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鳳歌甩手,玉蘅遭劫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蘇玉蘅自小在大長公主跟前長大,跟嫡母並不親近。因看她在自己的婚事上特別的上心,便覺得她是個可以依靠的人,而且蘇玉蘅在這件事情上也的確不能一個人,所以才會照直說了。
卻沒想到這位嫡母卻如此不經嚇,說不得只得蘇玉蘅又安她一番,又喚了琢玉倒了滾滾的茶來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了半杯,這才慢慢地緩了過來。
蘇玉蘅又勸梁夫人不必擔心,梁夫人又叮囑了蘇玉蘅一些話,無非是小心謹慎之語,方才離去。
卻說陸夫人婆媳四人從二房院這邊回去,姚鳳歌多餘的話一句也懶得說,跟封氏說了一聲便回自己的院子裡去了。
蘇玉祥的尾椎骨養了這麼久也差不多了,但他的身體卻大不如前,如今出門都離不開柺杖,旁邊更少不得兩三個人伺候,所以索也不怎麼出門了,只在家裡跟那些妾氏丫鬟們瞎混。
姚鳳歌進門,見蘇玉祥靠在榻上,旁邊靈芝給他捏著肩膀捶著背,另有小丫頭給他捏腿,還有一個正服侍吃點心,他蘇三也完全一副悠然自得的大爺樣兒,心裡便有些生氣,便一句話不說直接往西里間去。
蘇玉祥便不高興的哼道:“瞧瞧,咱們家的大忙人回來了!”姚鳳歌行至屋門口,一手挑著珠簾轉身,嘲諷一笑:“喲,原來三爺在家裡呢?今兒大好的天氣,怎麼沒出去逛逛?”因為前些子蘇玉祥忍不了寂寞,骨傷沒好透便跑出去跟狐朋狗友喝了頓酒,回來便趴在
上起不來了,被陸夫人好一頓數落。這會兒姚鳳歌又問他怎麼不去逛逛,可不就揭了他的短?
蘇玉祥一腳踹開跪在腳踏上給他捏腳的小丫頭,想要猛地坐起來,無奈不給力,只氣的扶著炕桌
息著罵:“沒用的小蹄子,給我滾!”姚鳳歌冷笑著看蘇玉祥發脾氣,然後吩咐珊瑚:“把我跟月兒的東西都收拾一下,我要去莊子上住些
子。”
“?”珊瑚低聲叫了一下,又皺著眉頭看蘇玉祥。這種時候若是去莊子上住,天氣冷不說,侯爺和太太怎麼想?
“怎麼,人家都叫我們滾了,我們還不麻利的滾麼?”姚鳳歌說完,甩手放下珠簾往裡面去了。
蘇玉祥起的大罵:“滾!趁著腿還能走路,都給爺滾!滾得遠遠地,大家各不相干,反倒乾淨!不然爺哪天不高興了,把你們的腿都打斷嘍!看哪個還敢跟爺炸起刺兒的!”靈芝在一旁低聲勸道:“爺就少說兩句吧。
也在氣頭上,這氣話無好話嘛。”蘇玉祥索
一腳又把靈芝踹到了地上,破口大罵:“你這賤人也不用在爺跟前充好人!你當我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呢?你是覺得爺我殘了,沒用了是吧?你怕是早就盤算著攀高枝兒去呢吧?”
