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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紀一百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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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以史浩為少師。

是月,以讀《真宗正紀》終篇,賜宰執、侍讀、侍講、說書、修注官宴於秘書省。

六月,己酉,詔放殿前司平江府牧馬草場二萬畝,聽民漁採。

戊午,戶部言去年兩浙、江東、西、湖北、淮西旱傷,共檢收米一百三十七萬餘石,詔與蠲放。庚申,戶部乞撥還去年旱傷無收經總等錢二十六萬餘緡,帝曰:“可盡與之。”辛卯,罷諸路坊場監官承買。

秋,七月,癸未,復以許浦水軍隸殿前司。

永陽郡王居廣薨,追封永王。

辛卯,賞監司、守臣修舉荒政者十六人。始定上雨水,限諸縣五一申州,州十一申帥臣、監司,類聚聞奏。

丁酉,金樞密使趙王永中改判大宗正事。永中自以皇子解樞務,意頗不悅,太子謂之曰:“宗正之職,自親及疏,自遠及近,此親賢之任也。且皇子之尊,豈以官職閒劇為計耶!永中乃喜。

己亥,金以左丞相圖克坦克寧為樞密使。

先是克寧請致仕,金主曰:“汝立功立事,乃登相位,朝廷是賴,年雖及,未可去也。”既又與完顏守道並乞骸骨,金主曰:“上相坐而論道,不惟其官,惟其人,豈可屢改易之耶!”至是克寧改樞密,金主難其代。辛丑,復以守道為左丞相,太尉如故,虛尚書令不置。諭守道曰:“宰相之位,不可虛曠,須用老成人,故復以卿處之。卿宜悉此意。”是月,詔錄範質後。

紹興府、徽州、嚴州大水,命賑之。

除硃熹直秘閣;再辭,不許。

著作郎兼國史院編修官呂祖謙卒。

八月,丙午,諭雲:“朕緣久旱不雨,曉夕思所以寬恤,無事不在唸。今且將諸路節次泛拋招軍並與蠲免。”庚戌,右丞相趙雄罷,為觀文殿學士、四川制置使。

故事,蜀人未嘗除蜀帥,御史王藺論之,雄乞免,改知瀘州安撫使。

壬子,帝諭侍從官王希呂等曰:“朕謂侍從之臣,當以論思獻納為任。今後事有過舉,政有闕失,卿等即宜盡忠極言,或求對,或入奏,務在於當理而後已。各思體此,稱朕意焉。”癸丑,以知樞密院王淮為右丞相兼樞密使。甲寅,以謝廓然同知樞密院事。

丙辰,更後殿幄次為延和殿。

壬戌,淮西運判趙彥逾,言本路歸正人約二千人餘,強壯者委官總轄教閱,以譏察其動息,帝曰:“歸正久,皆能耕鑿居止,自安生業。若遽差官總轄,乃所以擾之不安也。”不聽。

戊辰,臣僚請自今歉歲蠲減,經費有虧,令戶部據實以聞,毋得督趣已蠲閣之數。

初,趙雄在相位,有言其多私里黨者,於是命大臣進擬,皆以名姓下注本貫封人,遂為故事。已而陳峴為四川制置使,王渥為茶馬,制皆從中出;雄不自安,故乞外。雄既罷,蜀士在朝者皆有去志,王淮曰:“此唐季黨禍之胎也。”乃於蜀士進遷數人,蜀士乃安。

改除硃熹提舉浙東常平茶鹽。時浙東荐饑,王淮薦熹,即單車就道。

九月,辛巳,參知政事錢良臣罷。庚寅,以謝廓然兼權參知政事。

以江、浙、湖北旱,出爵募民賑濟。

冬,十月,辛酉,錄黎州戰歿將士四百三人。

罷雪宴。先是年例賀雪即賜宴,以連歲荒歉艱食,故權罷。

十一月,甲戌,臣僚言:“在法,諸因飢貧以同居緦麻以上親與人若遺棄而為人收養者,仍從其姓,不在取認之限,聽養子之家申官附籍,依親子孫法。今災荒寒冷,棄子或多,請令災荒州縣,以上件法鏤板曉諭,使人人知之,則人無復識認之慮而皆獲收養矣。”從之。

辛卯,吏部侍郎趙汝愚言:“廣招徠之路,絕朋比之嫌,莫若用故事令侍從、兩省、臺諫各舉所知若干人,須才用兼備而未經擢用者,陛下以其姓名付中書籍記。候職事官有闕,則選諸所表,以次用之;其有不如所舉,則坐以誤舉之罪。”詔如所請舉行。

浚行在至鎮江府運河。

己亥,賑臨安府及嚴州飢。

浙東提舉常平硃熹入對,言:“陛下臨御二十年間,水旱盜賊,略無寧歲,意進政之大者有未舉而小者無所繫與?刑之遠者或不當而近者或倖免與?君子有未用而小人有未去與?大臣失其職而賤者竊其柄與?直諒之言罕聞而諂諛者眾與?德義之風未著而贓汙者騁與?貨賂或上而恩澤不下究與?責人或已詳而反躬者有未至與?夫必有是數者,然後可以召災而致異。”又言:“陛下即政之初,蓋嘗選建英豪,任以政事,不幸其間不盡得其人,是以不復廣求賢哲,而姑取軟易制之人以充其位。於是左右私褻使令之賤,始得以奉燕閒,備驅使,而宰相之權輕;又慮其勢有所偏而因以壅己也,則或聽外庭之論,將以陰察此輩之負犯而切之。陛下既未能循天理,公聖心,以正朝廷之體,則固已失其本矣;而又兼聽士大夫之公言以為駕馭之術。則士大夫之進退有時,而近習之從容無間;士大夫之禮貌既莊而難親,其議論又苦而難入;近習便嬖側媚之態,既足以蠱心志,其胥吏狡猾之術,又足以眩聰明;恐陛下未及施其駕馭之術而先墮其數中。是以雖微抑此輩而此輩之勢重,雖兼採公論而士大夫之勢輕;重者既挾其重以竊陛下之權,輕者又借力於所重以為竊位固寵之計。中外相應,更濟其私,往月來,浸耗蝕,使陛下之德業墜,紀綱壞,佞充,貨賂公行,兵愁民怨,盜賊兼作,災異數見,饑饉薦臻,群小相。人人皆得滿其所,惟於陛下了無所得,而國家顧乃獨受其弊。”因論浙東救荒事,帝曰:“連年飢歉,朕甚以為憂。州縣檢放,多是不實。”熹乞勸諭推賞,帝曰:“至此卻愛惜名器不得。”又乞撥賜米斛,帝曰:“朕並無所惜。”又乞預放來年身丁錢,帝曰:“朕方如此寬恤。”熹又奏星變事,帝曰:“朕見災恐懼,未嘗不一三省吾身。”復白鹿書院,從硃熹之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