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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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我的確知道。≧，”看著星汐的微笑，契絲頓時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

“我的確知道你的法則真名，但是——”

“‘但是我不會輕易告訴你，除非你肯答應我時候跟我一起回去’…什麼的星汐我覺得你應該不會是這麼俗這麼無聊的人對吧啊哈哈哈…對不起我得意忘形了…”契絲乾巴巴地笑了幾聲後，她原本是打算拿這個來堵星汐的話茬的，不過終於還是沒頂得住星汐那涼颼颼的小眼神真誠地道了個歉。

星汐了眉頭。

“…但是我不會輕易告訴你，除非你肯答應我時候跟我一起回去。”沒錯她就是這麼俗這麼無聊了她就是要用這個來做威脅了怎麼的吧！

聽著星汐不緊不慢地把自己拿來堵話茬的臺詞一字一詞地重複了一邊，契絲咧嘴訕笑了一下。

“我猜這是賭氣？”

“這是認真的。”看契絲似乎還想要打岔，星汐補了一句。

“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天真，你想要擁有諾蘭先祖賦予諾蘭一族的饋贈，那麼你就要先作為一個諾蘭人盡應有的義務。”契絲的眼裡閃過一絲不愉快。

“所以諾蘭人的義務就是要不擇手段地向索蘭神教復仇嗎？”

“諾蘭人的義務是制裁那些給我們帶來傷痛的卑鄙的小人勢力。”契絲搖了搖頭，低下頭咬著嘴看著灰風。儘管星汐那死硬的復仇理念和趁人之危的做法令她有些不，但她不得不承認星汐很聰明，本就不會被她打亂思路，眼下灰風姐處於隨時都有可能會徹底墮落無法挽回的危險境地，她在這場談判中本就不佔據主動。

看契絲低下頭不說話，星汐也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如果這樣就能讓契絲屈服那當然好，不過連星汐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契絲在這個時候驚醒了諾蘭的天賦法則打敗了那個半覺醒的惡魔，誰也不能保證下面的那個年輕的候補聖女就一定會有辦法救得了已經被惡魔氣息侵蝕到如此嚴重地步的灰風，如果救不了灰風，那麼能力覺不覺醒至少對於現在的契絲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

用或許會改變自己接下來的人生的一個承諾來換一個沒有保障的令同伴獲救的可能，星系不覺得像契絲這麼聰明的女孩會做這樣的事情。

不過即使契絲不答應也沒關係，又或者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星汐其實也希望契絲拒絕她的威脅就這麼安分地待在屏障裡。畢竟受到能力的限制，星汐的確是善守不善攻，如果要是真的放契絲出去和杰特戰鬥，一旦契絲在她能力夠不到的地方遇到了危險，她很可能沒有辦法及時支援。

就像星汐自己說的，就算契絲那樣明確地表示不願意迴歸諾蘭，但她終歸是諾蘭族的倖存者之一。經歷過這麼大的災難之後，任何一個還活著的族人對於諾蘭族來說都是寶貴的。語氣讓覺醒了能力之後不知戰力幾何的契絲去冒險，還不如等到阿里阿里還有艾格兩個人來了之後，他們三個彼此知知底的老搭檔一塊以最小的代價來解決這個半覺醒狀態的惡魔。

然而，就在星汐以為契絲已經放棄了這個念頭的時候，突然間契絲抬起了頭。

“…好，我答應你。”

“哦？”星汐很是意外地看著契絲。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告訴你了法則真名，你就願意跟我回去？”

“當然不是，”契絲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種糾結，只是略顯平靜地撇撇嘴，“如果你告訴了我一個名字結果我什麼能力都沒覺醒，那我不是虧大了。”

“…”星汐剛才說契絲神賜之痕已經先行被活，只要知道法則真名的話天賦法則就能完整地覺醒的說法倒並不是星汐在胡說，事實上這是大長老的猜測，但無論大長老的話在星汐的心中多麼具有權威，它始終是一個猜測，因此…星汐竟發覺契絲說得好像蠻有道理的…

“咳…那麼你想怎麼樣？”星汐輕咳一下以免自己顯得太尷尬，“無論如何，你想要獲得真正的諾蘭天賦法則，就必須要揹負起諾蘭族應有的責任。”契絲對於星汐所說的所謂責任明顯不是很認同，不過還是開口了。

“如果你告訴我我的法則真名之後我能夠覺醒真正的天賦法則，那麼我答應你，會揹負起作為一個諾蘭族人的責任。”星汐很認真地看著契絲。

“你能夠起誓嗎？”

