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被葉紹清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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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在外尋找靈,但要真碰上下雨天大多數人還是會選擇乖乖躲在房間裡,安羽傾自然也不例外。當一名女設計師意味不明地再三邀請安羽傾去樓下泡溫泉,並且得到的全是拒絕後,女設計師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安羽傾含笑站在門口等著看對方發飆,慕寒淵卻忽然出現。
女設計師的臉立刻變得緋紅,眼中全是一片愛慕之意,慕寒淵卻連看都懶得看,冷聲說道:“走開。”女設計師臉一僵,灰溜溜地隱了。
安羽傾略略收斂笑意,禮貌地衝慕寒淵點點頭,並不說話。
慕寒淵凝眉看她,片刻後不滿開口:“你就不請我進去坐坐”
“現在都這麼晚了,慕總進來恐怕不方便,我一會兒就睡覺。”安羽傾輕聲拒絕。
“你現在忙於設計,十二點之前肯定不會休息。”慕寒淵淡淡接道,安羽傾一怔,大神索拂開她自己推門進去。安羽傾站在門口直翻白眼,這個男人霸道不講理的病什麼時候能改改慕寒淵自行坐在沙發上,看著安羽傾進到廚房,等出來後手裡捧著杯白開水放在自己面前,慕寒淵輕輕挑眉,明顯是在詢問,要知道他極少喝白開水。安羽傾卻只是坐下不說話,臉上帶著猶如惡作劇般的笑意。
其實安羽傾倒不是想要捉慕寒淵,而是之前剛跟男人談論完就有助理將一些文件帶了過來,看男人的臉應該是忙到現在才休息,喝別的實在不助於睡眠。好吧,安羽傾承認她是在關心慕寒淵,但你不能說她沒有骨氣,她既沒有委曲求全也沒有卑躬屈膝,只是當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時,可控制地跟著它走走就行。
慕寒淵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他端起水杯輕輕抿了一口,修長的指尖摩挲著杯沿,今天來找安羽傾,他只想再確定一件事。
正如上官恆知道的那樣,自見到安羽傾時慕寒淵就動用手下所有的關係網調查,到底是查出安羽傾並沒有結婚這條事實,這讓慕寒淵稍稍放下心來,那麼問題就只剩了一個:那個孩子是誰的左藍告訴他,那個孩子的確跟安羽傾有關聯。慕寒淵不清楚安羽傾這一年來究竟經歷了什麼,上官恆將她隱藏得太好,但既然已經見面,他就要將所有不確定因素都掃蕩乾淨,他已經如同行屍走般地過了一年,所以絕不會再允許安羽傾離開自己。
瞧著慕寒淵神情有些凝重,安羽傾以為是設計展覽上面的事情,於是端坐著等待慕寒淵發話。
果然,慕寒淵眸一沉盯著安羽傾開口了:“安羽傾,那天我所見到的那個孩子是誰”安羽傾臉徒然一變,放在膝蓋上的手倏然收緊,她怎麼都沒想到慕寒淵會問起這個此刻她甚至都想要落荒而逃安羽傾努力平穩呼,在腦海中飛速搜尋可信度較大的答案。
“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孩子叫你媽媽。”慕寒淵眼神銳利,牢牢地盯著安羽傾,似乎連她一個表情都不願意錯過。
安羽傾抬眸看向慕寒淵:“我的私生活有必要嚮慕總彙報嗎”慕寒淵本就冰冷的黑眸更加危險地眯起:“如果我非要知道呢”知道瞞不住慕寒淵多久,安羽傾索大大方方地承認:“沒錯,那是我的孩子,我的親生孩子,慕總滿意了嗎”話音未落,安羽傾覺到一陣強大的壓迫撲面而來,還不等她反應,慕寒淵已經一手覆上她的脖子將她按在了沙發上,安羽傾看向慕寒淵,只見那張本來俊美無雙的臉上此刻盛滿著滔天怒意男人下顎繃得很緊,似乎恨不得將她撕碎開來安羽傾下意識嚥了咽口水,盯著慕寒淵一言不發,她能覺到慕寒淵情緒失控。
“說孩子是誰的”慕寒淵一字一頓地問道,幾乎是咬牙切齒。
安羽傾眼角有些溼潤,卻還是固執地搖了搖頭。
慕寒淵手下動作有些使勁兒,神情也變得有些扭曲:“是不是那天的那個男人”安羽傾眸澄澈地靜靜注視著慕寒淵,許久之後才沙啞著聲音說道:“如果慕總覺得是,那便是吧。”本是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卻叫慕寒淵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真想掐死眼前的這個女人得了,可放在她脖子上的手就是再不能加重一分他等了她一年,找了她一年,如果她沒有出現,他會一直等下去,找下去,可是為什麼不過才多長的時間,她竟然連孩子都有了安羽傾詫異地看著慕寒淵緩緩俯下身子,然後將腦袋埋在自己的肩窩,灼熱的氣息縈繞耳畔,她微微有些僵硬。
“你沒事吧”安羽傾抬手拍了拍慕寒淵的後背。
