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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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職官坐贓論斷,再犯者加本罪三等。”贛州民劉六十,聚眾至萬餘,建立名號,朝廷遣將討之,觀望退縮,守令又因以擾良民,盜勢益盛。江南行省左丞董士選請自往,即就道,不求益兵,但率掾吏李霆鎮、元明善二人持文書以去,眾莫測其所為。至贛境,捕官吏害民者治之,民相告語曰:“不知有官法如此!”進至興國,距賊營不百里,命擇將校,分兵守地待命。察知
亂之人,悉置於法,復誅
民之為囊橐者。於是民爭出自效,不數
,六十就擒,餘眾悉散。軍中獲賊所為文書,具有旁近郡縣富人姓名,霆鎮、明善請焚之,民心益安。遣使以事平報於朝。博果密召其使謂之曰:“董公上功簿耶?”使者曰:“某且行,左丞授之言曰:‘朝廷若以軍功為問,但言鎮撫無狀,得免罪幸甚,何功之可言!’”因出其書,但請黜贓吏數人而已,不言破賊事,時稱其不伐。
十一月,己巳,烏圖達等進所譯《太宗、憲宗、世祖實錄》。
辛未,以洪澤、芍陂屯田軍萬人修大都城。
遣樞密院官整飭江南諸鎮戍,凡將校勤怠者,列實以聞。
增海運明年糧六十萬石。
乙酉,樞密院言:“江南近邊州縣,宜擇險要之地合群成為一屯,卒有警急,易於徵發。”詔行省圖地形、核軍實以聞。
增大都巡防漢軍。
十二月,戊戌,立徹裡軍民總管府。
雲南行省臣言:“大徹裡地與八百媳婦犬牙相錯,今大徹裡胡念已降,小徹裡復佔擊地利,多相殺掠。胡念遣其弟胡倫乞別置一司,擇通習蠻夷情狀者為之帥,招其來附,以為進取之地。”從之。
癸卯,定諸王朝會賜與之數有差。
丁未,詔行省徵補逃亡軍。
癸亥,釋在京囚百人。
增置侍御史二員。
是歲,大都、保定、汴梁、江陵、沔陽、淮安水;金、復州風損禾;太原、開元、河南、芍陂旱。蠲其田租。
初,裕宗即世,世祖定皇太子,未知所立。以問鄂爾
薩理,即以帝為對,且言帝仁孝恭儉宜立,於是大計乃決。帝與太后皆莫之知也,數召鄂爾
薩理,不往。帝撫軍北邊,世祖遣鄂爾
薩理奉皇太子寶於帝,乃一至其邸。及即位,謂鄂爾
薩理曰:“朕在潛邸,誰為不願事朕者!惟卿雖召不至,今乃知卿真得大臣體。”遂加守司徒、集賢院使、領太史院事。自是召對不名,賜坐,視諸侯王等。嘗語左右曰:“若全平章者,真全材也,於今殆無其比。”鄂爾
薩理父別名萬全,故以全為氏雲。
o成宗欽明廣孝皇帝大德元年(丁酉,一二九七年),正月,丙戌,錫寶齊等為叛寇所掠,仰食於官,賜以農具、牛種,俾耕種自給。
辛卯,以張斯立為中書參知政事。
給晉王所部屯田農器。
建五福太乙神壇畤。
二月,丙申,蒙陽甸部長納款,來獻方物,且請歲貢銀千兩及置驛傳,詔即其地立通西軍民府。
甲辰,詔:“諸軍民相訟者,軍民官同聽之。”丁未,省打捕鷹房府入東京路。
己未,改福建省為福建、平海等處行中書省、徙治泉州。平章高興言泉州與琉球相近,或招或取,易得其情,故徙之。
封緬酋為國王,仍戒飭雲南等處邊將,毋擅興兵甲。
庚申,詔改元,赦天下,免上都、大都、隆興差稅三年。
召耶律有尚為國子祭酒,以其前在國學能振儒風也。尋除集賢學士,兼其職。
以行徽政院副使王慶端為中書右丞。
奇徹親軍都指揮使托克托呼自北邊入朝,拜同知樞密院事,命還北邊。行至宣府卒,贈司空,諡武毅。
三月,庚午,以陝西行省平章額森特穆爾為中書平章政事,中書左丞梁得珪為中書右丞。
以徹爾為江南諸道行臺御史大夫。
徹爾之官,謂都事賈鈞曰:“國家置御史臺,所以肅清庶官,美風俗,舉教化也。乃者御史不存大體,按巡以苛為明,徵贓以多為功,至有迫子證父、弟證兄、訐主者,傷風敗教,莫茲為甚!為我語諸御史,毋效尤為也。”帝聞而善之。
丙子,帝如上都。命典瑞少監焦養直進講《資治通鑑》,養直因陳規諫之言,帝厚賜之。
丁丑,以江西行省左丞巴特瑪琳沁為中書左丞。
庚辰,達嚕噶齊托爾蘇受賂,為其奴所告,毒殺其奴,坐棄市。
丁亥,正月至七月捕獵,大都八百里內亦如之。
庚寅,立江淮等處財賦總管府及提舉司。
