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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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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章進門後俯視著歪歪斜斜靠在地板上的幾個人,皺眉問:“誰是唐汝町?”

“呃…下官是。”唐汝町趕緊的爬起來,順便打了個飽嗝。

衛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太冷太銳,唐汝町心裡一個哆嗦便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身子。

“走吧。”衛章冷硬的下巴朝著門口一擺。

“啊?”唐汝町傻乎乎的看了一眼門口又轉頭看向衛章,直接沒反應過來:“走?走哪兒?”衛章被唐汝町這副窩囊樣給氣著了,不是說大雲朝的文官都有文人氣節,是茅坑邊上的磚頭又臭又硬麼?怎麼偏生這裡就出了個軟蛋?於是沒好氣的喝道:“滾回去你的縣衙,該幹嘛幹嘛去!”

“呃,好…”唐汝町二話不說爬起來就滾了。不是他當縣令的膽小怕事,實在是那人的眼神太可怕了!與他相比,凶神惡煞都好溫和好體貼的!

只是他剛出了門,被雨水一淋又猛然想起一件事,便又縮回來了:“那個…大人?”

“嗯?”衛章冰冷的眼風掃過去,又把唐縣令給嚇得一哆嗦,但為了活命,唐汝町還是硬著頭皮問了一句:“下官身上的毒…還沒解呢,您看著解藥?”衛章知道昨晚這些人中的本不是什麼致命的毒,只是讓他們肚子疼一夜罷了,於是冷聲哼道:“三後會有人給你送解藥。不過你若是出去後胡說八道壞了本將軍的大事,就等著穿腸爛肚而死吧。”

“呃…是,下官絕對不敢。”唐汝町再也不敢廢話,趕緊的滾了。

唐縣令的隨從見主子走了也趕緊的往外走,卻被衛章抬腳攔住:“站住!你幹嘛去?!”

“呃!回大老爺,奴才是我們縣太爺的隨從…”那隨從在心裡把唐汝町的祖宗八輩都拉出來招呼了一遍,還得給眼前這位凶神拱手作揖,“既然我們家大人都可以走了,那奴才也可以…滾了吧?”衛章最瞧不上奴顏婢膝之輩,但也更不屑與跟個奴才計較什麼,於是把伸出去的長腿收回來,賞了他一個字:“滾。”唐縣令主僕走了,只剩下了陳元敬和那兩個專門研究機關消息的方外高人。

單從穿著上看,陳元敬便與其他二人不同,所以不用問,衛章便朝著陳元敬揚了揚下巴,冷漠的說道:“陳元敬,給你的家人寫封信吧。”經過昨晚雲瑤的一番折磨,再加上剛才唐汝町的表現,以及對面前這人的些微觀察,陳元敬便明智的放棄了抵抗,恭敬的問:“不知大人讓草民寫什麼?”衛章伸手拉過一把椅子,一袍角坐下去,說道:“寫信告訴你的大公子,讓他把你在湖廣各處糧倉裡的糧食全部按照一個月前的價格出售。”陳元敬一聽這話臉立刻慘白如紙,忙拱手道:“這…事關重大,草民家裡的生意是幾個大股東合夥的,草民一個人做不得主啊!”

“噢。那好吧。”衛章點點頭,又冷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以欽差的名義宣佈:陳元敬勾結匪類,控糧價,聚攏鉅額資金,意圖謀逆之資。本官按大雲律處以刮刑…”

“大人饒命!”陳元敬不等衛章說完,便噗通跪倒,一邊連連磕頭一邊疾呼饒命。

“兩條路,第一是寫信給你的兒子,讓他把糧倉裡的糧食都放出來。你應該慶幸本將沒讓你把那些不義之財全部捐出來。第二,本將以欽差的名義抄你的家,把你家的糧食全都歸為朝廷公產。你覺得那條路比較好呢?”衛章冷聲一笑,“罷了,索跟你打開天窗說亮話,本將就是奉皇上聖旨來湖廣帶大皇子回京問話的衛章。本將有沒有權力抄你的家,你應該清楚。”

