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115章攢鋒聚鏑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沒想今在這汴梁煙花地突逢天下兩大魔,金蟬與散桑也不知該喜或是該憂?當下盤算起雙方的實力對比。算來算去,均是平分秋,毫不佔上風。其因便是那驚霓子,二人實在吃不準萬一搏鬥起來,他究竟會幫那一邊?以己之腹度人,皆思,既然那小子是他師弟,保不準二人間有甚勾結。難保不是清虛真人自己的主意。看來,崑崙派是想正合一,一統江湖。

念及於此,二人一凜。各自放出意識,探測周遭,生怕有其餘強敵暗伏於側。

與此同時,小石頭勸解著王彥昌等人:“諸位,你們走吧!留在這裡,實在太過危險。這些人的功夫,非你們可以想象。就算想幫忙,只怕也是枉然,與其無辜送命,不如改在小弟墳前多燒點紙錢好了。”眼見隗鬥和散宜生均是聽人指揮,可想,這些敵人的武力定然舉世無雙。他這會信心全失,尋思著,固是龍行八法妙絕倫,神鬼莫測,但想以此躲避這些宗師的圍攻,怕是比以卵擊石尚要不堪。他這樣思索著,偏未想及,自己有何資格能教在場的諸多高手圍攻他一人?

那剛脫樊籠的如煙姑娘,瞧著新主人驟被千夫所指,不憂傷。心想,世上好心人為何多災多難?水汪汪的大眼悽楚地望向小石頭。

看著敵人愈來愈多,先是無極島的魔頭,再是崆峒、峨嵋這兩大名門正派,且瞧趨勢,這兩方人誰都不會襄助趙世子。一方說趙世子盜了本島至寶,勢必要取回;另一方更是情勢堪危,趙世子既殺青城弟子在前,又傷崆峒弟子在後,顯然再無泯解的份。

王彥昌等人想想,確如小石頭所說,他們再留下,也屬枉然。但轉念,目下是汴梁城,又是大周國的京都,作為世家弟子的他們,儘管本身愛莫能助,如能請來數千城衛軍,說這裡有人逆反作亂,無疑可成。

三人同時想到這個法兒,頓時快答允。王彥昌向小石頭略一抱拳,道:趙兄,如煙姑娘,小弟就先帶走了!省得趙兄為她分心。

“小石頭一愣,但見著躲在宋仁身後的那雙大眼,迅即想起。忙道:”那就多謝王兄了!

“當下也不多話,王彥昌等人各帶著手下護衛以及那位毀容的如煙姑娘,逕出尋歡閣。這會,場中諸多正之人也曉得這些人是東周貴胄,人人家世顯赫,即便本身不懼,但委實犯不著留難他們,眼看離去,心下各自歡喜。

如煙一步三回首,在即臨轉角處,驀地跪將下來,嗵嗵嗵,連叩三首。隨即抹抹眼,跟著走了。

小石頭頗是動,心想,做好人,還是能得到他人的愛戴。

能不給剛結識的三個朋友帶來危厄,他很是高興,至於他們是否屬於臨難自去,更未想及。回頭望著宋仁等,道:“宋兄弟,你們也走吧!”宋仁等也不說話,只是握著手中長刀。小石頭又道:“你們的刀法雖說長進不少,但想與這些人搏鬥,十九無幸。與其被我拖累,不如各自散去,俟那刀法大成,再替我報仇,豈不更好?”宋仁等只是向他看看,依舊不說話,反而把他圍得愈緊。

小石頭苦笑,繼續勸道:“你們這般為我枉死,又有何益?難道你們就任這些殺我的仇人,以後逍遙度,或在茶餘飯後,笑敘著今的滅魔輝煌?你們甘心麼?”宋仁道:“石大哥,小弟沒讀過什麼書,進雷家前,就算練武,也是死練力氣而已。可自遇到你後,小弟便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如此大恩,倘若非但不報,反在你臨危一刻,獨自逃生。這像人麼?”話語很是樸實,卻足以表達出了他的赴死之心。不過這話一說,即便另幾人想要走,一時也開不了口。

