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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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父親鐵門打開，約翰推著大衛出現在二人眼前。

“大衛先生。”葉涼輕聲打著招呼，她已經繞回le桌子後面，手指輕倚著桌面，心中全是對慕清揚密盤算的佩服。

“嗯。”大衛點點頭，目光掃過她，落到了慕清揚的身上，沉聲道:“走吧，可以出去le。”

“現在？不是不能保釋嗎？”葉涼訝然問道，真想不到大衛的能量這樣大，下午進來，現在就可以出去le。

大衛沒出聲，只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椅子扶手，讓約翰推他出去。葉涼連忙收好了碗筷，提著小保溫筒跟在他們身後。

約翰已經和律師一起辦好了手續，直接下樓即可。趙隊長沒出現，幾個警察站在一邊，擰著眉，不滿地看著這一行人。自然是不滿的，大家忙活一整天，結果上面就這樣輕飄飄一句話，把人給放了。

幾人才到樓下，加長的勞斯萊斯剛剛駛到幾人面前，一輛邁巴赫衝了進來，是張柏然，他推開車門，衝大衛點點頭，直接嚮慕清揚勾手指。

“鑑定結果出來了。”他壓低了聲音，把文件袋遞過來。

慕清揚的背得更直了些，也不話，直接就把文件袋的封口撕開。他的動作很慢，像是怕把這脆弱的紙痛了一樣，表情也很嚴肅，緊抿成了倔強的弧度。大樓裡的燈光撲出來，塗抹在他的半邊臉頰上，那雙眼睛突然就閉上了，然後手指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

葉涼湊到紙邊想看，卻被他制止住，“我先看。”他聲音低沉，緊張，透著不出的動和期待，葉涼只有強忍好奇，轉開了頭。此時約翰也推著大衛走了過來，盯緊了慕清揚手裡的鑑定報告。

“給我。”院中很靜，明明有車來來去去，可是就是讓人覺得太靜，耳朵裡嗡嗡的全是紙頁在他手裡沙沙響動。終於，他睜開了眼睛，看向了最後的一行字，他就這樣盯著，一口氣憋在腔裡，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吐了出來，把鑑定報告遞給了身後的大衛。

大衛快速低頭，手指滑過上面一大段一大段的廢話，直接到了結論，然後拍著輪椅扶手，大笑著道:“清揚你還要搞什麼鑑定，非不相信我就是你的親生父親。”

“可是你現在有艾米莉了，那媽怎麼辦？她可是一輩子都沒再嫁。”慕清揚看著他，低聲問道。

“那就不要告訴她，就讓她以為我死了吧，你們也不要再把這件事傳出去了。對了，讓葉涼一起來，去我那裡，我還有事和你們談。”大衛一臉喜，讓約翰把他抱起來放到了車子的副駕駛座上。另一個保鏢把他的輪椅收起，放到後備箱中，勞斯萊斯緩緩駛出了大門。

張柏然和慕清揚對望了一會兒，雙雙苦笑起來，張柏然摸了摸腦門，走了過來，拍拍慕清揚的肩，低聲道:“兄弟，你保重，我真是…算了，你一向比我能承受，有事給我電話。”

“怎麼回事？”葉涼走過來，挽住了他的胳膊，小聲問道。他的樣子，一點都不驚喜，一點都不高興，真的，本就不是父親生而復生的那種表情。

“葉涼，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他轉過身來，把她緊緊地抱進懷裡，低下頭，貼著她的耳朵小聲問道。

“嗯…我要最豪華，最夢幻，最奢侈的…”葉涼此時真以為他是為了劉菲雯而難過，所以只想哄他開心一點，所以，她抱了他的，仰頭就主動吻在了他的上，小聲道:“我們好好孝順媽媽，這件事就一直瞞下去好了。反正爸爸的臉已經經過了整容，大家都認不出他來。”

“葉涼，你總是這麼能幹，這麼善解人意，我決定以後要當你的小白臉，你養我算了。”慕清揚捧著她長得微圓的臉了，微微笑起來。

葉涼吐了吐舌頭，手指在他的鼻子上敲了敲，“想得美，我還想你養我呢。”車門被推開，小黃助理探出腦袋往這邊張望，大聲喊道:“慕少，葉小姐，回去再吧，要下雨了。”

“小黃對你真好，本來是送老婆兒子回老家去參加岳父的六十大壽，一聽你回來了，連夜就從老家趕來了，以後少支使別人給你幹私|活，危險的事也別讓他去做了，人家也是上有老下有小，老婆兒子要養活。”葉涼給慕清揚扣好領釦，話音還沒落下呢，慕清揚曲指就往她的腦門上敲。

“羅嗦！”

“你還嫌我呢！”葉涼瞪了他一眼，拉著他上了車。

“慕少，回家？”小黃助理扭頭看了一眼這夫二人，一臉笑意。

“回家。”葉涼聲音清脆。

“egertonhouse。”慕清揚聲音低沉。

這二人異口同聲，小黃從後視鏡中看了看，在前方路口處選擇了右轉，那是去egertonhouse的方向。

車裡的燈光很暗，慕清揚伸過手來，把葉涼攬進了懷裡，在她的額上親吻著，葉涼靠在他的前，聽著他心臟撲嗵撲嗵地急跳聲，很想問清楚，卻又很努力地忍住了。

她太瞭解他，他想做什麼，若不主動告訴她，自己去問他的話，於他來就是一種束縛。

葉涼也不想自己這樣善解人意，把疑問憋在心裡總是難受的，可是畢竟是因為愛他，所以才不想見到他臉上出此時這般困惑無助的神情。她也知幫不了他太多的忙，除了——在此時緊緊地抱著他，讓自己的心跳，緊跟他的心跳的節奏——陪伴，安，鼓勵，這是她所能做到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