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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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羽傾覺得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被人欺負倒是不少,可如今卻被綁架到這麼一個看都看不見的地方,不得不說老天爺真夠瞎的聽到又有腳步聲陸續接近,安羽傾緩緩坐起身子,裝睡怕是不適合。
“呦,你醒了”有女人聲音尖銳地說道。
安羽傾平靜開口:“趙小姐,請問你用這種方式將我帶到這裡,究竟意何為”趙小蝶冷哼一聲:“還不傻嘛竟然知道是我。”安羽傾嘴角一,心道你的聲音別具一格,想要不記得才是太難。
讓安羽傾在意的是方才同趙小蝶說話的那個女人,對方再也沒有出過聲,想來是怕被辨認出來。
“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安羽傾問道。
趙小蝶聽到這句話猛地衝到安羽傾面前,抓起安羽傾的領口惡狠狠地說道:“我想幹什麼嗯因為你慕寒淵對我,對我的家族做了多少事情你知道嗎還有方揚天,如果不是你他怎麼會再也不願意見我”安羽傾苦笑,她看不到趙小蝶的臉,只能大致衝著一個方位:“趙小姐,慕總的事情我們姑且不論,就說方主編,這你是真的冤枉我了。”
“哼”趙小蝶一把扔開安羽傾:“總之你難辭其咎本來就是勾引男人的狐媚樣子,跟你那個姐姐一模一樣”安羽傾下意識皺眉:“別把我跟她混為一談。”趙小蝶沒再接話,反而是走到幾個男人面前,一邊看著安羽傾一邊小聲對他們說著什麼。安羽傾雖說被遮住了眼睛,手腳也被綁住,但是往那裡一靠怎麼看都是罕見的美人,所以幾個男人摩拳擦掌,眼神貪婪地在安羽傾身上連。
安羽傾聽著動靜大致能猜到趙小蝶想要做什麼了,還真是下作要說此時安羽傾不緊張那是假話,她雙手被捆綁在身後,怎麼都掙脫不開,安羽傾往後靠了靠,想要試著找找牆上有沒有什麼釘子一類的東西好把繩子開,卻什麼都沒發現,就在安羽傾失望透頂的時候她的指尖忽然碰到了一個鐵片一樣的東西,安羽傾盡力將東西拿在手裡,然後摸索出比較尖銳的一端,開始快節奏地割繩子。
然而,更為直接的方式是讓趙小蝶改變主意。
“趙小姐,你還是放了我吧,我就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安羽傾忽然輕聲說道。
趙小蝶聞言冷笑一聲:“好不容易才抓到你,不跟你好好算清楚陳年舊賬我怎麼可以放你走”安羽傾再次嘗試:“趙小姐,你可曾想過這麼對我事後無論是你還是你身邊的人究竟會有怎樣的下場畢竟你所要挑戰的男人,是慕寒淵。”空氣中有那麼一瞬間的凝固,安羽傾相信趙小蝶會害怕,而趙小蝶也的確害怕,但正如安羽傾之前想的那樣,失去理智的女人什麼都敢做。
趙小蝶步伐輕盈地走到安羽傾面前,伸出手指挑起安羽傾的下巴,湊到安羽傾耳邊輕聲說道:“慕寒淵已經害得我從天堂跌入地獄,我們家族已經完了,可是即便是死,我也要拉上你”趙小蝶吐氣如蘭,惹得安羽傾忍不住輕顫,蛇蠍心腸啊這是安羽傾生平第一次怨恨起慕寒淵來,大神你若想要施以嚴懲都不知道“斬草不除,風吹又生。”這個道理嗎安羽傾心知現在想要趙小蝶放了自己是不可能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快手下的動作,馬上就可以了而趙小蝶並不知道,趙家並不算完,只要人活著就還有希望,慕寒淵雖說發難趙家但並沒有趕盡殺絕,怕就怕男人被觸及逆鱗,讓對方明白何謂生不如死。
安羽傾最後一個使勁順利割斷了繩子,話說回來能在這種地方找到割繩子的東西她還真是走了狗屎運,看來老天雖然眼瞎,但還有些道德。
趙小蝶“噔噔噔”往出走,臉上是癲狂的笑容,彼時的她覺得自己已經看過地獄,卻不知道沒經慕寒淵認真打磨的地獄本算不得地獄。
安羽傾覺到趙小蝶已經走遠,反而有更多的腳步聲靠近,她下意識往後面挪挪。
“哎,哥們”突然有男人沉聲開口:“我聽說這可是慕寒淵的妞兒,趙小蝶雖說給的錢也夠多,但就怕哥幾個沒命花。”沉寂了幾分鐘後,另一道男聲響起:“靠怕什麼這女人蒙著眼睛能辨認出個反正是趙小蝶的事兒,哥幾個只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安羽傾每聽一句就覺得心涼一分,她若是現在摘下蒙著眼睛的布條怕是也討不到任何好處。
