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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決絕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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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極少有慕寒淵喝得這麼醉的時候,男人靠在牆上更是耍起賴來,他睜著離的眸子看向安羽傾,片刻後柔和一笑,使得安羽傾微微有些晃神。

慕寒淵並未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他拉著安羽傾的手放在邊輕輕印上一吻,頗為小孩子氣地說道:“你以前本捨不得我難過,可是你現在都不理我。”安羽傾平靜無波的眼眸一閃,靜靜凝望著他。

如果換成從前,她哪裡捨得他難過可是現在,無論舍不捨得,都是互傷,她已經做不到像之前那樣對他好了。

“你先起來。”安羽傾扶著慕寒淵就要起身,卻不想男人忽然悶哼一聲,轉而側臥在地上,沉重地息。

安羽傾心中一驚,立刻撲過去伏在慕寒淵身旁,緊張地看著他。慕寒淵兩手緊緊抵在腹部,臉的確不怎麼好看。

“是胃疼了嗎”安羽傾柔聲問道,慕寒淵卻連半點反應都不給,安羽傾輕嘆一聲,伸手拍了拍慕寒淵的肩膀:“寒淵,起來讓我看看。”聽到“寒淵”二字,慕大神有了反應,他微微抬起身子,抓著安羽傾的一條胳膊抱在懷裡,滿足地嘆息一聲:“你終於又叫我寒淵了。”安羽傾聽得鼻頭一酸,又覺得哭笑不得。看他的樣子實在不怎麼舒服,肯定不能就這麼躺著,安羽傾喚著他的名字哄他,費勁地將男人從地上扶起,好不容易將他上,慕寒淵又是輕哼了一聲,然後蜷縮在一起。

安羽傾心中一的疼,她照顧著慕寒淵躺端正,然後給他解開西裝的扣子,扯過西裝時有什麼東西掉落出來,安羽傾仔細一看是個藥瓶,她俯身撿起來,竟然是胃藥。安羽傾若有所思地看著慕寒淵,然後轉身要離開。慕寒淵卻突然起身抓住安羽傾的胳膊,眼神銳利:“你要去哪裡”安羽傾了兩下沒反應,無奈開口:“給你倒水吃藥,最近是不是喝了很多酒”慕寒淵緊抿著不說話,連他都瞧不起自己現在的樣子,借酒澆愁。可是她不理自己,無論每天回來的早還是晚,她都躺在上睡覺,連一聲問候都吝惜給予,自己不敢再碰她,也不敢說什麼話,只能每天這樣看著,從前的溫柔以待,細聲詢問,都好像消失了一般。慕寒淵自持他不是什麼貪戀溫柔鄉的人,可是安羽傾,是他早就融入骨血的女人啊如果能夠剔骨放血,他一定會將這個無情的女人趕出自己的生命可是又如何捨得呢“我不用吃藥。”慕寒淵一個使勁兒將安羽傾拉入自己懷中,沙啞著聲音說道:“你就是我的藥。”安羽傾聞言輕輕閉上眼睛,聽著慕寒淵平穩的心跳,她默默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

慕寒淵嗅著安羽傾身上的馨香,儘管身體還不是很舒服,卻還是沉沉睡去。安羽傾輕輕拍扶著男人的後背,一顆心從冰涼逐漸回暖,其實他還是在意著自己,這樣就好了,在兩個人還沒有完全撕破臉的時候離開,才不會後心生怨恨。

“對不起。”安羽傾在心裡默唸道,她本來溼潤的眼睛緩緩閉上,等再睜開的時候其中一片清明,安羽傾毫不猶豫地起身,順勢從慕寒淵西裝口袋中掏出他的手機。

安羽傾的手機早就被慕寒淵拿走,但她並非完全受制於慕寒淵,在出手機之前,安羽傾默默背下了一串號碼,那是亞斯在幾個月前抓她的時候先打來的號碼,她也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亞斯的電話,只能先碰碰運氣。

安羽傾知道現在朝亞斯求救可能有些無恥,畢竟他的弟弟剛因為自己去世,可是除了亞斯,安羽傾不知道還能找誰,葉紹清跟秦欖再怎麼責怪慕寒淵也不會真的幫自己,但是亞斯不一樣,顏家人是他後勢必要除去的對象,而慕寒淵一定會相護,他們之間早已敵對,亞斯應該會很樂意幫自己,更別說,還有他對亞藍的承諾。

接到安羽傾的電話完全在亞斯的預料之內,期間因為擔心安羽傾聯繫不到自己,他還一直保持著亞藍的號。電話接通後兩人都沒有廢話,亞斯細細詢問了一番才知道慕寒淵對她進行了圈,男人冷笑一聲,倒像是慕寒淵會做的事情。