小石頭心中酸楚,心道,我自降臨這片空間,可說無愧世人,無極島的神君要那紫金銅人,倒是情有可原。但那些平時仁義道德常掛嘴邊之人,又何以非要取我的命?莫非,就為了我是天羅聖宗?可我自登位一刻,何曾做過對不起天地之事?如是一想,直覺鬱氣糾結,中煩悶,好想長嘯一聲舒散下心中的不平。

他拿起桌邊酒壺,仰頸而飲,幹了一壺又一壺。眾人愕然,均道他自認時無多,是而與驚霓子一般解解饞。俄頃,桌上始終沒動的四壺美酒已被小石頭悉數喝盡。最後那空壺,被他狠砸於地。這番作為,又教那正派弟子大驚,人人出長劍,直當他立時衝將上來。

驟地飲下四壺酒,依小石頭的酒量,雙頰已然泛紅。他遊眸四顧,目光在場中諸人的臉上,緩緩掠過。忽然,雙手齊出,手指連戳。宋仁等絲毫沒及防備,便悉數被制。他這招手法脫衍於針灸術中回陽九針,使將出來,端是神妙迅捷。接著,一一把他們抱起,放到高臺邊的閣簷下。眾人默默地看著他,便像曉得他決計不會溜走,任他走走回回。一時間,他那旁若無人的舉動,竟教眾人生出一股凜然敬意,直覺這小輩實非等閒之人。

散桑更暗道,此人不除,後必生大患。

八個來回,最後走至中央,手中提著宋仁的佩刀,小石頭朗聲道:“諸位,你們想要我命,儘可來拿。不過在下決不會束手就縛。”繼而指著隗鬥道:“隗先生,貴島的紫金銅人,家師令我還予中原姜氏,是以,望先生恕罪則個。”又對浮舟子道:“你這老道士昏聵不堪,自己教徒不嚴,讓他們做那符震的走狗,又在林道伏擊於我,若我不殺他們,難道便該引頸以戮?”接著對散宜生道:“先生當與我在相國寺一會,在下原本好生欽敬,孰知,卻是大謬,原來先生也是這種護短之人。令師侄跋扈恣肆,在道中伏擊我一個因冤充軍的犯人,難道在下的護衛抵禦錯了?”說道這裡,突然哈哈大笑…

經諸人齊相指責,說來說去又多是些莫須有和妄加之罪。其間之冤屈教他悲憤填膺。囿於氣急加,體內真息鼓盈,笑聲裂天穿石,震耳聾。除那幾位宗師級的高手,餘人無不捂住雙耳,痛苦不堪。散桑單手合什,沉聲低:“無量壽尊!”這一聲仿如老鳳清鳴,毫無咄咄之勢,卻有口誅音伐之效。四字一出,那撐霆裂月般的笑聲,頓時遏密無聲。

始終不動聲的姜神君直至此刻,方是雙眼微啟,向他看看。

卻見這時,夜空如墨,明月消杳,更無星辰。望遠處,天地相連,漆黑一片,如混沌相融。惟有片狀黑雲纏堆積,如似湧。好像一群一群巨大的野獸大口噬著浩渺的天穹,說不盡的千資百態,奇形怪狀。彷彿蒼天也知人間正有著莫大的委屈和忿懣。

散宜生愣愣地說不出話,聽著小石頭的怨訴,心下稍加盤算,便知他此言大有可能。暗悔自己偏聽一面之辭,居然誤解了他。不過想起他的另一身份,倒也不覺慚愧。浮舟子不然,他稱尊西南,自認江湖地位起碼排進前五。耳聞小石頭斥語,竟自惱羞成怒。倘非金蟬真人在側,他早已劍直刺,再不容這言辭放肆的小輩,在自己面前聒噪。

