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訂婚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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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落幕,寒風微微吹起一角,安羽傾剛走出醫院大門就不自覺跺了跺腳,再深一口氣,頓時覺心肺都清明瞭不少。身後的腳步聲極有韻律地接近,她著急轉身,果然看到慕寒淵信步而來,男人已經脫下了一半的外套,顯然是看到安羽傾剛才怕冷的樣子。
安羽傾上前兩步二話不說將衣服強制給大神套了回去,抬頭瞪他一眼:“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體情況嗎紹清說了不能著涼,我還覺得這次帶來的衣服太單薄了。”慕大神聞言下意識看了看套在自己身上的羊絨外套,這才幾月的天現在穿成這樣冬天還指不定被女人裹成什麼樣子,雖然這樣想,心裡卻是暖暖的:“我不冷。”安羽傾將最後一個釦子扣好,毫不妥協:“那也不行”左藍早就開車等在門口,看著那雙相依的身影,他眼神落寞地看向另一邊,都這麼久了,他還沒有接受過任何一個女人,他不知道自己這種沒有意義的執念究竟是為了什麼,卻還是想要再等等,直到她的幸福完全定下來。
有些人愛得卑微,甚至被愛的人可能從始至終都不會知道,但你卻不得不承認,這些看似無形的情,卻用盡了一個人全部的熱情。
左藍覺得,他再也不會愛上別的女人。
慕寒淵本不至於在醫院住這麼久,只不過病來如山倒,躺在醫院的這幾天反而一直覺得渾身沒有力氣,安羽傾已經是驚弓之鳥,一聽這句話說什麼也不讓他提前出院,幾番拖延就到了現在,而現在葉紹清的婚期將近,也該回去了。綜綜也顯得有些失落,昨天晚上垂著小腦袋告訴慕寒淵他想家了,大神一聽立刻讓安羽傾收拾東西,提前一天離開。
而秦欖跟綜綜現在真像是結拜兄弟,安羽傾一直都沒搞明白他們兩個相差二十多歲是怎麼湊到一起去的,很多時候綜綜含含糊糊說話他們做父母的不一定聽明白,但是秦欖卻一下子就能辯認出是什麼意思,這曾一度讓慕大神很鬱悶。而且綜綜在面對秦欖的時候總會多一分調皮少一分順從,所以現在,秦欖已經帶著綜綜提前趕回別墅了。
解決完這些事情,緊接著就該是準備葉紹清的訂婚禮物。
彼時慕大神正坐在主臥的上,一場心臟病發作過後人到底是消瘦了不少,如果沒事安羽傾便會緊遵醫生的叮囑讓他好好休息,知道她擔心,哪怕不需要慕寒淵也會順著她的意思來。
安羽傾掰著指頭唸唸有詞:“送什麼好呢花什麼的太不實用了,可如果是上用品恐怕又太俗氣,直接錢紹清一點兒都不缺啊”大神翻閱著手裡的英文讀物靜靜聽著,遇見安羽傾卡殼後立刻出聲:“紹清不是不喜歡這個女的嗎”安羽傾成功被他引,轉頭看向他:“所以”大神頗為淡定地將書頁翻過,眼神隨著行數輕輕移動,一心二用地十分成功:“送他一盒杜蕾斯好了,既新穎又有使用價值。”安羽傾立刻翻出一個白眼,他們兩個是摯友也是損友,指望慕大神提出什麼有建設的意見,還不如指望自己長出一隻犀牛角來得實在,因為在這種事情上想要跟他心有靈犀實在太難。
而最後的最後,慕大神在第三次看向身穿緊身襯衣的安羽傾後,頓時化作一頭餓狼撲了上去,作為對葉紹清禮物欠缺的補償,慕大神頗有義氣地包了個相當大的紅包給他。
三天後,在“鼎凰”六層,葉家包下了整個場子,邀請各界名人物來參加自己兒子的訂婚典禮,當天葉紹清一身白西裝風姿優雅,連臉上都帶著彷彿緻雕刻好的笑意,旁人只見他多麼風光,安羽傾卻看到他眼底像是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一絲暖意也無。
葉紹清轉身之際看到了慕寒淵,他隨意擱下手中的酒杯,再不搭理還在同自己滔滔不絕講話的男人,信步朝他們走來。
葉紹清站定在慕寒淵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們兩個是忙著幹什麼,怎麼現在才來”安羽傾扯出一抹笑:“忙著給你準備禮物。”
“禮物呢”葉紹清看他們兩袖清風,倒是穿得十分合場面。
