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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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內的夜晚幽靜，咖啡屋的窗口透溫馨的燈光，縷縷咖啡香混著音響傳出的老歌旋律。

他們愉快聊著，話題天南海北。第一次發現兩人竟可以聊得如此投契。

“你好像對我比較沒有敵意了？”悠閒靠著椅背，畢逍遙打趣問起。

“我哪對你有敵意了？”陶喜悅面無辜。

“沒有嗎？”他挑釁地眨眨眼。

“呃…”她企圖解釋。

“也許有。那是因為…因為每次碰見你，都是我心情不好的時候。”

“所以？”他笑睨著她。

“所以…”陶喜悅笑著一嘆。

“所以，好，我承認那是敵意。”她可能對很多人築起了藩籬，不過，對陌生人該有多少熱情？

何況在那之前，她對他沒有多少了解。不過現在，為之折服後，她開始覺得他有人之處。

兩人相視而笑，他覺得她好相處的時候，真是非常可愛。

視線留連在她嬌俏的臉蛋、在她微微勾起的嘴，他發現她此刻真美，心湖裡有股動，空氣聞起來也不太一樣了。夜深人靜，他一時興起，對她聊起奮鬥史。

“五年前，我可是很窮的。到處請求人家給我機會、請人家相信我的能力…直到偶然接了一個國外小島度假村的案子才大放異彩，哈！從此之後，隨手一件案子輕輕鬆鬆，是人家拼死拼活才能拿到的收入…”他說得簡單平淡，神態有些驕傲得意、很認真。

喜悅雙手支著下巴，很專注地看著他，這樣的男人，有許許多多的女人喜歡著吧？

突然有股衝動，她問起:“你…很風？”畢逍遙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

“聽來的？”他曉得，關於他的傳聞可不少。

她的“男友”象牙告訴她的？雖然她否認那是她男友，但他如此認定。

“是謠言嗎？”她笑，她可沒那麼傻，貓空所見可是事實，他摟著名女人，態度親密，足見他可不是清心寡慾的男子。

“我沒說是謠言。”畢逍遙聳肩、瀟灑一笑。

“那就是真的了…真的很風喔？”不曉得為什麼，她覺得悶悶的。

她認為他這樣風實在不太好欸，但別人愛怎樣，向來跟她無關哪，怎麼這會兒，影響到她的心情了？

畢逍遙睨她一眼，不自覺想要否認被冠上的風定義。

“你怎麼不說，我還沒找到我想要的女人？”其實，他可能也不知道，他要的是什麼樣的女人？

愛情來來去去，走味了就丟棄，或許別人覺得這樣很糟，但他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好推託的說辭！喜悅深深凝視他，緩聲說道:“恐怕，你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她的眼神很聰穎、很挑釁。她這句話，讓他沉默了。

無知的惶恐，是最教人無措。他的確不知道，不知道想要什麼樣的愛情，怎麼她可以直接抓了他這弱點？他允許她探他內心了嗎？

他覺得，有時候她的言詞真的具威脅，貼近事實所以威脅。

另一股蠢蠢動的，是對她濃濃的興趣。她由囂張的姿態轉為溫和，讓人開始正視她甜美的臉蛋與甜美的笑，但那身溫和氣質下，卻是犀利的心眼，他覺得她看穿他的心？

有趣的女人！他想更接近她。不過…細想貓空當天所見，細想她“男友”推薦她、護著她的言談與模樣，他到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