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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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水兒瞪大眼，現在是公然揭破底，確定趙、姬雙方對立了嗎？那她要選哪邊站？

“來人，架表哥走！”高亞男叫道。

“高亞男，你要不要去數一下趙靈娃私下允了多少人好處，你認為她真能讓你如願…林明遠？”姬憐憐被人拉到身後，被遮得嚴嚴實實地。她有點傻眼，現在是…他勢而出？

林明遠走出陰暗，一臉平靜。

“不必帶，我自己能走。我也想知道，在青門有守門人的情況下，是哪個男人有本事湊近你們青門澡室的。”姬蓮心裡疑惑，大半夜的，怎麼要她上前廳？

她長年住在青山，卻不屬於青門的一份子，可以說，她替這些責門弟子看大小病痛以換取一份食宿，但其實情上並沒有那麼的密切。

以青門弟子傍晩都會串門子來說，是決計不會到她那裡的，她也不喜歡有人無緣無故靠近藥廬。

青門裡所發生的任何事件，都與她無關。有江湖人來挑釁青門，她也只會待在藥廬不聞不問，不會有任何人來指責她。在這深夜時分，怎會叫她到前廳？

為防萬一，她將藥箱攜著，前廳燈火通明，有弟子看見她，湊上前來道:“姬大夫。趙師姐已在前廳等你。”

“嗯。”姬蓮猶豫一下，還是沒有問找她有什麼事。她懷坦蕩，沒必要預防。要進門前，一名陌生的男子同時走來，一見她勢邊的大黃，面立時一變，手已撫到劍柄。

姬蓮連忙道:“俠士莫驚，它不咬人。”

“它…”袁師兄臉泛青，小心翼翼道:“姑娘慢慢離開，這狗過於龐大，若伸展開來，比你還高。這要一咬下。非死即重傷。”青門弟子走來，掩嘴道:“袁師兄，你誤會了，大黃是姬大夫從小養的…不，是全青山所有的狗都是姬大夫的小孩，它們見人都不會咬的。你看。”她上前蹂躪黃大拘一番，黃大拘只是嗚嗚地叫看討抓抓。

袁師兄瞬間如遭雷擊中般，沉默半天，才道:“是我誤會了，我沒想到一個姑娘家能馴養這麼兇惡的狗。”姬蓮沒問他是誰。朝他點點頭後，對著黃大狗說道:“大黃。你在外頭等著。”隨即跟著青門弟子前廳。

袁師兄本要尾隨而入，經過大狗身邊時，他停頓片刻，迅速伸手碰一碰它的頭，內心震驚不已——這狗，連陌生人都不吠不驚？

“姬大夫來了，”廳裡的人一時間暫停說話，都朝她看來。

青門迭裡，正中央是趙靈娃。高亞男與何水兒；左邊是林明遠與姬憐憐，林明遠腿不便就坐在椅上；而右邊一女二男，臉都極為難看。

似乎壁壘分明？姬蓮一一掃過後，看見外頭那男人跟著進來，走到右邊去。

“趙姑娘喚我何事？”她問。

“姬大夫，這四位師兄妹是天罡派的憂秀弟子，他們送帖子過來，哪知沐師妹在青門裡受了點驚嚇…”

“驚嚇？”沐鈐死死瞪著林明遠，“這種毀人名節的事，趙師姐說只是驚嚇？”趙靈娃嘆了口氣。

“這種下三濫的事發生在青門裡，我也十分難受，沐師妹莫急，這賊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給翻出來，否則豈只難以面對沭師妹你，連青門弟子都人人自危了。但這種事四處宣揚，鬧得人盡皆知，除對你名聲大壞外，並沒有任何實質幫助。”姬蓮聽到“賊”兩字。心裡咯瞪一聲，直覺往林明遠面上看去。

林明遠正意味深長地注視著她。

她不受控制又回頭，看向門外懶洋洋趴在地上毫無警覺的大黃。

姬蓮躊躇片刻，輕聲問著:“這到底怎麼回事？賊與我有什麼關係？”趙靈娃表情無奈，道:“沭師妹在澡室發現有人愉蓿看，想要追出去，卻不甚方便，但她確定此人是個男人。青門除去林公子一人，再無其他男人，姬大夫認同嗎？”

“這是當然。”趙靈娃轉向林明遠。

“林公子，你堅持要姬大夫在場，現在她來了，你怎麼說？青門上下確定只有你一個男人。”沐鈐咬牙切齒道:“青門這是在護短嗎？你們還要他澄清什麼，他說了不是他做的，你們就信？這算什麼？作賊喊捉賊？”

“正是如此！賊人人得而誅之，你們青門不將這賊就地正法，反而讓他脫身，莫不是青門上下都是女人，這裡成了**窟，被這人給治得服服貼貼了吧？”說話的正是天罡派三人中的許慎。

在場的青門弟子臉皆是一變，趙靈娃本是一派溫和麵相，也不由得翻了臉。

此次來青門送帖的弟子裡，就屬許、沭兩人個衝動，尤其許慎心儀沐鈐師妹，能忍到此時已出平意料之外。袁重與吳地大喊不秒，已經預知許慎下一步，果然——許慎出了劍，直林明遠而去。

“許師弟，切莫…”袁重與吳地趕忙阻止，同時趙靈娃飛劍而至，打歪了許慎的劍身，非但如此，一股大力得許慎脫了手，長劍掠過姬蓮面旁，直入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