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衝破限制的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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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則之力，事實上並不是一種真正像魔力或者鬥氣一樣的實質能量，而是七階法則強者通過對於法則的領悟，將法則的本質以及自身對於法則的理解通過魔力或者鬥氣模擬印證出來，所形成的一種類似於規則的現象。

沒錯，規則，這正是法則之力強大的地方。當某種行為或者某種趨勢擁有了法則之力之後，這種行為趨勢就會從人為的各種不確定影響因素之中脫離出來，變成一種單純而必然的因果。

打個簡單的比方來說，就實際而言，水能夠澆滅火雖然本原因是因為水的特，但在實際事件之中更直接的原因只是因為用來滅火的水足夠多而已；沒有支撐的物體會自由下落，本原因是因為重力的作用，但現實中卻會因為還要計算空氣阻力的關係，導致羽和鐵球的下落運動模式直觀地看起來完全不同…但對於擁有相應的法則的強者們來說，只要水能滅火，重力會令物體下落這樣的規則存在並被他們印證融入了自己的行為之中，那麼無論他們用了多少水去澆多大的火勢，火就都會被立刻澆滅；無論他們扔出的東西是什麼形狀會受到多大的空氣阻力，最終拿東西都會以同樣的速度自由下落。

正因為法則之力並不是真正的“力量”而只是一種附加在“力量”上的絕對的規則，因此不同的法則之力之間一旦試圖彼此干擾，那麼就會出現不可避免的崩潰，即使兩樣法則之力看起來風馬牛不相及又或者相輔相成天作之合，但只要它們不是同一種法則，那麼就勢必會在某個規則細節上出現事物可以同時朝著a或b兩個方向發展都沒有任何規則錯誤的情況出現，這顯然是違背絕對的。

但，也有一種例外存在。

有些時候，兩種法則之力或許同時都對某個空間領域或者某個作用對象產生了截然不同的影響，但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兩種法則一個是直接作用於對象上而另一個只是作用在別的對象上的同時引發了間接的連鎖反應，又或者兩種法則的作用都只是間接連鎖反應的效果所致，那麼這種時候法則之間的互擾崩潰就不會發生，因為兩種法則並沒有實質地作用在同一件事情或者同一個行為上。

西萊爾的元素領域法則，本質是將他身周的一個固定的範圍區域變成風元素的準單元素領域，並使其完全受到西萊爾的意志支配；而契絲的進化法則，卻並不會作用於她自身以外的任何對象上，因此即使是她進入到了西萊爾的元素領域之中，可實際上她的進化法則和西萊爾的元素領域法則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衝突，因此也不會發生類似於法則崩潰之類的危險事情。

而現在，契絲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來破解掉了西萊爾的元素領域。

法則之力代表了獨屬於法則強者自己的規則，出於這種規則，法則強者可以無視掉正常的因果而創造出符合他們自己意志的因果關係…但無論如何，法則強者並不是真正的創世神，他們的法則也並不是真正的本源法則，因此法則強者的法則，並不是真正無法顛覆的定律一樣的存在。

打破法則強者的法則之力的最好方式，自然是依靠真正在天地之間到處都能夠行得通的真正的本源法則。這就好比通路線，法則強者利用自己製造出來的偽因果關係在名為“本源法則”的主幹道旁開闢了另一條通道，並用自身的力量將所有的車輛行人暫時地都遷到那條路上，而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繼續利用這條暫時被荒廢的主幹路進行通往來，並讓主幹路的車量重新恢復甚至超出了那條法則強者自己造出來的路，那麼最終通網的主幹線路還是會重新變回到“本源法則”上來。

拋開西萊爾的元素領域法則，最初原本，據本源法則魔法師獲得自然無主魔能元素的控權的主要因素是什麼？是了，那就是魔法師自身所具有的風元素親和力。

契絲意識到了這一點，她第二次從地面上爬起看似無謀地繼續衝向西萊爾，但實際上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已經再一次像之前一樣發動了自從她進入七階之後就突然間更加活躍和“智能化”的進化法則，這一次並非加速，她開始利用進化法則沒有限制地提升起自己體內的風元素親和力。