安羽傾再幹幹收回笑容,抬頭看向慕寒淵,只見大神頗為淡定地從上衣口袋裡面掏出一張黑卡,然後明晃晃地遞到葉紹清面前。
眾人都因為慕寒淵的出現而將視線都移到他們這邊,又乍一看慕寒淵掏出一張黑卡,當即驚得下巴微微脫臼。
偏偏當事人還不覺得有什麼,著葉紹清難以置信的目光,慕寒淵淡淡開口:“這黑卡里面的金額,抵得上所有人隨的份子錢,你要是不要”話音未落,另一雙白皙漂亮的手趕在葉紹清下手之前將黑卡接過,然後放進隨身攜帶的一個白包包裡,還十分滿意地拍了拍。安羽傾順著那雙手往上看去,是一張十分俏麗的面龐,她見過很多富家千金,但是真正記住長相的卻沒有幾個,眼前這個女人卻美得十分顯眼,雖不驚心動魄,但自有一股神韻在裡面,一般人還真的模仿不來。
女人身穿黃的禮服,所以掛在身上的白包包太過顯眼。
像是覺到了眾人的注視,女人擠出一個笑容,卻是衝著慕寒淵說道:“慕總是吧久仰大名,謝謝您的厚禮您說您來就好了,幹嘛準備那麼多錢怪不好意思的。”慕寒淵聞言來了興致,嘴角噙著魅的笑:“說的也是,我同紹清都是這種關係了,那你還給我。”女人臉上笑容一僵,下一刻比哭還難看,卻在見到安羽傾的一刻時眼神倏然亮起:“你長的真好看”安羽傾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這話是對著自己說的,她禮貌地笑笑:“您誇獎了,紹清,這是”葉紹清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我未婚。”女人一聽這話立刻衝著安羽傾伸出手,大方朗:“你好我叫田柚,你就叫我柚子好了。”安羽傾也伸出手,對眼前這個女孩兒倒是產生幾分好:“你好,我是安羽傾。”
“我知道你,慕總的美人夫人。”安羽傾當即握緊田柚的手:“你真有眼光”葉紹清立刻翻出一個乒乓球大的白眼,很有意見地看向慕寒淵,後者自然巋然不動。
田柚就是s市地產大亨田光中的女兒,也是葉紹清既定的未婚,安羽傾曾經無數次設想過這個女人應該是什麼樣子,或高貴或優雅,但怎麼都沒想到,會這麼地貪財。看剛才拿卡的樣子,實在是鑽進錢眼裡了。
“行了,進去繼續招待客人吧。”葉紹清轉頭沖田柚沉聲說道。
田柚衝安羽傾輕輕揮手,轉身之際卻忽然一拍腦門:“哦,你跟我一起過去吧,伯母讓我來喊你過去。”葉紹清抿了抿,一言不發地率先離開。
看著他們的背影,安羽傾嘆息一聲:“紹清這個未婚很獨特啊”
“是嗎”慕寒淵微微眯起眼睛:“我倒覺得十分簡單,看這麼貪財的樣子,隨便點兒錢就可以哄開心了,紹清又不缺錢。”說到這裡大神含笑低頭盯著安羽傾,促狹道:“你要是也這麼好打發就好了,我更不缺錢。”安羽傾皮笑不笑,一抬腳進去了。
慕寒淵到場,少不了一輪又一輪的寒暄奉承,然後就是藉著各種幌子開始商談生意問題,大神見慣了這種場合,處理起來得心應手,而安羽傾則有些彆扭,卻遲遲沒有等到大神的“特赦令”只好笑僵著臉陪他。
好不容易處理完最後一波,安羽傾立刻拉著慕寒淵走到一個小角落,抓起桌上的香檳一陣猛灌,喝完後歪著臉瞪著慕寒淵:“怎麼不讓我先離開了”慕寒淵回應地很溜兒:“我不舒服了找不到你怎麼辦”安羽傾暗自咬牙,算你狠這邊還在跟大神科打諢,那邊卻有一個美女端著杯紅酒風姿搖曳地走過來,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安羽傾一眼,連眼白都快黏在慕寒淵身上,她站定在兩人面前,衝著慕寒淵抬了抬酒杯,又十分人地扶了扶自己的髮絲,柔聲道:“慕總您好,我是田柚的表姐,田素。”慕寒淵神情恢復一片冷漠:“有事”田素一愣,顯然沒料到慕寒淵如此不解風情,輕笑一下算是緩解尷尬:“哦,就是久仰慕總大名,今天有幸得見,實在是實在是”安羽傾看的都著急,最後幾個字你倒是說啊,這語還休的模樣連她看了都心癢癢,偏偏慕寒淵沒什麼反應:“看完了走。”安羽傾聞言輕輕搖頭,好看的一個女人,又被慕大神禍害了。
慕寒淵看她無動於衷,眉眼處很快顯不耐煩,他一把攬過安羽傾:“我們去那邊。”就在雙方即將錯身之際,田素不知怎得腳下一滑,姿態優美地朝慕寒淵倒去,大神神鎮定,快步往前趕了幾下,轉頭時滿意地看到田素跌落在地上:“看你動作如此嫻應該是對不少男人用過,但是聽我一句話,女人太放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