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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救琮兒身陷洞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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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衫劍客古侃因急於想把琮兒救出虎口,拉動石環,停身的這塊大石陡然“轟隆”一聲,往下直墜,古侃不防有此,一躍未果,挾著被捆得緊緊的琮兒往下直墜!

底本已夠暗,下面尤其更黑,古侃身雖下墜,心驚當也不免,但仗著頭腦冷靜,計算約五十丈深,足底下“轟隆”連響,知是巨石墜地,疾忙提丹田之氣,單臂力振,減低直墜之勢。

奈何左臂挾著一個琮兒,下面又墜著一個重達五百斤左右的石環“砰”的摔倒底下,跟著左小腿一聲“喀嚓”劇痛突徹心肺,他意識到左小腿已然跌折,痛急併之下,立即昏厥過去。

也不知經過多少時間,黃衫劍客古侃由模糊中醒來,他試著站起來,方手足一用力,一陣透徹心腑的劇痛,使他失聲而呼,同時,頭上也冷汗直,無奈依然躺著,在這黑暗無光的底,七情六慾,剎時間全部襲上了心頭。

他亂想著自己一生的遭遇,腦海中紊亂無序,神上已到了失望的絕境,身又陣陣剛痛刺心,他再度墜入了昏厥的邊際。驀地,一種未竟其事的責任,突然侵入他昏亂的腦海中。

黃衫劍客因此增強了他求生之慾,忍著身上的痛楚,摒棄腦海中的雜念,靜心凝神,調丹田真氣,默運本身內功,他躺著運功半晌,漸漸地恢復了他的神,左個腿上疼痛依舊,他停止運功,摸索著,從身上拿出常備的各種傷藥,就中取了一個長方的瓷瓶,這裡面裝著太極派秘配的“活血止痛散”古侃揭開瓶,就往口中倒了少許,手邊沒有任何清水,只能用口嚥下去。

服過藥,黃衫劍客仍不敢立時坐起來,他躺著,過了一會,小腿上疼痛漸減,他謹慎地以手撐地,把上半身支撐起來,坐直之後,先不忙檢視腿傷,極盡目力,找尋與他一同墜下的琮兒。

古侃雖盡其目力,但所見仍是黑暗一片,他雙手四圍亂摸,摸到的全是一塊塊碎石。

他說不盡的又驚又急,忍著痛,慢慢地轉過身來,一邊摸索著,一邊彎細看,但摸來摸去,地上全是碎石。看呢,又是一片漆黑,他焦急不堪,自己本救這孩子,誰料反速其死!

古侃在痛惜之下,不熱淚盈眶,仰首長嘆一聲,卻發現頭頂上,竟有兩隻閃光的眼睛,正一眨一眨地對他望著。

這下於使絕望中的古侃,為此神一振,他急忙拭拭淚眼,睜眼再加詳看,但除了兩隻閃亮的眼睛外,其他什麼也看不到,可是耳中似乎聽到有“悉悉索索”的響聲,他揚聲問道:“是琮兒嗎?琮兒,琮兒,我是古四叔公啊!”中語聲互傳,迴音嫋蕩,古侃雖未得著琮兒的回答,卻發覺自己的語聲,過了好一會,才從身左遠處傳回來。

古侃憂喜參半,憂的是琮兒沒有回聲,因此生死不明。喜的是自己語聲從遠處傳-回,顯見這甚深,或許,那一面另有出口之處?

正當他憂喜雜之際,頭頂上又響起了“悉索”的聲音,這一回響聲略大,古侃聽得很清晰,他這一喜,不知從哪裡來了一股子勇氣,雙掌在猛然力撐下,整個人陡地躍了起來。

可是,當他雙足站地時,一陣劇痛,又使他兩眼金星亂迸,頭上冷汗如雨,身形搖搖倒。

黃衫劍客古侃在這時咬緊了牙,忍住劇痛,提左足使右足站地支持著身子,然後伸手往閃光處一摸,不喜極狂叫道:“是琮兒!啊!是琮兒,你…你…你怎麼不答聲?”琮兒依然沒有答聲,古侃顫抖的手,由眼上移開,卻看到兩隻眼睛一開一閹,充滿了焦急之

古侃能看到琮兒兩眼尚動,總算放心了很多,他摸索著,摸到琮兒上,鹿筋繩依然捆得既緊又亂,他沿著繩往上探索,無巧不巧的,這鹿筋繩,正鉤住在離地六尺多高的一突出的石筍上。

不知費了多大的力,古侃才把掛在石筍上的琮兒放下來,他這時已忘了腿痛,喜極顫聲地喚道:“琮兒,琮兒,你答古四叔公一聲嘛!”回答的是…兩隻眼睛眨了眨,與重濁地“哼”了一聲。

