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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巧逢三嬋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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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那老婦人乾瘦臉上不帶絲毫表情,道:“老身是住在對面亮燈那間客房裡的客人。”端木少華心頭一震,忙道:“原來老人家便是那三位姑娘的…”老婦人用那雙老眼翻了一下,道:“不錯,老身夫婦倆是帶著三個女兒住在那一間,三位是認識老身那個女兒,還是認識老身夫婦?”端木少華忙道:“都不認識,老人家何有此問?”那老婦人道:“老身聽小二哥說,三位適才曾打聽老身夫婦!”端木少華臉一紅,忙道:“不敢說打聽,那不過是隨口問問!”老婦人又兩眼一翻,道:“彼此素昧平生,無一面之緣,便是隨便問問,也屬失禮。”端木少華一怔,一時難以答話。

那老婦人冷哼一聲,又遭:“不錯,老身承認小女們都頗具姿,但三位氣宇軒昂,儀表非凡,並不似登徒子之,以後倘再有如此輕浮放肆之舉動,莫怪老身要一狀告到官裡去!”氣憤憤地一頓龍頭拐,顫巍巍地轉身而去。

端木少華吃她一頓搶白奚落,好不窘迫尷尬,愣立半晌,方始關上了門,轉過了身,苦笑不語。

岑參冷哼一聲,道:“閣下,這都是你招來的,夠光彩!”端木少華搖頭苦笑,道:“厲害,厲害,真夠厲害!”臉忽地一變,目光直岑參前,沉聲接道:“岑參,你前心口上是什麼?”岑參低頭一看,臉上陡地變了,抬手拿下一物,那是狀,尖端烏黑髮紫的小針,他目閃寒芒,冷笑說道:“若非我懷中這玄玄寶鉤…你兩個也看看!”霍玄與端木少華忙低頭,臉又是一變,二人的前心口上,各著一與岑參手中相同的小針。

霍玄豁然笑道:“看來咱們三個這貝葉金刀、玄玄寶鉤、蟠龍玉杖是放對了地方,要不然咱三個早一命嗚呼,喪生在這小小的針兒之下了,玫瑰多刺,老花兒更毒,足為咱三個戒,走,這種虧吃不得,找他們去。”說著,他便要奪門而出。

岑參突然喝道:“小霍,動不得,枯木禪功、浩然真氣,快!”霍玄與端木少華機伶一顫,連忙閉目運功。

只聽“叭”

“啪”幾聲,三條金蠶狀小蟲由三人鼻孔內掉下,落地後猶而動,霍玄環目暴睜駭然說道:“好毒的老婆子,金蠶蠱!”揚掌虛空一按,三條金蠶頓化灰燼。

“現在可以去了!”岑參一聲輕笑,飛掠出屋。

霍玄與端木少華跟著撲去。

西邊屋裡,燈光猶亮,但寂靜不聞人聲。

岑參冷哼說道:“好滑的東西,走了!”一揮手,三人騰身而起,半空中運目四望,只見百丈外夜中兩條人影飛掠如電,其中一人正是那老婦人。

三人六袖齊揮,疾若行空天馬,劃空電追去。

三人承接三聖衣缽,一身功力僅次於那宇內第一的玉簫神劍閃電手夏夢卿,身法何等的高絕快速。

轉眼間便已追近五十丈內,岑參一聲輕嘯,銀光燭天,瑞氣千條,師門至寶玄玄寶鉤探懷掣出,便要脫手飛襲。

驀地裡,嬌叱震耳,黑、青、白三條無限美好的身影劃空至,半空中分為三路,橫截三人。

只聽“錚”地一聲,一條銀匹鏈被截為二,其一沖天而起,墜落遠處夜中,再看時,兩邊三三並肩相對而立。

霍玄、端木少華與黑衣及青衣兩位人兒俱都兩手空空。

岑參手仗寶鉤,那白衣人兒嬌靨煞白,玉手裡握著一柄劍,但那卻是一柄斷劍。

霍玄三人尚未有任何行動,那白衣人兒突然跺了蠻靴:“姐姐,我早就說過這三個賊眼灼灼不是好東西,你兩個偏不信,如今怎麼樣?就會欺負老年人,這個更可惡,還毀了我的劍,我跟他拼了。”話落,她嬌軀閃動,撲岑參。

