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願效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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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闖小心翼翼的道:“若是依我之意,我們這樣的草草發兵,已經錯了,我們只要堅守金華城,出詳兵誘趙五來攻,把他的騎引至高大的城牆之下,令他進,進不得,退,退不得,堅城重炮,原是輕騎兵的剋星,別說他們沒有什麼攻城的裝備,就是攻城的裝備十足,我們人多,他們人少,也不會怕他,他們想取金華,只得用計,退一萬步來說,說算他們用計賺開金華,我們還有衢州、龍泉、東清三個總兵要地可守,趙五要取,就得大費周章了。
這四野之地,極利騎兵衝鋒,趙五又不是傻子,縱我們的營盤扎的如何牢固,也比不得城牆,他權衡利害,就算損失慘重,也定會拼命衝擊我們的大營,大營只要有一處給他衝破,我們這些步軍就守不住了!”範仲道:“何止守不住,還跑不了呢!你幾時看過步兵能跑過戰馬的?到時洗乾淨脖子給人痛宰吧!”黃散小聲道:“若是李孝義再敗,我們幾人就再沒地方去了,白雨龍定不會收留我們,江西那邊也是風雨飄搖,江北有四路反王哩!
就算能捱到晉陽或是曹太監處,也不一定會收留我們,說不定還會被治罪!子兒女,也保不住了!”嚴忠嘆道:“李孝義這些書生,如何將得大軍,看這個樣子,兵敗是意料中的事,那隻能投賊了!只是不知道,趙五肯不肯收留我們!”鄭詳道:“若是不肯,我們走投無路,也只有奮力一擊了,可憐我的女啊!定會淪為營,任賊兵作賤了!”施平道:“還有一條路,就是我們幾個不要先去點兵。
而是先去牽戰馬,拿了兵器之後,再去點兵,這裡能擋則擋,不能擋時,我們舍了大隊,如上次般的殺出去,速回金華,接到兒後,去仙霞嶺落草,也是一條出路!”是凡大晉的軍營中,為防武將謀反,無事之時,都不準帶長槍大戟等重兵器,弓箭勁矢,戰馬也是有將令時,才能發放,每名統制官,也沒有本部兵馬,有事時,也要憑將令臨時去調,調兵時,也不知道軍政司調給他的是那路人馬,平裡本就是將不知兵,兵不識將。
孫品笑道:“那還不是要去做賊!不過這也是一條路,依你,我們先去拿兵器、牽戰馬,作好跑路準備!事急時,騎了戰馬,也能跑遠點不是!”儘管四周殺聲震天,他們手無趁手兵器,只能乾瞪眼,也就在此時,趙五的左翼牛展,已經殺敗了李孝義的右營,丈八蛇矛之下,挑了右營的守將衢州總兵,奪了他的靈獸黑風吼,這些文人任了總兵等高級將官之後,原無本事廝殺,所以都不惜重金,準備靈獸,以便事急時好逃命,牛展得了靈獸,更是迅猛,一路殺向帥帳而來。
王富殺入李孝義的左營,一刀將巡營的一名統制官,連人帶馬,劈為兩斷,左營將兵的東清總兵,也是進士及第,哪能上陣廝殺,軍校見王富兇狠,盡皆大亂,四散亂跑起來,有名騎兵道:“王三哥!你看那人,騎的是什麼?”王富定睛一看,火光下,有名文士,被兩個親兵扶上一隻全身通紅,似鹿非鹿,似豹非豹的異獸,王富立即知道,那定是隻靈獸,頓生起搶奪的心來,當下一手拿刀,一手從背後出標槍來,想也不想,脫手擲出,正中那人後心,那人大叫一聲,滾下了獸背,敵軍中有人高叫道:“不好了!總兵大人被反賊殺死了!我們快跑!”正喧鬧處,一隻白黑鬃的異獸,一陣風似的從遠處跑來,四蹄響處,帶起一陣煙塵,速度奇快無比,眨眼間衝至轅門前,守轅門的校尉還沒來得及問話,異獸上的戰將就用手中的丈八點鋼槍,將那轅門挑得飛出去,來將正是翟諾,跨下的追風獸更不停留,向中軍帥帳猛衝。
