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318章若是此番得勝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你小子吃什麼長大的,谷裡大火已經沖天,你燒了柵門,不是放戎人逃生嗎?你和戎兵他媽是親戚呀?”那馬賊傻頭傻腦道:“老子恨不得屠光這些戎人,哪個和他們的媽是親戚?

姑娘說的對,戎人作繭自縛,這柵門修得這樣高大牢固,柵門不開,外面的人是進不去了,可裡面的人也出不來呀!他們這些戎狗,蠢頭笨腦,又不會輕身功夫,只有挨燒的份了!”痔狐料不到這個馬賊是個愣子,聽不出她的話兒,先是一愣,跟著咯咯妖笑起來道:“你們全給本姑娘盯好了,出來一個殺一個,出來一對殺一雙,回去後,論功行賞,一個戎兵的狗頭換四十兩銀子,你們可要把這些狗頭帶好了!”其時寨中谷內早已亂成一團,當時就有數名戎將衝入帥帳,去找握虎騰,卻見昔驍勇的握虎騰赤身的倒在上,身首已經異處了,再找那名絕美女,哪裡還有蹤影?

反應快的戎將,大腦已經轉過彎來了,連連叫苦。谷內全是野狗,尾巴上扎著個浸足了火油的大掃帚,直往原先自己的老窩裡竄,狗尾搖擺之時,早點把數千處的草料著了,野狗逃竄的速度還特快,戎兵戎將,一時半會之間,哪能抓得住這些驚慌失措的野狗,大草料中。頓時亂得如一鍋粥一般。有機靈的也不抓那些野狗了,逃命要緊,飛身上了戰馬,就想往谷外衝,無奈重的柵門是鎖著的,他們沒有一個會中原的輕身功夫,急得各拿刀斧,往那巨柵的大鎖上亂砍亂劈。

只是小半個時辰,大草料場的草料就被完全點著了,溫度迅速升高,濃煙滾滾,又燻倒了無數的戎兵,更是驚了谷中的戰馬,很多匹戰馬掙脫了韁繩“希溜溜”嘶叫在谷中亂衝亂跑,這一來,戎兵更是死傷無數。

***大草料場是犬戎最後的本錢,是犬戎今後強攻江南的最後資本,萬萬不容有失,犬戎人失去了騎兵的優勢,以區區十數萬之眾,去攻披山帶河,人口一萬萬,甲帶上百萬的大漢領土,這和自尋短見,實在是沒有什麼分別。

守大草料場的這一萬騎,是犬戎野戰部隊中。最後銳的重甲鐵騎,歲數都在二十至三十歲之間,領兵大將拓拔握虎騰,跨下奔雷豹,掌中丈八瀝泉槍,自料無敵,既是握離兒的堂弟,又是犬戎年輕一輩中,少數最驍勇的將領之一,又深知兵法,大寨當著谷口大路而扎,前後地勢全都瞧得通透了。

握虎騰沿著這杏山,密密的紮了幾層牢不可破的堅寨,每寨柵,都用細的堅木構造而成,連谷後幾不可見的左右兩條羊道,也紮下堅柵,沒有將令,真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過來。

不料自料無敵的拓拔握虎騰,會不明不白的死在婦人之手,牢不可破的大寨,沒有擋住外敵,卻為犬戎騎自家造了個大大的火葬場。

無邊無際的大草料場和密密強麻麻的木寨,一旦燒起來,哪裡能救得了?胡媚兒帶著人,立在谷口一里之外,還到熱斷滾滾,無奈下令再退。

這時有遣出去的馬賊回報,說是臨江、萬隆的兩處戎兵來了,胡媚兒聞言,仰天妖笑,下令火速讓開大路,兵分四路,兩路伏於大路,放臨江、萬隆的兵馬進谷。

然後攆在後面,不許面,只用縛在箭上的雷管和弓箭招呼,兩路急馳臨江、萬隆,就在寨外施放硝黃、雷管等物,些大響動出來,唬兩路戎兵回防,跑散的人馬,依前幾計劃好的,全部在冰河未開之時,不向南卻向西北強過鬆花江,在薄荷臺會合,以期避開戎人的大隊追兵。

狩祭的鬥畜角鬥,是犬戎每年最盛大的拼死角逐,每宅每府都是驍將、甲全出,甚至有些小的部族,在沒有好的鬥畜情況下,令族中最悍勇的武士下場,以此彰顯本族的實力和威風,所以家家都把能拿得出手的戰畜全部帶了出來,只要為本家爭得面子,就算全部拼死了,也在所不惜。

