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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大哥要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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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鼎不敢不聽令,‮腿雙‬一夾戰馬,跑出大隊來,對面前整整齊齊的、呈品字形的三簇戰馬方陣,用手中槍點著正中吳越軍的先鋒青龍旗,大叫道:“我乃大榮國小平章周鼎,誰來送死?”吳越的三簇戰馬方陣中,正當中先鋒青龍旗下,立著一隻黑風吼,獨角如犀,四蹄似馬,獅尾牛鼻,獸背高有八尺餘,上面坐著一員大將,手執丈八蛇矛,全身著烏金鐵葉鎖子甲,頭戴獅子烏金盔,豹頭環眼,面如鍋底,跳下獸來,身高有八尺上下,正是牛展。

身後側卻有一名女將,生得極美,騎一匹大宛產的雄壯烏騅馬,全身玄鳳翻雲甲,臉如桃花,雙眉眉梢、眼角高高的吊起,跳下馬來,能有七尺的身高,手執一合歡叉,正是千葉散花教的合歡天魔女黃美儀,被牛展在陣上擒來後,收為寵妾,死心塌地的跟定了他。

兩側翼陣中,左側是雙錘將邊得力,右側是大刀朱渾,三千騎,都是全身鋼甲鐵盔,手執長柄的八尺斬馬刀,殺氣騰騰,哪有一點點江南人的羸弱之風?

實際上這三千先鋒部隊,全是北地逃難來的百姓,真正的江南兵,全在守土,並不輕易過江來搦戰。牛展大笑道:“周鼎!你是漢人吧!幫助戎人攻打自己的祖國,你好本事啊!”周鼎被說的羞憤難當,大叫道:“休得囉嗦!良禽擇木而棲,大晉失政,天下英雄,無不自尋出路,來將通名,有本事的刀槍底下見真章!”牛展仰天大笑道:“老子名叫牛展!既如此,老子倒要看看!你這個叛國降戎的漢,有何本事?”剛要催獸上前,右側翼陣中朱渾大叫道:“殺雞何用宰牛刀,有事末將服其勞,先鋒少歇,看某去斬他的狗頭!”周鼎大叫道:“慢來!先通個姓名,某槍下不挑無名之輩!”朱渾縱馬舞刀,直衝到了陣前,大叫道:“我乃大晉統制將軍朱渾,漢!體走,看刀!”手中三十斤飛鐮鋸齒大砍刀掛著悶聲,當頭就劈。周鼎急用槍尖斜挑。只聽“鐺啷…”一聲,震得周鼎雙臂一麻,在馬上晃了一晃,喝道:“好大的力氣!你是江南人嗎?”朱渾道:“江南江北,皆是大晉人!誓殺戎賊,以血國恥!”兩馬相,打在一處,朱渾的大刀,原是龍泉產的樣品,製造的確是良,每一刀砍在周鼎的槍桿上,都會留下一道深印,周鼎明知不妙,然身後戎兵的戰鼓齊響,由不得他回身,只得咬牙苦鬥。

十數個回合之後,朱渾大叫一聲,一刀劈斷他的鐵槍桿,再一刀,把周鼎砍於刀下,割了首級,打落頭盔,拎著周鼎腦後的大辮子,把他的首級系在間皮帶上,準備回去報功請賞。

牛展大笑道:“山甲那小子說得不錯,戎人沒事留著一條大辮子,確是方便我們掛腦袋的!”西摩克大怒,拍馬舞錘,直衝了上來,正撓到這邊大錘將邊得力的癢處,大叫一聲:“朱渾少歇,看某來會他!”說著話,縱馬就衝了上去,四錘相,直震天地,兩個武藝相當,鬥了四五十個回合,不分勝負,牛展看得不奈煩,矛就衝了上去。

戎兵陣中,黃蛟見牛展上前,也認不得他,且牛展混混出身,戰場無名,黃蛟不知死活,也衝出陣來,手舞鐵槍,當先住道:“賊將慢來!黃蛟在此!”牛展理也不理他,手中七十二斤的丈八蛇矛開的他的槍尖,當就剌,黃蛟覺手上鐵槍上強大的力道,心中暗道:“我命休矣!”黃蛟的鐵槍被牛展的丈八蛇矛遠遠的開,不及回轍,匆忙中急扭收腹,想逃過牛展的蛇矛。

