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高舉手中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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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之前大江水戰，番兵已經嚐到了大炮的滋味，只是到目前為止，還是不明白，那大炮到底是何物事，聞達也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正大惑不解之時，曹霖軍陣中，五百門遠程虎蹲重炮一齊震天般的怒吼。頓時山崩地裂，月無光。江南的兵馬，早已知道大炮的威力，人不動、馬不驚。而番兵番將，本就不懂火炮是什麼東西，人馬皆驚的大亂起來。曹霖既識太祖皇帝的飛龍兩翼大陣，自然知道大陣的關鍵所在，五百門遠程重炮，按事先佈置好的點，只管向大陣中關鍵的部位猛轟。所謂的天下無敵大陣，在漫天的巨型炮彈落下、炸開一個個漂亮的炮花時，牌車、戰車、樓車一齊飛到了半天之中，血橫飛，本就無沒用刀槍劍盾招架阻擋。拓拔守望大驚道:“曹小狗竟然會用術！我們快跑！”聞達是中原人，深知中代的源遠長，他知道曹霖所用的這種東西，絕非術。而是一種新型的兵器，可怕之極，漢人有了這種兵器，足以令萬夷拱服，八方來朝。

聞達在大炮的怒吼聲中，急棄了目標明顯的樓車，這邊他剛上了戰馬，他的樓車就中一發炮彈，被炸得飛到了半空之間，他連人帶馬的被巨大的氣，掀得摔倒在地，灰頭土臉，一帶戰馬韁繩，把倒地的戰馬拉了起來，驚怒的大聲叫道:“梁親王！

我的大元帥，曹小狗所用，不是術，為今之計，我們只得分兵，冒死突圍，退守徐州！”拓拔宗望臉慘變道:“聞達！你可替本帥指揮！”聞達知道，守著大陣等著遠程重炮的狂轟極為不智，他雖不知重炮是什麼東西，然他身為大將，也知道極遠的兵器必不能及近，利水者，必不利火，當下也不客氣，大聲道:“大力金剛許必山，領五萬兵為左翼，永住金剛金不壞，領五萬兵為右翼，撲天雕李應領十萬兵為前鋒、樂同、樂共為副，向前攻擊前進，只要衝到曹小狗的陣前，他們的這東西就沒用了！”實則在大炮的狂轟濫炸之下，他們布個個呆呆的大陣蹲在原地挨轟，四十萬人馬，三停倒去了一停，哪有這許多人馬給他調了，他也是隨口說說而已，實際上，能站起來衝鋒的三隊漢兵將，充基量不過五萬人罷了。

三名漢將領一齊領命，各帶驚恐萬狀的步卒，壯著膽子冒煙突火的向前急進，剛衝出陣來不遠，剛好到達曹營中機弩神箭的最有效程內。

頓時萬箭齊發，如雨般的無簇神箭，從江南騎的頭頂上飛過，直貫入番陣，巨盾陣後，正中騎的最前面，牛展大笑道:“兄弟們！準備衝鋒！”對陣間聞達繼續發令道:“大元帥可領騎兩萬，步卒八萬跟在李應身後，拓拔宗粘領騎一萬，步卒四萬，跟在許必山身後，拓拔宗汗領騎一萬，步卒四萬，跟在金不壞身後，若是前方以人硬撕開了敵陣，你們三個可趁機從他們身後殺出，斬殺曹小狗，若是前面撕不開敵陣，大元帥兄弟三個，可帶騎回轍，小將領步卒十萬，在後接應。同時通知老王爺拓拔通，全軍備戰！”戎軍剩下的兵馬，也不足十萬，聞達還是在信口胡諂，但若是算上倒在血中的死屍，那人就夠了。

曹霖在樓車上大笑道:“聞達這個匹夫，竟然想用人，硬撕開我們的陣角，他也不看看，重炮之下，他的人馬其實死傷慘重，全無戰心了！下令！炮火遞次延伸，轟他的後軍，步弓、步弩手準備，他能衝上來兵將，一輪箭雨過後，傳令三路騎，全力衝鋒，直透敵陣，斬殺番狗！”曹營中大纛旗揮動，在步弓步弩手如雨般的攢下，許必山三人所帶的漢兵將，又是死傷一地，血橫飛，一輪箭雨過後，戰鼓齊鳴，牛展在中，呼延豹在左，姜鐵山在右，各領三千騎狂衝，萬柄鋒利的斬馬刀齊揮，大陷敵陣。

