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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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雲飛與玉面羅剎俱皆愕然一怔,因為那血旗門主來得無聲無息,確然有些出人意料。
既被發覺,聶雲飛並不退縮,當下昂然了上去,冷冷地道:“尊駕想必就是血旗門主了!”血旗門主沉聲喝叱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進入本門大寨?”聶雲飛冷凝的一笑道:“在下路經此地,興之所至,偶爾闖了進來,想看看威震九州的血旗門究竟有些什麼過人之處?”血旗門主上下打量著他,頗
興趣的道:“結果呢?”聶雲飛道:“不過如此。”血旗門主哼了一聲,道:“看來尊駕是有意挑釁而來的了…”接著聲調一沉,道:“既然本門的內外樁卡都不曾發覺,可見尊駕的武功確然已達出神入化之境,本座無比佩服!”聶雲飛冷冷地道:“不敢當!”血旗門主哼了一聲道:“請問貴姓?”聲調冷凜,顯然已動肝火。
聶雲飛冷笑道:“在下姓申名不明,自稱萍飄客。”
“自稱萍飄客?
…
”血旗門主呵呵大笑道:“難道江湖上連個送你綽號的朋友都沒有麼?”聶雲飛不慍不火的道:“實不相瞞,在下初入江湖,還不曾結什麼朋友!”血旗門主噢了一聲道:“原來如此…”目光轉動,又投向玉面羅剎道:“芳駕呢?”玉面羅剎不自然的一笑道:“小女子複姓上官,名叫倩雲。”血旗門主脫口道:“可是人稱玉面羅剎的上官倩雲?”玉面羅剎頷首道:“不錯,正是小女子。”血旗門主對江湖道上似是很
,聞言冷冷一笑道:“玉面羅剎並不是上等角
,還不會混入血旗門而不被發覺,倒是這位申兄,雖無藉藉之名,卻可能是一位身懷絕技的奇人,想必是尊駕把她帶進來的了?”聶雲飛輕輕點頭道:“就算是吧!”血旗門主一笑道:“現在本座再問尊駕一句,尊駕夜間血旗門目的何在?”聶雲飛道:“在下已經說過了,只不過途經此處,被血旗門三字
引,順便一探虛實,如此而已!”血旗門主微怒道:“尊駕這話未必太狂了些!”聶雲飛冷道:“在下等就要走了,如果門主對在下不滿…”血旗門主一笑打斷他的話道:“用不滿二字形容,未免有些不當!”聶雲飛哼道:“以尊駕說,要如何形容?”血旗門主沉聲道:“若非念在尊駕武學不錯,同屬武林中人,本座就要派人將兩位送往官衙,以竊盜之罪究辦了!”聶雲飛冷笑道:“官衙能管得了血旗門麼?”血旗門主厲叫道:“本座不願多言,但血旗門不是任人來去的地方,尊駕共有兩條路可走,不妨自己選擇!”聶雲飛道:“不知是哪兩條路?”血旗門主道:“第一,你們兩人自裁一死,第二,與本座一較武功。”聶雲飛大笑道:“尊駕這話實在說得多餘,既要與在下一較武功,何不直截了當地說出來,卻要恁地-嗦。”血旗門主哼了一聲道:“認真說來,兩位自裁一死,也許比較輕鬆一些,若要本座動手,只怕會使兩位多受些痛苦!”聶雲飛冷笑道:“尊駕未免太自信了一些,焉知不會敗於在下手中?”血旗門主大笑道:“單憑你這句狂言,就可算是一個英雄,只可惜你不會活得太久了!”聶雲飛冷冷地道:“既要較量武功,總該先訂下一個條件。”血旗門主笑道:“也好,你去訂吧!”聶雲飛略一忖思道:“尊駕已經看出上官倩雲不是尊駕的對手,比鬥之事自然不需她出手,就由你我兩人互相較量!”血旗門主應道:“可以,另外呢?”聶雲飛道:“倘若在下敗了,固然無話可說,我們兩人的
命完全由你處理,但如在下獲勝,或是與尊駕打成平手,則任在下等離開血旗門…”血旗門主笑道:“這條件似乎十分公平。”聶雲飛哼道:“既然尊駕認為公平,那麼可以動手了。”身形一晃,
上前去。
血旗門主大吼道:“本座堂堂一門尊主,自然要讓你先行出手!”聶雲飛大笑道:“那麼在下有僭了!”右掌一揚,遞了過去。
但見五指虛握,似拍似點,而且去勢遲緩,虛實難測。
血旗門主愕然道:“好一招‘散花手’,尊駕居然習成了上等玄功,可惜火候上差得還多,否則倒真是本座勁敵!”雙掌環抱當,守而不攻。
聶雲飛見血旗門主牢守門戶,無隙可乘,倒也凜於他的老謀深算,當下中途招式一變,五指由緩變疾,斜斜的向血旗門主右肩抓去。
血旗門主冷哼一聲,喝道:“變招雖快,但卻還沒到使人難測意向之境!”右肘一翻欺身而進,向聶雲飛肘間點去!
這一招雖是險招,但在血旗門主使用出來,卻只見其凌厲迫人,而不見其十分危險之處。
聶雲飛不敢怠慢,身形疾轉,招式猛撤,右掌五指一併,以刃風掌法,向血旗門主斜肩帶背的劈去!