亞斯讓安羽傾耐心等待,承諾自己很快就會派人來。

安羽傾應了一聲後按掉了電話,然後快速刪除通話記錄,最後重新將手機放回到西裝口袋裡。

輕手輕腳地回到主臥,慕寒淵還在睡著,但並不安穩,男人俊眉蹙得很緊,且囈語不斷。安羽傾走到邊坐下,然後伸手輕柔地幫他按摩著太陽,看著慕寒淵重新舒展眉頭,安羽傾快速走到衣櫥前,大致看了看,覺得沒什麼可拿的,於是從最裡面的衣服中取出了一張銀行卡,至於慕寒淵給的那一張,她放在了慕寒淵衣櫥的小櫃子上,很容易就可以看到。

坐在桌前,安羽傾想了想還是留了封信給慕寒淵,她要走,這個想法從亞藍離開的那一刻就堅定下來,她已經沒有力氣再跟顏琪繼續爭下去,或者結局是悲慘收尾,她也不要再為難慕寒淵,因為她還愛他。

剛放下筆,窗戶忽然發出沉悶的響聲,安羽傾心驚膽戰地站起身來,轉頭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衝安羽傾揮手。安羽傾深了一口氣,然後走上前去,她輕輕打開了一條縫隙,男人立刻小聲說道:“安小姐,少爺讓我們來接你,您跟我們走吧。”安羽傾心中疑惑亞斯怎麼來的這麼快,卻還是輕輕點頭。抬手覆上男人手掌的那一刻,安羽傾忽然轉身,她輕柔而又快速地跑到慕寒淵身邊,水漾般的眸子承載著一片苦楚,安羽傾俯身吻住慕寒淵,用心記住他最後的冷香,然後頭也不回地跟著男人離開。

這就是安羽傾的世界,如果確定了,哪怕是肝腸寸斷也絕不後退。

安羽傾跟男人從二樓踩著邊緣而下,往下一看更是有好幾個人在接著,其中一道悉的身影縱身往上一躍,輕而易舉地抱起安羽傾,然後帶著她轉身就跑。

安羽傾差點兒叫出聲來,她捂著嘴巴愣愣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眼睛眨巴了好幾下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坐進車裡,車子飛速駛開,安羽傾才反應過來。她顫抖著手指著面前笑呵呵的男人,半天憋出三個字:“跳樓機”這不就是出現了幾次後徹底消失在自己生命中的妖孽男人嗎如果不是他再度出現,安羽傾甚至都要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跳樓機”男人神情有過瞬間的尷尬,臉上卻還帶著笑:“羽傾,我是上官恆。”啊安羽傾詫異:“誰啊”上官恆聞言眼底現幾絲哀傷,他佯裝生氣地敲了敲安羽傾的頭,無奈道:“你想起了一切,卻到現在都沒有想起我。”上官恆跟安羽傾的糾纏,從父輩那一代就開始。如果不是安家的落敗,上官家又全部移民到法國,那麼現在安羽傾不僅是安家的公主,更有可能是上官恆的子。沒錯,是子,上官恆自小時候見到安羽傾的第一眼便堅定著這個想法。

安羽傾愣愣地聽他講完,茫然無措地,咳了兩聲後才出聲問道:“也就是說,我們兩家曾經是世”上官恆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看著安羽傾不怎麼相信的眼神,他徐徐開口:“你跟我走吧,之前我就想帶你離開,可是暗中觀察了好長一段時間,發現你跟慕寒淵真的很好,我想讓你快樂,所以決定放手。直到今天上午無意間看到雜誌,又派人調查了一番才知道最近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上官恆說到這裡抬手摸了摸安羽傾的髮絲,眼中帶著幾分疼惜:“羽傾,我很抱歉,讓你受了這麼多苦。”安羽傾被他的口氣惹得渾身戰慄,任哪一個女人突然被一個妖孽男人這麼對待都不會鎮定到哪裡去。

忽然,安羽傾像是想到了什麼,趕緊衝上官恆伸出手:“給我手機。”上官恆詫異:“怎麼了”

“我還打電話給亞斯了,他這陣子恐怕已經派人去別墅救我了,別驚動了慕寒淵。”上官恆聞言立刻掏出手機給安羽傾,而對於這樣的轉變,亞斯表示很難接受。

“你在哪裡我來接你。”亞斯沉聲說道,心想這個女人是豬嗎怎麼對方兩句話她就相信了萬一那個男人另有所圖,自己又要怎麼跟亞藍代“我在”安羽傾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上官恆一把奪過,男人臉實在不好看,嘴角帶著痞痞的笑容:“亞斯是嗎羽傾我帶走了,你要是有任何懷疑,直接來法國斯博尼尓城堡找我。”

“斯博尼尓”亞斯坐正了身子,眉宇凝重:“上官家”

“不錯。亞斯,我知道你厲害,但我們的初衷都是一樣的,羽傾在我這裡,你放心。”上官恆說完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