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章陰陽相濟-121章救經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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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驚異萬分,看看自己的手,仍然白皙細滑,毫無傷痕。尋思著,到底是怎麼了?他並不知道,自己的修羅陰罡已臻大圓滿層次。只須手到意到,萬物莫不封凍。這便是他堪一出手,那魚兒就被冰凍的緣故。同時,他體內的焚陽刀息儘管蕩然無存,實際僅是失去其形,焚陽神髓,卻已和修羅陰罡徹底相融,進臻到了陰極陽生,萬元歸一的天境。
是而,他的真氣表現與修羅陰罡本該具有的特徵,大大的不同。那條冰凍魚,固然由聞人離來融化,怕也惟有點起火堆,慢慢消融的場景。因為原本的修羅陰罡並不包含炙陽之息。可落在他手上,偏偏最終成了慘不忍睹的焦碳。
駭然地扔去焦魚,心想,難道這河裡有甚詭譎事物?又或是七中,自己練成什麼古怪已極的神功?旋即用手指朝著河水點點,意念中默想著…製冰,製冰…
順著意念與手指的形意合一,只見河心中驀地浮起一大塊碎冰。
小石頭悚極地再次看看自己的手,半信半疑地又朝另一處河面點去。思忖著,適才的怪異,多半是巧合。只是他未想到,縱然目下是深秋,天氣也較涼,但豈有河面浮冰的道理?同樣的一幕繼續出現,這下由不得他不信。
接著,他又對著河邊的青草,默想起燃燒,燃燒…
常言道秋高氣,他這般到處實驗,卻是釀起禍事。只見河邊的青草先是燃燒一小片,隨著輕風拂過,風助火勢,火借人威。熊熊大火頃刻沖天而起,濃濃黑煙,卷卷滾滾。小石頭大驚,惶惶張張撲火救急,手指到處亂點,看那處著火,他的冰凍意念便與時跟進。幸喜修羅陰罡效果不差,算不得偽劣,倏忽間,火勢被他控制,繼而完全撲滅。
不過如此超出想象的驚嚇,他再不想胡亂實驗。
拍著自己膛,思忖,還好,還好,幾乎做了縱火者。想起自己的手指這麼厲害,該如何抓住活蹦亂跳的鮮魚呢?又想,既然手指點去,需要以意為之,不如單用手,意念只存一個抓活的念頭,多半能行。念及於此,迅即瞅準了一尾魚兒,右手疾速而去。不覺中,元虛傳授的無相手被他使得出神入化。只是可憐那條魚兒,本是明至極,離著小石頭足有半丈之距,卻依然未脫魔爪。他用抓煉仙丹的無相手去殺生捕魚,萬一教元虛知曉,鐵定氣得半死。
瞧著魚兒在手裡委屈地蹦曲顫抖,小石頭一陣欣喜,重施故技,又抓得一尾。把魚兒提在手裡,心下卻疑惑,自己的手何以會忽冷忽熱,而且恐怖異常?想起那會在幽谷裡修煉睡夢心經和元始大法時,可以內視行功經脈。按耐不住好奇,把魚置於邊上草地,索盤膝坐下,運功察看。
漸漸地,他終於恍然。每當手心發出炙熱氣息,那環繞檀中的旋渦形光亮氣體,便會以火焰的構成狀順著經絡,透出掌心直噴而出;而每當發出寒冷氣息,那旋渦形的光亮氣體便會很是奇異地衍成雪片狀。他心中一動,古人說世界萬物乃金、木、水、火、土構成。若我把旋渦形氣體排列成木分子結構方式,又會如何呢?
