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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紀一百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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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慶福在山陽不自安,圖李福以贖罪,福亦謀殺慶福,互相猜忌。福稱疾不出,慶福在往候,福殺之,納其首於姚翀,翀大喜。楚州自夏全之亂,儲積無餘,綱運不續,賊黨籍籍謂福所致。福畏眾口,數見翀促之,翀謝以朝廷撥降未下。福乘眾怒,與楊妙真謀,召翀飲,翀至而妙真不出,就坐賓次,左右散去。福以翀命召諸幕客杜耒等,以妙真命召翀二妾。諸幕客知有變,不得已而往。耒至八字橋,福兵斬之。又害翀,國安用救之,得免,去須鬢,縋城夜走,歸明州,死。

時江、淮之民,靡有寧居,史彌遠莫知為計,帝亦署邊事於不問。於是廷議以淮亂相仍,遣帥必斃,輕淮而重江,楚州不復建閫,就以其帥楊紹雲兼制置,改楚州為淮安軍,命通判張國明權守視之,若羈縻州然。

金完顏哈昭見蒙古主請和。蒙古主謂群臣曰:“朕自去冬五星聚時,已嘗許不殺掠,遽忘下詔耶!今可佈告中外,令彼行人亦知朕意。”蒙古盡克夏城邑,其民穿鑿土石以避鋒鏑,免者百無一二,白骨蔽野。是月,夏國主睍力屈出降,遂縶以歸。夏立國二百餘年,抗橫宋、遼、金三國,偭鄉無常,視三國之強弱以為異同,至是乃亡。

時諸將多掠子女財,耶律楚材獨取書數部,大黃兩駝而已。既而軍士病疫,唯得大黃可愈,楚材用之,所活萬人。

秋,七月,己丑,蒙古主殂於薩里川。疾革,謂左右曰:“金兵在潼關,南據連山,北限大河,難以遽破。若假道於宋,宋、金世仇,必能許我,則下兵唐、鄧,直搗大梁。金急,必徵兵潼關,然以數萬之眾,千里赴援,人馬疲敝,雖至,弗能戰,破之必矣。”言訖而殂。年六十六。葬起輦谷。後追諡聖武皇帝,加諡法天啟運聖武皇帝,廟號太祖,在位二十二年。太祖深沉有大略,用兵如神,故能滅國四十,遂平西夏。第四子圖壘監國。

蒙古兵自鳳翔向京兆,關中大震。

金以工部尚書師安石為尚書右丞。旋以中丞烏克遜布吉、祭酒費摩阿固岱兼司農卿。籤民兵,督秋稅,令民入保,為遷避計。議者以為蒙古兵未至而河南先猶,時事可知矣。

升寶應為州,而縣如故;辛卯,以鹽城、淮陰、山陽及寶應並隸寶應州。

丁酉,詔曰:“比者疾風甚雨,介於秋成。以朕之不德,上天示譴,夙夜震恐,慮切民瘼。訪聞畿甸多有飄損禾稻,毀害室廬,民居失業,必致散,深可憐憫!被水州郡,速議賑濟,仍與放行竹木等稅及富室假貸,向去且令倚閣,庶幾貧富相資,以寬目前之急;並其它賑恤事件,亟令有司條具以聞。”八月,丁未朔,李知孝言:“《無逸》一篇,其義深;最切於人主之身者,曰集大命,結人心,保壽齡而已,望陛下留意。”時政柄為史彌遠所專,鄭清之勸帝深居講道學,而知孝等亦竊道學餘論,為帝所許。

李全之黨以軍糧不繼,屢有怨言。全將國安用、閻通相謂曰:“我曹米外受銅錢二百,楚州物賤,可以自給。而劉慶福為不善,怨仇相尋,使我曹無所衣食。”時張林、刑德亦在楚,自謂嘗受朝廷恩,中遭全間貳,今歸於此,豈可不與朝廷立事!王義深嘗為全所辱,又自以賈涉帳前人,與彭義斌舉義不成而歸。五人聚計曰:“朝廷不降錢糧,為有反者未除耳。”乃議殺李福及楊妙真以獻,遂帥眾趣妙真家,妙真已易服往海州矣。福走出;邢德手刃之,相屠者數百人。

有郭統制者,殺全次子通及全妾劉氏,妄稱楊妙真,函三首獻於楊紹雲,馳送臨安。傾朝皆喜,檄知盱眙軍彭忄乇及總管張惠、範成進、時青並兵往楚州,便宜盡戮李全餘黨。忄乇輕儇,不為惠等所服,得檄,不自決,請制府及朝廷外之。朝議以時青望重,檄青區畫;青恐禍及,密遣人報全於青州,遷延不決。惠、成進以朝檄專委青而不及己,乃歸盱眙,設宴邀忄乇,乘其醉,縛之,渡淮,以盱眙降於金。金主封惠臨淄郡王,成進膠西郡王,俾惠專制河南,以拒蒙古,而使總帥完顏額爾克戍之。

