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美男們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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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寂靜在水榭裡蔓延開來,撫琴的雲虛停止了動作,抬起細目掃視著宇文嬋的兩位老公。
樂翼默默的攬過宇文嬋的纖,心思連轉:自己這大管家是否該找個人代替了?如若老婆想做生意,自己倒也能幫上忙。憑自己在紅塵中打滾這些年,對經商之術還是有些見地的。想到這裡,樂翼揚起笑顏,心中安穩不少。
而端坐於宇文嬋另一邊的宇文拓,此時的臉就相當難看了。這個問題他還從未想過,他不是沒有積蓄。作為曾經的北司第一殺手,在他打定主意脫離北司之前,已把全部身家藏了起來。至於
落奴販之手,則是一場意外。他這樣優秀的人才,竇文場當然不會任他逍遙在外。本想不為所用便殺之,誰知負責執行此事的朱華卻因看上宇文拓的美
而把他私藏起來。宇文拓當然不可能讓他如願,在被灌了媚藥以後依然傷了朱華。朱華惱羞成怒,用鐵釘腳鐐釘穿他的四肢,賣與奴販。揚言既不願從他,便讓他淪為孌童侍寵,嚐嚐被輪
的滋味。
宇文拓低垂著眼簾,雙拳緊握於身側,心中暗暗思量:是不是自己應該走一趟長安,把自己的積蓄拿出來給心上人用度,以免落人口實。
看到因自己一句話引起了這尷尬的局面,宇文嬋有些忐忑,特別是自己的兩位老公。樂翼的才能她是知道的,等有了自己的一攤生意,少不得需要樂翼持。但宇文拓…
至今為止,宇文嬋仍沒有過問過宇文拓的出身,但是種種表現以來,她也猜測到宇文拓的背景不簡單。只是眾人和她似乎有著同樣的心理,就是儘量避免接觸宇文拓以往的經歷。有點逃避的味道。可事到如今,宇文拓的身世問題似乎被她一句不經意的話給抬上了桌面。
宇文嬋緩緩棲到宇文拓身前,白玉小手撫上他緊握的雙拳。宇文拓慢慢抬起眸子,對上面前的黑藍美目。他能看到心上人眸子裡的瑩瑩情意與擔憂“嬋兒…”宇文拓深情的喚了一聲,反手將宇文嬋擁入懷中。
水榭裡靜悄悄的,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相擁的兩人身上。
“嘿嘿…子都真是豔福不淺,竟能獲得如此眾多的美傾慕,大哥我可是羨慕的緊那!”正在這即詭異又溫馨的氣氛蔓延不住時,角落裡響起了不和諧的聲音。一眾人的目光被這聲音全都
引了過去。只見張愔一臉壞笑,吊兒郎當的斜倚在欄杆上,衝著眾人晃悠著二郎腿。
看到角落裡的張愔,武元衡一愣,道:“原來愔兄也在…”沒待他把話說完,張愔咧嘴一樂,打斷了武元衡:“伯蒼兄眼中只怕只有我那子都妹妹吧,還容得下旁人麼?”一句話,說的武元衡俊臉通紅。他迅速收拾起几上的文書,也不管墨有沒有幹。倏然起身說道:“伯蒼還有諸多公事要忙,就不攪擾了,告辭。”說罷,匆匆拿過油傘,疾步而去。一眾人對著得意洋洋的張愔怒目而視,當事人則毫不在意的哼起小曲。
“帶大少爺去後院廂房休息,沒有我的話,不許他踏出房門一步!”宇文嬋靠在宇文拓懷裡陰陰的說。此時的她真想抓住張愔狠揍一頓,可他畢竟是老爺子的大兒子,不能隨意處置。
“切!小氣!”張愔貌似有點破罐破摔的意思,懶懶的站起身,被侍衛押著離去。
“我去鷹園看看”宇文拓放開宇文嬋,默默站起身往外走。
“拓…”宇文嬋微皺眉頭,仰面看著宇文拓的背影,心中好不難受。宇文拓聽到叫喚,頓了頓身子:“我沒事”接著,撐起油傘步出水榭。也不走正門,直接一個躍身,消失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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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
書房內,張建封雙目低垂,坐在主位上默默的喝著熱茶。下首的太師椅中,端坐兩人,正用疑惑不解的目光互相傳遞信息。剛才用膳時還談笑風生的頂頭上司,這會兒怎麼這樣沉默?
張建封放下手中茶盞,腦子裡反覆迴旋著宇文嬋說的那句‘他將攻陷汴州’。看她當時的反應,很明顯是說漏了嘴。難道武元衡所言非虛?她真的有可能是道堅禪師所說的‘奇人’?如若真有其事,那麼她曾說過自己明年將大展宏圖也是真的?記得宇文嬋曾多次提到天子乃正統之皇,終究不會有大礙。如今再想起來,味道截然不同。
張建封並沒有因為宇文嬋的‘未卜先知’而欣喜,反而眉頭緊鎖。道堅禪師所言‘奇人’之事,知道的人為數不少。如若宇文嬋真是‘奇人’,那她的南泉山之行堪憂!
如今京城鉅變,天子處境甚危,各路藩鎮群起爭雄。如若被叛逆得知宇文嬋的身份,必會不擇手段把她據為己有。是否要阻止她南下呢?
不又想起自從認了乾親以來,宇文嬋的行事做為。此女
格剛柔並濟,才智過人,不是那種可被他人左右之人。而武元衡之所以遲遲不提離去之意,也是惦念著借南泉山一行確定宇文嬋的身份。雖然也想到此去南泉山可能會有兇險,但就算是自己,也很想知道道堅禪師見她之後會有怎樣一番說辭。難辦啊!
“大人,有何憂心之事?不妨說出來,我等也好為大人分憂。”張建封聞言,抬起眼來看著對面這個跟隨自己多年的賀蘭元均。如今他也三十有二,長年的軍旅生涯在他臉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俊朗的面容依然如故。本來還曾想過將宇文嬋許配給他,誰知世事無常,宇文嬋也已成婚了。而自己的女兒張如如今又心繫武元衡,蓮兒尚年幼,還不到婚嫁的年齡…
賀蘭元均一臉不解的看著張建封對著他發呆。這老爺子今天是怎麼了?不是找我們有事相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