黃衫劍客不由得一楞,心忖:“難道這不是琮兒?錯了嗎?”他正在想著,發覺捆著的人,適於這時極力地掙了幾掙,他連著哼了幾聲,古侃眉頭一皺,忽然明白了原因,伸手往擁著的人嘴上摸去,果然所料不錯,他口中被人了東西。古侃把它搗出來之後,這人不連著嘔吐了好一陣。

這人透過氣後,苦澀地叫了一聲:“四叔公。”黃衫劍客聞聲喜得用力一摟,緊緊地抱著道:“琮兒,你身上受傷了沒有?”琮兒倔強地答道:“四叔公,我沒有什麼傷,即使有,也只是擦破了二點皮。四叔公,琮兒要報仇!上武當山找這夥老雜去!”黃衫劍客答應著,兩隻手鬆開,把琮兒重行放到地上,便在黑暗中摸索著給他解綁,奈何解了半天,心越急越無法解開。正當他急得眼中冒火,滿頭大汗之際,忽聞琮兒喚他道:“四叔公,你摸摸我的背後,琮兒記得武當老頭捆我時,並沒有把背上的劍卸下來,只不知掉了沒有?”古侃兩眼生光,伸手一摸,就摸到了琮兒肩上的劍把,他吁了口氣,拔下這把僅有二尺六寸長的利劍,小心地挑斷那個鹿筋繩的死結。當這個結一挑斷,堅韌的鹿筋繩便不解自鬆了。

琮兒被捆過久,雖恢復了自由,但全身麻木得挪不了身,古侃有的是經驗,替他推宮活血,把全身血脈行開後,琮兒便擔心問道:“四叔公,琮兒看到你墜地後立時昏厥了好久,似乎是折了腿吧?四極公,你的傷要緊嗎?”不提腿傷,古侃似已不覺腿痛,琮兒一提,他又覺著左小腿一陣一陣的痛得直跳。可是他已然服過“活血止痛散”比較沒有大礙,琮兒問他,他並未立時答聲,相反的,卻以驚異的語氣反問道:“琮兒,你看到叔公昏厥,你現在能看得出嗎?”琮兒見問,也以詫異的語氣反問道:“四叔公,難道你現在一點也看不出嗎?”黃衫劍客一聽到這話,立時證實琮兒確能在這裡看出事物,可是自己卻只見漆黑一片。這情形有兩點可能,其一是琮兒目力過人,能在黑暗中明察秋毫。其二,即是自己雙目業已受損失明,可是他伸手撫摸時,又毫無痛覺。

古侃不駭異起來,自己在乎常,自負目力甚強,琮兒內功未臻純青之境,已有這般視力,這真是件異事!

因此,古侃很自然地點了點頭,但琮兒又問道:“四叔公真的看不出什麼嗎?咦!是不是受了傷?”古侃搖搖頭,伸手輕撫受傷的左小腿,觸手痛入骨髓。他咬緊牙關,仔細地按摸一遍,發覺足踝骨碎裂、腿骨折斷,膝蓋骨也受到嚴重的破傷,如此重的傷勢,古侃已確定這條左腿是殘廢了。可是他損失一條腿,並沒什麼心痛,要緊的是,目前跌入這樣深的地中,有什麼辦法出險?