金哈昭自蒙古還,金主聞蒙古主臨沒有止殺之言,遂以為從此息兵,命有司罷防城及修城丁壯,凡軍需租調不急者權停。謂薩哈連曰:“諺雲:‘水深見長人。’朝臣或我一戰。汝獨言當靜以待之,與朕意合。今有太平之望,皆汝謀也。先帝嘗言汝可用,可謂知人矣。”金監察御史張特立言:“衛、鎬二宅,久加錮,棘圍柝警,如防寇盜。近降恩赦,謀反大逆,皆蒙湔雪,彼獨何罪,幽囚若是?世宗在天之靈,得無傷其心乎?皇嗣未立,未必不由此也。”又言:“方今三面受敵,百姓凋弊,宰執非才,臣恐中興之功,未可歲月期也。”當路者惡其言,特立旋外謫。

丙辰,詔:“寧宗仁文哲武恭孝皇帝訁盆號,見今六字,依祖宗故事,宜加上十字為一十六字。宰執、侍從、臺諫、兩省官、禮官集議,詳具典禮以聞。

癸亥,詔吏部:“試邑兩經罷黜,毋得再注知縣、縣令。”從御史留元英請也。

己巳,金萬年節,同知集賢院史公奕進《大定遺訓》,待制呂造進《尚書要略》。是,大風,落左掖門鴟尾,壞丹鳳門扉;隕霜,和盡隕。

九月,賜留正訁盆曰忠宣。

庚子,詔:“時青堅壁守淮,獨當一面,屢有戰捷。除武康軍節度使、左金吾上將軍,忠義都統制。”李全得時青報,慟哭,力告蒙古將富珠哩求南還,不許。全因斷一指以示之,誓還南必叛,富珠哩乃承製授全山東行省,得專制山東,歲獻金幣。冬,十月,丙辰,全遂與蒙古宣差張國明及通事數人還楚州,服蒙古衣冠,文移紀甲子而無年號。楊紹雲聞其至,遂留揚州。國安用殺張林、刑德以自贖,郭統制亦為全所殺。尋復誘殺時青,並其眾。王義深奔金,金封為東平郡王。

己未,詔曰:“朕以眇躬,紹膺聖緒,今始郊見天地,兢兢寅畏,慮弗克任,以剋期齊肅,庶幾對越無愧。凡百御事之臣,各宜恪謹攸司,毋或怠慢,以稱朕意。”辛酉,金陳規偕右拾遺李大節,劾薩哈連諂佞、招權納賄及不公事,不報。

甲子,以右監門衛大將軍與奭為宜州觀察使,賜名貴謙,繼沂王后;千牛衛將軍孟均為和州防禦使,賜名乃裕,繼景獻太子後。

十一月,丙子朔,以奉上寧宗徽號冊寶告於宗調、天地、社稷、宮觀。戊寅,發冊寶於大慶殿,遣群臣奉上於寧宗廟。

己卯,朝獻景靈宮。庚辰,祭享太廟。辛巳,南至,祀天地於圜丘。壬午,大赦。改明年為紹定元年。

李全敗額爾克及慶善怒於龜山。金大皆謂盱眙不可守,金主不從。以淮南王招李全,全曰:“王義深、範成進皆我部曲,而受王封,何以處我?”遂不受。

詔:“大理寺、三衙、臨安府屬縣決繫囚,兩浙州軍亦如之。蠲大理寺、三衙、臨安府點檢酒所贓賞錢。

壬寅,詔:“布衣李心傳,特授從政郎,充秘閣校勘。”甲辰,以雪寒糴責,出豐儲倉米七萬石以紓民。

慶善努之敗於龜山也,金主置不問,商衡言:“自古敗軍之將,必正典刑,不爾,無以謝天下。”乃降慶善努為定國軍節度使。

金戶部侍郎權尚書曹溫之女在掖庭,親舊干預權利,其家人填委諸司,貪墨彰,臺臣無敢言者。商衡歷數其罪,詔罷溫戶部,改太后府衛尉。衡再上章言:“溫果可罪,當貶逐;無罪,則臣為妄言。豈有是非不別而兩可之理!”金主為之動容,出溫為汝州防禦使。

十二月,金以李蹊參知政事。

辛亥,詔兩浙、江東、西、湖南、北州縣,申嚴遏米之

蒙古兵入京兆,復破關外諸隘,至武、階,四川制置使鄭損棄沔州遁,三關不守。金人盡棄河北、山東關隘,唯併力守河南,保潼關,自洛陽、三門、孟津,東至邳州之雀鎮,東西二千餘裡,立四行省,帥兵二十萬以守禦之。議者請謹邊備以防南侵,帝命樞臣採其計。

蒙古史天澤在真定,繕城壁,修武備。以高公、抱犢諸寨乃武仙之巢,帥兵破之,仙走入汲縣。天澤復取相、衛、蟻尖、武馬等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