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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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殘留的毒竄，瘋狂肆，是愛慾，是恨，已經說不清。

不再壓制，只是放縱。

他在做什麼？重紫有點恍惚，期待已久的一刻終於到來，的心卻在慢慢破裂，碎成一片片，化為冷塵死灰。

不能，那是毒，他在恨你！

明知如此，還是忍不住要淪陷，那夜的記憶重回腦海，重紫呼急促，情不自攀上他的頸，踮起腳尖，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努力承受，好像一快要被狂風暴雨摧折的柔弱的小草。

相信。相信他愛你，絕望地想要相信。

高高的鼻樑毫不憐惜地壓著她的鼻子，幾乎令她窒息，瘋狂的索取，嬌的瓣被咬破，疼痛難忍，舌尖在猛烈的攻佔攪下已近麻木，纏綿，也殘忍。

小手摸索著，無意識地滑進他衣衫內，冰涼，卻足以燃盡他所有的理智。

擁抱著，相互撕扯著，衣衫褪至間。

肌膚暴在空氣中，手指受到柔滑曲線，口齒間嚐到血的甜腥味，和一縷淡淡的幽香，好像仙門大會那夜她親手遞來的那杯醉人的霞酒，她不知道他喝過…

這是她的味道？

洛音凡陡然清醒，猛地推開她，踉蹌後退，直到後背倚著牆才站穩，驚痛地閉上眼睛。

做什麼？他這是在做禽獸不如的事！

一直用來自欺欺人的謊言，被事實毫不留情地擊碎，所有模糊的或者刻意想要模糊的東西，在這一刻都**地暴在了面前。

是，他對她不止有過度的愛，還有著醜陋不堪的**，毒、救贖、報復，其實都是他想要她的藉口！對九幽下殺手，是因為他嫉妒，他恨她與別的男人親密，恨別的男人可以得到她，唯獨他，可以愛她、寵她、擔心她、保護她，卻萬萬不能要她。

兩生愛戀，他拒絕著，可也從來沒有真正責怪過她，他願意包容她的一切任，然而，她給的愛太多太濃烈，讓他情不自也跟著陷進去了，以致淪落到無視倫常不知廉恥的地步！不能接受，努力維繫的原來是這樣一種關係，他不能容忍這樣的自己，更不配被她愛，他這麼對她，置二人這段情於何地！

毒，是毒！

藥瓶凌空飛人手中，他倉促地倒出裡面所有剩餘的解藥，不論多少盡數嚥下。

重紫有點痴，全然忘記身體半“師父。”

“穿上！”他彎息，咬牙吐出兩個字。

不要這樣，重紫搖頭朝他走過去，紅腫的沁出斑斑血跡，似一朵即將開敗的花，豔極的頹廢，卻引人沉淪。

“站住！”手臂抬起，硬生生將她隔離在無形的屏障外，他迅速側過臉，幾乎是吼出來“走！”狂躁的語氣帶著平生最盛的怒意。

他愛她，想要她，她看到了，看到了又怎樣？

曾經以為能控制能糾正的情，突然間變得不可收拾，親眼見證自己的失敗，親眼見到自己為她失控，他竟惱羞成怒。

順著他的手，重紫低頭看自己，看著自己完美得可怕的身體，慢慢地醒過神。

有個聲音在笑。

軀體殘破，你就靠一柄劍支撐，連魔都不是，他如何接受你？

是你想錯了，一切只是因為毒，其實他愛你並沒有那麼多，不過那點愛慾被毒放大了而已。你呢，你的愛是什麼？用仙門蒼生威脅他，利用師徒之情強迫他，用他的內疚他接受你，你的愛太沉重，沉重到可以毀掉他，他的厭棄有什麼錯？

如果愛只能帶給他痛苦，那麼，這份愛留在世上就真的是恥辱。

重紫默默地拉起衣裳，將身體裹住，緊緊裹住，顧不得尋門的方向，轉身胡亂穿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