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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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傳來腳步聲,倆人回頭看去,這事郭老二已經回來了,正捧著一罈酒在門口看著二人呢,一旁的老韓連忙上前把酒罈子接了過來,見郭老二身後又跟了倆人,手裡捧著些家常菜,雖並不如皇宮裡那般野鮮全席,但也算得上豐盛了。
楚浩歌順手把星芒放在了一旁,桌子上也擺滿了菜。
三人相繼坐下,自然第一件事便是舉杯,老韓舉著酒碗,與一旁楚浩歌手中的酒碗碰了一下,說道:“楚小兄弟,這碗酒慶祝你傷勢痊癒。”他話音不落,一旁的郭老二也連忙舉起酒碗,與楚浩歌碰了一下,說:“對對對,你郭二哥也跟你走一個,大難不死,必有後患。”說著就舉杯要一飲而盡,一旁的老韓連忙一把拉住他。
郭老二看著倆人這般奇怪的表情,連忙尋思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麼了,愣神片刻這才反映過來,狠狠的在自己的腮幫上打了兩巴掌說:“呸,呸呸,是後福,後福,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哈哈。”一旁的楚浩歌和老韓看他這樣子也都笑了起來,楚浩歌與他見了僅一面,但老韓可是瞭解這郭老二,壞心眼倒是沒什麼,就是這張嘴太招人煩,老韓和一旁的楚浩歌說:“楚兄弟,你可別介意啊,老二這小子說話不好聽,上回參加咱城太守的生辰宴,這孫子碰杯的時候喊他孃的‘同歸於盡’氣的人家老太守臉都綠了,險些著了他這話。”
“哈,哈哈。”楚浩歌聽這個樂的是前仰後合,說:“郭二哥還真是幽默呢。”郭老二擺了擺手,一臉苦樣的說:“幽默個啊,後來上面的把老子調去打更,打了他孃的兩個月呢。”郭老二這會兒提起這件事還有些不服呢,至於麼,不就是說錯一句話嘛,幹嘛這麼較真呢?
三人這邊說著,氣氛一下也就歡快了許多,三杯兩盞也便喝了下去。
等著菜都吃了一半,這會兒老韓的臉才一凝,有些嚴肅的看向楚浩歌,問道:“楚小兄弟,你能不能跟你韓老哥說說,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啊。”這事兒他可憋在心裡許久了,剛開始喝酒的時候就想問,但又怕掃了興,這是終於忍不住了。
一旁的郭老二也豎起耳朵,說起好奇心,他可一點不弱於老韓,這也正是他想問的,但這畢竟只是第一次與楚浩歌見面,貿然詢問倒顯得唐突了。
“…”楚浩歌一聽這話,眉頭也擰起來了,倒不是他不想告訴韓老哥,韓老哥可是救了他的命,僅僅萍水相逢就待他如此,他誠不該隱瞞,只是他自己也沒想好該怎麼說,說起來他們可能會與其他的行路人有些不同,但不同在哪也是說不出了,大抵是能力比較強一些的行路人吧。
“額…”見楚浩歌這樣,老韓連忙上前打斷這般尷尬的氣氛,說道:“楚小兄弟,沒事,你要是不願意說韓老哥也不你,來喝酒,喝酒。”說著老韓就要舉杯。
楚浩歌沉半刻,這才說道:“我們…是…一路同行的旅人吧。”他想了許久,才覺得這樣說還比較貼切。
“旅人…”韓老哥和郭老二嘀咕了一句,自以為他是在敷衍,樣子也有些不太自然了。
“慕容她是出自習武門派,擅長刀法和鞭法,而且…身法也十分厲害。”他說著有沉了一陣,說起來他對慕容的瞭解還真不是很多,再說起九黎芊芋的時候,他就更是不太清楚了,略有所思的說:“至於…九黎姑娘,我只知道她出自一個叫九黎的氏族,會些醫術和法術。”他們一直以為這兩位姑娘都是楚浩歌帶著的女眷,沒想到竟然與他只是同行的關係,想了想又有些不像,看起來那個被他叫做慕容的姑娘似乎與他關係匪淺。
其實這些都不用楚浩歌說,他倆都已經知道了,尤其是那個叫慕容的姑娘,他倆可是就差點死在人家手底下,還讓人家拿刀追了好幾條街,可是丟極了臉面呢。
只是有時候你已經知道了的事情再從別人那裡親口說出一遍,雖然沒有什麼新的信息,但總歸是讓心裡舒服一些。
老韓見楚浩歌把該說的都說了,若是不可多說的,他們也不好深究,就舉起杯毫不在意的說:“楚小兄弟,韓老哥只是隨便問問,你別在意,來咱接著喝酒。”說著剛才舉著的酒就一口被他幹了。
此後楚浩歌也敬了郭老二和韓老哥幾碗酒。
【青雲仙派】一人身著道袍御劍到了山門前,過了封山的陣法後就上來了兩位弟子,他倆正是今
負責守門的,
上來一人聲音有些急迫的說:“陸久師兄,你可回來了!出大事兒了。”陸久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剛才御劍飛行時衣服是被風吹得有些凌亂了,絲毫沒在意這人說的什麼大事兒,他不覺得這與他有什麼關係,畢竟天塌下來個高的頂著,掌門不行有長老,還有那個墨非明呢,哪輪得到他
心?