遲了,牛展由海外合金造的矛尖,豪無阻滯的直捅進他的前,穿過重鎧,從後心透出,雙手一較力,把黃蛟挑了起來,遠遠扔在雪地中,鮮血染得白雪一片豔紅。

西摩克大驚,和邊得力兩馬一錯鐙,回身就走。牛展笑道:“番狗!哪跑!受死吧!”‮腿雙‬一磕黑風吼,那神獸如風一般的直追了上去,速度比西摩克的戰馬快上幾倍,西摩克眼見逃不掉,忙在馬上扭身,回錘就打。

牛展將矛著他的大錘反挑,將他的大錘挑了回去,反打在他自己的臉上。頓時血光四濺,再一矛,從他的咽喉穿出,結果了命,蛇矛向天一舉,大吼道:“殺…”三千騎一齊上前,迅速的將切入敵陣,有如砍瓜切菜一般,鮮血染的大地盡赤,牛展的黑風吼快,直貫入戎兵的大隊中,手起處敵兵紛紛落馬,正殺得起勁時,不想已經到隊尾了,面正碰上拓拔宗望的大隊人馬。

拓拔宗望聽探馬來報,說是前鋒大戰,立即帶大隊趕了上來,正遇著牛展,見他在戎兵兵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不由大怒,一夾跨下的猙獰獸,舞手中九十八斤宣花斧,劈面上,怒道:“南蠻敢而!”

“當…”的就是一斧,這拓拔宗望乃是天下第六條好漢,自出世以來,罕逢對手,自料無敵,牛展雖勇。

但是在江山風雲榜中,排名第十八,不是拓拔宗望的對手。黑風吼上見一名狠惡的番,騎著一匹魔獸上來,還未及細想,人家的大斧子就到了,無奈使足了力氣,咬牙大喝道:“開…”

“當…”的一聲,斧子是被磕出去了。可是中氣血翻滾,嘴一張,一口血就吐了出來,大叫一聲:“番狗厲害!”回獸就跑。這是姑蘇潑皮們的習,打不過就跑,哪裡想到其他?他一跑,吳越軍的先鋒方陣就亂了,被拓拔宗望率兵殺得屍橫遍野。邊得力遇見伏鞍逃跑的牛展,急道:“先鋒別跑!”牛展頭也不回的道:“番狗厲害!不跑就沒命了!”邊得力一抬頭,正碰見緊追而來的拓拔宗望,拍馬舞錘,大叫道:“番將休走!”拓拔宗望見有人攔路,瞪起牛眼,舉斧就劈,邊得力被他的大斧劈開雙錘,斧頭一旋,正磕在臉上。頓時臉骨盡碎,死屍摔於馬下。拓拔宗望的身後,氣貫山河聞達大叫道:“大元帥莫追,小心有詐!”拓拔宗望在戰場上,也沒見過牛展這般的戰將,剛一手,覺不敵,回身就跑的主兒,南人狡猾,他也怕吃了暗虧,當下勒住猙獰獸,下令紮營。

曹霖的大隊,正行至一處大山的緩坡之處,向北是一片的平原,向南是緩坡,四周群山懷抱,滿天的大雪,使得山川盡白。曹霖道:“此為何處?”有軍中嚮導道:“回大將軍!這是鳳凰山,向北不遠,就是徐州城了!”正說著話,夜中,遠處數百騎急馳而來,也沒有旗幟,曹霖奇怪,下令道:“擋住前面的人馬?問他們是何來路?”開路上將董方平急忙上前,排開人馬道為:“來人通名!”黑風吼上,牛展抬頭道:“老董!是我啊!”董方平道:“大將軍不是叫你做先鋒嗎?怎麼如此狼狽?”牛展嘆氣道:“老子吃敗戰了,那隻番狗,好生厲害,老子只要走得遲些,命就不保了!”董方平驚道:“哎呀!牛老二!大軍作戰,比不得你們在姑蘇城和人打架,哪有敗了就跑,勝了就追的道理?大將軍怪罪下來,要軍法從事的哩!”牛展道:“嘛叫軍法從事呀!”後面跟來的朱渾道:“就是砍頭!”牛展驚道:“不會吧!當年在太湖邊,我們五個說好的,不求同年同月同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死,大哥要殺我,那他自己豈不是也要自殺?還要連累老三、老四、老五三個一起死?”董方平哭笑不得道:“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