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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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姜氏兄妹離開後，小姐就以一種很特別的眼神看他，那道柔光很醉人，幾度使他沉淪…風無痕無法形容這樣的覺。

好反常。難道是姜家兄妹說了什麼嗎？

他一震，轉首望向她，正好又與夜雪幽柔的眸光對個正著！

“無痕真的生得好俊，將來匹配你的人，一定要很美才行。”夜雪目光也不移開，直勾勾地瞅著他瞧。

“小姐謬讚了。”倒是風無痕不大自在的掉開視線，本能的以喝茶來掩飾。

“無痕覺得我美不美？”配不配得上他？她心中多加了這一句。

“小姐嬌美無雙，風華自是傾城。”他想也沒想。至少，在他心中是如此。

“那就好。”她抿抿，語帶試探的又說。

“你知道姜驥遠今天都跟我說了些什麼嗎？”

“屬下不知。”

“他說爹有意將我許配給他。”她小心觀察著他的反應，當然，也沒漏掉他神突然一僵，握緊了手中的瓷杯。

他神情好複雜。

“姜公子出類拔萃，的確是值得託付終身的好人家，屬下--先恭喜小姐了。”心，為什麼要疼？這不是早預見的事嗎？明知總會有這一天，早和晚又有何差別？他沒有心痛的權利！

“恭喜什麼？我拒絕了呀！”不捨他受困的心，她憐惜地道。

緊握著的泛白指尖鬆緩下來，劇烈的疼楚也在瞬間平息。他懊惱於這不由自主的情緒反應，難道他還不可原諒的有了獨佔小姐的嗎？情太深，逃不開的情纏宿命、愛怨糾葛，終究萬般難由人。

“無痕年紀也不小了，該娶了吧？除了雅璇，無痕仍有選擇的。”

“小姐！”他不安的驚叫。小姐該不會…又想再來一次吧？天曉得，他怕極了小姐再冷漠的拒他於千里之外，一夕之間將他當作陌路人。

夜雪低低輕笑，揚起紅酥小手撫平他愁蹙的眉宇。

“別緊張，這一回，我會讓你選擇一個你真正想要的人。無痕想要誰呢？能說給我聽嗎？”能嗎？能嗎？他能要嗎？他要得起嗎？

“沒--沒有。”他避開她水靈的星眸凝注。

說謊！近距離下，她看清了他的眼神閃爍。

“那麼無痕說說看，什麼樣的女孩，才能讓無痕心動？”風無痕滿心苦澀，無言以對。小姐就這麼巴不得將他往外推嗎？

夜雪指尖輕柔的撫過他的眉、眼、鼻、，連於俊的容顏上。她真的好愛這個男人，愛得靈魂都隱隱泛疼了！

“小姐！”他心亂的捉住她的手。這樣的行止過於親匿，這些子以來，狂烈的情已將心防衝擊得岌岌可危，要像以往一樣把持住自己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一個不小心，絕了堤的狂濤烈愛便會氾濫成災，那是誰也無法收拾的。

“如我一般，可以嗎？”她低低幽幽地問。

“什麼？”心太亂，他一時跟不上她的思緒。

“我說，如我一般的女子，無痕要不要？”風無痕驚愕地瞪大眼。

“小--”沒讓他將疑問說出口，她放大膽子，身印上他的。這是第一次，她不知道該怎麼親吻一個人，但她抑住羞怯，努力讓自己的去受他的溫度，與他廝磨、與他合而為一。

腦海一陣轟然巨響，風無痕震撼得沒了反應，思緒在短暫的一片空白後，揪腸炙心的悸動牢牢地抓住了他所有的知覺，他甚至忘了呼，也不想去思考，任心去沉淪--閉上眼，他伸出雙臂將她抱入懷裡，更為深切地密密封住她的，盼得酸楚的心，渴切地想攫取她每一分甜，引導著她為他輕啟雙，正如含苞的玫瑰，為他初綻醉人風華。

熱切的舌，找到了她的，密密糾纏，舞動了一生的纏綿，更似已然深深融、繾綣難分的兩道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