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所有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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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軍崔華道:“大軍臨時退回去,我看不妥,去會伍雲敢路途又太遠,為今之計,只有暴虎馮河,直接攻擊對面的賊兵,譚熙婷這個騷娘們所部,幾無戰力,趙五所帶,也全是吳越之地的兵壯,吳越之地,民風羸弱,人數雖眾,徒奈我何。
我們的三萬主力兵,乃是從三秦、隴西等地徵召而來的,藍勇、單全等統制,也是北地悍將,所謂江南出才子,山西出將軍,又云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們以北地的悍勇戰將,在處於死地的境況下,拼命去襲江南的羸弱之兵,哪有不勝的道理?”帳下幾個能打的統制面面相覷,說他們不知兵吧,但說起來都頭頭是道,說他們知兵的,講的全是異想天開的事情,兵書開篇就有云$$:要經之五事,較之計,索其情。
如今天道不在大晉朝,君昏臣貪,致便百姓離,民怨鼎沸,他們這些統制官都不願為這些書生去拼死。
更何況是普通的士卒?但統制們半裡被壓制慣了,明知此非善計,也不傻的公然反駁,以免無故召來禍端,半晌,藍勇叉手施禮道:“參軍大人妙計,我等萬萬不能及,大戰在即,為防賊兵劫營,不如請提督大人破例先發將令,讓我們把重兵器和鎧甲、弓箭、戰馬領了,點齊兵校戒備,若是賊兵不知死活的劫營,也好殺他個落花水!”嚴臺道:“不行!朝廷典章不能費,不到開戰時,不得點兵領甲,此例萬不可開,提督大人,我們可三更造飯,五更拔營,向南正面攻擊賊兵,一鼓收復南昌!”***滿文山明白嚴臺的心意,若是給這些行伍出身的驍勇統制官先領了戰馬、鎧甲,點齊了兵,且不說這些統制會不會事急時造反投賊,就是把他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全甩了,自帶兵衝出血路溜之大吉,也是極有可能的事。
他們這些書生,自己的事自己知,如今只有象螞蝗一樣的粘死這些驍將,著他們與自己共進退,方才能有活路,平裡他們玩心眼行,真是開兵見陣,哪敢上陣和賊人單挑?
滿文山怒視藍勇道:“匹夫!你見賊兵勢大,要預先領兵器戰馬,調動兵,是想造反,斬了本大人的頭去投賊不成?”藍勇立即跪下抱拳道:“小將不敢!只是以防萬一罷了!望大人明查!”崔華怕真的反這些統制官,忙打圓場勸道:“反正全面攻擊譚熙婷,是遲早的事,現在多了個趙五,就連他一鍋端掉也無不可。
藍勇所請,我看也不無道理,依下官看不如這樣,大人可發將令,只令他們先領了兵器馬匹準備,調兵的將令,可以暫緩!”滿文山如今也要依靠這些統便制官們替他拼殺買命,也不想太他們,借坡下驢道:“也好!”當即擲下將令,藍勇、單全等統制大喜,有了重兵器、弓箭、戰馬,事急時自已只管殺開血路逃跑就是,哪會管這些書生的死活?
眾統制領了將令下帳,鄧載一碰藍勇,低低的道:“當真不敵之時,斬了這些書生降賊,倒也是一個辦法!只是這兩路賊人,我們到底降哪路為好呢?”姚光把大頭湊過來低聲道:“自然是降趙五,我們的子財產,全在他的手中,若是降了楚軍,一來向五體不全的娘們投降實在丟臉的緊,二來也要不回我們的兒,反正都是造反投賊,如何不挑好處多的去降?”江西營中,藍勇、單全、姚光、鄧載四人全是三秦之人,關係最好,走在最前面小聲計議,他們身後馮帶、仇滴、白順等人也不老實,事急時,哪個不想活命?
