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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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會覺得很奇怪。”走了一段，兩人也靜了好一刻，直到穿過長廊到了一排門面裝飾得十分富麗的廂房前，翟天虹才開口說。

“你也會問我的覺喔？剛剛我很想跟她們說話，你卻拼命拉著我走。讓我和她們說說話，起碼不會那麼陌生嘛！”想起以前她剛到耆長家，也是這麼混的。一個宅子裡幾十口陌生人，靠的就是寒暄的呀！她掙脫他的掌握。

“這宅子裡有數百口人，如果每個人都要打上招呼，那你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歇上一歇？”拿著鍋杓，不牽她，他轉過身繼續走。

欸？

“喂喂！等等我，我還不累，不需要歇啦。”揹著包袱快步跟上去，但是翟天虹的步幅實在大，所以她乾脆主動拉回他的手，預防落後過多。

“你你…你走慢點！咳！走這麼快萬一我跟不上，在這宅子裡了路，不知道的人肯定把我當成賊了。”

“賊？還不至於，他們應該不會同某人一樣，只要是在屋頂上走路的人都當成賊。”放慢腳步，他順勢反握她的手，受她掌心不若一般姑娘柔的特殊觸。

“某人？什麼意思？啊？難道你是在說我…哎喲！”翟天虹忽然停下來，害她撞上他的膛，痛了鼻子。掩著鼻，她眼角泌淚，而了好一會兒，她蠻氣又生，並急甩著他的手。

“沒有人這樣打比方的，除了賊，什麼人沒事會到別人家屋頂上逛啊？還有你做啥突然停下來？故意的嗎？放放放！放啦！滋…”鼻子好痛！她一邊氣，一邊甩著他緊牽著自己的手。

“鼻子痛嗎？”

“廢話！撞得這麼用力不痛才有鬼，你要不要低下頭讓老孃湊你一拳試試？”被箝制著的她氣得跳腳，那樣子就像只被繩繫住的蛐蛐兒。

“這麼痛，那我幫你好了。”探出手，眼裡有著些許促狹。

“不用了！”看他的樣子就像要在她的鼻子再摸上一把，她才沒那麼笨咧！而果真，翟天虹對著她發痛的鼻子就是一摸，而得逞後更是大笑開來，那害得她不由地哇哇呼痛更瞬間氣紅了臉。

就在這時，兩人身旁的廂房被人由裡頭打開了，探出頭來的是一名滿面皺紋的老婦，她原本想開口趕走門外吵鬧的人，可見著了人，卻張大了嘴，更是一氣。

“啊！少少少…您…”

“我回來了，您過得好嗎？”停下捉於陽的舉動，翟天虹對著老婦頷首。

“老奴過得好，還沒死呢，只是好久不見您，很想您。您這次又是去了哪裡了？”年多了更是連一封信都沒捎，我還真怕老爺他會…”情溢於言表，那老婦眼看就快垂下淚來，只是當她注意到一旁的於陽時，她的眼淚便又縮了回去。

“她是？”瞧見於陽，她的眼神驟然發亮。

好怪，她家大少爺是她大的，因此對這娃兒的個她自然是知之甚詳，如今已能獨當一面的他固然不是一板一眼，但是除了對“吃”存有絕對的興趣外，其它的當然也包括男女之間的事，他均是一眼不睬，就連那早早和他訂了親的知府千金上門來，仍是不改其度，如此，不曉得他的人都要以為他哪裡有病了。而一年多未歸門的他，今天卻和這名她素未謀面的陌生姑娘有說有笑，甚至狀極親暱，這莫非…

思及此，老婦不由地興奮起來，且馬上對著於陽上看下瞧、左瞟右睞。

彷佛習慣了老婦緊張的個，翟天虹只慢條斯理地回答:“她是我的人。”

“你的人？”然而他的一句話卻驚著兩個人。那老婦硬是往後一跳，而於陽則瞪凸了眼，更接著嚷道:“你你…你說啥？”

“她是我帶來的人，是照顧我的胃的人。”又補了一句。

“呼，說清楚嘛！”害她嚇了好一大跳，還小小斑興一下的。咦？高興？看著他笑著的側臉，於陽有著小小心慌。

“姆娘，您能幫於陽先安頓一下嗎？就東進那兒的房間。”

“東進？”宅子大，分屬也清楚，西進一排房間是老爺用來款待身分高貴的客人用的，而東進則是留給翟府由b家人用的，意思是不給外人住，而這姑娘？

“要…要給姑娘住東進的房間？”這姑娘和大少爺的關係肯定不尋常！

“對，房間的事就給您打理，您是這屋子裡我最信得過的人，於陽給您，我放心。那就這麼著，我先去找徐爹。”許久未歸，他還有很多事情得先處理，尤其一些帳目。

“喔，好。”嘴裡應著，眼睛卻又開始打量於陽。嗯…這姑娘模樣雖然頂健康，可是怎麼看怎麼不配她家大少爺耶，土土的、拙拙的…

翟天虹代完，再轉向於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