那青衣人兒倏探皓腕,一把拉住了她,冷冷道:“妹妹,讓大姐找他們說話!”只聽那黑衣人兒道:“你三個是兄弟?”霍玄道:“可以這麼說。”那黑衣人兒道:“誰居長?”霍玄道:“我,你要幹什麼?”黑衣人兒杏眼-睜,道:“我找你說話,三個大男人什麼事不好乾,為什麼偏要欺負老年人,說個理由我聽聽!”霍玄道:“老年人!你不說那兩個是你三個的爹孃?”黑衣人兒臉一變,目威芒,道:“你敢出口不遜?”霍玄一怔說道:“怎麼,難道不是?那老婦人親口說的!”黑衣人兒一跺蠻靴,嬌叱說道:“你胡說些什麼,誰是誰的爹孃,誰親口告訴你的?”霍玄道:“你三個可是住在西屋?”黑衣人兒點頭說道:“不錯,我姐妹跟我爹我娘是住在西上房!”霍玄道:“那就不錯了,那老婦人告訴我三個,她老夫婦兩個帶著三個女兒住在西上房,而西上房只有一間。”黑衣人兒嗔聲說道:“你胡說八道,適才那兩位老人家住在南屋…”霍玄一怔說道:“誰說的?”那黑衣人兒怒聲說道:“誰還會騙你不成,我姐妹比你三個早住進客棧,還會不知道?不信你三個回去問問店夥去!”霍玄怔住了,半晌始道:“這麼說來,那兩位跟三位不是…”

“本就不是。”那黑衣人兒截口說道:“我爹我娘在房裡睡得好好的,三個那麼大的大男人,不分青紅皂白,糊里糊塗地硬給人派爹孃,上了人家的當還不知道,以後多用點頭腦長點心,二妹,三妹走!”一聲“走”字,三個嬌軀閃動,騰空而起,飛而去。

臨去時,每一位都曾投下了深深的一瞥。

端木少華啞然苦笑。

霍玄搖頭說道:“咱們這叫什麼?傳出去豈不要被人笑掉大牙,走吧,回去吧,別站在這兒喝風發愣了!”是該回去了,人家都走得沒了影兒了。

三人同時騰身,折回客棧。

客棧中,那店夥捧著茶水,正站在門口望著那空屋發愣,一見三人由半空裡落,嚇了一大跳,險些摔了手中的茶水,定過神來,忙道:“三位…哪兒去了,害得我嚷了大半天!”三人未回答,端木少華卻問道:“小二哥,那西上房的三位姑娘回來了麼?”

“回來?”那店夥呆了一呆,道:“走了,剛結算過店錢!”端木少華臉一變,道:“你們這南屋中也住著一對老夫婦麼?”那店夥又一怔,訝然說道:“沒有哇,南屋本沒人住。”端木少華苦笑不語,三人臉上的神好不難看。

岑參突然說道:“小二哥,我這位朋友剛才在這兒問你的事兒,你告訴誰了?”那店夥“哦”地一聲道:“剛才我走了之後,西房那位老太太把我叫了去,問我三位相公爺都問我些什麼,我只好一五一十的說了。”岑參軒了軒眉,未再說話。

霍玄苦笑說道:“正如她所說,咱們上了當還不知道,看來咱三個以後真要多用點腦筋長點心了,小二哥,放下茶水,你走吧!”那店夥應聲放下了茶水,臨走還詫異地望了三人一眼。