“我自覺得我的信用還是靠得住的。”契絲出有些受傷的樣子聳聳肩，然而星汐卻並不為所動，仍舊有些懷疑地看著狼少女。

就算覺醒了天賦法則打敗了那個半覺醒化的惡魔，也不能夠保證被侵蝕得如此嚴重的灰風就一定有救，但如果答應了星汐的要求，那麼契絲的生活從此以後就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通過剛才被壓在大石板時候的那番對話，星汐明白契絲絕對是真的對於復仇這件事到排斥，然而現在，她卻要為了一個不怎靠譜的機會而接受自己如此排斥的一件事，也難免星汐會不相信契絲。

“好吧，我發誓，如果我覺醒了諾蘭族的天賦法則，那麼我會承擔起一個諾蘭族應有的責任。”雖然有些牴觸，但契絲還是認真地抬起一隻手做出了發誓的姿勢。

在沒有簽訂特殊的魔法協議又或者遵從某種特殊的魔法的前提下，這種誓言其實除了心理和道德層面上的自省之外，並不具備什麼實質上的約束效力。不過在亞勒斯大陸的文化背景之下一般來說自己主動打破自己立下的誓言的人還是比較少見的，而且契絲看起來又不像是那種出爾反爾的詐小人，發誓這一舉動還是令星汐多多少少信任了契絲的承諾。

“…就算打倒了惡魔氣息的源頭，你的這位姐姐也不會百分之百獲救的。”

“我知道，”契絲對星汐出了笑容，“但只要有一絲一毫能夠增加讓灰風姐恢復正常的幾率的機會，我都會去努力…我說過，我最珍惜的，就是一直陪伴著我的這些人們。”看著契絲的笑容，星汐心頭莫名地有些發堵…明明契絲答應了這個條件應該是令她高興的事情才對，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似乎還是輸了什麼。

“好，我可以告訴你你的法則真名，如果你沒有因此而覺醒，我也不會用這個來要挾你。”這樣說著，星汐閉了閉眼睛，仔細地回憶著從大長老那裡聽來的契絲的法則真名的每一個字。諾蘭族的法則真名並不是那麼私密的東西，對於除了法則擁有者本人之外的其他人來說法則真名其實也只是一句意思有些模稜兩可的短句罷了，但對於法則擁有者來說，在第一次覺醒的時候，哪怕法則真名里錯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字眼，都不會令法則成功地覺醒。

“…‘生命最初的秘寶’…”聽著星汐嘴裡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來的字眼，契絲頓時產生了一種很奇妙的覺。…生命最初的秘寶…這就是她的法則真名…領悟法則是一種很玄妙的經歷，彷彿一場夢，又彷彿有許許多多不知名的靈魂在耳邊低語連串起了一個很長的詩篇，契絲抱著灰風落在星汐事前放在她腳下供她站立的固化空間臺階上，嘴裡喃喃地一直重複著自己的法則真名，眼神有些渙散地注視著前方，額頭上的神賜之痕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明亮的白光芒。

不同於大多數光明系魔法自帶的光芒，這種白光很淡，卻彷彿有著莫名的無法阻擋的力量，甚至被杰特釋放過來的那些能夠輕易地侵蝕掉拉斐爾佈下的強力魔法結界的灰煙在遇到從星汐的固化空間屏障內側透出來的白光時，竟彷彿被白光驅散了一般向後退卻了一些距離。

屏障之外，不斷地朝著她們這邊釋放灰煙試圖瓦解星汐的屏障的杰特發出了一陣帶有怒意的尖銳嘶吼，垂涎著契絲的法則力量的他從那透出來的白光中意識到，契絲體內原本最適合用來修補他體內那破碎的法則的不穩定法則之力正在按照一定的規則聚集沉澱並形成一種穩定的形態，變得不再能夠輕易地被他剝離收。

然而杰特除了灰煙之外卻也沒有什麼其他能夠影響到契絲她們的攻擊手段，他現在站的地方已經是距離契絲她們最近的一處斷崖，而那裡跟契絲她們的位置也差了足足有五六米的距離。

再次加固了一層固化空間屏障之後，星汐也不去理睬屏障外不斷地發出恐嚇式的噪音的杰特，轉而略微有些動地看著眼前站在原地出神的契絲，她是諾蘭族倖存者中除了契絲之外最小的孩子，因此她還是第一次見證除了自己之外的人的天賦法則覺醒。也許是因為諾蘭族的天，從契絲額頭上冒出來的白光，莫名地令她到有一種聖潔與親近的覺。

突然間，星汐想到了一件事情，臉不由得變了變。

說起來…好像覺醒法則是需要很長時間的冥想領悟來著？

在契絲之前星汐並沒有見過其他的諾蘭族人覺醒法則的經過，但她自己在三歲生那天覺醒天賦法則的時候，記得是用了…兩三個小時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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