這人見陸久沒什麼反映,連忙把話繼續說下去:“是,是仇長老,仇長老他…”
“啊?”陸久一聽這話,渾身猛然一震,面大變,連忙上前兩步問他說:“師尊,師尊他怎麼了?”說起來他可是仇雲天座下弟子,這一聽到那大事兒關於師尊的,心中猛然顫抖了,他一把狠狠的抓住了前面這人的肩膀,用力的晃了兩下,也多虧他沒鬆手這才沒讓這人摔倒:“你快說啊,師尊他怎麼了?!”
“仇…仇長老他受傷了。”這人被陸久按的生疼,這句話說出來也不知道是真的心中關心難過,還是疼得,說話都有些齜牙咧嘴了,直到陸久如遭重擊,鬆開了他的肩膀,他這才接著說:“前些子聽說是仇長老的命牌裂了,之後掌門急匆匆的拿了仇長老的命牌便走了,回來的時候是帶著仇長老和墨師兄的,他倆都受了重傷。”
“…”陸久雙眼空的盯著前方,許久沒說出一句話,直到一旁的弟子拍了拍他,這才反映過神來,連忙問:“師尊他人現在在哪,我要去看他。”守門弟子說:“仇長老他正在丹堂靜養…”他話剛說到一半,陸久就騰的跑了出去,他的後半句話這才脫口而出:“不見弟子的!”【丹堂】陸久一路狂奔到了這裡,看丹堂門口竟有好幾人守衛,若是平常幾乎無人照看,畢竟丹堂長老是常年都在裡面的,就算闖入了丹堂也不能從長老的眼皮下偷走丹藥。
之所以要把仇雲天帶到這丹堂來養傷,大概是因為丹堂的丹氣濃郁,靈氣也是十分充沛,對於療傷有著許多好處。
陸久來到這裡,守門的幾位弟子都與他施禮說道:“陸師兄…”
“我要見師尊。”陸久也不廢話,開口就對著面前眾人喊道:“你們讓我進去。”幾人對視之下,臉上都出了為難的表情,這陸久師兄平
裡十分霸道,他們都吃了不少的苦頭,許多人都很怕他,而且受傷的仇長老是他的師尊,於情理中,他們是應該讓陸久進去的,但奈何掌門下達了命令,不論何人一律不許進入,否者若是衝撞了養傷的仇長老,那罪過可便大了。
“對不起,陸師兄,掌門說過,沒他的准許,不論何人,都不可進入。”對於掌門的命令與這個陸師兄的威,孰輕孰重自然是輕易可辨。
“你們!”陸久氣的口一陣起伏,大怒道:“你們是找死麼?”他這是動了真怒,提劍就上前,與眾人對峙,大有你若不讓我進我便殺進去的氣勢。
“陸師兄,別讓師弟們為難。”一弟子也是寶劍出鞘。
他這一說,其他守門的弟子也是寶劍出鞘,表情凝重的盯著陸久。…正當這好似隨時都可能打起來之際,只聽得“嘭”的一聲,丹堂的大門被打開了,大門打開的速度十分慢,而且沒人去開門,看樣子詭異至極,但對於這些仙派之人早便見識許多奇妙之事,自然知道這事掌門或是長老將丹堂門打開了。裡面傳來了一個聲音,不是旁人,正是青雲掌門:“陸久…你進來吧。”陸久聞言連忙三兩步便進去,進來之後,見這的陳設改了一些,原本最後方的高臺之上便是丹氣最為濃郁之處,而在這裡本應該是一個桌子和一些凳子,但這時候竟是變成了,一個由木質結構構成的
。
木,是五行中最具有生命氣息的,以木元輔助養傷定然是有益而無害。
陸久三兩步走上前,見掌門和長老都在,連忙上前行禮拜道:“陸久拜見掌門,拜見兩位長老。”
