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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紀一百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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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荊潭制置使王燮以兩遇賊皆敗,二將俱死,鬱郁無憀。會得江北警報,移師鄂州防江,程昌曰:“江北實無事,乃李橫自棄襄陽;鄂州孤城,亦冀公速來少安爾。今二橋已就,事功垂成,大軍一還,難以複合,願公少留,共破三寨。若鄂州有警,疾馳尚可及也。”燮不聽。是,燮引大軍還鄂州,留統制官王渥、趙興及湖南將馬準、步諒四軍,權聽昌節制。於是昌移屯上芷,決賊提四百丈。

十二月,壬午,武翼大夫、吉州刺史、統制鼎州軍馬杜湛為湖北路兵馬副都監,修武郎、閤門祗候、添差統制軍馬鼓筠充東南第八將。

筠本與劉超合,有進士咼輔者,為張用所略;後輔入筠軍中,與進士路居正勸筠立功歸朝廷。時超據澧州,程昌寓遣兵擊之,不勝。輔等令筠以藥紙為書,陳破賊計,密遣安鄉縣監稅劉汝舟持詣湖西,乞掩殺超,昌亦遣使臣齎蠟書報之。超為筠所襲,敗走,筠以所部詣昌寓降。昌有戰士、鄉兵合九千餘人,用湛為總帥,至是昌奏湛屢立奇功,筠臨敵宣力,故皆擢之。既而錄輔之勞,亦以為連州文學。

癸未,金賑哈蘭路飢。

壬辰,右迪功郎、新監廣州寘口場鹽稅吳伸再上書請伐劉豫,且言:“今兵權所付,不過二三人,其有道家所忌,則趙括之徒可憂;其有戰勝而驕,則武安君之禍可戒。”又言:“古人師克在和,今陛下將士雖眾,孰講廉、藺之歡?則將帥之賢愚,不卜而可知也。今之主將,無非營私背公、蠹國害民之徒,廣回易,擅榷酤;所至州郡,則恣無厭之求,民力為之耗減;廣收無用之兵以益請糧之數,則財賦之得失,不卜而可知也。今國家所賴者,止知有西北之兵,不知有東南之士,又況諸軍無非潰亡之徒,子女既足,金亦豐,邊境暫寧,則偷安以幹廩食,至於臨敵,豈不潰亡!此士卒之能否,不卜而可知也。今重兵皆在江南,而輕兵獨當淮右,萬一敵人掠我淮甸,對壘江旁,縱未南渡,兩軍相持,積以歲月,必有存亡。夫金人雖強,實不足慮;劉豫雖微,其禍可憂。臣以為先擒劉豫,則金人自定。金人反覆,陛下知之詳矣;今又割中原以假劉豫,是併之謀已兆,而危亡之禍將及,豈可不為之計!今使命將至,不可中輟,萬一厚有需求,臣願陛下陽許陰違,俟其還報,乘其不疑,一怒親征,劉豫可擒也。”癸巳,詔:“修蓋殿宇,奉祖宗神御赴行在。”甲午,詔:“李橫、翟琮、董先、李道、牛皋,並聽岳飛節制,以圖後效,仍令橫等即江州屯駐。”初,橫之在襄陽也,岳飛遣統領官張憲招之,不從。及橫自黃州渡江,飛責橫不相從之意,橫引罪而已。於是道、皋已在江州,飛皆用為統制,就將其軍,惟橫等留南昌如故。

己亥,詔:“自今冬祀、夏祭、祈谷、雩祀,正配位並用犢。”從太常請也。

自巡幸以來,常祀天地以少牢,至是輔臣請復太牢以祭。事既行,博士王普,言故事惟大享明堂用太牢,乃止用犢。

丙午,金使李永壽、王翊至行在。

永壽等倨甚,右文殿修撰、都督府參議官王倫假吏部侍郎,即館中與之計事。倫為翊道雲中舊故,翊漫不為禮。少頃,詔賜永壽等衾褥,傳旨勿拜,倫曰“上嘉公輩遠來,特命倫相勞,此殊恩也,宜拜以謝。”永壽始拜。

丁未,直龍圖閣、知鼎州程昌,以掩擊王善、劉超之功,升集英殿修撰。時王已去,昌亦將所部還鼎州。

戊申,初,江西統制官傅樞赴行在,而所部在虔州,制置使岳飛移其軍住江州屯駐。樞與飛故有隙,其弟統領官機與飛軍統領官王貴亦不平,機單騎赴洪州。軍行至長步,其右軍部將元通率其徒千餘人遁去,進犯英州,掠範瓊女而去,又圍南雄州。事聞,詔本路帥司招捕。趙鼎奏戮機,詔貸死,送飛軍前自效,既而通受廣東經略使季陵招安。

