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忍耐與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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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央戰場，此刻，這裡已然一點都看不出來曾經的莊園洋館所在。

無論是內館還是在戰鬥剛開始被“打飛”出去一部分的外館，眼下都已經不復存在，除了一堆殘垣斷壁之外，本沒剩下任何東西。

而在這片建築已經全部被毀掉，看起來近乎一片曠野平臺的戰場之，塔菲爾和契絲之間的攻防戰，還在繼續著。

狀似質的變異風元素如同一條條毒蛇在空飛竄，與此同時具有著固體形態的變異雷魔法長槍陣也如同暴雨一般朝著下方的地面飛落，然而下一秒，從下面的地面，無數淡藍長短不一的魔導符術式序列騰空而起，朝著天空的魔法異象飛竄過去。

被魔導符一一融合的瞬間，無論是變異風蛇還是變異雷槍都很快開始了詭異的崩潰，可是還沒有等它們完全消散，變異火元素構成的一團赤紅的火雲再一次聚集在空，下一秒足以燃盡一切的紅蓮烈火化作了閃電的形態，以閃電應有的那種驚人的速度與威勢直接朝著地面那些魔導符術式的源頭方向劈了過去。

嘭！

“火雷霆”落到地面，卻被一道厚實的光壁阻擋住，兩相沖撞發出了巨大的爆裂聲。儘管光壁因為這一擊而看得出微微出現了魔力結構不穩定的狀況，不過很快從光壁內部飛出了新的魔導符術式序列，將接下來的火焰雷霆全部通過術式誘導崩壞給抵消掉，也讓這道牢牢守護著狼少女的光之壁壘魔法利用這個時間恢復了最佳狀態。

變異元素魔法的施法者，塔菲爾站在戰場的一端，那副異常平靜的表情配合著他身周不斷孕育出奧法術級別的變異元素魔法的驚人魔能威勢看去令人十分有違和。

看起來他似乎一點都不在乎這些奧術級變異魔法毫無停頓地連續釋放所帶來的魔法消耗，也對於對手利用那種詭異的魔導符作為抵抗居然一直在他手下撐到現在沒有任何的憤怒，彷彿只是一個單純地在進行著某種魔法實驗的魔法師學者一般，而他的實驗內容，卻是契絲一行人能夠在他那些隨便拿出一個都至少足以毀滅一座型城市的變異元素魔法的無休止洗禮下能夠支撐多久。

這樣的表情落到契絲等人的眼，自然是令他們到了無的壓力。

雖然狼少女針對塔菲爾開發出來的利用魔導符對魔法術式進行自我崩壞誘導的戰法確實在實戰被證實卓有成效，不過實際，它仍舊存在一個無法迴避的弱點。

那是，無論契絲利用進化法則獲得的魔能知能力和魔能控能力有多麼強大，並藉此將搜索塔菲爾新施展的魔法術式的缺陷以及將編輯好的魔導符序列送入到塔菲爾的術式之這兩個階段所需要花費的事件縮減得多麼短暫利落，可最重要的步驟，也是經由契絲的頭腦思考編輯對術式缺陷具有針對的魔導符序列的這一步，所花費的時間卻是一個無法削減的硬消耗。

魔導符序列應當如何去編輯，這必須要契絲通過思考來決定。契絲的腦袋在這方面的運算速度不僅不慢，甚至堪稱是當今大陸在編輯具有特別功效的魔導符序列這個方面絕對的第一高手，可畢竟算是機器在運行一些複雜的計算程序的時候都會卡幾秒十幾秒，契絲的思考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看到塔菲爾那邊的術式的瞬間得出結論。

嚴格來說，這個無法省略的符編輯思考時間，其實也只有十幾秒左後，雖然說是弱點，可實際能夠抓住這十幾秒的空檔的人也沒有幾個，不，應該說是除了塔菲爾之外這大陸沒人能夠做到才對。

