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山重水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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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扶弱、古悅修、古悅己也是震驚無比,緊隨其後。婁文玉走在最後,回頭看看不急不躁的谷尋崖,他似乎毫不關心玉佩是否遺失,居然慢條斯理地在桌邊坐下來,不由驚詫不已,但又耐不住好奇,也追趕了出去。
古悅人也沒動,卻早已慌得六神無主,拉住比尋崖道:“二二哥,怎麼辦?怎麼辦?孃要是知道是我告訴師父她房裡有兩塊玉佩的話,非打死我不可!”谷尋崖不緊不慢地道:“你不說,她又怎麼能知道?”
“可是師父知道,二二哥也知道啊!”
“你師父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你師父在哪兒,他又怎能告訴你孃是你說的?”古悅人歪著頭想了想,也是這道理,放下一半心,又道:“那二二哥會不會告訴孃呢?”
“這件事是誰讓你做了?”
“二二哥。”
“既然是我讓你做的,你想我會說出來嗎?”古悅人又想了想,搖頭道:“不會。”
“那不就成。”谷尋崖道。
“可是…”古悅人還有些不太放心:“要是萬一…萬一孃知道了呢?”
“那你就告訴她,是我讓你這麼做的。”谷尋崖不關痛癢地道。
“那二二哥你不怕孃打你?”古悅人小心地問。
谷尋崖還未答,只見徐梅姑又氣沖沖折回來,臉鐵青,來到古悅人面前,怒斥:“小悅兒,你說實話:是不是你告訴你師父我房裡有玉佩的?”古悅人早在她進門之初就已瑟縮地躲到谷尋崖身後,見這一次孃著實氣得不輕,也亂了手腳,忙不迭地道:“孃別打我!是二二哥要我對師父說的!”他倒是竹筒倒豆子真乾脆。徐梅姑看看谷尋崖,她倒不好意思直接責問了。
徐扶弱冷峻地問:“此事當真?”谷尋崖仍不動聲,平靜地道:“不錯。”古悅己一聽再也按捺不住,衝到他面前怒吼:“難怪當初你肯乖乖跟我們一起來,原來你早打的這如意算盤,想追究源得到古家的傳家之物。痛痛快快把東西出來,不然今天我絕不饒你!”谷尋崖輕聲一笑,道:“我倒想看看你怎生不饒我!”古悅修及時拉住二弟,仍然疑惑地問:“你果然是為半月珏而來?”
“我正是有此目的。”谷尋崖坦然道。
“你和古家血案的元兇有何關係?”徐扶弱語氣森冷地道。
“我不認識你所謂的什麼元兇。”
“你今天若不如實招來,莫怪徐某不客氣了!”徐扶弱冷笑道。
“徐三俠從來也對在下客氣過吧?”谷尋崖面不改地反駁。
“你少顧左右而言他!”古悅己氣惱地道,就要拔劍動手。
古悅修及時按住他劍的手,勸道:“此事還有分明,你莫要急著動手!”
“還有什麼不分明的?”古悅己焦躁地道:“他自己都承認了…”婁文玉走上前來,柔聲對谷尋崖道:“谷公子,你究竟還有什麼隱情不可告人,難道到現在你還不肯說出來嗎?”
“在下無話可說。”谷尋崖淡淡地道。
“谷公子,這可是事關人命的大事,你莫要意氣用事!你一定知道有關古家當年的一些事,你難道忍心看古大哥他們苦苦尋找了十幾年還是徒勞無獲嗎?”婁文玉苦口婆心地勸道:“何況這已不單單是你個人或是古家的事了,大家既已在同一條船上了,你為何還要把我們視同陌路呢!”谷尋崖沉不語,似在盤恆輕重。
就在此時,門外有人道:“梅姑,有客人找你。”徐梅姑看看其他人,各自都先收斂起怒氣,一時房內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了下來。徐梅姑走去開門,只見門外除了一個簡府的丫環外,還有一位年過四旬的男子帶著一位二十出頭的少年。她微微一怔,疑惑地問:“請問你是…”那中年男子正是黃除強帶了他的長子黃忠良。他對著徐梅姑打量了半響,才驚喜地道:“你是梅姑!你不認得我了?”徐梅姑蛾眉緊鎖,只覺得他有些面善,卻想不起是誰來。
房中的古悅修聞聲辯音,聽出是黃二叔的聲音,忙急步過來一看,果然是二叔沒錯,欣喜地道:“二叔,你怎麼來了?”徐扶弱聞言快步搶過來,又驚又喜不熱淚盈眶,上前拉住黃除強道:“二哥…”話已哽咽。
“三弟!”黃除強也是動不已。兩人緊緊握著對方的肩頭,相對無言。久別重逢的喜悅之中也有說不盡的酸楚,此時只怕是無聲勝有聲了。
許久,二人才平復下翻湧的心。徐扶弱忙拉住他進了屋:“來,二哥,咱們進來說話。”徐梅姑也急忙趕上前,拉開椅子讓座,道:“真是黃二爺呢!十幾年,我都不敢相認了。”
“黃某又何償不是呢!”黃除強朗聲笑道。古悅己同婁文玉過來見過二叔,自是一番寒喧。只有谷尋崖始終端坐不動,十足的一副處身事外的模樣。古悅人驚奇地看著他們,只是緊緊貼著谷尋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