赫蘭所具有的風元素親和力很強，強得毋庸置疑，契絲現在的進化狀態是七階初階的水準，體內的風元素親和力還沒有達到將現今已經是七階高階的赫蘭的風元素親和力上限，因此契絲首先做的就是將自己體內的風元素親和力提升到了赫蘭這個進化模板所能達到的上限——魔武實力沒有任何提升，單純只通過進化法則加強風元素親和力。

而結果，她還是被西萊爾的元素領域控制住了，但令契絲欣喜的是，這一次她卻並沒有像前兩次一樣完全束手無策。

在完全體暗月魔狼所具有的甚至超過了一般的風元素生物的元素親和力面前，西萊爾的元素領域法則終於出現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也沒有預想到的裂痕。就在他得意洋洋地朝著契絲扔出那記被他認為算是已經可以結束戰鬥的風魔能長槍的時候，狼少女其實已經成功地將身周的一小部分範圍內的風元素控制權從他的元素領域之中重新“奪”了回來，依靠著這一點小空間，契絲在快被長槍刺中的最後時刻微微向後揚倒，成功地躲過了肩胛骨被刺穿的致殘傷。

長槍確實傷到了契絲，但因為契絲最後關頭的躲閃，其實只是將契絲肩頭劃出了一道血口子，卻並沒有按照西萊爾預定計劃那樣直接廢掉了契絲的一隻手臂。

不過，契絲也不急著在那一刻反擊，畢竟剛才第三次被困住之後，她也發覺了雖然赫蘭的風元素親和力強度放在現如今的大陸之上也是前幾，但畢竟她要面對的是真正的法則之力，因此光是依靠赫蘭的風元素親和力看起來還是不太足夠。

她的風元素親和力，必須要比作為進化模板的赫蘭更強…這樣她才有把握徹底地打破西萊爾的風元素領域。

更強，更強！

契絲任由自己的身體墜落，給所有人一種自己已經身受重傷的錯覺，但實際上，她的進化法則卻超越了以往地活躍著，額頭的印記閃亮著光輝，契絲只覺得自己彷彿逐漸地變成了真正的風一般，周圍所有的風元素都彷彿靈一樣圍著她跳舞，風在唱，風在歡笑，風在生氣，風在玩鬧…

契絲覺到西萊爾再一次接近了，風元素領域那悉的束縛再一次傳來，可這一次，原本在西萊爾的法則之力作用下將她死死地排斥在外的那些風元素們突然間變了。

元素領域法則所產生的偽因果關係再也束縛不了這些自由的風元素，對於它們來說，此刻身上的風元素親和力甚至已經超過了作為進化模板的赫蘭，幾乎能夠與風元素位面中的氣海巨鯨這樣的高等元素生物相媲美的契絲，已經不再是單單憑著一顆人造出來的元素核心產生的法則之力就能夠勒令它們能夠去堅定地排斥的對象了。

風元素的束縛鬆動了，西萊爾的風元素領域被契絲身上那在主位面來說相當駭人的風元素親和力成功地滲透，但是，對於無論是元素親和力還是法則之力都是來源於元素核心而並非他自己自身的西萊爾來說，卻本無法受到這種失控。

於是最終，在西萊爾毫無準備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中，契絲掙脫了他的元素領域的束縛，不知道第幾次在周圍暴躁起來的風勢之中舉起了自己那包裹在金鬥氣之中的拳頭，然後，朝著西萊爾的側臉一拳轟了過去。

砰！

。體與地面烈撞擊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然而這一次，如同爛泥一樣摔在地面上的卻不再是契絲，而是在此之前一直都佔據著上風的西萊爾。