可偏偏，塔菲爾卻是做到了。

無論契絲將魔導符術式所具有的應用潛能開發到了何種程度，她都不得不承認，單純從單個魔法的施法角度來說，利用神力進行引導的傳統魔法術式在施法速度始終都魔導符術式具有優勢。一邊是想想能施法，而另一邊卻還要有個運算編輯過程，這很明顯是理所當然的。

魔導符術式的優勢在於可以依託給機器來進行施法縱，施法者則只需要動腦來運算編輯即可，因此不存在連續施法疲勞和硬的施法僵直，綜合了這些實際施法會出現的負面影響之後，魔導符術式才會在連續長時間施法低昂對於傳統魔法術式具有施法速度的優勢。

可偏偏連續施法疲勞和硬施法僵直這些只要是魔法師無法避免的事情，放到了塔菲爾這裡卻似乎一點都不構成問題。應該說不愧是最終的boss頭目麼，塔菲爾給契絲的覺竟是魔導器更像是真正的理想化施法機器，甚至契絲都有些懷疑塔菲爾是不是其實也對自己的身體做過改造，裝備了不會產生施法疲勞的生體魔導迴路。

拋開那些這個世界只有塔菲爾一個人會用的與正常魔法術式有著截然不同形態規律的變異元素魔法的釋放難度不提，單純從魔力量和施法頻率著手。實話說算是赫蘭和蘇馬瑞奧這個級別的大陸頂級施法者，以這樣頻繁的速度來釋放這種超強奧術恐怕也只是能夠連放個五六發是極限，雖然不是五六發能夠耗光她們的魔力量，但積攢的疲勞會讓她們不得不放慢施法速度，來給自己的神力一個足夠的休息機會。

然而，塔菲爾卻是不需要任何休息，這樣一發接著一發，以驚人的速度重複著構建術式完成施法的動作，從契絲展出誘導術式崩壞的能力直到現在，塔菲爾這樣維持了十多分鐘的時間，竟是仍舊沒有顯出一點頹勢，連速度都沒有一點減弱和停頓。

契絲的魔導符編輯速度存在著限，這個限理論來說只塔菲爾一直持續的施法速度快一點點而已，短時間內，契絲完全能夠做到用魔導符壓制住塔菲爾的任何魔法，可這像是長時間施法會出現魔法疲勞一樣，長時間高效的頭腦運作，令狼少女的神狀態不可避免地會受到疲勞的影響，塔菲爾那個怪物能夠一直維持著那個驚人的施法速度，可契絲卻是沒法一直維持著理論的術式編輯速度限。

而一旦契絲的速度出現下降，開始慢於塔菲爾的施法速度，即使是也只是慢一點，那麼自然而然地，對於塔菲爾魔法的完全壓制無法構成。原本在塔菲爾那邊魔法才剛成型的時候能夠引起術式崩壞，可現在卻是變得不時會出現塔菲爾的魔法已經成型並開始了攻擊之後，契絲的誘導符序列才編輯好並出手的時間落差。儘管塔菲爾的魔法最終仍舊是會在發揮其原本的完全效用之前被契絲的術式誘導破壞掉，可最初的那幾下攻擊，卻也足以對為了發揮術式崩壞誘導的最大威力而削減了自身除了魔能知和魔能作之外的其他能力的契絲產生威脅。

正因如此，除了能夠契絲之外，其餘的五位七階高階強者都已經聚集到了狼少女周圍，自覺地擔當了守禦角。

爾曼和赫蘭等人在之前的手之已經很清楚自己和塔菲爾之間的差距，如果還各自為戰的話，無論攻防對塔菲爾都毫無勝算，而如果是想要聯手湧出合擊招數，塔菲爾更是不會給他們那個機會和醞釀時間。眼下，儘管有些不甘心，不過他們不得不承認他們這一邊想要與塔菲爾正面抗衡，尋找並收穫勝機，還真的必須也只能去依靠契絲的這一手令他們也到驚豔和無解的術式誘導崩壞。

