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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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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確切的知道這塊金光閃閃的東西的價值,但是我看見了一隻纖細又鮮紅的手指向我爬來,我開始相信這塊表確實是一塊名副其實的‘金錶’。

她叫什麼藝名我有些想不起來,但是印象中,她好象自稱為‘美小姐’。這時,我才漸漸覺得明朗,其實事情很簡單,我本無須去努力構想什麼蹩腳的藉口來挖掘消息。

她這樣漸破落的形勢與我急炒作的意向不謀而合。可以說,我們所想的是同一件事。事情相當順利,我悄悄地坦白了此行的目的,她先一愣,了一支菸,隨即就笑了出來──成,表演開始。

先在某個舞廳裡大跳貼身舞,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兩具看似火熱卻冰冷的軀體狂熱的扭曲,無節奏無章法的舞動著。她覺得不夠惹火,將我拖進了廁所,半褪下自己的薄薄的服裝,擺好烈擁抱的姿勢讓我拍個痛快。

我原想著拍完照就一切結束了,可是看到她這樣為了再出江湖而不顧一切的擺著自己半老的肢體,那種無法言語的悲哀令我鬼使神差的和她瘋了一夜。

我們並沒做什麼,充其量不過是當眾接吻,她的舌頭不如林霈榆的火熱靈活,於是,沒有情的我為了配合她的演出也是賣力的施展舌功。

第二天,我拖著疲憊的身體上班。還沒踏進門檻就聽見裡面象炸開了鍋一樣熱鬧無比。我忽略了所有人興奮喜悅的神情,慢地將剛沖印出的照片給主編。

“小江啊,想不到你也是滿載而歸啊!”他很是高興,心情相當不錯,不停稱讚我的工作能力。我累得笑不出來,宿醉的關係,我的頭和這一屋子歡騰的熱鬧景象譜成了一組替起伏的響曲,好比無數只振著翅膀的蜂在我的耳膜附近嬉戲。

我不堪負荷地爬回到自己的桌子,趴在上頭,等待心臟慢慢恢復正常的‘行駛’速度。一歐陽姓同志跑了過來,熱絡的拍了我好幾下,等我半睜開浮腫的眼睛注視他時,他得意的挨著我坐了下來。

“江川,聽說你昨天也乾的不錯啊!和那女人玩的如何,嘿嘿…死你了罷!”他拼命的亂了我本就不服帖的短髮“你丫的真看不出那麼生猛。”我剛要客套的謝謝他的誇獎,不想他突然暴出一句讓我瞬間清醒的話來。

“不過,你比起我還差點哦。我昨天抓到了國際影帝林霈榆的秘密幽會的照片!天曉得,我還以為肯定要被那老編k死了,誰曉得回家路上竟然看到林霈榆帶著個小妞進了賓館!”除了他開頭的這幾句話,之後他誇大自己如何智勇雙全偷拍了照片云云,我都沒聽進耳朵。

“林…霈榆…?”我努力搜尋著腦中是否還有其他林霈榆的人物。他興奮的抱住我,高聲大喊“是啊!林霈榆啊!幾年從未出過緋聞的影帝啊…我昨天還特地去買了打彩票,運氣這麼好不能費啊,哈哈哈!”我皺著眉頭,尋不出還有其他的‘林霈榆’“林霈榆?”

“我忘了你本就是娛樂盲了!哈哈”他取笑道。歐陽見我呆呆的樣子,奇怪我怎麼臉那麼差,我告訴他,為了拍照,我昨天喝了一夜的酒、跳了一夜的舞、摁了一夜的相機,又花了大半夜洗出了照片。

我說我知道這樣的照片是比不過他那麼轟動的新聞的,他很不好意思的說要請大家吃飯,我笑笑,答應了他的邀請。因為我很清楚他只是隨口說說的,也因為,若是為了這樣的目的而慶功的話,我是不會出席的。

辦公室裡人聲鼎沸,吵鬧的象在一個馬力全開的機邊。而我的頭腦卻漸漸冷靜下來,心臟也跳的很規律。

歐陽要給我看林霈榆的照片,我收進了屜,完全不想去觸碰。難怪他會問我是否知道他是誰…我真的不曉得他竟然是個明星,還竟然是個大名鼎鼎的影帝!

那種身份級別的人物竟然在前兩天還和我在上廝磨糾纏著,他不是應該站在極高的地方和我這種貧民百姓遙遙相望的嗎?他應該是高不可攀,無法觸及的superstar,是星星就應該掛在天空中,就不應該下凡來戲可悲可笑的小人物。

我縮著脖子貼在玻璃上,還不夠涼。我又衝進了洗手間開始沖刷發熱的腦門,直到有人進來阻止了我在陰冷的天氣裡待自己遲鈍頭腦的行為。

思想越來越混濁,我倒了下去,被送進了醫院。孤零零的在病上躺了好幾天,出院的那天正好是一星期後,我應該出現在林霈榆的高級住宅的子。

我當然不會去,追究其原因…只能說我沒心情罷。如果讓他知道我這番心思,定會嘲笑我這種靠在上伺候他過上舒坦子的人不知足。

沒錯,他每次給我的錢和東西,比我幾個月的薪水都要多得多,所以我才會盡職的扮演奴隸的角臣服他的暴力行為下。

對了,很久沒聽到有人說我是‘蟲’,所以我幾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可我還是拐到了他家附近,發現大批的記者攝影機堆在門口,記者們發瘋似的敲著門想得到一些回應。

