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所謂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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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有個定勢思維,那就是當你覺得一個人很帥的時候,他哪怕喝口水你也覺得此人優雅有度,安羽傾現在就是這種想法。她幾乎是眼冒桃心地盯著男人看,對方穿的衣服她是欣賞不來,花花綠綠的,但是這不重要,時尚界的人不都是這麼另類嗎再看看那一撇**的小鬍子,又增添了幾分成男人的魅力。
安羽傾撐著下巴,男人似是覺到了她的目光,輕輕抬眸就瞥見安羽傾滿臉崇拜的模樣,男人微一愕然,隨即恢復正常,繼續喝茶,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安羽傾對這點倒不怎麼在意,大師嘛,肯定是那種神神秘秘又淡而拽的樣子。
大概過了五分鐘,陸陸續續有人發現了男人的存在,三十多人的教室,很快就安靜下來。
男人聽到房間裡面恢復一片寂靜,正好嚥下最後一口茶水,他頗為閒散地站了起來,淡淡地掃視了眾人一眼,隨意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案上,然後拿起放在另一個盒子裡面的黑筆,抬手就在白板上寫出兩個字:花語。
在學員的議論聲中,男人用低沉淡雅的聲音說道:“你們以後可以稱呼我威廉,現在讓我們開始這節課的內容,據這兩個字設計出一幅畫來。”毫不拖沓的說話方式,倒看不出是那個遲到了一個小時的男人。
學員們議論聲更大了,連安羽傾也覺得詫異,哪有剛開始上課就讓設計東西的不過轉念一想安羽傾就釋懷了,人家是大師啊,大師肯定有著不同於尋常人的教導方案啊,聽他的肯定沒錯。
安羽傾立刻從包包裡面掏出紙和筆,撐著下巴琢磨著應該怎麼畫。
“威廉老師,沒有筆怎麼畫啊”之前那個翹著蘭花指的娘娘腔突然開口問道。
威廉看著手中的一張紙頭也不抬:“那就畫在自己臉上。”
“什麼我這張臉怎麼可以被那些東西塗塗畫畫”男人驚訝地抬高了分貝。
安羽傾聽得輕輕閉眼,有些刺耳啊。卻聽到威廉不鹹不淡地開口:“的確,這些創作出優秀作品的東西塗抹在你臉上實在費了。”四周立刻響起女人的嗤笑聲,娘娘腔似乎覺得丟了面子,當即一拍桌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威廉這次正視著娘娘腔,明明不是特別銳利的眼眸,卻能看得人心生寒意。
“你們當中有地產大亨的公子千金,有真正憑藉實力考進來的學生,不管你們的背景如何,在這裡”威廉指了指自己腳下:“我說了算,如果不願意,請出去。”房間裡面頓時鴉雀無聲,安羽傾嘴角輕揚,有個。
安羽傾以為她是個旁觀者,卻不想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在威廉眼中,看著大家都開始老老實實畫畫,威廉坐回凳子上,想了想編輯了一條信息出去“盛世”總裁辦公室內:正在批閱文件的慕寒淵瞥見放在手側的手機燈一亮,他隨手解鎖點開,上面顯示的是個陌生號碼,但是慕寒淵卻知道這是誰,仔細一看,上面只有短短四個字:素質不錯。
慕寒淵眼中帶笑,修長的指尖輕輕一點,手機屏幕立刻黑了下來,他則繼續批閱文件。
半個小時過去了,威廉開始在房間裡面轉圈,只走到第三排,便一臉嫌棄地回到講臺,然後輕輕釦了幾下桌面,成功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威廉的臉如同吃了芥末一樣,十分不悅:“你們哪裡是畫畫我對印象派跟象派可沒什麼研究。”話音剛落立刻有個女人嬌羞地站起身來,然後將手中的白紙遞給威廉:“老師您看看我畫的怎麼樣”威廉連接都沒有接過,只淡淡地瞥了一眼,給出了兩個字的評價:垃圾。
才不管女人的臉究竟有多難看,威廉沉聲說道:“你看看你們畫的花剛才翹蘭花指的那個,我還以為你會畫蘭花,沒想到畫出來的是狗尾巴花。”
“胡說我畫的明明是牡丹。”娘娘腔小聲狡辯。
安羽傾聽他們的對話聽得心中一驚“花語”就是畫花嗎那自己這個肯定不過關啊安羽傾拿著自己的畫默默地往桌子下面去,卻不想威廉突然伸手一指:“你,就說你,你把你的東西拿上來給我看看。”安羽傾伸手指了指自己,隨後看到威廉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算了,萬事開頭難,安羽傾暗自給自己打氣,然後起身走到威廉面前,將自己手中薄薄的一張紙遞給他。