***孫品等十個統制官,本就沒有時間去領戰馬領兵器,相互苦笑了一下,急撥出手中的佩劍,就想殺出營去逃命。
這次踹營的賊人,與上次又是不同,不唯全是戰馬,武器裝備也好多了,全是他們三江營中的鐵桿兵器,鐵背弓、鵰翎箭,除主將外,騎兵們全是鐵桿長刀,一支木質兵器也沒有,他們十個人,不敢去惹領頭的叛將,只在人縫中,技巧的且戰且走,左右兩翼,全是騎,反倒只有中門,只有一人殺入。
十個統制俱是行伍出身,臨戰經驗豐富已極,齊齊想到,中間的大隊叛軍,肯定隨後而來,只是這名驍將的坐騎太快,所以先一個人來了,看看他手中鴨蛋細的鐵槍桿,心中俱想,就算領到鐵桿重兵器,料也不能敵,所謂“當兵吃糧”犯不著為那些書生買命,不趁此時殺出中門,等叛軍的大隊人到了,就出不去了。
堪堪殺到轅門時,後面趙五,手舞雙刀,帶著三千騎也到了,正接著水般湧出的官兵,逆天雙斬過處,人頭如冬瓜般的四周直滾,左有樊若蘭、右有翟蕊,三條槍神出鬼滅,並沒有一個敵手。
九千匹戰馬直衝入敵營,大營裡火光沖天,官兵們全無準備,又沒有將軍指揮,不用打,已經亂的如一鍋粥一般,紛紛丟掉兵器,四散逃命,按大晉的慣例,是凡丟掉兵器的士卒,等同於投降,敵軍不會再砍殺他們。亂軍中,官兵敗勢已成。而聲敗局未定,十名統制久經沙場,知道此時趙五隻會拼命殺人,不會聽人講話,心一橫,拼吧!
十把佩劍,如何能擋得住四面而的鐵桿大刀,不幾時,佩劍紛紛斷落,十個人空著一雙手。頓時險象環生,更不敢分開。趙五將馬衝到他們面前,見他們空著手站成一團,不由奇道:“既已投降,還不散開站到一邊去,不要擋了某家的路!”趙五後面有戰將高聲道:“那空著手的。可是孫品、鄭詳?”孫品道:“正是!你是何人?”那人急縱馬上前,正是陳解,對趙五高聲道:“大將軍!我認識他們,俱是以前三江營中的統制,都是好本事,既肯歸降我們,那真是太好了!”趙五大喜,笑道:“既是如此,就由你去招呼他們過來認識如何?只是他們既為統制將軍,為何如此奇怪,也不上馬,如小兵般的也將兵器扔了,空著手站在一團,還攔著某家的路?”樊若蘭世代將門,又心細如髮,嘆氣道:“定是我們來的太快,他們本就來不及去領兵器戰馬!
大晉朝向來防武將,尤勝防賊,多少能征善戰的將軍,就因此而死!他們這樣站著一團,卻是個戰陣,雖沒有兵器,卻尤在和我們打鬥,不是扔了兵器,想歸伏我們的!”趙五定睛一看,也是如此,十個人緊握雙拳,似在做困獸之鬥,當下一夾大青馬,逆天斬當頭就劈。樊若蘭急架住道:“五哥且慢!這幾位將軍,聽我一言,所謂兵行詭道,你們敗局已定,頑抗無益!
自己死了也就算了,待我們擊敗李孝義,你們的小家人,必會淪為奴婢營,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兒想想啊!”陳解原和孫品等人相,也勸道:“李孝義敗定了,你們若是肯降,也可保全自家命!”鄭詳道:“趙五!這樣不公平!若是我們十個有了戰馬兵器,你須衝不過來!”孫品抱拳道:“鄭詳失言,冒犯大將軍,望大將軍寬恕,我們願降!
大將軍英雄蓋世,就算我們十個戰馬兵器齊全,也只不過頑抗一時,最終定不是大將軍的對手,我們不才,願效犬馬,望大將軍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