利用白靈大祭司阿蘭的能量合魔法，除了契絲之外的五人將原本的魔力全部都集在了光系魔弓手爾娜的身。儘管爾娜一般在戰鬥展現的都是十分強大的弓術與攻擊力，不過擁有光系魔法的她在守禦魔法領域的造詣其實也並不算弱。由她運用從其他人那裡獲得的龐大魔力，終於在契絲周邊撐起了強力到能夠與塔菲爾的魔法威力抗衡的光魔法守禦結界。

塔菲爾的大部分魔法都被契絲用術式誘導崩壞解決掉，少數因為時間落差而漏過來的攻擊則是被爾娜等人齊心協力利用守禦魔法擋住，這樣，眾人終於是頂著塔菲爾那毀天滅地一般的魔法轟炸，儘管處於下風，但終歸是堪堪保持了均勢。

不過這樣下去終歸是不成，正如之前所說的那樣，在契絲她們看來，已經連續維持著這麼長時間的連續施法的塔菲爾無論是表面看起來還是從施展的魔法威能來看，都本沒有出現任何的疲憊，原本還打算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消耗對手的作戰，現在看起來疲勞的效果反而對於他們這邊契絲的影響更大一些。

可是破局的辦法卻並不是那麼好找，塔菲爾的實力實在是太強，而那些充滿了詭異質的變異元素魔法更是令他們聞所未聞。與水相遇反而能夠燃燒得更旺盛的火焰，能夠沿著泥土傳播的雷電，只要少一不留神，即使是七階高階的他們也有可能在和塔菲爾的手因為一時不察而被一擊擊要害陷入戰鬥不能的狀態。

最終，在這樣的情況下，契絲提出了一個還算是可行的方案。

利用魔導符序列的入來誘導術式崩壞，儘管能夠無視施法者的意志從術式源破壞掉魔法，但卻並不會順勢造成魔法對於施法者的反噬。

畢竟這並非是施法者方面的失誤所造成的魔法崩潰，而是在外界入的魔導符的誘導之下，已經切斷了與施法者之間的聯繫之後魔法在執行運作時所產生的錯誤。因此儘管和魔法暴走一樣屬於魔法的非正常崩潰，但卻並不會對魔法師本身有什麼傷害。

不過，反過來說，若是能夠在對方構築術式的第一時間察覺，並且在術式還未成型的時候將具有效能極強的引導術式崩壞功能的魔導符序列入進去引動崩壞，那麼反噬會隨之發生。

契絲所想到的辦法，正是利用誘導術式崩壞的方式，對塔菲爾造成魔法反噬，這也是被塔菲爾全面壓制的他們所能夠想到的最可靠的也是最具威脅的反擊。奧術級別的魔法的反噬，即使是塔菲爾也絕對不會好受。

不過想法雖好，實施起來卻並非那麼簡單。

神已經出現疲勞狀態的契絲，即時編輯魔導符的速度已經不塔菲爾神力構建傳統魔能術式的速度了，因此在塔菲爾施法的同時開始編輯術式顯然是行不通的。但如果是要提前編輯好相應的魔導符然後等對方開始施法的時候立刻送過去的話，那又會面臨著魔導符序列與塔菲爾手的術式的相問題。

由於魔法師構建術式過程的術式體系和已經脫離魔法師開始自行運作的術式最大的區別在於內部存有著大量來自於魔法師個人的神力與意志，因此除非是十分具有針對而且誘導效果足夠強力的魔導符，並且入過程足夠利落和隱蔽，否則施法者還未撤出術式結構的神力會立刻發覺並很輕易地把這段被入進來的錯誤術式片段抹平。

最終，契絲還是選擇了提前編寫好一段術式，然後一直將這段術式保存在自己的手蓄勢待發。

等待，等待塔菲爾釋放出一個與她這段強力誘導術式相極其良好的魔法然後一擊功成，而在那之前，全力地抵擋和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