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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蘭芍之局-第207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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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03章蘭芍之局自許悠突然闖宮,下戰書。並用念力在夜空中現出“仲季,玄鳥至,洛陽郢,你我決。”這十二個大字後。滿朝文武便曉得,本國的震北王得罪的人來頭可不小。他們雖不願和天庭作對,但那兩個仙人分明站在西秦一方。依周秦兩國的百年仇怨,倘若大周俯首,即便不被西秦併,他們的子也未必好過。

與其死皮涎臉的苟活著,不如跟著震北王與他們鬥上一鬥,許能有條出路。而且,照他們所見,仙人似也不怎可怕,沒見他們還向震北王認輸乞命麼?囿於此,許悠等人的到來,並未給小石頭帶來多少麻煩,反而促使大周朝廷團結一致,齊心抗秦。這與許悠當初的構思,恰恰截然相反,原想以自己的身份恐嚇周國臣民,不料非但不見效果,竟而大反其道。的確教他們始未料及。

於是,小石頭的陪靈自也就此結束。拿劉伯雍的話來說就是,如今大周敵人猖獗,為國家安危,王爺還是儘早回府,與將軍們商議,如何抗敵得好。至於先皇喪禮,一切皆由文官處理。

“所謂仲季,玄鳥至,應該就是在明年開的二月十六吧?”小石頭在王府的密室,向天羅諸人詢問。他在前世雖然瞭解些古事,但對這種隱晦的節氣計算依然不甚明白。

他只知道,華夏農曆分四季,每季再劃為孟仲季三個月份,而每個月份三十天,則又以五天為一候。按他計算,所謂仲季,該在二月,至於玄鳥至則對應仲月的第四候。如此算來也就是二月十六至二十這五天光景。不過,在沒得到旁人確切證實以前,他對自己這個答案,仍存疑念。

廣智點點頭,道:“教主說得不錯,按計算的話,是在二月十六。”小石頭一喜,心道,自己的記憶還不錯,前世學過的知識,大多沒忘。思忖間,發現廣智蹙眉攢額,似憂慮不少。奇道:“廣智天王有甚愁心之事,不妨說出。反正今教中長老以及各位堂主均在,大夥商量一下,多半能有個好主意。”廣智搖搖手中的鵝扇,道:“玄鳥至,乃一年當中唯一的一個赤陽(太陽)正對黃經(赤道)的子;也就是兩者併成一線,毫無角度的時候。屬下古怪的是,玄門為何偏選在這個子裡,約戰本教。難道,他們想搞甚花樣?”他沒說前,大夥均沒想及此點,得他提醒,諸人紛紛頷首,大覺有理。

神目道:“玄門中人喜擺陣法,你們說,他們會否在當擺個什麼上古大陣?”廣智搖頭道:“應該不會,老夫左思右想,都想不出有那個上古大陣,需在玄鳥至的子裡方可擺出。或者,威力特別大的那類。”他侵奇門遁甲之術足有數十年,論造詣,別說天羅教,固是整個天下,能與其比肩者也是寥寥無幾。既說沒有此陣,大家自然相信。

否決了神目的疑念,大夥繼續深思。想明白,玄門之人何以非定在玄鳥至的子。半晌之後,依舊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小石頭笑道:“算了,常言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與其這麼搜腸刮肚,深思苦索,不如先對比下雙方的實力,然後再安排咱們自己的謀劃。你們說怎樣?”眾人確實苦索不出,聞此言,紛紛贊同。

神目忽道:“教主,昨兒夜裡兩個傢伙吵天吵地,時下汴梁城裡已無人不知教主與玄佛二門是對頭。屬下怕會有二門的信徒,從中挑撥,惑亂民心。”小石頭深以為然,愁著臉道:“神目天王說得不錯,此點我也想及,但說要化解,卻是難之又難。畢竟那兩大宗派在天下傳教多年,其教義已深入人心。想要大周百姓全然放棄,難啊!”這麼一說,大夥也是憂心如搗。想到萬一兩教在洛陽大戰的時候,百姓竟而私下幫助玄門,己方即便勝了,怕也元氣大傷。如此一想,頓覺那教主所說的得民心者得天下之語,果有先見之明。

