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慕大神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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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安羽然被安羽傾平靜無波的態度徹底怒,頭一仰十分不屑地冷笑一聲。
看到這裡安羽傾就覺得沒有再進行下去的必要,安羽然過於好面子,自己博了她的面子,也算是一種進步啊。
“安小姐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請離開,你打擾到我了。”安羽傾頭也不抬地說道。
“安羽傾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不過是我安家養了十年的狗,輪得到你這樣跟我講話嗎”安羽然猛地趴在桌上,瞪著安羽傾將聲音壓得極低。
安羽傾抬頭定定看著她:“不管輪得到還是輪不到,我現在就是這樣跟你講話,你能怎麼樣還有,我很好奇你這副樣子有一天暴在洛岸面前究竟是怎樣的場景。”她對於安羽然,早在她橫刀奪愛,不斷誣陷自己開始就失了耐心,反正她跟安家已經撕破了臉,不介意再撕一次“你”安羽然眼睛瞪得大大的,忽然揚起了手。
辦公室的門“咔嚓”打開了,方揚天似笑非笑地站在門口:“安小姐,上班時期想要毆打我的助理也請麻煩您跟我說一聲好嗎”洛岸也從容地走出來,看到這樣的場景微微皺眉:“你們在幹什麼”安羽然立刻將手放在身後,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洛岸~羽傾她又說我,我是我是氣急了。”安羽然聲音嬌柔到不行,邊說邊向洛岸走去,然後攬住男人的胳膊一臉挑釁地看著安羽傾。
安羽傾放在鍵盤上的手微頓,指尖輕顫,洛岸不說話,她就想靜等一個答案。
洛岸蹙眉更深,聲音嚴厲:“安羽傾,你又在欺負羽然”安羽傾隨著洛岸這句話一顆心反而輕鬆起來,被打擊了這麼多次,她總算是有了些覺悟。就好像瀕臨面前的海嘯,它就那麼遠遠襲來會讓你害怕得不行,可是等到它大大方方拍下來,你反而會如釋重負。別人是怎樣的安羽傾不清楚,反正她就是這樣的人。
有句話說得好啊:早死早超生。
所以安羽傾第一次雙眸冰冷地看著洛岸,畔笑意加深,薄輕啟:“滾”洛岸驚了:“你說什麼”安羽傾瞬間覺得頭疼得厲害,她起身看向方揚天,語氣帶點兒懇求:“方主編,今天的工作我已經全部做完了,本想著繼續明天的數據錄入,可是現在我覺得有些不舒服,能夠先回去嗎”末了想想又補上一句:“今天算我請假好了。”
“那我豈不是成了剝削成的資本家了”方揚天半開玩笑地說道,然後衝著安羽傾一揮手:“回去吧,算你工資。”安羽傾頓時動得不行:“謝謝方主編”於是,安羽傾就這麼大剌剌地當著另外三個人的面收拾好東西,踩著一雙十釐米的高跟鞋風馳電掣地離開。
洛岸看著安羽傾離開的背影眸深沉陰冷,方揚天不動聲地打量了洛岸一眼,笑得愈加捉摸不定:“洛總是不是覺得我新招來的助理十分不錯”洛岸轉頭看著方揚天,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冷哼一聲:“我倒是覺得方主編錯看了人,她可是被大人物包yang起來,就怕沒那個實力。”方揚天心裡一驚,他怎麼不知道安羽傾還有這麼一段故事看來自己回來後錯過了很多好戲啊但是面上方揚天從容淡定得很,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抬手指了指安羽傾乾淨整潔的辦公桌:“是嗎我卻認為她是目前已來最優秀的助理。”安羽然聞言臉上立刻覆蓋了一層霜:“那就希望方主編用得趁手。”方揚天懶洋洋地轉身,對洛岸說道:“洛總,逐尚的黃金版面我就留給你了,老規矩,多給我一成。”安羽然一口銀牙咬碎,要不是洛岸在場她肯定爆發,方揚天竟然敢忽視他洛岸似乎對於方揚天這樣的態度見怪不怪,淡淡應了聲然後拉著安羽然就走,眼神一直注視著走廊的盡頭。
而令安羽傾沒想到的是慕大神竟然會在此時打來電話,看著手機屏幕上面的“大灰狼”三個字,安羽傾認為有必要改改備註,否則繼續下去肯定神經衰弱。
“喂,慕總。”明顯情緒低落。
慕寒淵在電話另一頭輕輕挑眉,對於安羽傾這樣的情緒轉變覺得很新鮮:“怎麼了”聽著大神慣有的清冷聲音,安羽傾有些鬆懈,她疲倦地了太陽:“累了。”慕寒淵眸一沉,昨天還在別墅用一副既可憐又自強的口吻跟自己談論對於這份工作的喜愛,依她的子又怎麼會累隨便往深裡一想,慕寒淵沉聲問道:“見到誰了”安羽傾在心裡為慕大神點了個贊,就知道瞞不過他。