散桑真人冷冷地道道:“魔道賊子本就人人得而誅之,本派門人因力量相去甚遠,在道旁伏擊,自屬英勇機智的表現,何來不妥?你這大魔頭休要在這裡枉口誑舌,肆意顛倒是非黑白。”他一口咬定小石頭便是大魔頭,至於另外崑崙門人的身份,偏是半字不提。浮舟子道:“不錯,兩位真人和他有甚好說的?不如先誅了再說。”小石頭長刀出鞘,威風凜凜地指著浮舟子道:“你既然喜歡胡謅亂道,那你先上便是。”這一刻,浮舟子陡然一凜,竟不敢應聲。

眼看小石頭想逞匹夫之勇,驚霓子思來想去,琢磨著無論小師弟是不是天羅魔宗,但他是崑崙弟子,這一點著實無虛。倘然自己任他被各派掌門誅殺,先不說自己過意不去,單是回到崑崙後,也無法向兩位老人家代。念及於此,飛縱而起,至他身邊,一把拽著就往河面躍落,幾個眨眼竟已奔得很遠。

愕然餘,眾人大呼一聲,立時追去。

小石頭被驚霓子抓得緊緊,甩又甩不開,只得展開龍行八法,與他一同飛掠。崑崙的龍行八法乃為俗間第一輕功,二人內力渾厚,造詣深。一路踏波凌空,沿著金水河不一會便出了汴梁內城。

腳足躍上陸地,小石頭道:“師兄,此事皆因我起,你這般幫我,豈不拖累了崑崙?”驚霓子道:“咱們崑崙怕拖累?呵呵…依你的子,便知定是蒙受不白,師兄焉能眼睜睜地瞧著他們欺負你?”小石頭啞然,心中卻覺動。便在這時,驚霓子哎呀道:“不好,兩個老小子追來了!”小石頭回頭一望,只見散桑真人足踩飛劍,呵氣乘雲;而那姜神君卻是大袖飄飄,凌空御風;離自己二人僅只五六百丈。

驚霓子道:“別看了師弟,還不走?”說罷,拽著他,又開始了逃命的旅程。龍行八法即便神妙迅捷,但在兩個臻入天境的高手看來,依舊是小菜一碟。二人豁出命地死跑,非但沒拉開距離,反而愈趨接近。眼看不過柱香時辰,便要被追上。

此刻已到了汴梁城外,放眼望去,平原蒼茫,萬里沃野,除了少少的高粱地,再無地方可以躲藏。又見追兵愈來愈近,驚霓子忽然仰頭向天,放聲長嘯。

嘯聲如雷滾滾,直入九霄,幾同萬馬奔騰。

散桑真人大驚,失聲道:“不好,這裡附近尚有崑崙門人。”姜神君與他二人一路追來,對他也是欽服不已。他原道自己臻入天境,天下能頡頏之人不過二三。殊不知,堪入中原,便遇到這麼一位胖胖的道士,練成了崆峒派的飛劍術。無論境界或是功力,均和自己不分軒輊。此刻看他面,譏道:“沒想散桑道友對崑崙一脈居然如此忌憚?稀罕,稀罕…嘿嘿…”耳聞嘲諷,散桑真人反詰道:“你這大魔頭又懂得什麼?”姜神君道:“大魔頭至少無畏無懼,不像某些自詡正道之人,既想名望大增,做起事來偏又瞻前顧後。令人不堪入目。”散桑真人道:“大魔頭,看來你我二人先要一決高下了。”姜神君頗含不屑,道:“正有此意。”話音甫落,突聞遠處一聲長嘯,這聲音清脆嘹亮,與驚霓子的大不一樣。散桑道:“這裡果有崑崙派的援兵。”斯時,隗鬥飛掠而至,站到姜神君身邊;其次則是散宜生與金蟬真人;最後是浮舟子。從前後速度,便可看出各人的武學造詣和輕功高下。論武力,隗鬥不一定超過散宜生和金蟬,但無極島的魚龍曼衍卻為僅此龍行八法的絕世身法;因而,他能緊跟著散桑真人和姜神君的步伐。

至於三派門人,陸續來的只是二代弟子和少量出類拔萃的三代弟子,其餘大多數的弟子無不被高高的汴梁城牆所擋。在與汴梁守衛涉不果下,只得悻悻然回英雄館,等候長輩們的消息。