不遠處，爾曼和羅傑斯的戰鬥也早在這一幕發生之前就停止，巨龍那因為以為契絲就要遭到西萊爾毒手而發出的怒吼還沒到一般就已經轉變成包含喜悅和解氣的音調。而羅傑斯，在看到西萊爾從半空中被契絲一拳擊落的那一幕之後，臉上那風和煦的微笑僵硬了一下，看向契絲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飽含深意的神光。

緊接著，沒有等爾曼和契絲做出下一步的動作，羅傑斯身周用來限制巨龍爾曼行動的水元素領域突然間快速地收回將羅傑斯裹在其中，緊接著，那團不定型的大水塊突然間變成了一條長蛇一般的水在地面上飛速地“”到了西萊爾墜落的地方，然後在那裡重新匯聚成了一團佔據了周邊空間的不定型區域，就彷彿是純粹由水構成的一團史萊姆一般。

契絲和爾曼都吃了一驚，狼少女儘管依靠著進化法則以及自己的戰鬥智慧終於對西萊爾一擊決勝（被灌注了七階鬥氣的全力一拳毫無防備地擊中臉部，這無論是對於普通的魔法師還是人造魔法師來說都可以算得上是“必殺”了），但實際上她也已經可以說是疲力竭了。

身上前兩次被西萊爾的攻擊正面重創的傷還在作痛，而剛才為了打破元素領域法則而將自己的元素親和力提升到甚至超越了做為進化模板的赫蘭接近風元素亞位面的高等生物一樣程度的做法，也令契絲那原本就還沒有從上一次的法則反噬中完全恢復過來的神力有些不堪重負，雖說這些都不至於讓她立刻就戰力全無地倒下，但這樣的狀態顯然是短時間內無法支撐她再和羅傑斯這樣的敵人再戰一場了。

契絲飛快地在空中向後退卻，而爾曼則是以和那副巨大身軀不相符的捷反應速度移動到了契絲身後，像護崽一樣用兩隻爪子將狼少女護在了懷裡，然後用那對金的龍眼充滿威脅和恫嚇地看著羅傑斯。

和爾曼匯合之後，契絲那緊繃的神經總算是放鬆了一些，狼少女向下看去，由於羅傑斯的水元素領域是和西萊爾的風元素領域一樣是準單元素領域，因此包裹著羅傑斯的那團水塊儘管體積不小但卻除了顏偏藍之外幾乎是完全透明的，狼少女可以輕易地看到水團之中的情況。

羅傑斯仍舊是那副雌雄難辨的微笑模樣，儘管周圍被水包圍，但羅傑斯卻似乎完全沒有遇到任何呼上的麻煩。而在羅傑斯腳邊，則是躺在地上的西萊爾，看著那個白殺馬特現在的模樣，契絲就忍不住有種詭異的覺——自己似乎無意之間做了件獵奇的事。

人造魔法師也是魔法師，儘管魔法師在和鬥氣士戰鬥時常常會給自己附加各種各樣的魔法結界或者防禦魔法，但這並不能夠改變魔法師本人的體質。這就是為什麼七階魔法師雖然在大多數時候看起來都比七階鬥氣士要強大，但如果真的是水平相當的一對一命相搏的情況，往往最終活下來的都是七階鬥氣士的原因——鬥氣士強大的身體令他們就算沒有鬥氣加持也往往能夠硬扛住同等級的魔法師的兩三次攻擊，可魔法師們只要在防禦上稍微失誤一次，就可能只能接受死亡的命運。

看看西萊爾現在的樣子就明白了，一分鐘之前還不可一世地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白髮人造魔法師，現在卻成大字型躺在地上的淺坑之中，全身尤其頭部和頸部明顯地更加深入地嵌進了地面之中，而那張帶有刺青的囂張的臉，因為契絲那七階實力的一拳已然完全看不出原本的五官彷彿被打爆的某種果實，鮮紅的血中摻雜著些許可疑的白，眼看是已然活不成了。

處於對自己的風元素領域的自信，西萊爾完全沒有做除此之外的任何防禦手段，而現在，這個囂張的傢伙終於自食惡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