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星汐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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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契絲她們住的旅店二樓。???.

聽到敲門聲之後，契絲走到客房的門口將房門推開，看到站在門外走廊上臉平靜的黑長直哥特裙少女，突然有種怪異的覺。

怎麼那麼像某隻石頭裡蹦出來的猴子去拜師學藝跟傲嬌屬的師傅約好夜半三更在院子裡幽會一樣的情節【大霧努力把腦袋裡一不注意就跑偏掉的注意力給扭轉回來，契絲側過身子，對星汐笑了笑。

“進來吧。”

“打攪了。”旅店裡只有共兩個人住在一塊的標準客房，不過在金錢的效用下，旅店老闆還是很樂意地騰出來一間略大一些房間加了一張，滿足了契絲和灰風還有娜諾哈三個人住在一塊的願望。

下午在旅店大廳，契絲和星汐之間的那種古怪的氣氛以及最後說的那句隱含著約定意味的話，令悉契絲的灰風和娜諾哈都覺得有些不對。不瞭解詳情的娜諾哈倒還好，灰風可是知道星汐的身份很有可能是諾蘭族的，因此一回到房間，灰風就拉著契絲擺出了會審的樣子，契絲倒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把塌陷之後自己和星汐單獨相處那段時間裡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兩人。

因此當星汐進到契絲的房間裡之後，第一眼就看到了在房間內側圍坐在一塊的灰風和娜諾哈那充滿了而警惕的目光。

娜諾哈對於星汐的警惕，有很大程度上是收到了契絲明確不願迴歸諾蘭的立場影響的。慄少女對於諾蘭一族並沒有什麼過多的瞭解也沒有什麼興趣去了解，她只關心契絲的想法，契絲想要回歸諾蘭參與對索蘭神教的復仇的話，她就跟著狼少女一起保護她幫她對付索蘭神教；而現在契絲明確地和她們說自己不想要回歸諾蘭族，那麼她要做的就是堅定地站在契絲身邊支持她，並且防備那些聽灰風姐姐說對於復仇事業很是狂熱的諾蘭族知道契絲的決定之後可能會有的過行為。

灰風與娜諾哈的立場一樣，無論契絲做出什麼選擇都決定要堅定地成為她的助力，唯一不同的是，她很確信契絲不會接受星汐的邀請。

沒有誰比她更瞭解這個從小就受她照顧長大的妹妹。儘管有著諾蘭被滅族的身世背景，但契絲從來都沒有對此表出任何帶有仇恨意識的表現。灰風不知道為什麼契絲對於自己的諾蘭族身份所抱有的情如此淡漠，但至少她清楚契絲不想要作為一個諾蘭族去復仇的心情是自內心的，這對於狼姐姐來說就足夠了。作為姐姐當然不能讓妹妹被別人著去做不願意做的事情對不對。

#能夠欺負妹妹的只有我#從娜諾哈和灰風的態度上，星汐很容易就看出兩個人已經知道了自己和契絲之間的事情，而且很可能也和契絲本人有著相同的立場。

不過，這對於星汐來說到並沒有什麼所謂，反而對於來之前剛剛做好了某個決定的她來說。兩人這種對契絲無比在意的同伴意識令她頗有種安心的覺。

“星汐，先坐吧？”

“嗯，謝謝。”

“啊，我來給大家倒茶。”娜諾哈說著站起身來，朝著玄關口擺放茶壺和被子的小櫥櫃哪裡走去，而星汐和契絲一塊麵對面地坐在了房間側面小圓桌旁，在她們旁邊，灰風仍舊跪坐在上，一對漂亮的異瞳眨都不眨眼地盯著星汐，彷彿一個不注意對方就會突然難對契絲做什麼一樣。

不知道自家諾蘭族在灰風心目中的形象早在兩年前的凱爾斯之亂中就被宰相巴特勒和格尼兩個人給敗光了的原委。星汐看著灰風那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頗奇怪，按理說能夠和契絲之間結下成為比親姐妹還親的羈絆那應該是不會對諾蘭族抱有太大的反情緒才對，可是契絲的這個小姐姐對於她的牴觸情緒卻完全毫不掩飾…她之前有什麼地方惹到這位了麼。

不明就裡，星汐於是也不再多想，而是轉向契絲直切正題。

“契絲，想必你也清楚我今晚來的目的…姑且我還是問一下吧，你的最終回答呢？”契絲因為星汐的這個問題而一下子愣住了。

當然，並不是因為星汐的直截了當，而是因為星汐的這個問法裡包含的…潛在的態度似乎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她知道星汐肯定會識破自己想要賴掉當時那個約定的打算，而站在星汐的角度想要她回去。在契絲想來無非是要強調一下那個約定又或者直接提出迴歸已經是道義上的既定事實的觀點，這樣她之後無論怎麼狡辯星汐都可以說她出爾反爾來佔據話題上的主動。

然而星汐這個問法，卻明白滴表達出她早就知道契絲想要賴掉約定的信息，而且似乎並沒有借這個話頭窮追猛打的意思。反而像是有些…不太想追究的樣子。

“…我會遵守答應你的那個約定，不過這不代表我必須要跟你回去。”星汐嘴角微微上翹。

“果然是這樣呢。”契絲看著一副被我猜中了的表情的星汐，頓時有些摸不太準對方的路數。

“呃…你什麼意思？”