他前世就好鑽研,又篤學好古,只要喜歡的事物或興趣,無不通已極。心中有此念頭,頓時躍躍試。也沒考慮會否有甚不良後果,當下便實驗起來。
過不多久,照著前世記憶,硬是把旋渦形氣體逐漸按木質排列。同時,只見一點綠在氣體中萌芽,隨即很快的茁壯成長,蔓葉延藤,絲絲縷縷由經絡裡至手指尖出。小石頭睜眼,頓時大駭,但見手上赫然長了一株小草。雖然本有預,但倏遇如此咄咄怪事,也是恐慌不已。急忙手甩甩,心神稍松下,綠草登時杳無蹤影。
看著自己的手,不自語:“難道我成了超人?神仙?妖魔?”愣愣地思忖半晌,終不得其解,至於實驗,那是萬萬不敢了。深怕一個不謹慎,萬一變出的東西,再也收不回去,那便糟糕了。
要知道,他時下的真氣,皆是修羅陰罡和焚陽刀息為基礎,這兩門真氣一陰一陽,是而發出水火傷害,原就是順水推舟,沒半點難度。可要把旋渦形氣體排列成木屬,換成別人來做,當真難如登天。倘若元虛在側,早已喝阻。
殊不知,他一現代人對萬物的結構不知比古人通多少。古人分物很是簡單,大千世界繽紛萬物只被他們劃五類。然現代人對物質甚至其間分子如何排列,都是不厭其詳,事無鉅細地研究透徹。憑小石頭前世名牌醫科大學的高才生,又是極其著名的外科主刀醫生。一些簡單的物理和化學,自是瞭解。說來,也屬小石頭的福緣,今被他誤打誤撞地幾乎修煉成全屬的修真者。不過,囿於害怕,並未一舉功成,然一道玄妙萬分的神秘之門已為他悄然打開。
既然再也不去深思,頓即覺得肚子呱呱叫了。當下兩手各提一魚,興奮地奔進茅屋。
進得屋子,小石頭高興道:“鄧姐姐,魚兒抓回!呵呵…”鄧蓉抿嘴笑笑,顯得很是優雅。她道:“抓回來就好,我當你掉河裡去了,幾乎要來找你了!”小石頭大笑,道:“怎麼會呢?哈哈…”說著,把魚兒扔在桌上,三下兩下地開膛剖肚,刮鱗削片。之後,親自庖廚。他從許一炒手上,不但學得刀訣,廚藝一項也湛異常。無論手法和魚湯的味道,迥非鄧蓉可比。
片刻,一鍋鮮香撲鼻的魚湯已成。
小石頭早已餓極,但他依然先盛了遞給鄧蓉。
淺淺嘗了一口,鄧蓉笑道:“石弟弟,你的廚藝不賴啊!”小石頭這時嘴裡魚湯尚未嚥下,嘟囔道:“還算馬馬虎虎。”幾未進米食,此刻的魚湯猶如天庭佳餚,鮮美無比。不多時,兩尾魚已被他一人狼虎嚥的盡數吃光。鄧蓉只是胡亂地喝了些魚湯。此時,天晴朗,鄧蓉晾著的外裳也早已乾透。當下收拾一番,整容理裝,準備回震北王府。
便在這會,一個的聲音傳來:“廖充,別以為你峨嵋是本門宗主,便可對我呼三喝四。”另一稍嫌尖細的聲音同時響起道:“怎地?宮權,你還想命令我不成?”聞聲大驚。小石頭暗道不好,對鄧蓉道:“鄧姐姐,有敵人!”鄧蓉頗顯慌亂,她曾為華山掌門,也屬正道一份,情知峨嵋和崆峒在武林中的威望,便如朝廷中左右二相,誰得罪他們,決計沒得繼續逍遙,就算不死也要脫去層皮。看她芳顏驚現惶,小石頭憐情大增,微微一笑,道:“鄧姐姐沒事的,咱們躲了便是!”說話時,不由握住皓腕,意示安。
鄧蓉一陣窘紅,望著他,脈脈頷首。
“走!”此時危急,小石頭沒覺不妥,拖著她出了屋門,直向旁邊的青紗帳藏去。
