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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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個人是你朋友，現在成了我的新股東，留在我這裡當調酒師，不過他不讓我跟你。”劉蘭馨回頭看了一眼，張柏然穿著一件黑
的長袖襯衣，袖子高挽著，往那裡一站，簡直就是棵桃花樹，桃花眼往四周一掃，電
四
的，那些女孩子便在櫃檯前趴了一溜。
“哎喲，現在的小女孩可大方了，我們那時候談戀愛，連走路都隔著好幾米，怕人家看著笑話，可自從他來這裡，這些小女孩天天呆到凌晨還不肯回去。”劉蘭馨搖搖頭，笑著走了出去。
得，原本是來找清淨，過個安靜的紀念
，沒想到遇到這個死硬派的冤敵！
葉
涼看了一眼慕清揚，他面無表情，只倒了杯酒，在手裡輕搖著，然後品了一口。
“要麼，我們走吧。”葉涼提議。
“走什麼走，他做他的生意，我們喝我們的酒。”慕清揚看都不朝那邊看第二眼，又喝了一大口，直接把酒杯裡的酒給幹光了。
“你不是
開心的嗎，怎麼又喝起悶酒來了，都是我不好，不該帶你來這裡。”葉涼有些懊悔，好端端的紀念就要毀了。
那邊不時傳來女孩子們的嬌笑聲，張柏然調酒技術蹩腳極了，簡直是一頓亂調，可偏偏大家就買他的帳，誰讓他長得好，又很會話呢？幾瓶酒很快就賣掉了，劉蘭馨只管站在一邊收錢，紅的鈔票一張接一張地往
屜裡放。
“其實張柏然就算沒張家，他也能混好嘛，你看他…”葉涼沒完，張柏然已經端著兩杯酒走了過來。
“喂，真不理人？你有這個新歡，就不要我這個舊愛了？”張柏然用腳尖踢了踢慕清揚的腳，嘻皮笑臉地問他。
葉涼有些汗顏，張柏然實在是敢！這時歌手正好停下來，他的聲音傳到那邊的女孩子耳朵裡，大家都朝葉涼看過來，可張柏然卻把葉涼給一把抓開，自個兒坐到了慕清揚的身邊，一手攬住了他的肩，一手把酒往他手裡
，“來，我們喝一杯，你不知道，我可是夜思念你啊。”那邊的女孩子發出陣陣驚呼起，難道這個讓她們
戀的男人是會“出櫃”的那種？劉蘭馨也急了，張柏然這是想讓她酒吧倒閉呢！
“你能不這樣噁心嗎？”慕清揚推開他，冷冷地問他。
“不能。”張柏然回答得乾脆，然後一仰脖子，把杯子裡的酒喝光了，這才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認真地道:“葉涼你出去，我有事和他談。”
“苑佳汐的事就免談。”慕清揚的話簡單幹脆。
“我們兩個之間只有她的事可以談？”張柏然更乾脆簡單。
葉涼掀了子簾子走出去，背對著他們，等著他們談話完畢。
他們的聲音很低，此時歌手又開始唱歌了，葉涼一點聲音也聽不到。過了好一會兒，張柏然才走了出來，伸手在她的後腦勺上拍了一下，笑著道:“葉涼，不錯啊，老爺子欽點了你的將，你是要發達了。”葉涼輕輕一笑，扭頭看向慕清揚，他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不知道他們是合好了，還是又吵架了。
“去吧，去看他，他的小心肝受傷了。”張柏然推了她一下，走回了櫃檯。
“二哥哥，你是…喜歡男人？”
“二哥哥，她是你女朋友？”那邊七嘴八舌的問話聲傳出來，張柏然只是笑，這裡的人都稱他“二哥哥”他也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二”都和慕清揚分道而馳了，他還去管慕清揚的事。
“怎麼了？”葉涼小聲問道。
“沒事。”慕清揚搖搖頭，拉她坐下。
“你看你的臉，拉得比驢還長，還叫沒事？”葉涼把頭湊過去，和他抵著額頭，輕輕蹭了蹭。
“真沒事，來，給你的老公喂蛋糕吃。”他抓起了小勺，捏著她的手，讓她喂他吃蛋糕。她依著他的要求做了，他卻突然俯身過來，滿嘴的
油往她嘴裡。
“你真噁心啊。”葉涼尖叫了起來，惹得那邊的人都往這邊看。
張柏然瞟了一眼，又繼續和那些女孩子調笑去了。
幽幽暗暗的燈影，分明熱鬧，卻顯得孤單的身影。
這些糾纏在一起的生命，註定是要一生糾纏，二十年的情誼，怎麼會斬斷就斬斷？張柏然心裡難受，慕清揚也難受，就跟在身上挖掉一
骨頭一樣，活活痛著。
昔的好友在吧檯後面逗女孩子笑，這兩個人坐在蘇簾子後面吃蛋糕。
很古怪的相處，卻有種——“畢竟是在同一個屋子裡待著”這樣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