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灰風即將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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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把最終boss當做洩用的出氣筒的灰風姐姐威武霸氣，但終歸她還是無法在杰特那煩人的極限法則的限制作用下對杰特造成什麼實質的傷害。?.?`不僅如此，灰風同時可以覺到心底裡那股不正常的破壞慾正以一種可怕的度在不斷變強，甚至隱隱已經壓過了紅龍血脈裡的那種暴躁…對於狼姐姐來說，這顯然是個極壞的消息。

這種墮落氣息顯然始終存在於杰特釋放在身周的那些灰煙之中，在沒有被杰特刺傷之前，這種瀰漫在空氣中的墮落氣息絲毫沒有對灰風產生任何影響，可現在灰風因為之前的那一劍被墮落氣息入侵到了體內之後，這些瀰漫在空氣中的墮落氣息突然間就彷彿找到了突破口的毒氣一般，不斷地隨著灰風的呼進入到她的身體裡，無時無刻不在加著對於她神領域的侵蝕。

灰風有些焦急，然而杰特儘管被她打得像一被暴風捲來捲去的可憐稻草，但卻因為那詭異該死的極限法則而仍舊沒有收到一絲傷害。

這樣下去，直到自己到達極限或許也無法傷到杰特，不，如果但只是這樣那還好，至少自己還把他拖延了這麼長時間，可灰風就怕自己之後也會像那些傭兵一樣墮落成為杰特的部下。儘管契約應失效，但灰風卻直覺地覺得契絲應該還在這片遺蹟之中，一旦自己****，因為杰特的命令而變成了要對契絲出手的境況，灰風覺得自己還不如一死了之。

就在灰風強撐著心中的一絲清明來抑制心中越來越重的破壞慾與墮落，想要趁著自己還有自主意識的時候至少把杰特給打遠一點讓他不要那麼輕易地找到契絲的時候，突然間令狼姐姐在最危急的關頭還心心念念地為其考慮的寶貝妹妹的聲音在塌陷空間內響了起來。

“灰風姐！”如果是平時，無論表面上有多麼傲嬌，聽到自家妹妹叫自己名字的時候灰風基本上心情都會瞬間變得瞬間明朗，然而此刻，灰風卻是難得地不想要聽到契絲的聲音。

將杰特再一次向上打飛出去，灰風扭頭，正好看到契絲正用浮空術朝她這邊飛了過來。

小白，笨蛋小白，快跑啊，這個人實在是太危險了，快跑啊！

“小白快離開！”就在灰風喊出聲的同時，被灰風打出去的杰特也看到了契絲。儘管這是第一次見到契絲，不過從契絲身上散出來的法則的氣息讓他一下就知道了契絲應該就是他手下的傭兵們瞞著他私下裡追捕的那個狼族女孩。

細細地受了一下，杰特很驚喜地從契絲身上受到了和老偷那種模擬出來的法則之力不同的，純正而完整的法則氣息。儘管同樣不是本源法則，但契絲體內的諾蘭天賦法則，卻是一條完完整整的特別法則，而且不知怎麼，杰特從契絲體內的法則氣息中，竟受到了一種令他十分悉和垂涎的覺。

這個小姑娘的法則一定會是他的！

杰特這一刻甚至都忘了灰風之前把他當做沙包打來打去的恥辱，趁著灰風看到契絲過來那一瞬的動作停頓，杰特直接獰笑著縱著身周的灰煙聚成兩條長龍飛向契絲。

見到杰特的動作，灰風也顧不得太多，以最快的度飛衝向契絲。

“小白快閃開！”

“嗯…誒？”契絲一隻手放在手臂上保持著正在往編譯器裡輸入魔法的姿勢，小臉上微微有些驚愕，就這麼被灰風用鬥氣加持的一隻手臂用力地推…飛了出去。

“契絲！”灰風看到自己這一推居然在不自覺的情況下用了這麼大力氣，不由得心中又驚又恐。

明明只是想要推開契絲讓她不要被杰特驅使的那團帶有極限法則的灰煙正面噴中，然而就在接近契絲的瞬間，自家妹妹那種悉的氣味，竟前所未有地令灰風產生出了一種厭惡的情緒…她原本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對契絲產生這樣的覺。

由於杰特的墮落氣息而墮落了的人和魔獸有著顯著的特點，其中最為明顯的莫過於他們對於一切具有文明氣息的造物的異常破壞慾，以及對於沒有墮落的那些人與生物的無可化解的敵對意志。儘管灰風依靠著莫大的毅力始終沒有讓體內的墮落氣息突破最後一道防線徹底主宰她的意志，但潛移默化之中，她除了不會聽從杰特的指令之外，其實在潛意識認知上已經收到了相當程度的墮落侵染。