可他們往回走不多久,突然遇到一支強悍軍隊。

嘯聲過後,但見一人在夜霧中如星丸彈,在千里廣袤的高粱上起伏掠來。被人團團圍住的驚霓子大聲嚷道:“小四子還不快點?”與此同時,散桑真人已知來人是誰?笑道:“原是闕子道友來了,不過,多他一人也改變不了小魔頭的厄運。驚霓道友,常言說,識時務為俊傑,貧道勸你不要解髮佯狂,只須把那魔頭予咱們,咱們二派就當沒事發生!”驚霓子哼了一聲,並不理睬,散桑得老大無趣。

餘裕,闕子已到近前。只見他高高大大,臉通紅,頷下長鬚拂至前。見著恁多人,有點吃驚,問道:“老三,怎麼回事?”憑他經驗,瞅形勢,便知驚霓子和小石頭被人圍在中間,大大的不妙。驚霓子道:“小四,這是師伯的弟子小石頭。這梆人說要誅魔,說咱師弟傷了他們的弟子,硬要師弟償命。”闕子脾古怪,當蘇氏姐弟的父親狂儒便曾在他手上大吃苦頭。聽得眼前這幫傢伙要殺本門弟子,也沒顧誰是誰非,旋即怒道:“散桑,金蟬,你們什麼意思?是要和我崑崙作對麼?”散桑真人也是高傲異常之人,目中除崑崙與峨嵋外,餘者皆為碌碌之輩。且自練成崆峒至高劍術飛劍術後,即便崑崙與峨嵋頓也變得渺小起來,在他看來,此時正是崆峒領袖群倫之際,本就愁著如何壓一下崑崙的威風,突現出崆峒的不凡。此刻被人訓斥,頓即惱火沖天,怫然道:“闕子,你別太放肆。你不知道你的師弟,乃天羅魔教的魔主麼?咱們要殺他,又犯何錯?”闕子一愣,但壓沒回頭。道:“天羅魔主又怎樣?就算本門師弟當了天羅魔主,那也是改歸正,勸魔入道的大善表現。怎地?你們峨嵋和崆峒嫉妒了不成?”

“你、你簡直強詞奪理!”浮舟子忍不住大聲道。

子朝他望望,嘴一撇道:“什麼東西?”浮舟子大怒,恨不能生活剝了他,當下再不顧身份,劍便刺。金蟬真人肚內暗罵蠢貨,他始終讓散桑一人出頭,即便追逐驚霓子時,也以尋常輕功,並沒施展新近修成的仙劍術。其因就是不想直接與崑崙發生矛盾。不料,浮舟子忍耐不住,居然壞了他的打算。

子一掌擊去,空中頓現七曜,旋旋轉轉。浮舟子的青城劍法儘管耍得妙,卻總不脫他掌力範疇。每劍刺出,劍尖前總停留一個沉沉浮浮的閃爍曜星。連換十餘次角度,依舊徒勞無功,氣餒之餘,浮舟子剛想收劍,改以別招。

子忽而中指一彈,只聞“噌”的一聲脆響,浮舟子頓時長劍失手,被他彈升空。

眾人愕然。浮舟子即便不及對方,但起碼也是超一的高手,居然一招之下,便被對方彈落長劍,這般差距,委實驚人。

驚霓子哈哈大笑道:“老四,你的大道歸元掌已臻天境呀!”說來,闕子的掌法火候,至多化境,只是眼見散桑與姜神君功臻天境,非自己等可敵,為唬住他人,被他平白吹高不少。

眾人均是明眼人豈有不曉之理。當下只是笑笑。不過也在驚詫,崑崙派的元虛真人高深莫測,略過不提。掌門清虛和五子之首的掩子卻是不折不扣的天境高手。眼看闕子的掌法火候,若再修煉個三五年,只怕崑崙又將再添多一位。這般樣的實力,當真不愧為三大武脈之首。