“那要不再等等,等老大來了再說。”
“你看看你這個慫樣,前怕狼後怕虎的”話雖如此,但是幾個男人真就站在原地沒再過來,畢竟慕寒淵手段何其殘忍,黑道上也是略有耳聞的。
安羽傾覺得機會來了她掙脫開繩子,一隻手從後背往上,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遮眼睛的黑布取下,倒也不是全部取下,而是微微往下一拉,在眼睛處擠出一條細縫,好看清目前的情勢。
安羽傾斜著頭靠在牆邊,通過細縫仔細看了看,原來這是一個廢舊的樓房,大致能看出是即將要拆遷的,看窗戶所在的方位應該只有三樓,不遠處的出口站著四個虎背熊的男人,肯定是過不去的,只能從上面想辦法了。
眼看著幾個男人越來越暴躁,安羽傾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萬一他們那個老大也是一個看臉不要命的人,自己肯定下場悽慘。
幾個男人背對著安羽傾菸,嘴裡不時罵罵咧咧的,安羽傾緩緩拉下繩子還有黑布,看了看左手邊的鐵質樓梯,貓著快速朝那邊移去。就在安羽傾剛踏上樓梯的第一層,一個男人回頭一看,瞳孔倏然收縮,幾乎是瞬間他就轉頭然後看到了安羽傾。
“媽的這個女人要跑”男人摔了煙大喊,另外幾個男人一起湧了上來。
安羽傾拔腿就跑,高跟鞋敲打鐵片的聲音顯得尤為驚心,因為樓梯年代太久安羽傾甚至在跑到一半的時候差點兒踩空,她手腳並用地奔到了樓梯的盡頭,然後看到了一扇鐵門,安羽傾毫不猶豫地大力推開同一時刻,慕寒淵正坐著車往這邊趕來,左藍將車開得飛快,正如慕寒淵此時的臉,一分鐘比一分鐘難看。
趙小蝶分明就是找死,以為成功晃過了保鏢的視線就可以帶走安羽傾,殊不知慕寒淵在收到消息後立刻動用力量找到了安羽傾所在的位置,只是時間上有所耽誤。
慕寒淵腿雙疊坐在後面,一派風雨來的架勢,左藍以為他臉難看是因為安羽傾被人帶走,其實這只是極小一部分原因,慕寒淵更多的是擔心害怕。安羽傾骨子裡面有多驕傲他很清楚,他怕她不等他,不等他趕到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葉紹清跟秦欖的車就跟在後面,依次還跟著幾輛警車。
葉紹清坐在副駕駛座上微微閉眼,心想秦欖真是有做馬路殺手的潛質。葉紹清相信要不是因為這條路太窄而左藍又開車擋在前方,秦欖能分分鐘甩出左藍好幾條街。
也是極少數,葉紹清看到秦欖動怒的樣子。平時吊兒郎當的秦家少爺面無表情地開車,點菸姿勢略斜地靠在座椅上,吐出的煙霧瀰漫,葉紹清看不清楚他的眼神,唯見偶爾亮光閃爍,原來無論是慕寒淵還是秦欖都已經這麼在意她了,那麼自己呢葉紹清靜靜想著,他一向薄情,即便護著你下一刻也可以廢了你,安羽傾的存在究竟是好是壞數十道急速剎車的聲音響起,幾乎是車剛停下慕寒淵就從車上下來幾分鐘前,安羽傾站在樓頂被對面幾個追上來的大男人的退無可退,她就光看他們汙濁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落在這群人手裡會面臨什麼。
受辱,定然是不能的站在樓頂邊緣,安羽傾往下看了看,出奇地認為這樓略低了一些,摔下去很大程度上會受傷,但是應該死不了,如果落在這群人手中必須要經歷那樣的事情,那她寧可死了得了。
也是在這一刻,安羽傾萬分平靜地認識到,這天底下除了慕寒淵,誰都不能碰她當初自己爬上慕寒淵的將一切給他,並不意味著就失去了那份驕傲。她已然相信了他,依賴了他,便也只能是他的。
安羽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恐懼跟理智讓她變得有些意識模糊,身後隱約響起了剎車聲,她也並不十分在意,只是更往邊緣移動了幾分,然後緩緩張開雙臂。
慕寒淵下車後看到的第一幕便是這樣,他素來是人生的贏家,處變不驚是滲進骨子裡的,此時卻心驚膽戰的厲害,好像整個心臟被緊緊攥住,下一刻就要爆炸一樣。害怕怕是遠遠不夠。
“安羽傾,你敢跳”安羽傾本來打算玉石俱焚,整個人安靜下來後卻被身後驀然響起的暴怒聲驚得渾身一顫,她一瞬間便明白過來身後站著的認識誰,而她也從不曾聽過大神那樣的嘶吼聲。
安羽傾緩緩轉頭,與慕寒淵盛怒的眸子對在一起,他是在生氣,可是安羽傾看到最多的卻是擔憂,他的情緒總是掩蓋在幽深如古井般的眸子中,此時這樣暴在自己面前,安羽傾忽然產生一份歸屬,這個男人,到底是從心底在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