更何況他們這些行伍出身的戰將,平時就受到書生們的打壓,窩囊氣受了一籮筐,雙方原就不合,本不想為這些書呆子拼老命,仇滴一把拉住姚光道:“你們幾個,若是有好去處,須不能丟下我們幾個!否則我立即就向姓滿的告發,說你們意圖謀反!”姚光急急的掙道:“莫要拉著我,叫人看見不好,你們領到兵器、戰馬後,不如也到我的帳中商議商議,你小心點,不要叫太多的人知道!”仇滴笑道:“早說嗎?行!我就叫上馮帶、白順兩個,人多了也不好行事!這個我知道!”他們七個在前面鬼頭鬼腦的嘀咕,能帶兵打戰的統制哪個是呆子?
已經有人留了心,為求活路,暗暗了盯緊了他們,要走一齊走,要死一起死,休想捌下他們獨自尋活路去。
趙五哪裡敢睡,吳越將士,人不卸甲,馬不解鞍,以防有變,在沒有搞清郴譚熙婷的真正間圖之前,趙五不敢輕舉妄動,叫人死死的盯著譚熙婷,吩咐若是有事,立即來報。
同時官兵那邊,也不容有失。天黑後不久,前鋒翟諾來報,說是官兵營中偷偷的溜出十一個人,問趙五怎麼辦?
趙五當即令他把人攔下來,吩咐若是反抗,格殺勿論。小半個時辰後,翟諾把人帶來了,全繳了兵器,看樣子全是戰將,趙五立即升帳,問面前的人道:“你們是什麼人?鬼鬼祟祟的?難不成想偷營劫寨不成,不象啊?”領頭的一名大將道:“我名藍勇,求見趙大將軍?”趙五道:“我就是!有什麼話快說!”藍勇看著趙五年輕而英俊的面龐,疑道:“你就是?”帳下邊得力、孫品早認出他們來,齊上前抱拳道:“大將軍!他們幾個我們都認識,俱是勇將,望大將軍收留!”陳解、袁亮、蘇建也道:“我們也認識他們,領頭的是藍勇、單全,後面幾個是姚光、鄧載、馮帶、仇滴、白順、張盛季、丁濼田、關隴、楊寒,俱是江西軍中的猛將,望大將軍收容!”趙五道:“他們幾個無故跑出敵營,不會有詐吧?”孫品道:“某願以人頭擔保!”藍勇上前施禮道:“我們偷出營寨,來投大將軍。其實是萬不得已,一來家小盡落在大將軍手中,某等不忍看著兒受罪。而不聞不問。二來姓滿的自以為是,我們不願再替那些書呆子效力,白白的送了身家命!
大將軍若是不信,儘管斬了我們就是!只是求您放出某等的兒來!黃泉路上,不盡!”趙五奇襲了江西軍的大後方,不但得到了大量的輜重物資,這些統制官的子女妾,也盡落他手,按大晉的慣例,男的要永遠為奴,女的就被充做營,從此淪為雜戶娼,其命比狗還賤,稍有反抗,輕則皮鞭,重則處死,不論老幼,都是如此。
這些行伍出身的統制,本就和進士及第的將領不合,戰局形勢看的又極為清楚,知道此時已經無路可逃,糧道被斷,大後方被襲,這支朝廷的軍隊。
其實已經是孤軍了,遲早還是要送了命,與其白白的送了命,不如博上一博,如果子押對了,趙五肯信了他們,不但賺回了自家的命,還救了自已的家小兒。
若是趙五不信而斬了他$$們,也是一死,早死遲死都是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總比一絲生機沒有要好,藍勇等人走進大帳時,也早看到了昔的同鄉好友,暗暗的朝好友們直使眼,叫他們為自己說好話。
陳解原和白順要好,聞言忙道:“大將軍!萬萬不可!此種形勢之下,他們決無詐降的道理!
若是大將軍把來投的好漢全斬了,以後還有哪個敢投我們吳越軍?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還請大將軍權衡利害,收了他們後,也多了幾條臂膀不是?於今後大事,大大的有益!望大將軍千萬三思而後行!”趙五俊目一轉,心中已是瞭然,笑道:“既是諸位將軍如此看得起我們吳越軍!那你們十一位,就一齊留在吳越軍中吧!一起封為吳越驍騎將軍,帳前聽用,待破了滿文山,回師之時,你們自去取了家小,田產房舍,一併發還,所有損失,如數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