通臂道:“沒甚好怕的?俟時,若有人私通敵國,便一律誅殺,且滿門抄斬,最好就是株連九族。看誰敢做吃裡扒外的事。”他喬扮了數月的仁秀帝,此刻說出狠話,倒有股子帝皇的霸氣。眾人心中一寒,均朝他看去。通臂一愣,道:“喂,你們都這樣看著我做甚?我說錯了麼?”瞧著他那愕然之,與平酷酷的狠樣截然不同,眾人情不的笑起。

通臂費解。

廣智陡道:“教主,其實通臂之語,不無道理。”通臂聞此語,直笑得嘴巴難合,但沒喜上須臾,頓然轉成苦瓜臉。只聽小石頭詫異道:“若按通臂所為,只怕原先沒有反意的百姓,也被咱們反了。不妥,不妥,此法大大的不妥。”他之前從未曾管理過一個國家,更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依前世的瞭解,也曉得,管理一個國家切記要得民心,順民意;所謂得和順,就是引導,一切按自然條件發展;若無必要,萬萬不可,以強制的手段去幹擾,或者做出一些倒行逆施的事來。

因為,社會總是向前發展,同樣,歷史的也非單人之力所能違拗。前世有句俗話,他記得甚牢。大意就是:“若違萬民意,順一人意,國亡;若違一人意,順萬民意,國興。”雖然話語寥寥,不過十餘字,但其間髓,勢能教上位者學習一生一世。縱觀前世的歷朝歷代,任何一個朝代的滅亡,皆因照顧了上位者,卻失去了民心民意,以致國破家亡。如今,自己又如何能重蹈覆轍?故此,他才斷然否定廣智所說,即便他是自己素來佩服的智者,也是一樣。

廣智微笑道:“屬下明白教主的心意,也曉得民心的重要。不過,當前重中之重,便是本教需得立威。所謂立威,屬下的意思,並非單指殺戮。而是以軍事上的勝利,增加大周百姓的信心,讓他們認為,只有教主才能保護他們不受欺負,只有教主當了他們的皇帝,才能讓他們生活得更好。”小石頭雙目一亮,道:“說具體些…”會議結束,小石頭最後一個行出月軒。廣智適才所說的計策,儘管是目前最佳的辦法,但實施起來,依然難度極大。

是以,他仍舊愁眉不展。要知,玄佛二門相加起來,暫不說他們的實力如何,單是在百姓心目的中威望,也絕非隱世千年的截教可比。古代的百姓除了尊君之外,就是尊信佛道。佛和道就是百姓的信仰。他們在受了官府的壓迫或欺凌下,往往首先想到的便是佛道兩門或是宗教庇護。因此,才會有人假借什麼天意興兵造反,利用百姓的信仰,改朝換代。

自己這些時誠然威望增,又憑趙家前兩代的忠良表現,極得百姓擁護。可要是就此以為百姓會為自己,放棄自己的信仰,那便屬於痴心妄想了。

猛地想起,時下假如有當年截教的仙人,譬如像聞仲這位世人心目中鏟除惡的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以及類似趙公明或無塵三仙子這般掌管世人福、壽、祿、財的神仙襄助,以他們深入民心的威望,自己的阻難,怕會少很多。又想,聞前輩當曾說,如有要事可至普化寺,趁現今有暇,不妨去上一次,即便無用也好過一事不做。

念及此,抖擻神,大步而行。剛到門口,只見勝施在小旦的扶助下,站在一輛馬車旁。瞧勢頭,不像是堪堪回來,顯是待出去。旋下笑問:“勝施姑娘,上那去啊?這段時,城中亂得很,姑娘最好還是帶上幾名護衛。”勝施心中一熱,再者前親耳聽他應允自己可習趙家兒媳才能修煉的《睡夢心經》,如今又聞他這般關心自己,其溫馨的覺,自不待言,真可謂,活這麼大,都未曾領略過。當即羞羞怯怯又萬般溫柔地道:“謝王爺關心,妾身知道了。”說話間,不經意地又是一陣耳熱。一種前所未有的家庭溫暖,洋洋在,萬般舒適。

