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風雨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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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嬋悠哉的在院子裡溜達了一圈,欣賞了下菊楊柳,最終在池邊的亭子裡坐下。不遠處的拱門邊,張啟帶著十來個身著勁裝,頭戴遮雨斗笠,跨障刀的侍衛整齊的排列在兩旁。看著他們站的頗有氣勢的樣子,宇文嬋心裡不升起一股豪氣。如果能有萬名這樣氣派的手下,那該有多壯觀啊!
“這些花是你安排的?”記得不久前,院子裡還只是一些凋謝的牡丹。宇文嬋抬眼看著小卓總是平靜無波的臉,猜測著在那表情背後到底是什麼樣的?
“是,奴婢看那些牡丹花期已過,所以換上了秋菊。”還真有心,宇文嬋竟有些不捨她離開了。
“去知會賀姨他們,午膳就在這兒吃了。”
“是,大小姐。”小卓應了一聲,轉身下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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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習習,透過薄薄的雨幕,能看到亭子裡一斜臥著的白衣美人。她半磕著眼,慵懶的望著池塘裡,不停被雨滴打出漣漪的水面。
“子都,這樣睡會受寒。”話音未落,身上一暖,一件紅錦斗篷覆在身上。懶懶的回頭,看到樂翼一臉溫柔的笑意,悠悠然坐在她身旁。他今天出奇的穿了一身青衣,白皙的臉趁著涼涼的秋意,更顯得嬌媚了。明明是個男子,卻比女子更顯柔雅。而且一點也不會覺得突兀,反而讓人覺協調自然。宇文嬋微微一笑,說道:“我沒有睡。”沒待樂翼回應,亭外由遠及近傳來賀姚氏的聲音。
“嬋兒,這幾你總是神出鬼沒的,見你一面真難。”她溫溫柔柔的,體態雍容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小丫頭,踩著小碎步為她撐傘。宇文嬋奇怪的望了望她的身後,問道:“蓮兒呢?”
“她被張大人安排入書院讀書了,與如兒和意兒一起。”提起張建封,賀姚氏一臉紅暈。
“想的真周到啊!我說怎麼耳子清淨不少,原來蓮兒她們都不在啊”宇文嬋故意把聲音拉的長長的,瞧著賀姚氏越來越低的腦袋壞笑。
“死丫頭!要不就不見影子,見了面就拿老孃取笑。”賀姚氏實在面薄掛不住,抬手作勢要打。
“我錯了賀姨!我錯了!別打!呵呵呵”宇文嬋躲在樂翼身後,笑鬧一陣。
過了不久,酒菜陸續上齊,宇文拓才姍姍來遲的出現。他仍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只是不像往,一見著樂翼就像只炸了的貓似的。
席間,宇文嬋屏退左右,看看周圍沒有外人,說道:“賀姨,我打算買座宅子,距離淮水河瓷市近一些的地方。”
“為何?”賀姨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奇怪的問。
“因為我想做陶瓷生意。昨我去了趟瓷市,見到了幾大瓷窯大戶,順便也悉下環境。”宇文嬋說的像竹筒倒豆子似的,聽得賀姚氏一愣一愣的。
“子都想做生意?”賀姚氏不解,現在的生活用得著自己出去辛苦奔波麼?
“是啊,我不喜歡寄人籬下。雖然爹對我不錯,但我還是想要個自己的宅子。再者說,月底賀姨和爹要成親,總不能在自己府上親吧,呵呵。”說道成親的事,賀姚氏的臉更紅了。不過嘴上卻弱弱的說:“蟬兒的話也有道理…”吃完飯,雨也停了。清新的空氣帶著花菊的芳香,讓人陶醉不已。張建封遣人過來傳話,說是請賀姚氏過去,有事相商。於是,賀姚氏在宇文嬋曖昧眼光的注視下,逃也是的跟著丫頭走了。
看看時辰不早,也該辦事了。宇文嬋將小卓喚至跟前,說道:“院子裡都是紅菊,顯得太豔了些,你帶幾個人,去買些白的百合回來吧。”說完,轉頭看向樂翼“給她取些銀子。”小卓拿了銀子,招呼著跟她一起的那四名小廝出府去了。宇文嬋又喚過張啟,在他耳邊耳語幾句。張啟領命,帶著幾名侍衛,尾隨著小卓去了。
樂翼有點不明所以的看著宇文嬋忙完,棲身過來問道:“子都?你這是…”宇文嬋看看仍在靜坐,不為所動的宇文拓,說了四個字:“清理門戶”她說的酌定,咬字清晰,擲地有聲。樂翼聽了只覺心驚,背後一陣發涼,看著宇文嬋的眼光也變得有些許的敬畏了。
宇文拓聽到宇文嬋的話,抬起了一直垂著的眼皮。美麗的眸子瞟過來,裡面有些許驚異,些許興趣。宇文嬋也回望著他,心裡想著這幾天宇文拓對她態度的轉變。
自從那晚她在樂翼屋裡過夜,宇文拓對她的態度就不再像以前那樣強勢,咄咄人了。這是件好事,以後讓他多接觸點人,有事情忙起來,也就不會總把心思花在她身上。
“樂翼,你去昨那間客棧,看看張先生那邊事情辦的如何。若是料理完了,就去打聽打聽哪裡有合適的宅院。”說完,從懷裡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他,說道:“如果遇到合適的,先點定錢定下來,回來我們再商議。”樂翼喜滋滋的接過銀票,揣到袖子裡“子都放心吧,這樣的事,我還是拿手的。”看到樂翼眼角眉梢的笑意,宇文嬋輕笑一聲。這樂翼人倒是不錯,就是有點貪財,見了銀子就喜歡的不得了,而且膽子也很小。
宇文嬋招呼那邊剩下的,站的筆管條直的四名侍衛過來,吩咐道:“你們跟著樂公子,聽他差遣,保護他周全。”四人齊刷刷的半跪下來,聲音洪亮的答應一聲,只把那樂翼樂得合不攏嘴。這麼多年來,他總是得笑臉人,苦澀和眼淚都是在肚子裡的。他可是做夢都沒想到,自己也有能夠帶著侍衛耀武揚威的一天。
打發走樂翼,宇文嬋懶懶的站起身,說道:“小拓,跟我去一個地方。”說罷,便向馬廄走去。以後出門得記著騎馬,不能每次都自己費勁的用輕功跑來跑去。可能在這個時代,自己還沒習慣以馬代步吧。主要是因為來壽州之前,騎馬趕路有點騎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