浮舟子長劍脫手,驚駭莫名,急忙縱身退後。脫手長劍是青城派的鎮派之寶離塵劍。躍空之時,劍刃破空,響聲鳴亮。聽在浮舟子耳內,直是百集。再看那長劍升至半空,然後咻然下落,噗地入泥裡,直沒至柄。經此慘敗,浮舟子傲大失,佇在金蟬真人後面,不敢再語。臉上紅一陣,青一陣,恥辱之猛襲心頭,尤其周遭弟子眾多,令他真想掘地而入。

金蟬真人打一稽首,道:“闕道友身手高明,貧道也來領教、領教…”浮舟子敗了,作為青城宗主的峨嵋掌門倘不出手,實在說不過去。

子大咧咧道:“儘管來就是!”金蟬真人微微一笑,食指虛引,背後長劍如紅芒一,騰空躍出。眾人打量,劍約一尺五寸,莖為圓柱,有兩道箍稜。劍體泛,幻出團團火焰,灼燒著劍刃周圍的空氣。

驚霓子訝道:“好你個金蟬,非但用仙劍術,而且耍出峨嵋至寶純陽劍?”金蟬真人淡然道:“貴派人人功力超絕,貧道不使寶劍,難有勝機?”闕子道:“即便使了,也難保能勝。”說著,一掌輕飄飄地拍出。金蟬真人不避不閃,也不防禦,逕自虛空牽劍,如電芒矢飛,直往七曜中最大的一顆刺去。闕子一驚,沒想他恁快瞧出自己掌法的虛實破綻。當下收掌回勢,攏聚七曜,御劍於外。

如此一來,主動全失,惟見金蟬真人引劍相擊,他卻只有防禦的份。適才浮舟子劍刺,只須七曜中的一曜即可隨意擋住,時下,金蟬的每一劍擊,無不要聚七曜之力方可勉強抵禦。儘管情形大若,但其間相差委實謬之千里。

峨嵋劍法渾大樸實,以拙勝巧。但金蟬此刻所使劍法,偏是絢麗多姿,手指舞處,純陽劍上下翻動,靈妙多變。有時八方啄點,好象在調細刻;有時迤儷騰飛,如片片火雲綿綿壓頂;有時一瀉如瀑,有時長貫如虹;既博大深沉,又丰神異妙。

子雙掌護攏,時剛時柔,虛實變化也堪稱絕頂。柔退而剛進,剛退而柔進,任純陽劍八方風雨,一時倒也足以自保。

見得這般神妙決鬥,三派弟子瞧得是目眩神馳。即便剛才因掌門輸仗,而有所沮喪的青城弟子,今見本門宗主大發神威,也是眉飛舞,興致高昂。暫不說周圍低階弟子如何,隗鬥等人也看得是心曠神怡。他們這些人皆為冠絕當世的武學大宗師,平時一人獨處,一人修煉,難與功力相若的高手印證。

子和金蟬真人這千載難逢的一仗,令他們大有不虛此行之。要知道,此次刀劍大會能引得散桑和金蟬同來,推本溯源,乃風聞屆時無極宗師隗鬥將與刀廬長老宗賁一戰高下。能親眼瞧見絕世派高手之間的決鬥,對於二人本身的修煉和體悟著實大善。

眼下只恐就驚霓子一人擔憂無限。

他知道闕子目前施展的正是崑崙無上絕學大道歸元掌,這路掌法講究大開大闔,據傳是妙悟大道的老子所創。其間包含了他生平所見所遇,命蹇時乖,以及思緒的起伏和領悟。掌法共分九式,暴無道,道殣相望,道大莫容,背道而馳,道傍之築,道遠暮,妙言要道,壺漿道,道不拾遺。

起一式,是老子為何降生人間,也是當時水深火熱的世間政局;終一式乃老子東出涵關時,留給百姓們的大同願望。

殊不知,在金蟬真人純陽劍的壓迫下,闕子非但施展不出掌法中大道的無窮奧妙和奔騰不息的威力,反而處處防禦,便如人世沉浮,隨波逐。情知若再繼續,勢必任人宰割。但己方實力本就不如對方,倘若二打一,定然引得對方更多高手群起而攻。

驚霓子拭汗額頭,內心焦急。跟在一邊的小石頭看了這麼久,再瞥及他的神,也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