以梁曾為杭州路總管。曾善撫字,戶口復者五萬餘。上言請暮夜鞫囚、遊市酷刑,詔著為令。
先是五臺山佛寺成,皇太后親往祈祝。監察御史真定李元禮上書於太后曰:“古人有言:‘生民之利害,社稷之大計,惟所見聞而不繫職司者,獨宰相得行之,諫官得言之。’今朝廷不設諫官,御史職當言路,即諫官也,烏可坐視得失,而無一言以裨益聖治萬分之一哉!伏見五臺山創建寺宇,土木既興,工匠失役,不下數萬。附近數路州縣,供億煩重,男女廢耕織,百物踴貴,民不聊生。今聞太后親臨五臺,佈施金幣,臣謂其不可行者有五:時當盛夏,禾稼方茂,百姓歲計,全仰秋成,扈從經過,不無蹂躪,一也;太后秋已高,親勞聖體,往復暑途數千裡,不避風
,萬一調養失宜,悔將何及!二也;至尊舉動,必書簡冊以貽萬世,書而不法,將焉用之!三也;財不天降,皆出於民,今
支持調度,百倍曩時,而又勞民傷財以奉土木,四也;佛以慈悲方便為教,雖窮珍玩供養不為喜,雖無一物為獻亦不怒。今太后為蒼生祈福,而先勞聖體,使天子曠定省之禮,五也。伏願中路回轅,端居深宮,儉以養德,靜以頤神,上以循先皇后之懿範,次以盡聖天子之孝心,下以
元元之望,如此,則不祈福而福自至矣。”臺臣不敢以聞,至是侍御史萬僧與御史中丞崔彧不合,詣架閣庫取前章,封之入奏曰:“崔中丞私黨漢人,李御史為大言謗佛,謂不宜建寺。”帝大怒,遣近臣齎其章,敕鄂勒哲、博果密鞫問。
博果密以國語譯而讀之,鄂勒哲曰:“其意與吾正同。往吾嘗以此諫,太后曰:‘吾非喜建此寺,蓋先嚐許為之,非汝所知也。’”博果密曰:“他御史懼不敢言,惟一御史敢言,誠可賞也!”鄂勒哲等以其章上聞,帝沉思良久曰:“御史之言是也。”乃罷萬僧,復元禮職。
歸德、徐、邳、汴梁水,免其田租;道州旱,遼陽飢,並賑之。
夏,四月,癸巳朔,有食之。
丙申,中書省、御史臺言:“阿喇卜丹及崔彧條陳臺憲諸事,請依舊例。御史臺不立選,其用人則於常調官選之,惟監察御史、首領官,令御史臺自選。各道廉訪司,必擇蒙古人為使,或缺則以目世臣子孫為之,其次參以
目、漢人。又,哈喇齊、阿蘇各舉監察御史非便,亦宜止於常選擇人,各省文案,行臺差人檢核。宿衛近侍,奉特旨令臺憲擢用者,必須明奏,然後任之。行臺御史秩滿而有效績者,或遷內臺,或呈中書省,遷調廉訪司亦如之,其不稱職,省臺擇人代之。未歷有司者,授以牧民之職,經省臺同選者,聽御史臺自調。中收省或用臺察之人,亦宜與御史臺同議,各官府憲司官,毋得輒入體察。今擬除轉運鹽司使外,其餘官府,悉依舊例。”從之。
董文用請致仕。文用自世祖時,每侍燕,與蒙古大臣同列。裕宗嘗就榻上賜酒,使毋下拜跪飲。帝在東宮,正旦受賀,於眾中見文用,召使前,曰:“吾向見至尊,其稱汝賢。輒親取酒賜之,眷齎益厚。至是許其歸,官一子鄉郡侍養。
五月,丙寅,河決汴梁,發民三萬人之。
戊辰,追收諸位下為商者制書驛券。
建臨洮佛寺。
詔:“強盜傷事主者,首從悉誅。不傷事主,止誅為首;從者剌配,再犯亦誅。”丁丑,
民間捕鬻鷹鷂。
各路平準行用庫,舊制選部民富有力者為副。庚寅,命自今以常調官為之,隸行省者從行省署用。
上思州叛賊黃勝許,遣其子志寶來降。
漳水溢,損民禾稼。
六月,甲午,諸王額爾罕遣使乘馹祀五嶽、四瀆,命追其馹券,仍切責之。
以湖廣行省參政崔良知廉貧,賜鹽課鈔十錠。
臧夢解遷江西廉訪副使。臨江路總管李倜,素狡獪,而又附大臣勢以控持省憲,夢解按其贓罪,吏治以澄。
中丞崔彧,居御史臺久,又守正不阿,以故人多疾之。丙辰,監察御史鄂羅實喇,劾奏彧兄在先朝嘗有罪,還其所籍家產非宜;又買僧寺水碾違制。帝怒其妄言,笞而遣之。
詔:“僧道犯盜重罪者,聽有司鞫問。”戊寅,前翰林學士承旨董文用卒。
文用以忠言正論為己任,平居聞朝政有一未善,輒終夜不寐,倚壁嘆憾不置曰:“祖宗艱難成立之天下,豈可使賊臣壞之!”故每與朝議,即奮言不顧危禍。阿哈瑪特、盧世榮、僧格之黨,百計殺之,不以為意,曰:“人臣在位,豈愛身苟容,而上負國家,下負生民乎!”好賢樂善出天
,待下士必盡禮,至老不倦。仕宦五十年,卒之
,唯祭器、書冊而已。贈少保、壽國公,諡忠穆。
是月,和州歷陽縣江溢,漂沒廬舍萬八千五百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