“‘你想要獲得真正的諾蘭天賦法則，就必須要揹負起諾蘭族應有的責任。’當時我的確是這麼說的，你也這樣誓答應了。我在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你會用什麼樣的藉口來把誓言賴掉，果然還是用偷換概念這一招呢。”沒錯。就是偷換概念，詭辯之中最常見也是最實用的技巧。契絲早就已經打好了注意去用這種方式來堵星汐的嘴——你說諾蘭族的責任是報仇那就報咯，但是報仇又不一定要和你們在一塊才能報，我自己一個人今天去教會砸扇窗明天去教會偷蠟燭後天去把他們廁紙偷光…咳咳總之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也可以報仇嘛，覺醒了天賦法則就和你回去之類的話我可從來沒說過…

然而這一番有預謀的詭辯還沒有施展開來，就被星汐給點破了，而且緊接著沒等契絲再說什麼星汐自己就點頭承認了這個說法。

“不過也是，約定裡的確沒說你必須要和我回去，只要你能夠負起作為諾蘭族人應有的責任…你能夠全心全意地接受身為諾蘭族的這個事實。那麼我也沒有理由你回去。”這樣說著，星汐黑的眼眸認真地看著契絲。

“我不會你的，契絲…你想好了，這是你出於你自己的意志做出的選擇。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去，不跟我們一塊對索蘭教派復仇？”儘管不知道星汐到底在想什麼，但契絲還是收起了原本要用科打諢來矇混過去的心思，很認真地開口回答了星汐的問題。

“這是我的選擇。我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份，我會幫忙保存諾蘭族的血脈與火種。有可能的話，我會幫忙…去尋找當年的真相。”將契絲臉上的堅定收入眼底，星汐垂下眼瞼。

“…在遺蹟裡的時候你說過，你是為了你最寶貴的這些人才不願意捲入復仇…不過你知道嗎，因為你這個決定，你也會錯過一些你意想不到的…或許對你來說同樣甚至可能更珍貴的人。”契絲覺得星汐似乎話裡有話，但卻又不知道從何問起，星汐說這話的時候彷彿本就沒有看著她，而是在自言自語地嘆著什麼。

“…好了，你的想法我已經清楚了。那麼契絲，我接下來說的話你也要好好地記住。”這麼說著，星汐身上的氛圍忽然一變，從傷憂鬱變回了平時的那種冷靜幹練。

“你現在是洛里斯國立學院的學生，還好，索蘭教派雖然是洛里斯境內的主要教派，但洛里斯國立學院是個很特別的地方，憑那些偽善者在洛里斯的勢力還沒有能力去幹涉你的學院，你的能力用來偽裝也相當不錯，至少沒有幾個人會把諾蘭族和獸族無端聯繫到一塊去。

“因為兩年前在魔獸森林裡你的…我們知道了你的存在。之後為了掩護你我們和我們一直想要扶植上位的納里斯親王反了臉，不過洛里斯國內仍舊有我們諾蘭族的地下勢力，你回去之後可以瞭解一下一個叫做文森特商會的洛里斯民間商會，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可以以我的名義。跟他們商會的管事說你是‘從米諾斯老家來的’，他們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助你。”契絲心中驚愕，她知道這個文森特商會。明明規模不算小，但卻不知道是因為商品來源還是銷路上的問題處處受制於維森利特家族的維森商會，因此之前每次後者一對海鷗商會有什麼行動的時候，這個文森特商會都會在一邊狗腿十足地擺開陣勢搖旗吶喊…不過聽星汐的意思。文森特商會似乎是和者傭兵團一樣是諾蘭族在洛里斯境內暗自展起來的勢力，那麼對方平時面對維森商會的時候那副慫勁可就值得推敲了呢…

不，不對，在這之前…

“…你告訴我這個做什麼？”契絲警惕之心大起，別是玩什麼“我們的機密被你聽到了不能所以不能放你就這麼離開”那一套吧喂…

星汐似乎看出來了契絲的擔心，出了有些無語的樣子。

“安心吧，我說了，我不會再你，這一次有關於你的事情，就連阿里阿里和艾格大叔兩個我都沒有和他們說起過…只是你一個人，周圍儘管有你的這些夥伴，但畢竟能夠真正心的人太少，我只是想要讓你多一些保護你自己安全的手段而已。”契絲抿抿。

“…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快？”

“這個問題，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呢，或許是覺得與其硬拉進來一個本沒有和我們一樣的覺悟也不敢把背後放心給她的人做夥伴和戰友，還不如就讓她自己在外面不要給我們再添亂就好了呢…”這樣說著，星汐側過頭看了看臉上一直帶著對契絲的擔心在關注著兩個人對話的灰風和娜諾哈，又看了看聽到“添亂”兩個字有些尷尬的契絲，慢慢地開口了。

“又或者…大概是因為我也是真的喜歡和珍惜諾蘭的一切吧…就像你珍惜你現在的親人和同伴一樣，我也珍惜我認識的每一個和我一樣有著諾蘭之名的族人，而這十四年來，我所珍惜的諾蘭之中，只有才剛剛遇到的你才擁有…已經被我們這些認忘記的，卻很寶貴的笑容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