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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梟獍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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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在下不會放過他的…”說話之間,覺木架上的死者,十分面善,再扭他的服式,陡地想起來了,死者是灰衣人手下,在博望傳諱息的那黑衣漢子,想不到遭這橫死。

越想越恨,越想越不是意思。

一個意念,衝上腦海:“除惡務盡,不可存婦人之仁,如果在荊山時除了這梟婆,當不致有這多無辜遭殃。”心念之中,向鍾戒道:“總鏢頭如何善後?”鍾戒悲憤地道:“死者要裝棺運回,發家屬。”

“在下奉懇一事…”

“請講?”

“這木架上的死者,是在下一位朋友的手下,在下有事必須登程,可否煩閣下命人於此就地掩埋?”

“當然可以,他也是同難的人。”

“如此重託了!”

“小事何足掛齒。”

“七巧婆婆,一代梟獍,非一般人所能與敵,這筆帳與在下了。”鍾戒動地抱拳道:“遵命!”

“告辭了!”說完,出屋奔去,到了對過崗上,一想不妥,如果“七巧婆婆”匿伏未離,自己這一走,這批鏢師們豈非要遭殃?

想了想,決定留下暗中監護,當下揀了個隱蔽而能展視崗下茅屋的地點,坐下監視,此際,月到中天,已是二更過了。

震遠鏢局的鏢師們,掩埋了灰衣人手下那黑衣漢子,然後負起兩具鏢師的屍體,把茅屋點著了火,才告離去。

東方野看著沒事了,方始奔上大路。

第二天中,到了桐柏,打尖歇息之後,他安步當車,悠閒地在街下溜達,目的是要與“藍衣秀士”等碰頭。

由於昨夜在途中這一耽擱,他沒有把握判斷是自己先到,或是他們先到了。

坐了一個多時辰,重換的茶葉又變成了白水。卻一個相似的人影都不曾見到,他的確有些沉不住氣了…

突地——一個鄉下漢子,挑了一擔嚴密遮蔽的籮筐,大聲吆喝而過:“鄉親們,借光,借光,別砸了俺的蛋。”東方野閒極無聊,目注那窮嚷的鄉下佬,心想,這漢子忒怪,街上人並不擠,大可從容而過,混叫些什麼?

那漢子抬頭向茶樓中深深掃了幾眼,這一抬頭,東方野看清了他的面目,心頭登時一動,這挑蛋的不是在土地祠,向“藍衣秀士”傳訊,叫做朱貴的漢子麼?

如此,對方已到桐柏了,這漢子窮嚷,必有用意的。

心念之間,立即付帳,跟了上去。

漸漸,走到了僻靜之處,拐角處另一名漢子,接了朱的擔子,健步而去。

朱貴站在原處,取出旱菸管,打上了火,目光卻四下游掃,看樣子是提防有人盯蹤,東方野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朱貴呆了片刻,轉身朝那接擔漢子走的方向奔去。

這一帶,盡是住家小戶,凌亂錯落。

東方野又回身盯上。

夕陽已深入山後,暮蒼茫,稍遠,視線便不清,東方野任著奇佳的目光,遙遙盯蹤,朱貴一再回頭,但沒發現這病書生。

不久,來到一破廟前,朱貴逕自入廟去了。

地點已明,東方野便不急著進廟了,折身向廟側的林子奔去。

陸續有人影從不同路線,奔向廟中。

林中設有暗樁,但以東方野的身手,普通武士是難以覺察的。他巧妙地避開樁卡,欺近廟牆,只見一株濃陰覆數畝的巨樹,有一半伸出牆外,東方野如夜蟬蝙蝠般飛身上樹,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廟中。

院地花樹間,數十條人影羅列而坐,沒半點聲息。

氣氛顯得十分詭譎,東方野停身濃枝密葉之中,居高臨下,一眼看出來的正是灰衣人,此際,夜濃,襯托得場面更加神秘。

灰衣人沉重地開了口:“東西帶到了?”一個聲音應道:“帶到了!”

“現在分派給每人一份。”接著,剛才朱貴所擔的籮筐,被移到場中央,由四名漢子解開,取出一種半尺長狀如圓筒似的東西,逐一分派給各人。

東方野看得十分納罕,這是搞什麼花樣?

分派完畢,灰衣人又開了口:“請各位記住幾件事:第一,行動的時辰是三更後。第二,行動必須隱秘,從現在起,不許三人以上在一道。第二,照原定計劃到達地點之後,隨時準備應敵。第四,不許任何人明裡現身出手。第五,使用這時小心,決不可傷及對方命,現在各位可以陸續離開了。”說完,在場的紛紛起身離開,但沒有人開口說話,除了腳步聲,別無聲息。

最後,剩下灰衣人獨留現場,他兀立了一陣之後,移身東方野隱身的樹下,跌坐閉目調息。

東方野只好在樹上柘守,那滋味不好受。他奇怪何以不見“藍衣秀士”與“歐駝子”他們那一夥現身,難道這次行動是由灰衣人獨力負責?

照最初灰衣人與伍文俊的對話,所對付的是很可怕的敵人,看現在情形?灰衣人必已有良策對付。

至始至終,對方就沒提所要對付的人是誰。

東方野在樹上足足熬了個多更次,將及三更,灰衣人才起身出廟,東方野舒了一口氣,暗中尾隨。

奔行了七八里,離城鎮已遠。

月出東山,幽暗的大地頓現光明。

大道左側,現出一片黑壓壓的茂林,遠遠可見一條寬廣的馬道,岔入林中。

灰衣人遠遠便避開大道,劃半圈繞入林中。

東方野心念一轉,順大道直奔,準備從另一方向入林,如果緊跟灰衣人,在月光映照下,身法再快,也無法循形,因為林外是一片草原,同時裡暗外明。

到了岔道口,東方野溜目一發,林蔭大道盡頭,隱約出屋宇的輪廓,心裡登時明白,問題在這林中了。

他的身形,毫不阻滯,看上去是過路的夜行客。

順大道奔了一程,已到後面林緣,東方野一折身以極快的身法投入林中,銳利的目光,發現林邊埋伏了不少人,手執圓筒形之物,證明這些伏伺的,全屬灰衣人手下,對方不發動,他也不理睬,逕朝林中淌去。

林子內卻沒人蹤,看來這包圍圈只在林緣。

林盡,現出一片空地,居中是一座巍峨的古剎。

東方野一個起落,通過空地,到了廟牆之下。四顧無人,飛身上了屋頂,如狸貓般藉著錯的殿角簷牙,直朝內欺進。

廟內一片沉寂,只三兩處還亮著燈火,不時有一兩個黑衣人走動。

東方野靜靜地觀察了片刻,然後轉入後進。

後院正殿中,燭火通明,幾個人正在夜宴,東方野定睛細看,登時熱血沸騰起來,席間一共五人,赫然是“嶺南三聖”與“乾坤真人”另一個是四十餘歲的錦衣中年,生得鷹鼻鷂眼,一臉的陰鷙之

東方野深深了一口氣,繞廂房上殿頂,伏在暗影裡。現在,他全然明白灰衣人等的企圖了,難怪一再提到自己與外公“獨手醫聖”原來是顧忌這幾個老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