慕寒淵伏在安羽傾身上半天不說話,忽然又沉沉笑起來,然後安羽傾膽戰心驚地聽到他說:“有了孩子也沒關係,是誰的都可以,安羽傾,這並不妨礙你重新回到我身邊。”安羽傾心頭一顫,脫口而出:“別做夢了,我們再也不可能的”慕寒淵身體有過瞬間的僵硬,然後男人撐著身子緩緩起來,最後居高臨下地看著安羽傾,眼神恢復了平時的高傲冷漠:“安羽傾,這點由不得你做主。”安羽傾氣極,但是在口舌之爭上她就沒贏過慕寒淵幾次,於是扭過頭去不再看他。所以安羽傾自然沒有看到男人眼底迅速現的哀傷,她可知慕寒淵說出那句“有了孩子也沒關係”究竟廢掉了多少氣力他怎麼可能不在乎那是他的女人,卻為別的男人生了孩子可是,只要能讓她回來,他替她養著那個孩子也沒關係慕寒淵轉身朝陽臺走去,他背對著安羽傾靠在牆上,然後從褲兜裡掏出一盒煙,手法嫻地點上,安羽傾微微有些驚訝,他什麼時候學會菸的慕寒淵彈了彈菸灰,凝眉看著遠處,黑眸中更是一片寂然。剛才他差點兒就失控了,他曾經夢想過安羽傾會為他生兩個可愛的小寶寶,卻不想現在看來都是奢望。安羽傾坐起身來,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領,他們之間只隔著一堵牆,卻又像怎麼都穿不過去一樣。
陽臺上擺放著一個木製的躺椅,慕寒淵完煙後索就躺在上面,安羽傾拿著毯進來時聽到慕寒淵極低沉地開口:“我就躺一會兒。”他的語氣中充斥著濃濃的疲倦,聽得安羽傾心頭一軟。
將毯蓋到慕寒淵身上,安羽傾在躺椅旁找了塊空閒的地方坐下,她輕輕轉頭,看到慕寒淵半闔著眼睛並沒有睡著,只是月光投下來,在他眼中竟是一抹亮也無。
心裡某個地方轟然崩塌,安羽傾握住慕寒淵放在不遠處的手,驚覺他的體溫涼的厲害。安羽傾微微俯身,仔細盯著慕寒淵的臉,柔聲問道:“寒淵,是不是哪裡覺得不好”慕寒淵反手握緊安羽傾的手,輕輕閉上眼睛:“陪我一會兒。”
“好。”在他們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像現在這樣平心靜氣地坐在一起已經實屬難得,一個步步緊,一個抵死不說,慕寒淵拿安羽傾毫無辦法,知道一年前因為顏琪的事情傷了她,所以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她受到牽連,可是慕寒淵總是覺得深深的無力,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融化安羽傾心上的那層冰霜,正如安羽傾並不知道,她每疏遠一次,便傷害慕寒淵一次。
另一邊,鑑於綜綜到現在還在鼻涕,於是上官恆開完會後便帶著綜綜去了醫院,並且是去了a市最好的醫院。
綜綜是個十分聽話的孩子,具體表現在醫生拿著針頭出來時綜綜也只是下意識往上官恆懷裡縮了縮,上官恆有些於心不忍,卻還是心硬起來抬手覆上綜綜的眼睛:“綜綜聽話,很快就好了。”細針戳入皮膚,綜綜吐著泡泡轉頭看向上官恆,雖然綜綜仍被遮住眼睛,上官恆卻覺得心裡的,因為這孩子對轉的方向準無比。
“粑粑,騙痛。”上官恆腦門上立刻飆出一滴冷汗,他曾經無數次跟亞斯談論過綜綜的脾,隨著孩子逐漸長大,兩人越來越覺得綜綜過分成,而且是那種心知肚明的成。別看這孩子平時乖巧老實好像只會吐泡泡,偶爾賣萌什麼的更能將所有人哄開心,可上官恆總能在他的小眼睛中看到那麼幾絲不正常的清明,簡而言之,這孩子以後長大一定會成為比慕寒淵還要變態的存在打完針,上官恆呼出一口氣,從護士手中接過消毒棉按在綜綜肥肥的小胳膊上。
就在這時,門被人突然推開,上官恆轉頭就看到一名長相儒雅,風姿清冷的男人進來,上官恆忍不住輕輕皺眉,怎麼連門都不敲就進來了卻見剛給綜綜看病的醫生忽然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喊了句:“院長好。”葉紹清衝醫生點頭示意:“劉醫生你忙,我就是過來取個東西。”說完葉紹清從辦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轉身離開之際無意識往上官恆這裡瞟了一眼,當即頓住了腳步。
上官恆知道葉紹清這個人,但從未記住過其長相,唯一一次在餐廳見面他也只全神貫注看著慕寒淵,旁人並未在意。而葉紹清倒對他這張雌雄難辨的臉印象深刻,不清楚上官恆怎麼來了自家醫院,再往上官恆懷裡一看,葉紹清瞳孔驟然一縮這就是那天安羽傾抱在懷中的孩子當時離得遠所以葉紹清沒有看清,但是現在葉紹清的雙腳猶如被釘在地上一樣,他直直盯著綜綜,腦海中炸開一記悶雷。葉紹清覺得除非是自己瘋了,否則眼前這個孩子怎麼看都是慕寒淵小時候的翻版男人快速轉動大腦將有些紛亂的數據過了一遍,然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身形一震,下一刻,葉紹清轉身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