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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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折騰,格米爾最後還是死了。
“真可惜呢!不能再聽到他痛苦的呻聲了,幸好,他那雙不甘的眼睛還留在原來的位置,我們要把它挖出來嗎?放在你房間裡讓你每天都能見到他。”我問。
“你這個變態!”這是奇斯米亞給我的回答。
“你知道,我可是很關心你的。”我跟在奇斯米亞身後說著,‘啪’的一聲,我被突然轉身過來的奇斯米亞打了一巴掌。我不敢相信地望著她,而她則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掌。
“我知道,我知道的,要是我剛才的手裡拿著刀,那該多好啊!”奇斯米亞帶著一點悔狠,失望地說:“再也揮不出第二下了嗎?”
“不要放棄!”我摸著自己通紅的臉蛋鼓勵道。
“你放心,我不會放棄的,所以晚上你給我小心點,說不定夢遊時就把你給結了。”奇斯米亞平靜地對我說。
夢遊?會嗎?可是夢遊才可以取得自由有什麼意義?我在想。
回到要中,我看著那位被我砍成兩半的小女孩的屍體說道:“或許,我們需要一名亡靈巫師。”
“你不能這樣做!”奇斯米亞總是喜歡跟我唱反調,不過,我喜歡那樣的奇斯米亞,好有親切哦!
‘你不能這樣做!’記得,修女們也常常對我說這句話,卡芙蓮對我說過,那是關心我的人才會說的。
這麼說,奇斯米亞關心我!
那…我應該聽一次她的意見嗎?
可是,這樣她就不憎恨我了,怎麼辦呢?不過奇斯米亞向我承諾過,不管我做什麼,她都一定會繼續憎恨我的。
“好吧!我想…我暫時不需要亡靈巫師了。”我說。
“真的?”奇斯米亞半信半疑地問。
“真的!”我說。
“真的?”奇斯米亞還是半信半疑地問著。
奇斯米亞側著腦袋問話的樣子好可愛哦!
“真的!真的!真的!”我高興地對旁邊的骷髏兵吩咐道:“把她的屍體拖出去碎掉,我需要血傀儡!”
“你…混蛋!”奇斯米亞又生氣了。
我不是答應她了嗎?為什麼她老是這樣子呢?真搞不懂。
我這次要的是體,又不是靈魂,人死了以後,體不是也會被微生物吃掉的嗎?我只是廢物利用而已啊!
在我跟奇斯米亞的爭論之下,最後,我在我們的據點南特城裡設了兩座紀念碑。
嗯…紀念什麼好呢?
就紀念他們被我殺掉了吧!
由夜襲要,處理戰虜,迴歸南特城到現在。看到天漸漸亮了,我知道我期待著跟奇斯米亞共渡的第一個晚上不可能是現在。
隨著簡易的紀念碑落成,我大聲地向我的領土宣佈:“以後這兩具屍體沒有我的批准,誰也不準動!”
“除了你還有人會動他們嗎?”站在我身邊的奇斯米亞正咬牙切齒地望著我。
“嗯!說的也是啊!奇斯米亞,我…好喜歡你!”我說。
“我…好討厭你!”奇斯米亞說。
“為什麼我這麼喜歡你,可是你卻討厭我呢?”我傷心地問。
“你不是說過希望我憎恨你嗎?”奇斯米亞惡狠狠地瞪著我問。
“是啊!可是我沒說希望你討厭我啊!不能既喜歡我,又憎恨我嗎?”我可憐巴巴地問,可是她卻把頭轉過另一邊不說話。
好傷心哦!在我的知識中,愛和恨是可以並存的啊!如果愛就是強烈的喜歡,那麼憎恨的時候就不能同時喜歡麼?
可是,奇斯米亞卻沒有回答我,我…果然被討厭了嗎?
為了讓奇斯米亞對我有信心,跟暫時不喜歡我的奇斯米亞分開後,我立即開始建造我的死亡序列,這個可是個大麻煩呢!在沒有亡靈巫師的情況下,什麼都要自己親力親為,果然,我不應該聽信什麼都不懂的奇斯米亞的。
雖然奇斯米亞關心我,可是她卻不知道亡靈巫師對我的重要,我應該更正她的錯誤嗎?
站在城堡的樓閣中,遠遠地望著那剛立起來的紀念碑,我在想著,我應該把那個孩子的屍體挖出來的。建立這個沒用的東西,足足費了數個小時,相信另一座要的活行屍大概已經被掃清了吧!
可是把裡面的屍體挖出來的話,應該不需要太多的時間,而一名亡靈巫師是可以為我節省更多時間的。
奇斯米亞本就不明白這個意義,而且那個人不也是奇斯米亞的同伴嗎?為什麼她就那麼抗拒亡靈呢?她自己抗拒可不代表那個小女孩也抗拒啊!我在想著。
最後,我還是決定把她的屍體挖出來,當然,我可是專程把奇斯米亞叫過來跟我一起挖的,我可是個誠實的孩子呢!
“有同伴,不是很好嗎?要快了,太遲的話,我擔心她復活後會失去記憶。”我說。
“我對你的所謂承諾失望透了,還有你的人格,真的是下極了。”奇斯米亞站在旁邊說。
承諾?
當我聽到這個詞時,我的心在震動著。
為什麼會有一種我不喜歡的覺的呢?
或許,我真的做錯了,我不應該違背承諾的。
那…為什麼不應該呢?
我並沒有找出答案。
算了,都已經挖出來了,我確實需要亡靈巫師。違背承諾,我可以得到實質上的好處卻找不到實際的利益損失。
“我不介意你在我面前說些什麼,但她復活後,你千萬別這麼說,她會傷心的。”我說。
“像你這種笨蛋也會去想這個?”奇斯米亞問。
“或許,在你的眼裡,我是一個笨蛋,一個瘋狂的白痴。我可以在你面前承認,但我是絕對不會在自己的內心裡承認的。因為在我的眼中,你也是一個笨蛋,只是我們笨的地方不一樣而已。我雖然沒有情,但是我處事能力和戰鬥力卻在你之上。如果你不願意承認的話,可以用行動來向我證明。我想擁有更多的情,我對我沒有的東西充滿了渴望,我得到了說話的能力,我喜歡跟人談,可是卻找不到聊天對象,所以才會老是在你面前說些笨拙的話,但每說出一句話,我都很高興,因為有人願意聽我說話。”我望著她,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具備這種程度的表達能力的。
“我不瞭解你,或許你真的很可憐,我是一個有情的人,我不知道那些沒有情的殺戮者到底是不是用股來想問題的,但我可以肯定!你帶給別人的痛苦絕對比你自己經受的痛苦要多!你的路是錯的!”奇斯米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