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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露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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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師出高徒,這句話未必是真理,可在重紫身上卻得到了充分的證明,在洛音凡細心教導下,重紫術法突飛猛進,兩年後竟小有成就,南華新弟子裡,數她與司馬妙元風頭正盛,不過中間也有區別。

司馬妙元出名,是天分高術法強,而重紫的名氣,卻是來自容貌。

這有個緣故,現今重紫的術法遠非當年能比,較真的話,未必會輸給司馬妙元,只不過她素來低調,不愛出風頭,是以外人都不知道,反倒是年齡漸長,身體容貌上的變化更加明顯,關注的目光不出意外地越來越多,凡是來過南華的年輕仙門弟子提到重華尊者,勢必都會順帶說上一句“他老人家座下有個極美貌的徒兒”司馬妙元雖不忿,可任憑她如何嘲笑挑釁,重紫只是不理,倒也免去許多麻煩,同輩弟子們知道她的為人,偏見漸除,不少人還有獻殷勤的意思,惟獨秦珂對此視若無睹。

十四歲的重紫也有少女心事,對於外貌上的優勢,她原本沾沾自喜,然而自打發現秦珂態度無任何轉變,知道他並非以貌取人的那種,也就灰了心。

最近她更鬱悶,因為洛音凡再次閉關了,長達兩個月。

入關前,洛音凡特地將她叫去囑咐了一番,大略意思是修煉至關鍵處,心神歸一,她身上的仙咒有可能會失靈,因此不許亂走,免生意外。

師父每三個月閉關一次,出關時臉都極差,定是真神損耗嚴重,可知其艱辛程度,重紫看著心疼,也曾問過緣故:“師父說過,凡事不可急於求進,來方長,何必這樣辛苦?”洛音凡先是不答,被問得多了,只說是一門極重要的術法。

勸阻不了,重紫無奈,照常修行,偶爾也會出去找其他弟子說說話,相比司馬妙元,她人緣還不錯,與燕真珠又走得格外近些。

就在此時,仙門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駐守人間的弟子送回消息,有妖族在洛河一帶作亂,虞度與閔雲中商議之下,認為是個歷練的好機會,決定在委派任務時帶上一些新弟子,新弟子們得知消息,皆摩拳擦掌十分踴躍,學了兩年術法,總算能親自上陣見識了。

作為新弟子裡的拔尖人物,司馬妙元第一個自告奮勇請命,虞度應允,再據慕玉推薦,酌情選了幾十個新弟子。

重紫聽到消息已動了念頭,見虞度始終不提自己,遂主動請求前往。

洛音凡不在,虞度原是不答應的,閔雲中卻很讚賞:“果然是護教的徒弟,術法好壞且不說,正該有這樣的膽識,她是紫竹峰唯一的傳人,行事也還穩重,出去歷練一番有何不可!”虞度轉念一想,這孩子資質雖不算拔尖,卻也不差,兩年來總不至於落後太多,歷練歷練對她來說是好事,反正新弟子去也多是探聽消息,不會正面應付強敵,到時叫秦珂多留意就行了。

原來這次是由秦珂帶兩百弟子前去,新弟子們跟隨一道出行,這也是重紫堅持前往的原因之一,洛音凡閉關修煉至緊要關頭,哪裡知道重紫已高高興興跟到人間除妖去了。

兩百南華弟子匆匆趕往洛河,途中極少停留,新弟子們到底韌不足,頭一次跟隨出山,從早到晚御劍趕路,幾下來紛紛顯疲態,將那滿腔壯志滅了一半,惟有重紫與司馬妙元忍耐不出聲。

正好燕真珠也在一行人中,怕她支持不住,上來關切道:“累了沒有,姐姐帶你一程。”這兩年苦修,練上個一整天是常事,重紫搖頭謝過。

燕真珠驚訝,讚道:“早知道你不會比人差,好樣的!”重紫與她並肩而行,眼睛盯著前面秦珂與司馬妙元,甚覺無趣,成裡女弟子們都愛圍著他轉,難得有機會說話,他也始終淡淡的,可知並沒將自己放在眼裡。

燕真珠是過來人,看出不對,拿手指戳她的額頭:“小小年紀想什麼,他只是二十五歲修得仙骨,長生不老罷了,想當年他出道時,你還沒出生呢!”重紫原有些懵懂,經她一打趣,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師兄師妹,天造一雙,地設一對,放心,他眼高於頂,公主也搶不去的,你快快修仙骨,到時求尊者作主,去跟掌教說聲,他敢不從師命?”重紫一聲不吭,抬手去打她。

燕真珠笑著御劍上前去了。

重紫跺腳就要追,冷不防發現前面秦珂正轉身朝自己看,於是尷尬地停住,規矩了。

秦珂受了虞度囑咐,想連趕路,她可能會支持不住,所以打算問一問,哪知回身就見她御劍亂跑,心裡奇怪,將她叫到面前:“何事慌張?”想起方才燕真珠的話,重紫大窘:“沒事。”

“閔仙尊才誇師妹穩重,怎的出門就慌起來,”旁邊司馬妙元輕笑,假意安“小小妖怪作亂,怕什麼,只要跟緊我們就沒事了。”秦珂顯然也不滿意:“仔細跟好,免得生事。”見他跟著司馬妙元看輕自己,重紫氣上來,想他反正對自己有偏見,乾脆不管了:“師兄放心,重紫術法雖差,尚有自知之明,絕不會給師兄惹事。”說完再不理二人,退至燕真珠身旁。

司馬妙元不悅:“仗著有尊者撐,對師兄如此無禮!”秦珂沒有責怪:“走吧。”這邊燕真珠嘆氣,拉重紫:“他原是一番好意,怕你支持不住,你向來待人有禮,怎的頂撞起來?”重紫側臉,小聲:“哪裡是他,分明是掌教的好意,他才不想理我呢,我何必自討沒趣!”燕真珠看著她腳下星璨道:“他是個聰明人,心裡其實很明白,你原是無辜的,只怪尊者他老人家行事太不妥當。”聽人說師父的不是,重紫蹙眉,含蓄道:“長輩行事,我們做晚輩的怎好議論。”

“我知道你不愛聽,”燕真珠輕哼“你別以為尊者如今待你好,就指望太大,他老人家做事可從未手軟過,無情的名聲不是白得的。”重紫搖頭:“師父不無情。”燕真珠道:“不無情,他又怎能當上仙盟首座,你那個師姐,正是太傻太信他,到頭來落得那樣下場。”重紫原本就對那位師姐沒好,聞言將臉一沉:“正是為她,師父連逐波都不要了,這能叫無情麼?”燕真珠嗤笑:“沒有逐波,他老人家照樣六界無敵,你當一柄劍對他有多重要,當真有情,他就不會冤枉…”重紫不悅:“真珠姐姐!”

“罷了,說不過你。”眼見離洛河近了,重紫神尚好,秦珂也為她隱藏的實力驚訝,打消了叫人帶她的念頭。一行人很快行至洛城,秦珂命眾弟子進城歇息,再派兩人過去與駐守的仙門弟子接洽。

走進城門,重紫悶悶不樂落在後頭,說什麼也不肯再到秦珂跟前去,燕真珠勸她不過,自己先到前面聽命,城裡大街上,人來人往,出了事,仙門弟子立刻便會知曉的。

重紫磨蹭著,待秦珂他們消失在前面轉角處,才準備跟上,就在此時,左手邊傳來說話聲。

一名黑衣女子與一位年輕男人走過來。

女子自是年輕美麗,男人的微笑卻分外好看,淡淡的,帶著無限包容與溺愛,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