原本，灰風的眼前只存在杰特一個目標，即使她潛意識裡已經對於正常的生靈產生了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敵意，但也因為沒有可以觸這種敵意的對象而無法覺到，因此儘管灰風知道自己的神肯定已經收到了杰特的墮落侵染，但卻並不清楚自己的意志已經被侵蝕到了什麼程度。

而當她看到契絲的瞬間，這種埋在她心底裡的異常的負面情緒就頓時爆了出來。

這裡太危險，你不可以過來…不可以過來…走開！離遠點！快從我眼前離開！消失！

就如同一棵樹苗，由於不知名的外力干擾令原本向上茁壯成長的樹苗側面的一枝幹突然間瘋長起來，最終甚至變得比主幹還要茂盛壯結果喧賓奪主了一般。一開始灰風的心底裡大半都是在擔憂契絲的安危的情，然而在墮落意志的侵染下，只是短短的幾秒鐘的時間，灰風那夾雜在擔憂中的那麼僅僅只有一丁點的對於契絲不聽自己勸告隻身赴險的埋怨就以不可思議的度和方式在灰風的潛意識裡膨脹變質起來。

等到她意識到的時候，她原本只想要把契絲推出杰特的灰煙衝過的路線的那隻手上，已經不知不覺地加持了威力不弱的鬥氣，除了手的姿勢是手掌向外推的姿勢之外，灰風在這一推上竟幾乎用上了戰鬥中出拳攻擊的百分之七十左右的力量。

而處於多年配合的默契，契絲本就沒有防備到灰風這已經近乎攻擊的一推，直到灰風的手搭在她肩頭的前一秒，契絲還打算趁著灰風推開自己之前先給那個杰特來幾風壓魔彈作為見面禮。等到契絲覺灰風的小手在自己身上用時的力道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時，她已然被灰風直接推“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身後的石壁上。

好在契絲的反應還算十分迅，被大力推開之後在猛力撞到牆壁的前一刻，她恰好將鬥氣釋放出來覆蓋到全身上下勉強完成了全方位的防護，多虧了少女身周這一層紫的鬥氣防護膜，令少女在背後撞上牆壁之後除了全身上下一陣切實的痛之外倒是沒有什麼別的大礙，至少神頭還足以勉強還能夠維持住浮空術的效果不會掉落下去。

歪歪斜斜地依靠著浮空術將身體穩在半空中，契絲撫著劇烈地咳嗽著，剛才被灰風推到的肩頭竟是有些火辣辣的疼。

灰風姐這是…力量失控？

她看出來灰風正處於龍血覺醒的模式下，由於灰風之前受傷留下的那些傷口已經在龍族血脈蘊含的強大自愈能力之下完全癒合，因此沒有看到灰風身上有傷口的契絲第一反應就是灰風在龍血覺醒的形態下像第一次覺醒時一樣出現了力量暴走的症狀，然而她卻又本能地覺不對，剛才灰風身上傳來的那種氣勢明顯和暴走時那種力量混亂失控的覺不太一樣，而像是故意用了這麼大力氣一般。

“契，契絲，你沒事吧？”按下心中的疑惑，契絲抬起頭，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容來。

“我，咳咳，我沒事的，灰風姐…”抬起頭的瞬間，契絲似乎看到灰風對她出了有些猙獰的樣子，然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灰風的表情又變成了有些呆愣的樣子…無論哪一種表情，對於狼姐姐來說顯然都不常見。

“灰風姐，你…沒事吧？”聽到契絲有些小心翼翼的問話，罕見地有些愣的灰風臉微微白。

“…小白，你聽好了——”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灰風那低沉的聲音被一個有些焦急的聲音打斷，一道單薄的固化空間屏障從側面飛快地延伸過來，擋在了灰風的身後，下一秒，幾道灰的濃霧就撞在空間屏障上被擋在了外面。

在屏障延伸過來的方向，星汐踩著用固化空間在一旁的石壁上做出來的臨時臺階朝著這邊走過來，身側是一直延伸到契絲這邊的那道屏障，冷清的小臉上帶著一些嗔怒的意味。

“就算你們姐妹之間情深厚，這裡可不是聊天的地方。”

“星汐，謝謝你…”儘管星汐的語氣很衝，因為契絲拒絕她的事情看向灰風的臉也不太好，但契絲知道星汐其實也只是面冷心善，何況剛才星汐的確是救下了她們，因此這聲謝謝說的很真誠，然而當契絲轉頭看向灰風的時候，卻覺灰風死死地盯著星汐，表情再一次變得像剛才那樣猙獰。

難，難道說…

契絲覺得或許自己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已經生了，看著長這麼大從未在灰風臉上見過的那種猙獰的表情，契絲一瞬間產生了灰風與自己之間的距離似乎在變遠的錯覺。

“灰，灰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