“我寫!我寫…”陳元敬已經趴在地上起不來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輔國大將軍衛章啊!橫掃漠北西疆,連高黎族都能滅,別說自己一介商賈了。

衛章拍了拍手,立刻有人送了紙筆進來。

陳元敬已經趴在地上起不來了,衛章看了一眼送紙筆進來的手下,那位烈鷹衛便上前一步,一把把陳元敬拎起來丟過去。

陳大糧商趴在長條案几上,拿著筆哆哆嗦嗦的寫信,往那一手好字這會兒比狗爬的都難看。好在信的內容不多,三言兩語便把事情代清楚,寫完之後陳元敬雙手把信奉上,並恭敬地問:“將軍,您看這樣成嗎?”衛章淡然一笑,搖頭道:“這樣當然不成。”

“呃?”陳元敬還以為是自己的措辭不合適,正要解釋,便見衛將軍抬手拔劍,‘錚’的一聲手起劍落,陳元敬但覺頭頂一片冰涼,頓時嚇得尖叫一聲,抱住腦袋癱軟在地。

一隻花白頭髮綰成的髮髻並一冰種翡翠簪子落在衛章的手中之後,方又笑了笑:“加上這個就差不多了。”此時的陳元敬目光呆滯,花白的頭髮亂蓬蓬的四散開來,整個人再不見一絲靈。

衛章看了一眼傻呆的陳元敬,輕聲哼道:“就這麼點膽子也敢跟著旁人瞎鬧騰?”說完,目光便從陳元敬的臉上掃過,轉向旁邊角落裡的那兩個方外高手:“你們兩個…能為本將軍做點什麼呢?”

“回將軍,小的善於機關埋伏,消息設置,將軍但有驅使,小的莫敢不從!”

“回將軍,小的深諳奇門遁甲之陣法,將軍若有需要,小的願粉身碎骨為將軍效勞!”兩個所謂的方外高人早就被這生理心理一重重的折磨給嚇破了膽,此時哪裡還有心思抵抗?要知道他們身上的毒若是三天後沒有解藥,那肯定是要穿腸爛肚的呀!

“可惜啊,你們會的這些本將軍不需要。而且,現在糧食這麼緊張,與其留著你們兩個廢物還不如一劍結果了,倒是省心。”衛章說著,手中的長劍緩緩地抬起來,衝著窗口的光比量了一下。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會機關消息的那位嚇得連連磕頭,“小的知道王爺駐紮的寨子,將軍剛才說是奉吾皇萬歲的聖諭要押解大皇子回京問話,小的斗膽願意為將軍做嚮導!”衛章冷笑:“那片寨子雖然地形複雜點,但說到底還是我大雲的土地。難道本將軍還怕了那一群烏合之眾不成?”

“回將軍!大皇子駐紮的寨子在深山密林之中,那一帶是畲族,傈族和岢族人雜居的地方,廣陵先生還請了一位養蠱高人相助,將軍萬不可輕敵。”衛章聽見‘蠱毒’兩個字的時候心裡的確愣了一下,但他早就養成了泰山崩於前而不變的本事,所以儘管這兩個人把那片寨子說的宛如龍潭虎,他依然不動聲

那兩位高人見狀立刻急了,生怕自己成了沒用之人被這位黑麵將軍揮劍給咔嚓了,其中一個便搶先拿起陳元敬放下的筆,鋪開紙張開始畫起來。

這位善於機關消息的高手的確有兩下子,別的不說這繪圖的功夫就很湛,但見他筆走游龍,三下五除二便畫出了一張準的地形圖,然後開始一一標註一些特殊的符號。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地形圖上便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各種怪異的符號。

“將軍,這一帶設置的是滾雷火石,這一帶設置的是弓弩手,這一帶是天網,這一帶是絆馬索和馬蹄刀…”這位寫寫畫畫,一邊解釋,便把雲瑾駐紮的山寨前前後後的機關埋伏給講了個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