血旗門主大叫道:“來得好…”右掌閃電而出,向聶雲飛右掌格去。
聶雲飛攻勢雖然凌厲,但每一招都被血旗門主及時封住,或者以攻制攻,絲毫沒有隙縫可乘,當下不由然大怒,右掌不撤不變,硬向血旗門主封來的手掌擊去,要與他硬拼一掌。
眨眼之間,雙方掌力已經接實。
掌力一接,聶雲飛方才發覺上當,原來血旗門主那一掌虛浮無力,但卻有一股強大的力,與聶雲飛的手掌迅快的抵在一起。
聶雲飛心頭一震,頓時明白了他的意向。顯然他要與自己以內力相搏,以求速戰速決。
一旁的玉面羅剎雖是袖手旁觀,但她卻比聶雲飛還要緊張得多,因為聶雲飛的勝負成敗,關係著她的生死。
只見兩人此刻表面上反而沉靜下來,只有雙手相抵,時前時後,一時之間倒是難以看出誰勝誰負。
玉面羅剎對互較真力之事,知道得十分稔,兩人之間除非有一方失敗,不會中途停止,而敗的一方往往是血枯氣竭而死。
她的心頭不沉了下去,無論從那一方面判斷,聶雲飛也不可能擊敗血旗門主,只怕自己與他都只有死路一條了!
然而,事態的突變卻出了她的意外。
只見血旗門主與聶雲飛俱皆大喝一聲,身子分了開來。”玉面羅剎兩眼,只見兩人役有一個人倒下去,而且兩人俱都微微而笑,雙目光華電轉。
她向聶雲飛急趕一步,動地道:“聶…申大俠,你…”聶雲飛目光冷凝,微微一笑道:“上官女俠且請少待,看看名震宇內的血旗門主還有什麼話說?”血旗門主陰陰一笑道:“尊駕覺得如何?”聶雲飛長笑道:“這話正該我來問尊駕,你怎麼樣?”血旗門主笑道:“我很好啊!”聶雲飛道:“那麼在下也是很好!”但玉面羅剎暗中觀察,只見兩人都有些不大自然,血旗門主右肩微抖,聶雲飛則腿雙有些發顫。
她方才落下的一顆心又不為之提了起來,只聽血旗門主呵呵一笑道:“這樣說來,你我果是平分秋
。”聶雲飛淡淡一笑道:“在下也認為如此。”血旗門主忖思了一下道:“本座是一門之主,自該言出如山,既是不分勝負,本座理當履行諾言,兩位可以走了!”聶雲飛一笑道:“尊駕這是送客了麼?”血旗門主怔了一怔道:“權當是送客吧!”聶雲飛搖搖頭道:“在下還不想這樣離去!”玉面羅剎不
急得心中暗罵,一來急於離開險地,二來急於去追那金星堡的丫頭,不知他發的什麼瘋,卻在這裡留戀起來了。
血旗門主淡淡一笑道:“這就怪了,不知尊駕想怎樣離去?”聶雲飛笑道:“在下雖是暗中而來,但既被尊駕發覺了行藏,自然應該正大光明而去。”血旗門主陰陰一笑,忽然向聶雲飛上下打量著道:“這樣說來,尊駕是要由大寨前門而行了。”聶雲飛道:“一點不錯,而且在下還想煩請尊駕親自一送。”血旗門主怔了一會兒,道:“也好,但本座眼下還要先去處理一件私事,兩位可否稍待片刻?”聶雲飛笑道:“客隨主便,在下自然只好等待了!”血旗門主沉忖了一下道:“尊駕能與本座搏成平手,在當世之中可謂罕有的高手,今一見總算有緣,不妨就陪本座同去處理完了這件小事,然後本座再送兩位出寨!”聶雲飛毫不遲疑的道:“任憑尊駕安排!”血旗門主呵呵一笑道:“既是如此,本座當先帶路了!”邁動腳步,當先而行。
聶雲飛從容一笑,隨後跟了上去。
玉面羅剎跟在聶雲飛之後,以傳音入密急道:“你發瘋了,為什麼留戀不走?”聶雲飛的傳音之言立刻進入了玉面羅剎的耳中,道:“血旗門主讓我們仍然翻越大寨而去,這一點我已經辦不到了!”玉面羅剎驚道:“你受傷了?”聶雲飛道:“不錯,如非我食了萬年萍實,只怕早已不支倒地啦,也因此使血旗門主看不出來,不過,他至少懷疑我已受傷…”玉面羅剎道:“但他好像也受了傷。”聶雲飛道:“我知道,但他的傷比我輕得多,他認為我不曾發覺,事實上我與他仍在相搏之中,看誰先例下去!”玉面羅剎擔心地道:“此地是在血旗門中,倘若他召來門中高手,或是將寨上神龍以及陰山雙煞找來,咱們豈不完了!”聶雲飛道:“只要我不出負傷的痕跡,也許他還不會這樣做,其次,則只有靠天相助了…”玉面羅剎急道:“你能撐得住麼?”聶雲飛道:“這不是我能回答的問題,也要看上天之意了!”說話之間,只見血旗門主已經收住腳步,在一座花園假山之前站了下來,轉頭向聶雲飛一笑道:“本門人手眾多,難免良莠不齊,故而本座在這裡修建了一座刑室,專門用來懲戒犯過之人!”聶雲飛心頭一震,道:“這是十分平常之事。”血旗門主淡然一笑,站在假山之前輕輕咳了一聲。
咳聲一落,但聽軋軋連響,一道暗門打了開來,兩名繡一顆骷髏的門人一閃而出,俯首施禮道:“屬下參見門主!”血旗門主微微頷首,一俯身走入暗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