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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垂頭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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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曾說過,每一位帝王的產生,每一代王朝的建立,都伴隨著無窮無盡的殺戮與血腥,每一座皇庭,都立在千秋戰士的枯骨之上。這便是王朝更替,這便是勢力爭奪,沒有仁慈,只有血淋淋的勝與負。

劉楊由此及彼,他想的已經遠不止眼前的這一場公案。他看著眼前似乎六畜無害的八王爺,在民間有賢王之美名的廉親王,淡淡地說道“下官斷案,自然不會錯殺一個好人,但也休想本將軍放過一個壞人。”同樣的一句話,反過來說,意思便大有不同,八王爺是要劉楊不許錯殺了任何一人,劉楊卻告訴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該殺的人。

本來已經被劉楊絕對壓制的公堂,因為八王爺的突然造訪,起了微妙的變化,連那劉崇,也神了起來,黃規全更是立直了桿,一副抗戰到底的樣子,唯有小樂子,依舊匍匐在地上,不敢大意。

八王爺伸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輕輕地嗑了一口,淡淡的茶香立刻在公堂上四溢開來。

“劉楊將軍,你審你的,今公堂你最大。”八王爺禮節的表態道。劉楊驚堂木一拍“帶證人前來!”

“奴才四執庫小李子參見上將軍,參見廉親王。”

“小李子,你說吧,李公公是怎麼離去的,你與本將軍詳細地說來,休得有半句虛言,倘若有誤,定斬不饒!”劉楊驚堂木拍下,暗含了三分功力,震得公堂之中翁翁作響。一眾人等皆膽羶心驚。

“是他,是他害死了李公公!”小李子指著小樂子,痛哭涕,憤怒的臉有些許的扭屈。

劉楊在回京的路上,遇到小李子化妝成乞丐半路設障,隨後便單獨見過了小李子,一切事情的種種早已經聽他說過,待到見到了那瓶丹藥房裡的藥的時候,他早已經對事情瞭然。

小樂子突然被指證,他渾身一顫,張張口卻是要反駁。八王爺依舊在喝茶,一副不干涉的樣子。劉楊不等小樂子開口,驚堂木一拍“大膽小李子,竟敢以下犯上,汙衊太監領事,來呀,重責三十大板!”

“諾!”一旁的衙役立刻上前,按倒了小李子。

“慢!”八王爺開口了“劉楊啊,你怎麼能不問青紅皂白便要打人呢?”

“請王爺賜教!”

“劉楊,重點沙場,世之翹楚,但這公堂審案,還真的得好好學學。你啊,應該問清楚他有何憑據,再慢慢責罰不遲。”

“好,你們退下,那麼小李子,本將軍問你,你指說小樂子是兇手,你可有什麼憑據?”

“將軍,奴才冤枉,奴才視李公公為…”

“大膽,公堂之上,休得咆哮,待本將軍問來!”小樂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就要審辨,卻被劉楊驚堂木一拍,呵斥了下來。

“小李子,今廉親王在此替你把關,不然我必先打你半死,說吧,如實地說,你為何要說這小樂子是殺害李公公的兇手?”***“你可知道李公公卻是這小樂子的師傅,待他恩重如山,有如再造!你又企可指定他就是殺害李公公兇手?”劉楊當然知道小李子為什麼敢指控小樂子是兇手,因為他早就已經和他進行了接觸,此時劉楊故意演一出雙簧戲,不過是做給廉親王看的戲罷了。

“是的,有本王在此,你儘管說來,但說無妨。”廉親王果然一副公正嚴明的樣子說道,既然劉楊那樣說,他當然也要做出一副公正的樣子來。

“是的新王,其實所指小樂子為殺人兇手的,並不是奴才,而是李公公本人。”

“胡說!”廉親王聽到小李子如此一番說法,自然覺得荒謬絕倫,當場一拍桌子,怒喝一聲“李公公早已經仙去,又如何能夠指說誰為兇手?簡直是一派胡言,劉楊將軍,我看這案也不必審了,這狗奴才本就不是塊實誠的料,拉下去打二百軍罷了。”

“廉親王息怒,咱們何不聽聽小李子有何話說呢?”劉楊說道。

他要繼續聽,衙役們便不敢動。

“是,將軍,其實李公公並不是事後告訴了奴才,而是他一早便已經察覺了小樂子公公的陰謀,是時他已經知道自己時無多,於是告訴了奴才,讓奴才星夜出了紫城,這才保住了命,卻不曾想,當奴才回來的時候,李公公,李公公他真的遇害了。”小李子想起當時發生的情景,聲淚俱下,悲慟難耐,竟然邊說邊哭起來“上將軍,你可一定要為李公公還一個公道啊!”廉親王卻並不像劉楊一般覺得痛入骨髓,而是一聲冷笑,又要出聲呵斥小李子。

“啪!”劉楊怒拍驚堂木,頓時滿座皆驚!