威廉凝眉接過,看了一眼後眸一亮,卻又不動聲,片刻後,威廉將畫上的東西面向大家,輕聲問道:“為什麼會畫這個”白紙上赫然畫著一位閉眼凝思的女人,雖只畫出了半張側臉但是不難見其畫工湛,甚至連發梢的弧度都顯得栩栩如生,優雅帶,更為重要的是,在女人身後還有用鉛筆描繪出來的翅膀,灰暗替畫的很好,給人覺好像是隱形的一般。
學員們就著這幅畫再度議論起來,安羽傾深一口氣,然後含笑解釋道:“花語,我的理解是女人花,因為我們設計的作品大多都是用在女身上,所以我就畫了這麼一副畫,如果哪裡不好,還請威廉老師指教。”安羽傾的表現實在算不上從容,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她極少有作品被拿上來展覽的機會,更別說當眾說出自己創作的看法,所以心中陰影還是比較重,而這門課她又非常在意,因此一向的淡然大打折扣。
威廉眼底現出笑意,他將手中的畫放在桌案上,抬頭看著全部學員:“你們覺得怎麼樣跑題了嗎”
“沒有。”憤世嫉俗的女孩子大聲說道。
“有眼光。”威廉瀟灑地伸手往空中一點,繼續開口:“這就是我給你們上的第一堂課,在我們服裝設計行業,你要將顧客的需要聯繫到一切有新意的事物上。女人花,這位學員的理解我很喜歡,我說花語,你們就只知道一味地畫花,卻不會琢磨這背後的含義,我要你們發散思維,將一切靈全部融入到作品中,一個好的設計,是你說它是什麼便什麼。”威廉說到這裡笑著問安羽傾:“那麼你叫什麼名字”安羽傾心中有些動,立刻回應:“安羽傾。”
“安小姐,你的情商跟你的容貌很成正比。”威廉毫不吝嗇地讚揚道。
安羽傾頓時紅了臉,輕聲說了句“謝謝”威廉趕緊移開目光,這要是讓慕總看到了,槍桿子抵在腦門上肯定是逃不掉的。
安羽傾既動又歡喜地回到座位上,期間幾個女人嫉妒的目光她也選擇了自動忽略,這種東西本就是這樣,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滿意。
接下來威廉就作品設計的優勢如何發揮到最大化講起課程,安羽傾不停做著筆記,這可比在學校裡聽那些老教授講課收益多了,於是一早上的時光就這麼從指尖匆匆過。
最後,威廉將黑筆往案桌上一扔,清了清喉嚨:“好了,下課。”安羽傾擱下筆,小幅度地舒展起胳膊,幾個女人早就迫不及待地起身往外走,安羽傾抬頭看向威廉,發現對方正在專注於手中的幾張單子,於是想了想便決定不打擾了,從而轉身從後門而出。
剛走到電梯門口,手機就振動起來,安羽傾掏出來一看,是慕寒淵的電話。
“喂,寒淵。”安羽傾笑得溫婉。
“下課了吧,我就在摘星樓下,我帶你去吃飯。”慕寒淵沉聲說道。
安羽傾輕輕應了一聲,畔的笑意不斷漾開,卻不想她剛掛斷電話一個轉身就看到站得離自己極近的憤世嫉俗女。
安羽傾被嚇了一跳,立刻後退一步,等反應過來後衝她笑笑:“嗨,你好。”憤世嫉俗女頭顱揚得高高的,一臉的不服氣:“今天是你運氣好,下次贏得就會是我”說完踩著剛到的電梯就進去,等也不等安羽傾。
安羽傾恍然覺得今天遇到的奇葩還真多,她怎麼就運氣好了,怎麼就跟別人比輸贏了,想不清楚她就索站在一邊想,最後總算是琢磨出了一些門道。事情應該是這個樣子的,這姑娘不出意外就是威廉口中憑藉實力進來的學員,家世背景定然不如那些貴族千金,而這種人有個特質,安羽傾也經歷過,所以很清楚,那種特質叫做“自卑之下的自命清高”總覺得被金錢染透的人十分庸俗,不如自己才高八斗,而自己在她眼中恐怕也被歸類為“不屑之人”那一類,所以今天自己出了風頭,她心裡肯定不舒服,不服氣。
安羽傾暗自點頭,然後搭著下一趟電梯下去。
走到“摘星”門口,一眼就能看到大神的限量版豪車停在不遠處,而憤世嫉俗女正站在另一頭的公車站上,她看到安羽傾出來,只再次揚了揚頭,側著身子看向從不遠處開來的公。
安羽傾無奈的聳聳肩,她所經歷的一切自己很理解,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可以隨時隨地用一顆高高在上的心看待別人,而事實是,她並不高貴。安羽傾便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能養出從骨子裡透出的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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