下場的戰畜們都不願費時間,也沒有什麼花哨的招式,往往一出手,就致對方死命,毫無慈悲、仁義可言,一個時辰內,就有三十四名驍將、甲級的鬥畜命喪當場,鮮血直把大斗獸場內的沙地,染的一片血紅。

握離兒天生是嗜血的動物,看得抓耳撓腮,恨不得自己也下場去,親手搏殺幾名鬥畜過過殺人的癮。

靠山王府下了兩場,都是險勝,贏得很不痛快,拓拔宗祥年輕氣盛,受不得在場權貴們的譏諷,沉聲對手下管事說:“叫人把那人帶出來,記住,打開鋼鐐後,你們都給我走遠些!”靠山王府鬥畜掌令表裡不花滿臉的不以為然,立即帶了四名強壯的犬戎勇士,將琵琶骨上穿著鐵鏈,雙足踝上戴著重鐐,渾身是血的趙英北,從鬥獸場的一處單獨的地牢中拖了出來。

一名鬥獸場內擔任巡查的犬戎勇士,在兩丈開外就將馬索拋了過來,準準的套在了趙英北的脖子上,‮腿雙‬一夾戰馬,就想將趙英北狼狽的往場中拖。

趙英北披頭散髮,滿身的破皮片兒,赤著一雙大腳,不急不慢的跟在那馬後面走,前面犬戎勇士大怒,一個勁的狠戰馬,要馬跑起來。但是任他如何的打,那匹戰馬只能“唏溜溜”的叫著,極廢力的往前踱步。

握離兒在正中看臺上,立即就站了起來,問道:“那是誰?端的是個英雄!”拓拔宗祥道:“他正是我的無敵戰畜,誰家敢先下場?”趙採菱正遠遠的坐在看臺左邊的一個平民包廂內,見趙英北果然出來了,又疼又恨的看了幾眼,纖手一張,現出一個指甲大小的紙鶴來,把紙鶴拿到小嘴邊,小聲了說了幾句話,輕笑道:“去吧!”拓拔宗祥是茅山出來的,雖是遠遠的隔著,卻一直留意她的一舉一動,見小小的紙鶴飛出,立即知道有異,遠遠的大叫道:“趙姑娘!請不要食言!”趙採菱今天穿得更是誇張了,頭上戴著一頂妖異的冠子,束了一個高髻,卻向後拖了一條馬尾,上半身高聳著的大半個都出來了,只需低一分,就能看到暈,深不見底的雪酥中間,還是夾著那一粒紫紅的玉葫蘆,葫蘆的細處,結著一非絲非麻非綢非棉的百結紅繩兒,向上繞過細長的雪頸。

左手藕臂處的那條青蟒更明顯了,自皓腕處直盤到大臂,張牙齒,似要脫臂而出,後面粉背,左右兩處肩胛骨直至後上,又紋了兩條古怪的墨青東西,非龍非蛟非螭非蟒,長長的大紅漢裙,拖在地面上足有一丈。

趙採菱咯咯妖笑,遠遠的也道:“不必擔心,只是和他說幾句話而已。”拓拔宗祥點了點頭,雖不放心,一時之間,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又坐了下來,向身後的近侍一揮手道:“叫人替他開鎖!向渤海王府挑戰!”近侍應了一聲,跑了下去,大叫道:“來人!叫表裡不花替戰畜開鎖,渤海王!本府向你家挑戰!”渤海王葉赫鬼哼上一聲,對近侍道:“告訴他,我們應戰,讓司寇奈勞下場!”渤海王府的近事也跑到看臺邊沿,大叫道:“渤海王府應戰,來人!放本府第一驍將司寇奈勞下去會他!”看似痴痴呆呆的趙英北見一隻小小的紙鶴飛來,正疑間。只聽那紙鶴忽然口吐人言,正是趙採菱的聲音,飛到他的耳邊,說了一通話,趙英北聽罷,也不痴呆了,一雙俊目中光暴,大喝一聲道:“替小爺開鎖!”表裡不花聞言,慢慢走到他面前,拿出鑰匙替他開了手足上的重銬,又把連著琵琶骨上大鎖打開了,他也有幾分蠻力,本不信趙英北會如何如何,開了鎖後,用手指點著,著生硬的漢語道:“賤畜,若是此番得勝,就免你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