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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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從於他的威儀，她跟在後頭走著，垂頭如鬥敗公雞的樣子，內心到無比委屈，不明白自己哪裡做錯了，才幾天的時間就被驅逐出花府。

那娘買棺木的銀兩怎麼還？襄家的沉冤怎麼洗清？怎麼辦？她越想越急，越急心緒越亂，忍不住紅了眼眶，落下淚來。不如待會將自己真實的身份告訴夫人，希望至少能請他們幫忙查清楚。忙著打算的她，沒注意到前頭，冷不防撞上那立定於前頭的花顏。

“忘了把心也收進包袱嗎？怎麼走路的？如果不是我擋著，你恐怕要走到水塘裡去了！”花顏直地站在她面前，高大頎長的身形，讓她得仰高頭，始能看清他的臉。

還是這麼嚴肅！襄巧雨在心中嘆了一句，又看了一眼他所站之處的後面。果然，如果不是他擋著，自己此時已到水裡去撈魚了。想著，不覺臉紅了起來。

“真是搞不懂你，不是臉紅就是哭，照弟為什麼老愛黏著你？跟你相處久了，連照弟都變得愛哭。”想到剛才自己的弟弟那一聲急過一聲的叫喚，一聲響過一聲的哭泣，讓他不搖頭嘆息。

順手接過她提著的包袱，他另一手拉住她的往前就走。手好細呀！怎麼男人的手也有這麼柔若無骨的？花顏心中又嘆，難怪他的行為舉止像個婆娘般。

走在後面的襄巧雨，一張臉紅得嚇人，連腳底板都像風箱中燒紅的鐵塊。

閉了個彎，她發覺那不是往前廳的方向，也不是往後門的方向，是少爺小姐們住的院落呀！

“大少爺要帶我去哪兒，這不是往府外的方向，我們是不是應該往反方向走才對？”

“我有告訴你要你出府去嗎？”花顏沒好氣地回答。

“可是大少爺也沒告訴我，要我去哪裡啊！”好委屈，花照肯定是自己的福星，而他則是自己的剋星。

“既然不知道就別亂發問，跟我走就好了嘛！”說到此，花顏才驚覺到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正握著襄巧雨的手。

這個發現讓他立即放手，同時傻眼，明明是要將他調來自己身邊好好刁難，讓他自動提出離開花府的要求，怎麼自己卻不知不覺的對他友善？難道他當真有什麼魔力嗎？否則家人先後都喜歡上他，剛剛照弟還哭得如喪考妣…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吹去。

當花顏放開襄巧雨的手，她只莫名的到失望，這樣的覺讓她驚懼。

***花顏推開自己的房門，並走了進去，襄巧雨立於門外遲疑不前，心中有著無數個疑問。

覺到後面的人沒跟進來，花顏停下腳步，回頭不耐地用鼻孔呼出長長的一口氣“還站在門外幹什麼？進來呀！難不成還要本少爺抱你？”只是開個玩笑，他卻發現這玩笑輕浮不當，腦海竟浮出新郎倌抱著新娘子入房的場景。天啊，自己肯定發燒了，怎會想到抱他進屋？花顏不自然地僵直了身子。

耳聞大少爺說出如此的話，襄巧雨嚇得趕緊大步一邁，跨進了門裡，恭恭敬敬地站直身子，手腳卻不知該如何擺放才好。

“咳！”為了掩飾自己的僵硬，他先清了一下喉嚨“以後你是我的書僮，你要記著，我跟照弟不同。”

“呃，是…是的，小的知道！可是…”襄巧雨已經搞不清楚花顏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葯。

“沒有可是。我要提醒你，”其實說真格的，他是要提醒自己“你要有個體認，我不像照弟那麼好伺候，稍有懈怠、差錯，小心股挨板子。”

“呃！”襄巧雨被嚇得不知如何回話，只是立即用手護著自己的部。這個動作讓她不自覺起了…

奇怪！崔巧語的前怎麼有些不對勁？疑問在花顏盯著襄巧雨前看的同時產生。

發現他的俊眉微蹙，面惑意，襄巧雨腦中突然響起警鐘，趕緊縮肩垂首，怕他從自己的表情再看出什麼不對勁之處。

“請問大少爺，之前服侍小少爺時，小的是住在‘採青園’，為什麼現在要住到‘亞築廂’來？”她囁嚅地問，害怕自己又要怒他。

“怎麼，住到我的‘亞築廂’這麼不願意嗎？要不然你可以在外面搭個茅廬什麼的啊！”這傢伙愛發問的，花顏有些不耐。

“不…不是的，小的…小的不是這個意思，請大少爺息怒。”襄巧雨趕緊跪地求饒，只要別被他看出自己的不對勁就好。

“其實也沒什麼，”花顏突然覺得戲她很有趣，也許要她來當自己的書僮是正確的選擇。

“因為我今年要參加科考，會用功到比較晚，所以把你移到我隔壁的空房裡。”

“是的。小的知道了。”她眼睛一亮，原來如此，但旋即臉又黯了下來，以後要更小心一點了，否則早晚會穿幫。

花顏沒忽略她數變的臉，心中無比肯定她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