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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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但最好不必了,他們夫婦長年分散,前幾天就是見了面也沒有聚頭。現在好容易有點時間,讓他們好好的聚一下吧!”
“可是文姜夫人已經仙去了,幽明路隔…”
“唉!真俗!生離死別,只是你的看法而已,在他們那種超人的心中,生死聚散是另一種境界的。”這種解釋太玄,玄得連說出口的王飛虎也不知如何作進-步的解釋,但似乎每個人都懂了。因此沒有一個人再要求去打擾預讓。
但是預讓並沒有得到寧靜。
夜初間,涼意沁人,預讓還是以原先的姿勢跪坐在炕前,凝視著文姜。
他沒有點燃燭火,但是文姜的肌膚毫髮仍是歷歷可見。服鶴頂紅自殺的人有一個特異的現象,它只是奪去了人的知覺行動,沒有奪去人的生命,因此文姜的肢體仍柔軟如昔,她的嘴依然紅潤,她的身子仍有微溫。
預讓對著她,在心中著千言萬語。
寂靜的大地,只有遠處傳來的一兩聲馬嘶衝破了寂寥,那是軍營中戰馬不甘寂寞的嘶鳴。
但是預讓卻輕輕的抓起了身旁的劍,伸手摸了一下文姜的臉頰,還吻了一下她冰冷但仍柔潤的嘴。
然後,他輕捷的走到門口,突然的打開了房門,兩條黑影像貓兒似的驚跳開去。
預讓淡淡的道:“不管你們是誰,都給我滾出去,別來煩我!”兩條人影都已經做好了攻擊的姿勢,準備預讓衝出去,那知預讓只在屋裡說話,他們微微一怔,隨即有點憤怒而被歧視的低叫道:“預讓,你好大的架子!”預讓冷冷的道:“我只說這一次,滾出去!”黑影似乎被怒了道:“預讓,也不問問我們是誰?來意為何?”
“你們是誰都沒有關係,我更不想知道你的來意,只知此刻我不想跟任何人打道。”黑影中的一個道:“我們不是來打道的,我們是來殺人的。”
“滾!我現在不殺人。”
“哈…預讓,你的耳朵有問題是不是?我們是來殺人,不是來看殺人的。”
“哦!此地沒有別的人,二位是來殺我的了?”
“你總算還不太笨,到底明白了。”
“我不明白的是二位何以要揀這個時侯來,我已退出江湖多年,而且再也不會到江湖上去闖蕩爭雄,二位若是為了想成名而來找我,大可不必了。”
“我們才不會為了一點虛名而找人拼命呢!預讓,別以為你是天下第一的大劍客,就自覺神氣了,我們要是有意在江湖上爭雄,就輪不到你排第一了。”
“那很好,我投身江湖廿多年,現在才覺得那是最無聊一件事,虛名誤人,盛名更誤人。”
“預讓,這倒也不見得,若不是擁有天下第一劍客的盛名,恐怕也活不到此刻了,君侯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胡鬧。”
“哦,原來二位是趙侯門下的武士!”
“我們可沒那麼沒出息。”
“那麼二位又是何方神聖呢?”
“我們是晉陽宮中的劍術教師,君侯的劍術就是跟我們學的。”
“失敬!失敬!”預讓道:“原來二位是君侯的老師,那可真了不起,我曾經跟君侯對手幾次,都是預讓落敗,有弟子如此,二位想必更高明瞭。”
“這個倒不敢說。”一人說道:“想必你也明白,劍術高低因人而異,看各人的稟賦智慧而定,我們只是教授他擊劍之術,不一定能強過他,但總不會差太多就是。”
“即使如此,二位也比預讓強了。”
“那當然,所以我們才會受命來殺你,若是我們也像王琮等那些飯桶,怎麼殺得了你?”
“啊!二位是受了趙襄子之命來殺我的?”
“不錯。別人還沒有這麼大的面子差得動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