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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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為,一等郭敬明考好“新概念”離開上海後,許菁便會急不可耐地給我打電話或者寫mail,想方設法問我有關郭敬明的所有消息。
然而,她沒有,自從那天給我打了個莫名其妙的“關愛”電話後,她就消失了。不但再沒和我聯繫過,網絡上更是遇不到她,甚至在“榕樹下”也看不到她的帖子了。
這丫頭,不知道又在搞什麼了。
雖然如此,但我一直覺,我和許菁之間還會有故事,而且是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故事。我是說,在經歷了普通友誼、親情參與、以及朦朧愛戀這幾種關係後,我和她還會有其他的可能,但我一直想不通到底會是什麼可能。而對這種可能我除了無比期待外,居然還有一絲恐懼、甚至抵制。
如果按照農曆來計算,2002年是從2月12開始的。在江蘇老家度過了一個百無聊賴的節後,我再次回到上海,開始了我在這個城市的第五個年頭。
前面我說過,2002年是我人生至今最為痛苦的一年:剛到上海就接到新單位的辭退信,沒有任何理由;然後我悲哀地發現房子租期快到了而我身上所有積蓄連一個月房租都不夠繳了;更可怕的是,惡狠狠的上海房東在悉真相後毫不猶豫地將我掃地出門,沒有絲毫人情可講。
生平第一次,我到了絕望。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何況人在倒黴透頂之後倒也什麼都不怕了。戀人沒了可以再談,工作沒了可以再找,房子沒了可以再租。在朋友援助下,最後我搬進了虹口區一幢大廈下面的地下室的一個每月房租150卻只有6平米里面什麼都沒有的小間裡,從此開始了和無數鼻涕蟲以及四隻大老鼠為伴沒有白天沒有陽光沒有鳥語沒有花香什麼都沒有的黑暗生活。
地下室條件之差,這裡我就不多說了,反正憑你的智慧是肯定無法想像。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可謂無比貼切,只是其他東西我都可以不要,但我無法忍受房間裡沒有電話。要知道,地下室裡手機沒信號,也看不到電視,如果再沒有電話上不了網的話,我和死人有什麼區別?
我很快安裝了電話,並且把號碼告訴了所有的朋友。
接下來的子,除了積極找工作外,白天我都在附近的上海外國語大學看書、看人、看陽光。一直等到夜來臨才回到地下室,消失在人間。
沒有人和我聯繫,所有的親情、友情、愛情全部人間蒸發。
三月中旬的一天夜晚,電話突然響了,我動接了起來,居然是許菁。
閒聊了會後,許菁突然神經兮兮地問我:“哥哥,你告訴我,郭敬明是不是很矮呀?”
“幹嗎突然問這個?”
“你先告訴我。”
“嗯,反正不高吧。”
“到底有多高?”
“我也不知道,我們說別的好不好?”只是許菁彷彿並沒有在聽我的話,她突然又自顧自地說:“哥哥,我聽說郭敬明很小氣的。他和小蓓在一起從來不主動花錢,就連請人家喝了一瓶雪碧還會追著要回來。他和你在一起時有沒有這個樣子呀?”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許菁會突然給我打電話問這些“奇怪”的問題,在百無聊賴到絕望之際她的電話給我更多的覺是溫暖和恩,所以我並沒有對她這些話的背後是否蘊含著更多不可告人的內容加以辨析,我忘記當時具體自己是怎麼回答的,我只記得我的確是順著她的話說了幾句我對郭敬明的理解,從而證明了她的聽聞的無比正確。
最後她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
於是,第二天下午,在qq上,我遇到郭敬明,還沒等我開口,郭敬明跑上來就質問:“一草,你是不是對我特別有意見啊?”
“沒呀,怎麼了?”
“沒有你幹嗎在我背後和小許說那麼多難聽的話?”
“我說什麼了我?”
“你自己去問小許,我下了。”
“不行,你得把話說清楚再走,中間肯定有誤會,就像去年一樣。”情急之下,我只能把去年的事拿出來講,否則他現在氣急一走,我真的百口莫辯了。
“那你等會,我把她上午和我的聊天記錄發給你看。”顯然我的話起到了作用,郭敬明沒有像以前一樣說走就走。
過了兩分鐘,他發過來一句許菁和他的聊天記錄“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一草在背後是怎麼評價你的?你知不知道他對你的態度已經發生了完全改變?你是不是還以為所有人都和以前一樣把你當成好朋友?你清醒吧。”
“一草,如果這也是誤會的話,我希望你能給我解釋清楚,我不想誤會別人,更加不想別人傷害我,特別是我最在乎的好朋友。”說完,郭敬明的qq頭像便暗了下去。
反覆看著這句話,我終於明白我接下去和許菁可能發生的關係到底是什麼了,那就是“敵人”沒錯,如果去年我和郭敬明鬧不開心只是因為她無意開的玩笑的話,那麼她現在對郭敬明說這些話就多少顯得用心歹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