店夥走後,房中一片沉默,三個人沒一個人開口。

好半天,還是霍玄先打破了沉默,道:“以你兩個看,這五個該是什麼路數?”端木少華道:“若以金蠶蠱看,可能是來自苗疆的人物。”霍玄皺眉說道:“苗疆會有誰…”岑參冷冷說道:“白骨人魔軒轅忌與毒手羅剎鄧九姑。”霍玄猛擊一掌,叫道:“對,鄧九姑那老婆子不但擅施蠱毒,而且她那龍頭拐內藏有十二種歹毒霸道的暗器,岑參,你怎不早說?”岑參道:“我也是剛想起來的!”端木少華口說道:“不對吧,你兩個誰聽說他夫婦有這麼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霍玄一怔道:“對呀,那白骨人魔與毒手羅剎夫婦結縭數十載無所出,怎會憑空掉下了三個女兒來呢?”岑參道:“我敢斷言那兩個老的必是軒轅忌與鄧九姑,至於那三個…我就沒辦法解釋了,也許是他倆的女弟子。”端木少華道:“據我所知,軒轅忌夫婦倆從不收門人弟子。”岑參道:“那再不然就是他兩個的義女。”霍玄點頭說道:“這倒有可能,那穿白的姑娘竟能擋住岑參這一擊,軒轅忌夫婦若有這種義女,這輩子沒白活了。”岑參道:“義女還不等於就是門人弟子…別管這些個了,軒轅忌夫婦自當年卜居南荒之後,久已不在中原走動了,如今不但重現武林,而且敢向咱們三個下手,這其中恐怕又有段不簡單的內情。”霍玄點了點頭,道:“只不知跟那滅清教是否纏在一起?”岑參道:“難說,但絕非無因是實!”端本少華突然笑道:“管他呢,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大不了像當年一樣地大幹一場,睡覺吧,明天還要趕路呢!”霍玄惑然說道:“趕路?你要上哪兒去?”端木少華道:“到南昌去找咱們那位漢民侄兒呀!”霍玄急道:“那怎麼行,這邊的清明之會…”端木少華截口說道:“我不是說過了麼?給我了,我擔保兩不落空就是!”霍玄滿面詫異,還待再問。

端木少華已然又道:“閣下,如今放心睡你的覺,放心去你的南昌吧!”霍玄搖頭苦笑,默然未語。

忽然,一陣急匆步履聲傳了過來,三人剛對望探詢,那步履聲已及門而止,門外響起了店夥話聲。

“三位爺安歇了麼?”端木少華應道:“還沒有,小二哥有什麼事?”門外店夥說道:“櫃上有三位爺的一封信,小的特為三位爺送來。”三人訝然對望一眼,端木少華道:“門未拴,小二哥請進來!”那店夥應了一聲,推門而入,手中果然拿著一封信,進前躬身哈,出雙手遞向端木少華。

端木少華單臂凝功,真力貫注,伸手接過道:“小二哥,這是誰送來的?”那店夥笑得有點神秘,道:“就是那三位姑娘!”本來坐著的霍玄與岑參,聞言霍地站起。

端木少華眉鋒一皺“哦”了一聲,隨手拆開了那封信。

信封內,素箋雪白,幽香襲人,寫著幾行潦草而不失娟秀的小字,只一眼,端木少華立即變挑眉的,目閃威芒,抬手把信遞向霍玄與岑參。

霍玄接過與岑參二人共看,這一看,只看得霍玄鬚髮暴張,岑參眉目凝煞,同時機伶一顫。

那封信上寫的是:“字奉霍、岑、端木三位,彼此勢成敵對,但妾等私心傾慕三位一代英傑,奇豪蓋世,不忍見三位英名俠骨一旦斷送於區區火藥之下,下一隻鐵盒,乃三位追敵時為人乘隙置放,盒內所裝火藥,三更必爆,三位可速速取出拋入水中。

危機從此起,後請時刻謹防身側,提高警覺,以免為人所乘,一念不忍,為三位解此粉身碎骨之危,試問三位,將何以為謝?”就這麼一封信,未署名,但如今已無須署名。

霍玄與岑參那股驚怒集,端木少華這裡已向著店夥含笑擺了手,道:“謝謝你了,小二哥,你請吧!”那店夥應了一聲,哈而退。

端木少華關上了門,岑參已彎伸手開了單,果然不錯,底下是有一隻尺餘見方的黑漆鐵盒。

岑參小心翼翼地把鐵盒拿了出來,轉身即把它按在洗臉盆中,然後,他舉手拭額,揮去一頭冷汗。

霍玄搖頭說道:“看來,今後咱們的確要小心了。”端木少華揚眉笑道:“最難消受美人恩,二位,這救命之恩,咱三個如何報答?”岑參玉面為之一紅,霍玄卻又搖了頭,道:“彼此既屬敵對,她三個為什麼…”端木少華“哈”地一聲笑道:“世間之心大意者,莫過於閣下,那封信上不是寫得很清楚麼:妾等私心傾慕三位一代英俠,奇豪蓋世…”岑參冷冷說道:“還是你行,過目不忘,居然能背出來了。”端木少華回敬了他一句,針鋒相對:“岑參,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背錯?”岑參一張臉登時更紅。

霍玄突然哈哈大笑,震得燈焰伸縮明滅,久久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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