小石頭道:“能否冒昧地問一句,勝施姑娘這是想去那裡?”勝施語滯餘裕,頗覺難以啟齒。原來,當在梳攏大會前,她曾暗思,若蒼天可鑑,讓自己隨了小石頭,便要去為菩薩重塑金身。今番外出,便是去附近的普化寺還願。她不好意思回答,另邊的小旦卻道:“稟王爺,我家小姐是去燒香還願。”

“哦!?還願吶。去那座寺廟啊?”小石頭竟有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趨勢。他是源出好意,怕勝施有甚困難,不與自己說清楚,卻又做些什麼懊悔一生的事來。何況,他對勝施為了手下的生計,而甘願付出清白的潔行,大是欽佩。說沒一點好,自然虛假。

勝施見小石頭今言行與平大異其趣;尋常說不得兩句,便沒甚話了;現下倒好,一問再問,難道…思慮須臾,心想,自己因為喜歡他,如今遂了心願,去燒香還願,也非不能道明之事。若是刻意隱瞞,萬一讓他生出誤會,倒是得不嘗失了。念及此,即把自己此去的目的,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小石頭。儘管打算說實話,然女兒家生使然,仍讓她羞不可言。

小石頭聽完,又是動,又是嘆息。動的是,如此絕美女子竟對自己一往情深;嘆息的卻是,美人恩,難消受,自己業已情孽纏身,前不說鄧蓉尚未尋回,單是目下府邸裡的那幾位國人兒,便已讓他倍榮寵,心下那裡再生得出半絲獵豔之心。不過,勝施的一番深情,又不忍當場拒絕,心道,瞧她這歡喜的樣子,若真拒受,只怕她又要去那尋歡閣了。

又想,時下的汴梁,仁秀帝駕崩,儘管民心尚穩,但自昨二仙下挑戰書後,一股不安穩的暗勁依舊悄自動。他擔心勝施這麼一個絕美的人兒,萬一被甚不軌之徒輕薄了,卻到那去後悔。即道:“說也巧,我也是去那普化寺,既是同路,不妨一起。”

“好啊,好啊…我家小姐一定高興死了。”還沒等勝施應聲,小旦竟在旁歡聲雀躍起來。

小石頭一笑,道:“好,那就上車吧。”勝施上車後,見他沒上來,詫異道:“王爺為何不上?”小石頭道:“我走就是。還有,勝施姑娘以後別老叫王爺,這未免顯得見外,就和冰清、璺兒她們一樣,叫聲大哥。”勝施抿嘴笑道:“既然王爺要妾身不必拘泥稱呼,然王爺又何必肖學這等繁縟禮節?像王爺這樣見外,教妾身以後又那敢與你隨意?”小石頭一怔,想想,她說得大是有理。勝施又自一笑,道:“王爺,別呆想了,快上來吧。”畢竟久處歡場,待人接物,八面玲瓏;前面羞怯了一會,可遇到小石頭這樣的木衲人物,登又磊落大方起來。

小石頭無法,上了馬車。

門邊那些王府家丁盡皆吃吃偷笑。這些人均是王府以前的舊屬,因內院涉及機密,皆被廣智調到外府。原先尚存些惱意,實因外府月薪稍不及內院。但廣智稟承小石頭的意思,非但沒扣薪水,更且加了少許。如此一來,王府舊屬忠心更增。自小石頭威名遠著,聲震華夏,往的這些舊屬更是興奮倍加。

此刻,雖見小王爺在一位美麗大方的紅顏面前吃癟,但勝施的柔柔深情,即便瞎子也看得出來,他們又何嘗不是?不為小石頭到高興。心想,趙家一脈單傳多代,總算這任王爺風多情,多年後,一花多枝,子孫滿堂,那是鐵釘錚錚的事。

馬車徐徐,響鈴噹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