“嗯。”掌門點了點頭,他這才跑向那木,腳步顯得有些踉蹌,喊道:“師尊!師尊!你沒事兒吧…你這是怎麼了?”說完就一下撲倒在木
旁邊。
他這一過來,掌門與站著的兩位長老都是眉頭猛然一皺,臉一下變得了鐵青。
仇雲天在木之上,看見自己座下徒兒來了,臉上佈滿了笑意,血
恢復間好似傷勢也不是那般嚴重了,直到陸久撲在木
旁邊,他的笑容猛然凝固住了,眼睛掙得大大的看著面前的陸久。
“!”見周圍的人面都有些不對,陸久一頭霧水,環視了一圈,好像自己犯了大錯誤似的。
“咳咳。”沒等其他人說話,仇雲天猛地咳了兩聲,雙眼怒目瞪著面前的陸久,沉聲說道:“陸久,你與為師說實話,你身上這股血腥氣是從哪兒來的。”說著他面鐵青,嚴肅的與未受傷時的他一般無二。
“我…”陸久還以為師尊要與他說什麼,或是開口欣的誇讚他兩句,卻未想過師尊他問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個。
仇雲天僅說他身上有血腥氣息,並沒說其他,其實若是血腥氣息倒不至於這般驚訝,或許是與人手傷了人,或許是遇到野獸,總之劍上有血並非不可,但最讓他們奇怪的是這陸久身上帶著的那股濃郁的怨煞之氣,那絕不是仙派之人應該有的。
“回師尊,徒兒在外遇見一妖物,險些喪命,危機之際重傷於他,這才有幸逃回。”陸久也並不慌亂,就把他早便想好的緣由說了一遍。
“…”聽他這話,丹堂內又是一陣沉默,人與妖物身上的血腥氣息他們到了如此修為卻又怎會分不輕呢?又會是什麼妖物會有著這般的怨煞氣息?
“你…”仇雲天還想說什麼,一旁的掌門打斷他的話,說道:“仇師弟,這件事你不必心,我親自盤問,你有傷在身,養傷重要。”
“嗯…”仇雲天看了看一旁的陸久,又看了看掌門,終是嘆了口氣,轉過頭去,不再看這邊了。
掌門見仇雲天點頭,對著陸久聲音不帶絲毫情的說:“陸久,你跟我來一趟。”說著,轉身便往丹堂的側堂走去。
次【江陵城·衙門府】天不亮楚浩歌便起來了,這受傷後他便沒怎麼活動,傷勢好了自然不能再偷懶了,這會兒正在院子練星芒劍呢,依然只有簡單的動作,但樣子嫻
無比,不論是收或放都比起以前要
暢的多。
“重兵之功在於力,用力之功在於引。”這是楚浩歌這麼長時間使用星芒得出的心得,若是一劍一收不光力量會大打折扣,而且速度也會奇慢無比,那樣就別說是對敵了,就算是砍樹都不專業了。
一旁的屋子裡走出來一人,楚浩歌沒去看他,竟是聽著這人來的腳步與呼便知道這人是老韓了,他停下手中揮舞的星芒劍,單手將星芒往身後揹著的劍匣裡一送,只聽“哐”的一聲,星芒歸於劍匣,楚浩歌上前兩步,對著老韓拱手施禮說道:“韓老哥。”
“楚小兄弟起的夠早啊,怪不得武藝這般厲害,看來是勤奮的功勞啊。”老韓讚歎了一聲,之後心裡想著:“許些年輕人都會說誰誰誰得了個好師傅,了套好劍法,卻從未想過自身原因,若是自身勤奮,那又何愁功夫不濟?”他便見過有些年輕人自許要當大俠當大俠,天天除了睡懶覺就是和人家侃大山,若是這樣便可成就‘大俠’那為何還有人窮極一生習武成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