琮兒似乎看到古侃在檢查傷勢,這時忍不住問道:“四叔公,傷得重嗎?是不是還能勉強走動?”黃衫劍客被琮兒的話提醒,指著身左問道:“琮兒,這邊是不是有路?”過了一會,琮兒以憂喜不定的語氣答道:“有倒是有,但是太難走了,完全是高低不定的大石,有些地方,僅能夠硬擠過去,可還不一定擠得過呢!”黃衫劍客古侃的面上,出了堅毅之,雙手摸著重傷的左腿,摸準了部位,用食指連點了五處次要的“痠麻”琮兒在一旁驚異地問道:“四叔公,你幹嘛點住自己的麻呢?”五處道被閉,再加上服下的“活血止痛散”藥力也完全地行開,古侃除了覺得這條左腿麻木外,所有疼痛全失。他苦笑著,用單腿身站起,同時答覆琮兒道:“四叔公自閉五,可以減少傷處的痛苦。琮兒,你看得清,就在前面領路吧!喔!別忘了,地下還有你一把劍。”琮兒答應著,在抬劍時,順手把鹿筋繩也撿起來,可是另一頭尚拴在石環上。小琮兒揮劍割斷,古侃立時問道:“琮兒,你砍的是什麼?”琮兒把劍入鞘中,一邊收繩,一邊回答道:“琮兒把老雜用來捆我的繩子割下來收著,上武當報仇的時候,這條繩就是證明。琮兒要請天下武林中人來看看,七個老雜聯手對付琮兒與…”他說到這裡,突然間“啊”了一聲。又向古侃道:“四叔公,與舅公在我們墜下不久,曾在上面招呼過,可是,琮兒的嘴被堵著,而你老又昏過去,後來,好像又與老雜打上了,琮兒還聽到的烈火彈響聲,唉!大概總有一兩個老雜被燒死了。”琮兒雖有報仇的決心,但稚子厚,想到老道們受他的烈火彈攻擊時,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黃衫劍客古侃,聞聲暗中慶,這個班家後人,既有這種仁厚的天,將來一切冤仇,或將有個完善的結束,自己若能夠有一個時期的教導他,這不是沒有指望的事。他心裡在想,嘴上卻答著道:“這是很難預料的事,琮兒,我們快覓路脫身要緊。”琮兒答應著,走到前面來領路,他知道四叔公看不到,便牽著手慢慢地往前走,遇到大石阻路時,更使僅用單腿蹦躍的黃衫劍客,增加了很多的麻煩。因為他看不到,所以要手腳並用,古侃便對琮兒道:“你不用牽著了,只要隨時打招呼,四叔公就可摸著走了。”琮兒依言放下古侃,在前面相隔幾尺領路,一路上高低不平,可憐目不能見,腿不能行的黃衫劍客古侃,全憑著琮兒的指示,與語聲的高低,來猜測前面的地形,好不容易摸索出二十幾丈遠,一個拐彎之後,便聽到琮兒失望地道:“四叔公,這裡被巨石阻住,過不去了,怎麼辦哪?”黃衫劍客的心神,也不由得隨著琮,兒的語聲往下一沉,他沉了半晌,突然間高喚了一聲!

琮兒沒有吃驚,卻到奇怪,正想問時,回聲從前後兩面撞了回來,後面的來得較早,前面的反而略遲,古侃心定喜道:“琮兒,前面還有路,你仔細地找找看,靠右面。”琮兒並未細看,接著就答道:“那邊只有很小的空隙,至多能把頭伸過去。”黃衫劍客心裡一涼,呆了一陣,忽然又點點頭道:“頭能過去…

嗯…琮兒,叔公有辦法,你練過‘縮骨法’沒有?”琮兒愣然不解地道:“什麼了‘縮骨法’!琮兒沒練過,連聽也沒聽過。四叔公,什麼叫‘縮骨法’咽?這麼硬的骨頭,那能縮得小呢?”黃衫劍客的面上,現出一絲淡淡的慘笑,黯然的道:“四叔公也沒有練過這門功夫,只有你二叔公會,可是四叔公還知道一點訣竅,那不是真正的把骨頭縮小,乃是將全身骨節脫開,使整個人變成柔若無骨,唯一沒有骱的,便是頭蓋骨,因此頭能過,才能利用‘縮骨法’鑽過去。”琮兒這才知道何謂“縮骨法”他“哇”了一聲道:“原來是這樣的,琮兒以為真的能把骨頭縮小呢!”黃衫劍客苦笑著,嘆地道:“武功練得再高,總無法真正地把骨頭縮小,如能辦得到,那只有請‘齊天大聖孫悟空’了。”(唉,南宋就有“武當”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把明代才創造出來的“齊天大聖孫悟空”也搬出來了,作者瞎編亂造的功夫果然不俗!^_^yaayoo按)琮兒聽了之後,不天真地笑了起來,隨著,黃衫劍客把“縮骨法”的要決,詳細地告訴琮兒,哪一處的骨骱先脫,哪一處後脫,肩骱該如何地脫,脊肋又該如何地脫,琮兒天資極高。悟力又強,再加上他本身發育未成,骨骼尚未堅實,稍加練習,便能卸合自如。

然而,卻苦了黃衫劍客古侃自己。他人已五十出頭,練武功的人雖然筋骨較常人靈活,可是終究人老了,骨骱也僵硬了,而且他身上尚有重傷,經過了一番苦練,才算勉強能夠卸合。

琮兒已然運用乍練的“縮骨法”鑽了過去,他心焦地守在外面,好容易看見古侃上半身業已擠過來,但下半身卻被卡住了。這時的古侃,那情形真是尷尬,近不能近,退也無法退回去。

無奈。只好由琮兒來硬拉,費了很大的力,使古侃也受了很多苦,總算被拉著通過了。

於是,老少兩個繼續再往前摸,這一段路,還算平坦得多,古侃扶著壁一蹦一蹦的過去,再轉了一個彎:爺兒倆便靠壁坐下來略事休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