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紀八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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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遼主如藕絲澱。
辛丑,中書侍郎傅堯俞卒。太皇太后謂輔臣曰:“堯俞,金玉人也,惜不至宰相。”帝輟朝臨奠,諡憲簡。
初,司馬光嘗謂邵雍曰:“清、直、勇三德,人所難兼,吾於欽之見焉!”雍曰:“欽之清而不耀,直而不,勇而不猛,是為難耳。”欽之,堯俞字也。
甲子,遼主望祀木葉山。以武定軍節度使竇景庸為中京留守。
十二月,戊辰夕,開封府火。
呂大防言:“聞有客星在昂、畢間。”王巖叟曰:“天道遠,不可知,但朝廷每事修省,天道自當順應。”太皇太后曰:“天道安敢忽!更在大臣同修政事。”夏人犯邊,知太原府範純仁自劾禦敵失策;壬申,詔貶官一等,徙知河南府。
是歲,夏改元天祐民安。
o哲宗憲元繼道顯德定功欽文睿武齊聖昭孝皇帝元祐七年(遼大安八年),正月,乙酉,遼主如山榆澱。
乙巳,張誠一以穿父墓取犀帶,降職與祠。
二月,丁卯,詔陝西、河東邊要進築守禦城砦。
三月,甲申朔,御邇英閣,侍讀顧臨讀《仁宗寶訓》,至鈔法事,左僕呂大防曰:“臣當陳鈔法本末,祈陛下通知利害之祥。國初輦運香藥、茶、、犀、象、金、銀等物,赴陝西變易糧草,計率不下二百四十萬貫。自鈔法行,始令商賈於沿邊入中錢糧草,卻於京師或解池請鹽,赴沿邊出賣,於官私為便。”帝甚善之。
丁亥,以程頤為直秘閣、判西京國子監。初,頤在經筵,歸其門者甚眾,而蘇軾在翰林,士亦多附之者。二人互相非毀,頤竟罷去。至是頤服闋,三省言宜除館職,判檢院蘇轍進曰:“頤入朝,恐不肯靜。”太皇太后從其言,故頤不復召。
禮部侍郎兼侍讀範祖禹言:“臣掌國史,伏睹仁宗皇帝豐功盛德,不可得而名言,所可見者,其事有五:畏天,愛民,敬祖,好學,聽諫;此所以為仁也。願陛下深留聖思。”又言:“仁宗每因事示人好惡。皇祐中,楊安國講《論語》史魚、蘧伯玉一章,仁宗曰:‘蘧伯玉信君子矣,然不若史魚之直。’仁宗,人主也,臣下切直,故言伯玉不如史魚,天下由是知仁宗好直不好佞。此聖人之大德也,願陛下以此為法。”帝然之。
己亥,錄囚。
遼主駐達里舍澱。
丁未,遼曲赦中京、蔚州役徒。
辛亥,以知河中府蒲宗孟知永興軍。
夏,四月,癸丑朔,以知永興軍蔡京為龍圖閣直學士、知成都府。
先是議兩制差除,宰執異同不決。呂大防顧梁燾,問誰可,燾曰:“公久居朝廷,收養人材固多,惟不以愛憎牽於偏聽,而以朝廷得人為己任,此所望於公也。”大防曰;“苦乏材耳。”燾曰:“天下何嘗乏材,但賢者不肯自向前求進,須朝廷識拔,則有以來之。立賢無方,不患無人也。”及蔡京帥蜀,燾曰:“元豐侍從可用者多,惟京輕險貪愎,不可用。”後竟如其言。
帝年益壯,太皇太后議立後,歷選庶家女百餘入宮。孟氏年十六,兩宮皆愛之,教以女儀。己未,太皇太后諭宰執曰:“孟氏能執婦道,宜正位中宮。”命學士草制。又以近世禮儀簡略,詔翰林、臺諫、給舍與禮官議冊後六禮儀制以進。甲子,命尚書左僕呂大防攝太尉,充奉使,同知樞密院事韓忠彥攝司徒,副之;尚書左丞蘇頌攝太尉,充發冊使,籤書樞密院事王巖叟攝司徒,副之;尚書右丞蘇轍攝太尉,充告期使,皇叔祖同知大宗正事宗景攝大宗正卿,副之;皇伯祖判大宗正事高密郡王宗晟攝太尉,充納成使,翰林學士範百祿攝宗正卿,副之;吏部尚書王存攝太尉,充納吉使;權戶部尚書劉奉世攝宗正卿,副之;翰林學士梁燾攝太尉,充納采、問名使,御史中丞鄭雍攝宗正卿,副之。
甲戌,立考察縣令課績法,以德義有聞、清慎明著、公平可稱、恪勤匪懈為四善,又分治事之最、勸課之最、撫字之最為三最,仍通取善、最,分為三等。
丁丑,遼主獵於西山。
己卯,範祖禹言:“程頤經術、行義,天下共知,司馬光、呂公著與相知二十餘年,然後舉之。頤草茅之人,未習朝廷事體,迂疏則固有之,人謂頤以故舊傾大臣,以意氣役臺諫,其言皆誣罔非實。若復召頤勸講,必有補聖明。”又言王存、蘇軾、趙彥若、鄭雍、孔武仲、呂希哲、呂大臨、吳師仁等皆可用。希哲,公著之子;大臨,大防之弟也。
時祖禹屢請知梓州,宰執擬從其請,太皇太后曰:“皇帝未令去,且為皇帝留之。”祖禹乃不敢復請。
五月,丙戌,詔程頤許辭免直秘閣、權判西京國子監差,管句崇福宮。初,頤表請歸田裡,言:“道大則難容,節孤者易躓。入朝見嫉,世俗之常態;名高毀甚,史冊之明言。如臣至愚,豈免眾口!”又曰:“前朝廷不知其不肖,使之勸學。人主不用,則亦已矣,若復無恥以苟祿位,孟子所謂是為壟斷也,儒者進退,當如是乎!”及崇福命下,頤即承領敕牒,但稱疾不拜。假滿百,亟尋醫,訖不就職。
戊戌,帝御文德殿,冊孟氏為皇后。後,洺州人,馬軍都虞候元之孫也。太皇太后語帝曰:“得賢內助,非細事也。”既而嘆曰:“斯人賢淑,惜福薄耳。異國家有事,必斯人當之。”庚子,罷侍從官轉對。
甲辰,遼主駐赤勒嶺。
楊畏、黃慶基言:“王巖叟父子預政,通貨賄,竊威福”巖叟遂稱疾,章再上。丙午,罷,以端明殿學士知鄭州。
築李諾平城,賜名定遠城,從陝西轉運使穆衍請也。
是月,遼生女真部節度使和哩布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