山東、河北兵雖勇，但令他們幫助戎人，對抗王師，與自己的祖國作戰，本身心理上就在極大的障礙，又加上江南兵強將勇，重炮犀利，跟隨許必山等將衝到前面的士卒，許多人未及鋒，就死傷大半，餘者一齊棄械投降。

犬戎的中路前鋒李應，正遇牛展，未及戰，被牛展冷不丁的一矛剌死，牛展將他的屍體挑了起來，高呼道:“山東河北的好漢，割掉你們腦袋後恥辱的大辮子，拿起武器，請隨在下，反身殺敵，痛擊戎狗，以血國恥家恨！”大多數大晉的百姓，並不願從敵國，聞言一齊高聲相應，紛紛割掉代表戎人的大辮子，復拾起地上的兵器，反身殺入後隊戎兵之中，戎兵後隊之中，被炮火轟的走投無路，死傷枕籍，晉騎衝至，炮火也停了。

牛展領騎衝到後隊，也令後隊的大晉子民，割掉辮子，反身殺賊，後隊中大部分的戎兵，實則也是晉朝的子民，走投無路之下，也效仿前隊，割掉腦後恥辱之極的辮子，一哄而起反身擊賊。

樂共、樂同被倒戈的亂軍亂槍捅死，中路戎兵大敗。最後面領真正的犬戎兵押壓的拓拔宗望背傷未復，又見士卒紛紛造反，蒼皇間接住牛展鬥了幾合之後，無心戀戰，返身想走，牛展將矛一舉，眾將一擁而上，沒頭沒腦的各舉兵刃，朝拓拔宗望身上亂砍，拓拔宗望料不能敵，虛晃一斧，撥馬就朝徐州城方向敗了下去。

呼延豹用手中槍架住大力金剛許必山的獨腳銅人，大叫道:“許必山，千葉散花教大起山東之時，你斬貪官，誅酷吏，也是個血的好漢子，今何必從夷？”許必山怒叫道:“只因大晉朝廷，假意招安，哄騙我等，我心實有不幹！”呼延豹正道:“你心有不幹，可落草，可造反，然萬萬不該做漢，幫助戎狗，屠戳山東的父老鄉親，許必山！這錯你就大了！如今曹元帥視天下英雄尤如手足，你何不投效他的麾下，痛擊戎狗，以救山東的父老，萬世之後，也不失好漢之名！”許必山想了一下，轍了兵器道:“好！某願隨曹元帥殺戎狗，但話說在前面，後戎狗滅時，他若是再幫大晉朝廷來加害於我，休怪我翻臉不認人！”呼延豹大笑道:“只要你肯投曹元帥，他決不會幫大晉朝廷來害你，滅戎之後，他自己還有一筆血帳，要和大晉皇帝算哩！”曹霖早下了戰車，上了大青馬，令董方平率哈勇、畢方、劉奮、李在四將堅守中軍大隊，看好炮車、輜重，自帶了大隊騎，傾巢而出，直追番兵。

路上呼延豹引大力金剛許必山來投，姜鐵山引永住金剛金不壞來投，曹霖大喜，好言安扶了一番，令其聯手擊寇。

曹霖‮腿雙‬一夾大青馬，如電似的趕上前鋒，大刀揮舞，所經處如波開裂，未降的真正犬戎各部人馬，被殺的哭爹叫娘，慘嚎聲遍野，瞬間追上牛展，大叫道:“牛展！拓拔宗望何在？”牛展用蛇矛指著人群中拓拔宗望的背影，大叫道:“拓拔老狗就在前面！”曹霖大笑道:“拓拔宗望！你個老番狗！哪跑！今非斬下你的狗頭不可！”拓拔宗望回頭一看，正見曹霖，直嚇得魂飛天外，急中一斧劈死一名攔路的晉將，亡命就跑。聞達料不到以前兇狠的戎兵敗得這樣快，著拓拔宗望道:“大元帥休要慌張！”拓拔宗望在戰馬上氣道:“不慌張不行！曹小狗追來了！”身後，快逾閃電的大青馬上，正是曹霖，高舉手中大刀，大笑道:“拓拔宗望！老匹夫！不是戎兵不過萬，過萬無人敵嗎？休走！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