己酉,金使李永壽、王翊入見。宰執分立御榻左右,工部尚書胡松年、假吏部侍郎王倫立於東朵殿,神武右軍都統制張俊、神武中軍統制楊沂中、帶御器械劉光烈、韓世良立於殿西壁,俊等皆裹巾、戎服、佩劍。永壽等先進書於殿下,見畢昇殿,傳語館伴使副趙子晝、楊應誠同上國書。匣乃朝廷自造,幣亦預蓄以待之。永壽請還劉豫之俘及西北士民之在西南者,且畫江以益劉豫。既退,命客省官賜酒食於殿門外,辭亦如之,其從者七人,亦許至殿門,賜翊金皆如永壽之數。

殿中侍御史常同言:“先振國威,則和戰常在我;若一意議和,則和戰常在彼。靖康以來,分為兩事,可為鑑戒。”帝因從容語武備曰:“今養兵已二十萬有奇。”同曰:“未聞二十萬兵而畏人者也。”是歲,金元帥右都監宗弼引軍攻和尚原,拔之。

時宣撫處置副使王似、盧法原同在閬中,乃命分陝、蜀之地,責守於諸將。自秦、鳳至洋州,以利路制置使兼本司都統制吳玠主之,屯仙人關;自金、房至巴、達,以鎮撫使兼本司參議同都統制王彥主之,屯達州;自文、龍至威、茂,以降授武略大夫、知綿州兼綿、威、茂州、石泉軍沿邊安撫使劉錡主之,屯巴西;自洮、岷至階、成,以熙河路馬步軍總管、統制熙秦軍馬關師古主之,屯武都。

先是金人決意入蜀,遂攻和尚原,統制吳璘以無糧不能守,拔寨棄去。

o高宗受命中興全功至德聖神武文昭仁憲孝皇帝紹興四年(金天會十一年),正月,辛亥朔,帝在臨安。

乙卯,龍圖閣學士、樞密都承旨章誼為大金軍前奉表通問使,給事中孫近副之。

時議和不安,乃遣誼等請還兩宮及河南地,命右文殿修撰王倫作書於金都元帥宗翰所親耶律紹文、高慶裔,且以《資治通鑑》、木棉、虔布、龍鳳茶遺之。

戊午,知鼎州程昌遣統制官杜湛,與荊湖制置使王燮所留統制官王渥等共引兵擊楊太,己未,破真皮寨,獲其舟三十艘,湖中小寇始懼。

先是金以韓企先為尚書左丞相,召至上京,金主見之,驚異曰:“朕疇昔嘗夢此人,今果見之!”於是議定製度,損益舊章。企先博通經史,知前代故事,或因或革,鹹取折衷焉。甲子,以改定製度宜示中外。

丙寓,金主如東京。

,金李永壽、王翊辭行,賜鞍馬器幣及其屬銀有差。翊,永壽發臨安,詔通問使章誼等偕行。

自張浚召還,而川陝宣撫處置副使王似、盧法原,人望素輕,頗不為都統制吳玠所憚。帝聞之,己巳,賜三人璽書,略曰:“羊祜雖居大府,必任王濬以專征伐之圖;李愬雖立殊勳,必禮裴度以正尊卑之分。傳聞敵境尚列屯兵,宜益務於和衷,用力除於外患。”時玠為檢校少保,位遇浸隆,故有是詔。

癸酉,輔臣進呈張浚奏:“四川自七月以來,霖雨、地震,蓋名山大川久闕降香,乞制祝文付下。”帝曰:“霖雨、地震之災,豈非重兵久在蜀,調發供饋,椎膚剝體,民怨所致?當修德撫民以應之,又何禱乎!”浚漕河,以漕運不通故也。詔:“役兵得遺物者,以十分之四給之;河中遺骸,聽僧徒收瘞,數滿二百,給度牒一道。”統用二浙廂軍四千餘人,月餘而畢。

乙亥,徽猷閣待制、知鎮江府胡世將試尚書禮部侍郎,秘書少監劉岑權刑部侍郎兼吏部侍郎,兼權禮部侍郎鄭滋改權刑部侍郎。

降通山縣為鎮。

丁丑,召江西制置大使趙鼎赴行在,將以代席益也。鼎守洪都逾再歲,戢吏愛民,盜賊屏息,一方賴之。

戊寅,臨安府火。

是月,秦州觀察使、熙河蘭廓路馬步軍總管關師古叛,降偽齊。

時師古自成都率選鋒軍統制李進、前軍統制戴鉞求糧於偽地,襲大潭縣,掩骨谷城,叛將慕容洧拔寨遁去。師古深入至石要嶺,遇敵兵,與戰,大敗。師古旋師大潭,內懷漸懼,單騎降於豫。自此失洮、岷之地,但餘階、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