120章乘鵬翱翔過了一會,話聲漸近,只是仍在吵嘴。片刻,屋前來了兩人,一人正是宮權,另一個是年輕道士,小石頭估莫著就是聲音尖細的峨嵋弟子廖充。那道士生得極俊,面白無鬚,身上顯是峨嵋高級弟子才能穿著的七星道袍。看著屋子,他嘿嘿笑道:“宮權,咱們尋了大半天,前幾家茅屋,均是你進去的。這間,就我進去看看!”宮權道:“不敢,廖師兄是峨嵋高徒,宮某豈敢麻煩!”說著,逕自進了茅屋。隨即屋內響起一陣掀翻東西的聲量。餘裕,宮權出來,懊惱地道:“在屋內,宮某聞到有女子脂粉香,還有魚腥味,探著那木炭,顯是不久剛滅。看來,屋內人並未去遠。”廖充道:“沒去遠又怎樣?難道就一定是那大魔頭?”宮權道:“廖師兄,當夜魔頭被宗主所傷,已是奄奄一息。他定是被那華山派的鄧蓉救了去。宮某判斷這屋內的脂粉香必是鄧蓉所留。”聽到這裡,小石頭捱在鄧蓉發前,輕輕地嗅嗅,心忖,什麼脂粉香,鄧姐姐身上顯然是與生俱來的體香。這宮權不懂裝懂。他湊近時,鄧蓉已有察覺,芳心怦然跳。初道他想趁此閒暇,偷吻自己。原本尚有些慍怒,尋思他當我是什麼人?竟這樣糟蹋我?她閉著眼,暗道,此刻有敵人,我不與他羅嗦,但他若真吻了我…我、我、我便削髮為尼,絕了塵緣。與其留他身邊,被其這樣輕賤,毋寧走了倒好。
殊不知,候了許久,只聽到小石頭鼻翼翕翕,總不與自己湊近。當下欣,尋思,原來他是聞我體香。可不覺間,又失望。眼下明明是大好良機,卻依然不與自己親近,顯是心中沒有自己。
正值她百集。
那廖充哈哈大笑“宮權,你可真傻。屋中有脂粉香,難道就一定是鄧蓉所留?難道這屋子就不允別的女子居住?又或是別的女子就沒有脂粉香?哈哈…”宮權暗罵一聲蠢材,這屋子破爛不堪,居此的女子,有何能力去購脂粉?但念著兩派關係,有些話不宜直講,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怨隙。他道:“廖師兄說得正是,宮某糊塗了。”瞧他態度謙和,廖充越發放肆,揶揄道:“你們青城派對偷學一項頗有研究,但對江湖上真正的門道並不通。今我也是好心,予你指點,指點…哈哈…”宮權聽得心火直冒,怫然道:“廖充,你說我如何,那也罷了,卻不須辱我師門!”
“師門?”廖充大笑,道:“你那什麼師門,不過是我峨嵋設在青城的一個小小道觀。你有何資格對我大呼小叫的?哼…對宗主派的門人這般不敬,我回去後定要稟明本派掌門,讓他老人家治你的罪!還有浮舟子師侄,我遇到了,也要好生問問,他是怎麼教導弟子的?”
“你?”宮權氣得眥裂髮指,揚聲道:“廖充,宮某到底說了什麼對你不敬?自出了英雄館,你就對宮某冷言冷語,百般嘲諷。宮某都忍了,你還想怎樣?”廖充嘿嘿一笑,道:“沒想怎樣?我只想告訴你,照輩分,我比你大上兩輩,你得小心伺候著,別總在我面前擺出一副老江湖的姿態。”宮權氣極之下,反而逐漸冷靜,心道峨嵋派實力強大,又是本門宗主,確不宜得罪。說道:“廖師兄,你我兩派雖為同支,但輩分一項,素來各序。你若硬想當我長輩,尚需經過金蟬掌門的同意才行。”廖充說了半晌,也覺無趣,拂袖道:“算了,算了,不與你多說。像你們這種偷學出來的人,我還不屑當你們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