我靜了靜,放心的往‘thekey’走去。由於林霈榆平裡很少來thekey,而這裡的老闆liu又是他的好友,封鎖了消息,業內外人鮮少知道林霈榆的雙戀傾向。

我進去的時候,也只是聽到有人隨口聊了聊他,並無牽涉太多的負面內容。liu正在給客人倒酒,臉上堆著職業笑容,和暖的陽光般照耀著圈子裡的各種人群。他見我來了,緊張的丟下客人就跑了過來,將股都沒坐熱的我拖到角落。

“江川,出大事了!”他驚魂未定,顯然只是瞭解了事情的初步發展,至於知道內幕的我,他一點也沒發現我的異樣。

我安靜的點點頭“恩,我知道了。”他一下子愣住了,驚訝的看著我,片刻後又問“你知道了?你怎麼知道的!?”問我怎麼知道的,我能怎麼知道的,外面走一圈,報攤雜誌封面甚至還有八卦娛樂節目都有滾動播出,要不知道那才見了鬼了。我垂下腦袋坦白以尋求寬恕“那…雜誌就是我們報社裡出的。”他又是一愣,衝著我也是苦笑連連。可是他又擺擺手“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霈榆…”liu四處張望了望,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嘀咕“那小子想不開要息影了!”

“息…影?”我喃喃的不能相信。liu在我脖子後面使勁的拍打一記,疼的我直捂著。他推了推金邊眼鏡“你不知道,為了找你,霈榆差點沒把我這兒拆了!你這些天到底去哪兒了?”因為某些複雜情愫引發我自行為而導致進醫院的事情,打死我也不想說。他見我支吾著,也不我回答“你們吵架了?”我淺笑,想自己哪有資格和林霈榆吵架,更何況吵架這事更多的發生在情侶身上,而非易上,即使和他翻臉,那也只是易失敗而已。

“他找我什麼事?”不可能這時候了還找我去暖,指不定他以為是我出賣了他。liu古怪的看我一眼“…大概是要帶你去私奔。”這是我這一輩子聽過做好笑的笑話,一時沒忍住,哈哈哈哈的大笑不止,引得小小的酒吧裡一陣騷動和側目。

liu終於不能忍耐我神經質的舉動,捂住了我還笑個不停的嘴。我猜想liu是沒見過我這般放縱的笑聲,不能置信的瞪視著我。在他眼裡浮現的是一個輕浮怪異的男人,他拋棄情人險境於不顧,一個人消失了數天後有莫名其妙的出現。

當他被告之情人正四處尋找他的蹤影時,居然笑得燦若陽花…應該是笑的可恨。

“liu,你是他的朋友,所以你對我反也屬正常。但是我想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和他,不,我和你的霈榆不是什麼情侶。”我阻止了他的發問,繼續道:“我們之間沒有愛情,我們是金錢和體的易關係。不用那麼驚訝,我也很吃驚這副尊容能賣給天皇巨星,可事實如此我也沒辦法。所以,他找我恐怕是想殺了我,私奔這種事情永遠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他喜歡的東西想要的人自然會光明正大的去追求,我之所以擺不上臺面因為我和他本不是你所想的關係。我們的易是齷鹺的,見不得人的!”第二天,我依然還是出現在了林霈榆公寓樓下,今天記者少了許多,估計是因為他不在家的關係。

我走進大樓的時候沒一個記者注意到我,這使我鬆了一口氣。因為我不曉得如果他們發現我要去的地方正是他們想進去的那扇房門,估計我也逃不掉了。我上了電梯,放在口帶裡的手一直握著一把鑰匙。這是林霈榆給我的,從未用過。

每次去他家,總是敲門,因為他不在的話我就沒有去的必要。第一次使用的鑰匙,覺很奇特,房間的那頭好象某個忌的空間,踏足其中竟然有種反人類,反忌,反倫理的快

我暫時不將它視為我的人格格扭曲,至少我的思想是無比清晰的,我知道今天來是要歸還和劃清一切。

還所有人一個乾淨透明的超級巨星,還他林霈榆一個無汙染的空間。但我萬萬想不到,第一次轉開他家的鎖,篤定可以順利完成一切的時候發現,沙發上正坐著一個面兇惡猙獰的‘野獸’。他竟然在家!坐在沙發上,凌亂的一切和他,正虎視耽耽的瞅住我不放。

我呆了幾秒,把門關上,換上我經常穿的那雙拖鞋。想不到彷彿颱風過境的房間裡,我的拖鞋還能完好無恙的待在原地。人們說,如果面對野獸,唯一能做的就是與他對瞪,先別開眼的人便是輸家。

我本來就是個徹底失敗的易者,本不在乎他如何惡狠狠地眼神。從包裡拿出一大包厚厚的信封放在茶几上,接著是腕上的手錶和僅使用過一次的鑰匙。

當我放妥一切,他還是不依不饒的死死緊盯著,仇恨的好象下一秒就要撲過來咬斷我的喉嚨。他越是兇極,我卻越是輕鬆。看他一時也不會有什麼瞪諡以外的動作,便好心的開始收拾屋子。

大致撿起了灑滿地上的物體碎片,他坐的沙發上有被他扯下的窗簾。我猶豫了片刻小心的過去,拉起碎布。手還沒夠著,一隻利爪邊揪住了我的胳膊狠命地往地上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