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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所謂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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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羽傾腿腳僵硬地站在事發地,神情有些木然,方才安羽然的狀況實實在在嚇到了她,現在冷靜下來,想想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不過是一推敲就通的問題。

秦欖那麼無情將安羽然趕出去,先不說毫不留情,就是對安羽然一向高傲的自尊心都是不小的打擊。而自從慕寒淵知道自己跟安家的恩怨之後,更是遊刃有餘地次次羞辱她,更別說現在洛岸也不要她了,這麼多年來的苦心經營可謂付諸東,她怎麼可能會平衡今天看到她那麼想要自己難堪的樣子,安羽傾心中卻有些同情她的,變成這般模樣,該是多麼的狼狽。

秦欖看著安羽傾略微發白的嘴,立刻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安羽傾緊了緊衣服,衝他笑笑。

秦欖看她笑容牽強,忍不住說道:“羽傾,這是她咎由自取你不用這麼放在心上,今天坐在駕駛座上的人若不是我,恐怕剛才被抬上擔架的人就是你了。”安羽傾輕輕點頭:“你說的我都明白。”回想之前在安家的十年,安羽傾曾經有無數次想要將安羽然扒皮剔骨,她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何止是過分那麼簡單無數個夜夜,她被安羽然得滿心瘡痍,那種絕望跟無奈,她從不曾體會,也從不曾對自己有過半分憐憫。可是直到今,安羽傾卻恍然發覺自己早就不像從前那樣恨她了,時間真的可以治癒一些傷痛,或者可以說,慕寒淵終將她帶出泥淖。

慕寒淵一路連闖三個紅燈,前的領帶也被他頗為急躁地扯到了一邊,天知道剛才聽到安羽傾那一聲尖叫時他是什麼覺,好像連靈魂都被硬生生離出來,就剩滿心的恐懼。

秦欖在那電話頭說她沒事,可自己心中的不安與懼怕,只有看到她才可以平息。

又是一道尖銳的摩擦聲響起,安羽傾下意識回頭,正好看到悉的黑轎車猛地停下來,在眾人的注視中,慕寒淵修長的身影從車上走下,信步而來的氣度真可謂風姿無雙。可是安羽傾卻只看到了慕寒淵眼中晦暗濃稠的情緒,那種東西,叫做“擔憂”慕寒淵是從來不會將情緒表現在臉上的人,一旦洩,便是真的憂心入骨。

安羽傾不自覺上前來,等到男人站定在自己面前後嘴抖動了好幾次,然後輕聲說道:“寒淵,你”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被狠狠進一個充斥冷香的懷抱。

“別說你沒事,我要親自檢查檢查。”慕寒淵嘶啞的聲音響在耳畔,期間的低柔,足以讓安羽傾丟盔卸甲。

安羽傾反手抱緊慕寒淵,滿足地嘆息一聲:“我好好的,你放心。”不遠處的秦欖抱看著這一幕,心中有些觸動,眼中卻是一片鄙夷,想他慕寒淵還有今天,都說溫柔鄉即是英雄冢,今天看起來的確是老祖宗凝聚出來的血的教訓。

慕寒淵平靜下來後輕輕鬆開安羽傾,眼神將她從上至下打量了好幾遍,然後抬眸看向站在前邊的秦欖,好看的眉眼凝聚上一層陰霾。

慕寒淵牽著安羽傾走到秦欖面前,男人皺眉看著秦欖眼角的傷痕,還在往外滲著血,於是低聲說道:“跟我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秦欖當即動得淚眼汪汪,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傷口,不在意地擺擺手:“放心吧,不是什麼大事。”

“跟我去醫院。”慕寒淵態度極為堅持。

秦欖聳聳肩,表示沒什麼意見。

慕寒淵開車帶他們去醫院,路上安羽傾將事情的過程仔仔細細告訴了慕寒淵,只見男人的神情由平靜變得難看,眉宇間透出幾分戾氣,慕寒淵一打方向盤順勢將車停在葉紹清的醫院門口,安羽傾看他真的動怒,於是安地說道:“嗯,其實沒事啦,我跟秦欖都好好的,你沒看到安羽然滿身是血的樣子,她也得到應有的懲罰了。”豈料慕寒淵冷哼一聲:“她自己時運不濟是她的事情,我的帳,還要跟她另算”安羽傾聞言張口還想要說些什麼,身後的秦欖卻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角,安羽傾回眸,只見秦欖搖了搖頭。

在慕寒淵生氣情況下,什麼都不說才是最好的相處方式。再者,秦欖也因為安羽然的做法上火不少,他本就冷心冷情,放任著安羽然被救護車帶走自覺已經很有紳士風度跟道德涵養了。

葉紹清提前就接到了秦欖的電話,說是安羽傾跟他發生了車禍,正在慕寒淵車上往過來趕,葉紹清聽秦欖口吻尋常也以為不過是慕寒淵放心不下所以拉過來看看,卻不想一眼就瞅見秦欖眼角的傷口,男人的臉當即變得比慕寒淵還要難看。