“公堂之上我最大!”劉楊突然一聲大吼,廉親王臉微變,此前劉楊一直嘻皮笑臉地一路恭維廉親王,突然變了臉,倒使早已久經江湖的廉親王一下子不知所云為好,臉也變成了豬肝

劉楊接著說道“小李子不需有任何的擔心,公堂我最大我便能保你安全,你速速把你所知道的情況與本將軍說來。”小李子心情動,早已經泣不成聲,他嗚咽著繼續說道“那天我在值班,突然李公公差人來叫我,奴才不知道有何事,便急急地去了,等奴才來到李公公睡房,他…他已經…”

“已經如何?”劉楊眼中含著淚花。

“他已經氣遊離,虛弱無比了。”

“李公公找你,所為何事?”

“李公公好不容易從他衣服裡掏出一張布,上面什麼也沒有,給奴才遞了過來,艱難地說要給…要我給劉楊將軍送去!”一眾人皆驚了。

想不到李公公竟然給劉楊送過一張布,布上面容易寫了什麼,無從得知,但如此一來,此事轉機便會是另一個樣子,也許就因為那張布。堂下的黃規全開始有些不安了,看到廉親王疑惑的望了過來,劉楊驚堂木一拍,大聲地呵道“沒錯,本座確實見過小李子,也收下了那張布。”廉親王本想讓劉楊把布出來看一下,但嘴,愣是說不出話來。

“小李子,李公公除了叫你給我送那張布,可還曾有過其他待?”

“有!”劉楊那樣一問,小李子突然義憤填膺,他斬釘截鐵地指著小樂子說道“他,是他,李公公說了,他居心叵測,不宜做丹藥房主事,要劉楊將軍回來清君側,還清明!”

“你…你…信口雌黃,誣陷本公公!”小樂子顫抖著雙手,萬沒料到竟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發生這一幕。

“啪!”驚堂木響起“住口,公堂之上,休得喧譁,本座未問,休得嘴!”劉楊官威赫赫。

直震得那黃規全大氣也不敢出。平時的黃規全身為內務府的總管,已然是身份尊貴,處處高人一等的樣子。

事實上這個位置總是有許多人盡皆知的油水,整個皇宮的生活用品都由內務府採購和發放,每個月都有數百萬兩銀子過水,就像那誰說的,就算是拿塊豬過一下手,手上都會沾滿油,別說數百萬兩的銀子過手,這些油水過是過了。

人盡皆知,誰在這個位置都會揩油,但大家都睜隻眼閉的眼的原因無非是黃規全是華妃的人,所以沒有人敢去動他,其實就是沒有人願意為了這點事情去得罪年氏集團,而今,黃規全真心覺得害怕。

當初華妃出宮,跟隨劉楊西征的時候,他就在想給自己找條退路,宮中的嬪妃們爭寵,往往是花無百紅,今天是華妃,但誰又知道明天是誰。

等到她人上了位,內務府總管這樣的肥差自然不能再落到他黃規全的手裡,與其被人趕走,不如自己好好的走。

可是他還沒規劃好,接二連三的事情就來了,接著是劉楊回來了,再接著就是傳迅他,一切來得太快,比他預想的要快得太多。

“廉親王,你可有什麼疑問?沒有話,本將軍就要判案了。”

“這…”廉親王並不知曉劉楊究竟有什麼憑證,就現在出現的證據似乎並不足以證明李公公的案件有何冤情“劉楊將軍,就這樣的判案未免太過草率,你還是拿出真實的證據來吧!”

“證據嘛,我自己會拿出來。”劉楊聲音洪亮,落地有聲“既然廉親王沒話問,那麼本將軍來問,劉崇、黃規全,你們一個個地回答本將軍,你們可還有什麼話說?”劉崇看了一眼廉親王。

只見廉親王輕輕地搖了搖頭,劉崇冷哼一聲,就要回答。劉楊驚堂木一拍“今皇上御賜諸殺令牌,對著此牌,還請兩位慎重,一念生死,倘若現在悔悟,本將軍自會從輕發落,但若不知悔改,本將軍定當嚴懲!”

“哼,劉楊,你別作夢想要給本宗令扣冒子,今你若拿不出來實際的證據,他我定當在宗人府內再審你妄蔑朝庭命官。”劉崇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哈哈…”劉楊絲毫不理會劉崇的惱怒樣子,轉頭問黃規全“黃總管,你呢?”

“我…”黃規全張了張嘴,想要堅持原來的口吻,但一想劉楊是戰場出來的將軍,殺伐果斷,此刻華妃更是不在宮中,此時本沒有人會再護得了自己。

終於嘆了口氣,跪拜在地“奴才願招,希望上將軍能網開一面,奴才…奴才黃規全實在也是受人所,迫不得已啊!”

“哈哈…識時務者為俊傑,黃規全,你給本將軍從實招來!”

“那天,我在內務府的事情安排得差不多,天已晚,黃昏已經過了。

我也準備下班,只留下看管內務府的小太監在,就在奴才剛步出內務府的時候,有個人來找我,那個人就是…小樂子!”***話說黃規全終於抵不住劉楊施加的層層壓力,他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