“我看見了洛岸。”安羽傾語氣一頓,然後悶悶說道:“還有安羽然。”慕寒淵聞言抬手關了放在腿上的電腦,然後示意司機調轉車頭,衝著安羽傾說道:“就在逐尚樓下等我,五分鐘之內我就能趕到。”安羽傾心頭一熱,輕輕應道:“好。”安羽傾就走出“逐尚”大樓,就站在路邊老老實實等著慕寒淵,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慕寒淵說她就答應,偏偏沒有半點受到脅迫的覺,那個男人雖然強勢冷漠,但是從來沒有過自己。
慕寒淵,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細膩。
慕寒淵對於時間的準掌握已經讓安羽傾懷疑他是不是在嘴裡含了一個計時器,看著悉的黑車緩緩停在不遠處,一顆心瞬間恢復寧靜。
慕寒淵在外從來不隨便下車,他恨不得自己的鞋底比你的鞋面還要乾淨,所以不論是什麼理由讓他出現在這裡都足夠讓安羽傾動不已。
司機趕緊下車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一道修長的身影自車內而下,頂著身後從頭而瀉的陽光,俊美得不像是一個真人。
有幾個年輕的女孩子紛紛駐足,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恨不得在慕寒淵身上看出一個來,安羽傾心想要不是慕寒淵周身的氣息過於凌冽,這些女孩子早就衝過來了,而這樣的認知讓她心頭閃過莫名的不舒服。
慕寒淵從容地走向安羽傾,姿態優雅,仍舊是堅不可摧的完美形象。
安羽傾呆呆地看著他,直到男人站在自己面前。
“受委屈了”對視了幾秒,慕寒淵率先開口。
安羽傾回過神來,想了想搖搖頭:“也不算受委屈,就是繼續待下去肯定要吵架。”
“吵架就吵架,吵不過就打。”慕寒淵皺眉說道。
安羽傾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眼角攢出滿滿的笑意,望著慕寒淵的眸子盈盈閃爍:“二打一,其中一個還是大老爺們,我不一定打得過。”慕寒淵心頭微窒,他現在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最受不了的就是安羽傾這個樣子:真心笑起來比什麼都要乾淨。
慕寒淵上前理了理安羽傾耳畔的碎髮,想了想直接將束髮的絲帶扯了下來,墨髮披散在安羽傾肩頭,男人俯身抱住她,全然不顧安羽傾瞬間僵硬的身體。
“打不過就多撐幾分鐘,等我趕到怎麼說都能打得過。”慕寒淵好聽的聲音在安羽傾耳畔響起“跟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少說也讓我調教了不下十次,怎麼還是不習慣看來還是我進度太慢,今晚讓你好好習慣習慣。”慕寒淵聲音一顯放肆輕佻安羽傾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女子立刻苦著一張臉從慕寒淵懷裡出來:“慕少,我們再商量商量。”慕寒淵眼神看著前方,周身氣息瞬間冷凝起來,倒是溫柔地拍了拍安羽傾的後背:“晚上再說,現在陪我去吃飯。”
“哦。”安羽傾應道。
安羽傾滿腦子都在想慕大神晚上的“調教”所以也沒察覺到什麼不妥,直到慕寒淵將她進車裡。
洛岸跟安羽然就站在不遠處,因為光線原因安羽傾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並且也懶得看。
黑的高檔轎車蹭著陽光,快速駛過。
很多年以後,洛岸每每回憶起這樣的場景就覺得心痛難忍,如果當時他沒有畏懼慕寒淵的眼神毅然決然地追了上去,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慕寒淵帶著安羽傾來到一家裝修古典的餐廳,車子拐了好幾拐才找到了這麼個地方,這倒是出乎安羽傾的預料,她以為大神會帶自己去西餐廳,卻不曾想會是這裡。
安羽傾饒有興致地走過一座木橋,趴在欄杆處看著漂在水面上的芙蕖,因為木橋跟水面貼得很近,而欄杆也不是特別高,所以安羽傾就繼續探出身子想要看看那些芙蕖究竟是不是真的,要知道在這麼一個現代化氣息濃郁的社會擁有這樣一間古香古的餐廳,也是一種本事。
慕寒淵心頭一跳,趕緊上前幾步抓住安羽傾,著女子詫異的目光慕大神十分淡定:“這水很深,掉下去誰撈你”安羽傾此時心情很好,眉眼笑得彎彎的,回答地理所應當:“你啊”慕寒淵有些晃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知道她美,卻從不知道這樣的她更美。安家,到底是辜負了她十年如花笑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