安羽傾瞧著葉紹清一副“風雨來”的架勢,下意識站到慕寒淵身邊,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他,慕寒淵跟葉紹清他們拉開一段距離,微微俯身對安羽傾說道:“紹清跟秦欖關係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好,從小到大紹清就沒讓秦欖受傷幾次,不然你以為那小子的皮膚怎麼好的快要掉水一樣。”末了頓了頓,繼續說道:“安家這次很不好過。”事情的發展也正如慕寒淵說的那樣,安家的確不好過。

安羽傾從檢查室裡面出來,門口就站著一直等候的慕寒淵。慕寒淵接過醫生遞給他的報告仔細查看,安羽傾倒不在意這個了,反而是安國豪跟安母還有幾個保姆,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安母此時站在葉紹清面前哭著說著些什麼,待看到安羽傾出來後眼神變得既仇恨又希冀。

安母哭哭啼啼地奔過來,站定在安羽傾幾米開外的地方,嘴抖動了半天終於哭著說道:“羽傾,就看在就看在我們安家養了你十年的份上,你讓葉總好好給我們加羽然動手術好不好”安羽傾愕然,隨即有些明白過來,不會是葉紹清惦記著秦欖臉上的傷所以不願意給安羽然醫治吧。

安母看安羽傾不說話“噗通”一聲就跪下了,兩手合十地哭訴道:“我知道這次是羽然做的過分,可她畢竟是個女孩子,連嫁人都還沒有嫁就要截肢,你於心何忍啊”安羽傾瞳孔皺縮,截肢怎麼這麼嚴重似是覺到了安羽傾懷疑的眼神,葉紹清悠然轉身,臉上透著掩不住的陰霾,男人衝著安母冷聲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家雖然混賬但我好歹是醫者,不會因為這件事便見死不救,實在是安羽然撞擊得太過嚴重,動脈大出血,現在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奇蹟了,更別說腿部神經都被撞斷,你想我怎麼醫治不相信我也好,趕緊給她轉院,免得死在我的醫院裡。”安母止住哭聲,回頭呆呆地看著葉紹清一陣,最終嚎啕大哭。

安國豪上前扶起快要昏厥過去的安母,悲痛絕地低聲說道:“截肢吧。”

“怎麼可以”安母歇斯底里地喊道。

安國豪冷靜地看著她,再次重複:“截肢吧。”安母一翻白眼昏了過去,安國豪抱緊她,轉身對葉紹清說道:“麻煩葉總給安排手術。”

“現在就在手術室吊著一條命呢。”葉紹清說完將一張紙遞給安國豪:“簽字。”安羽傾看著手指顫抖的安國豪,覺得他瞬間蒼老了很多,有個像安羽然這樣的女兒,註定不得安寧。

“嗯,沒什麼大礙,這兩天就好好在家休息。”慕大神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視若無睹,將報告看完後得出最後的結論。

安羽傾聞言回頭扔給大神一個白眼,現在正在人命關天呢好不就在此時,走廊那頭響起匆忙的腳步聲,安羽傾轉身一看,只見洛岸正風塵僕僕地往這邊跑來,看到所有人都在,洛岸先是一愣,隨後將視線釘在安羽傾身上,臉上現出安羽傾十分悉的厭惡神

安羽傾還沒有開口,就聽到洛岸沉聲質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麼”是啊,你對她做了什麼這是自年少時自己跟洛岸發生誤會以來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不問事情經過,直接定下自己的死罪,那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永遠都是自己。

安羽傾眸一暗,什麼話都沒有說。

慕寒淵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眼神如幽潭般寂靜,他忽然將報告放在安羽傾懷裡,安羽傾下意識接住,再一抬頭,看到慕寒淵已經步履從容地朝洛岸走去。

還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慕寒淵倏然出手朝洛岸揮出一拳,直接將洛岸打得後退數步。

洛岸猝不及防,勉強扶著牆壁穩住身形,他用手擦拭著嘴角溢出的血絲,抬眸時眼中已是一片怒意。第二次,這是慕寒淵第二次對他動手,第一次是在他約見安羽傾之時,當時自己酒醉所以任他妄為,難不成他慕寒淵真的以為自己沒有脾像是這麼長時間的不滿全面爆發,洛岸怒瞪慕寒淵一眼,放在牆壁上的手往前一撐,猛地朝慕寒淵衝去安羽傾捂著嘴巴差點兒叫出聲來,據她所知洛岸的散打水平已經接近職業水準想到這裡安羽傾抬步就往前衝,慕寒淵卻輕輕偏頭,衝著葉紹清沉聲說道:“攔住她”作者有話說:已經上了預熱,親們,今天開始雙更花花,票票,推薦,統統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