“我告訴你,妄想!你們這些賤人都翻不出爺的手心!爺這輩子下不了,你們都得在爺跟前伺候一輩子!爺就算是死了,也得拉上你們這些小賤人們去跟爺陪葬!”蘇玉祥跟只瘋狗一樣,逮誰罵誰。
姚鳳歌在裡面聽了這話,實在忍無可忍,便吩咐珊瑚立刻收拾東西,又叫人去備車。
珊瑚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只得嘆息著跟珍珠一起把姚鳳歌隨身用的東西都包了包袱,又叫媽子把蘇瑾月的東西都收拾好,隨時準備去莊子上。
祺祥院這邊又吵又鬧的情景,早就被下人們傳到了各處院落。
封岫雲聽完婆子的回話,擺擺手命人退下,方同封氏嘆道:“三爺這傷難道是真的好不了麼?”封氏皺眉哼道:“怎麼就好不了?不過是骨裂而已,世子爺比這更重的傷都能養好,他這算什麼?就是老三自己不好生養著,剛略好些,就急著出去瞎折騰,可不是舊傷新傷麼?”封岫雲淡淡的嘆了口氣,又道:“但他們這樣子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為何不請姚御醫來給看一看呢?這麼近的親戚,三爺又是在那邊傷的,難道她就這樣看著不管?”封氏冷笑道:“聽說是三爺不讓她給瞧傷。”
“這倒是奇了。”封岫雲輕笑道,“三爺為何這樣防著自己的妹?好沒道理。”
“這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我們哪裡知道。”封氏搖了搖頭,不多說。
“哎——對了。”封岫雲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聽說有位姓劉的軍醫對外傷很有辦法,這次北征,聽說因為他配製了極好的外傷藥,深受皇上看重,還連晉三級。姐姐何不跟太太提一提,若是請了這位劉大人來治好了三爺的傷,也省的那邊雞飛狗跳的鬧不是?”封氏笑道:“這倒是個好法子,不管那劉軍醫的藥管不管用,且請來試一試,也讓老三消停消停。你這辦法很好,晚飯的時候去太太房裡,說給太太聽。”封岫雲笑著點頭。
晚飯時,封氏帶著封岫雲去陸夫人房裡伺候,才聽說姚鳳歌已經收拾了東西帶著女兒去了姚府。陸夫人正因為此事生氣呢。封氏便把封岫雲的話大致跟陸夫人說了。陸夫人聽了,便一疊聲的嘆道:“明兒就叫老二去北大營尋這位劉軍醫來。治好了老三的傷,我重重有賞!”孫氏便答應著:“晚上二爺回來媳婦就給他說。”陸夫人心裡有事,便擺擺手打發幾個兒媳婦各自回去。
封氏孫氏和封岫雲知道陸夫人進來不喜歡人多在跟前,也沒了往說笑的習慣,便都識趣的起身告辭各自回房。
等人都走了之後,陸夫人起身進了靜室,進門時吩咐連嬤嬤:“我的白檀香沒了,你叫連瑞進來。”連嬤嬤忙答應著出去吩咐人去找自己的兒子連瑞。不過一刻鐘的功夫,連瑞請見,陸夫人給菩薩上了香,在西小花廳見他。
這邊連瑞一進內宅,便有人報給了二房院的梁夫人。梁夫人聽了蘇玉蘅的話,派了自己的一個心腹婆子去二門上守著,明著是給那些守門的小廝們送烤白薯去,實際上就是看今晚會不會有外邊的人進內宅。
果不其然,連嬤嬤的兒子連瑞現如今管著陸夫人的一個香料鋪子,就算陸夫人急著用白檀香,也不能大晚上的急著把人找來。
梁夫人此時已經從震驚和恐懼中清醒過來,這件事情是把雙刃劍,不好,蘇家滿門抄斬,
好了,便只是陸夫人一個人的死期。而且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已經沒有了退路。就算蘇玉蘅不去查,誰也不能保證大長公主近身服侍的那些人永遠不開口。
此時梁夫人的心裡自然是恨意難平的。大長公主若是健在,那是多大的一把陰晴傘?可以為蘇家的子孫帶來多大的蔭庇?尤其是二房,用得著在這裡混吃等死嗎?大房的女兒都有了好姻緣,自己的兒子還未成年呢。若這樣下去,怕是連個像樣的媳婦都娶不到。帝都這些家族,哪個不是一顆富貴心,兩隻勢利眼?
梁夫人聽婆子回了話之後,便私下裡安排了自己從南邊帶來的可靠的人專門去盯著連瑞。
連瑞從陸夫人房裡出來並沒有什麼異常,跟往常一樣先回了自己的家,第二一早,他依然先去鋪子打點,安排好了一些事情之後,方跟店鋪的掌櫃的說自己有事要出幾天的門,鋪子裡的事情讓他多多費心。
這香料鋪子是陸夫人當初的嫁妝,門面本來是不小,前些年宮裡用的香料有一部分是從這個店鋪買,但近幾年來生意每況愈下,如今也只是強撐著罷了。
連瑞代好了鋪子裡的事兒,也沒急著出城,而是去了一家酒樓,要了一個雅間。梁夫人派去盯著連瑞的兩個人便在酒樓對面的茶攤上坐下來和大碗茶等著他出來。這期間,酒樓的人進進出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個,其中有三個江湖俠士打扮的人進了酒樓,梁夫人的眼線並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