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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隕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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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萬籟俱寂,然魔宮中卻依舊有一燈未歇。燈下坐著的正是秦弓與白澤。

只聽得秦弓道:“雖然宮內的名醫驗過大長老死因,說法和你說得差不多,但是我覺得其中還是有蹊蹺。”白澤道:“你的意思是大長老是被人殺死的?可是有誰可以有這等本事?”秦弓默然不語,確實,要想在秦弓與白澤兩人眼皮底下殺了人後再從容逃離,更不留半點痕跡,實在是不太可能。

秦弓喃喃道:“如果大長老真的是被人殺死的,這個人會是誰?”白澤也道:“不是你,也不是我,在場的只有…”

“鷫鸘?!”兩人同時道。

然白澤又自搖頭道:“鷫鸘雖然可疑,但是當時他與我們都在門外,可以說,我們三人是同時聽見大長老倒下的。他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有啊!”秦弓想得半晌,嘆道:“這事情半點眉目都沒有,若是天機等人在這裡倒可以多些人商議商議。如今只得我們兩個,卻是計短。”頓了頓又道:“我已著人將天機·莪、破軍召回。雖然說須摩天處軍情頗危,但大長老去世這麼大的事情,不能不讓他們回來。且讓青陽與月隱鎮守,應無大礙。”秦弓無心一說,白澤聽了卻隱隱有些不太舒服。他向來為人多智,也頗以此為豪,如今在此一籌莫展,若是天機等人回來將此事解決了,豈不讓人笑話自己?想到這裡,白澤站起身來道:“我想去大長老居處再看看。”秦弓一愣道:“大長老身死之事我們已經看過了,也沒有發覺什麼。今天白裡那麼多人走來走去的,如今再去看,恐怕什麼也看不到了。”白澤一笑道:“去看看總是可以安心些,否則我今晚無論如何都睡不著覺的。”秦弓聽得白澤如此說了,也無不讓的理由,當下道:“既然白大哥堅持,小弟就陪你走一趟好了。”兩人說走便走,不消片刻,便已到了婆雅居處。因此處地小屋窄,秦弓作了主張,把婆雅靈柩移到了別處。是以這裡只餘一間空屋。

兩人推門而入,點亮火折,只見屋中收拾得乾乾淨淨,也無甚物品,不過一桌、一椅、一、一櫃而已。櫃子上放著些常所用之物,更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物事既少,地方又少,站在房中,一目瞭然。

秦弓朝白澤道:“你看出什麼沒有?”白澤猶不死心,將所有的東西逐一檢查了一遍,又在屋中轉了兩圈,忽然笑道:“好像有點眉目了,不過這裡確實也沒有什麼可看的了,咱們回去吧。”秦弓看了他一眼,道:“是不是有什麼發現?”白澤點頭道:“不錯,不過且容我賣個關子。你倒看看,是不是與白所見有何不同。”秦弓聽這一說,忙又仔細觀察。然看來看去,也不覺得這屋裡所放的任何一樣東西有什麼古怪。便道:“我看這裡每樣東西都很正常啊。”白澤接口道:“不錯,在這裡的東西確實很正常,不過不在這裡的東西說不定就很不正常了。”秦弓一愣道:“不在這裡的東西?”白澤道:“是啊,記得大長老昨天來舉薦鷫鸘時曾說過喝茶一事,不過在這房間裡我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件茶具來,豈不是很奇怪?”被白澤這一說,秦弓頓時一省道:“對啊,難道是有人在茶中下毒?然後趁著機會將茶具盡數毀了,好讓我等找不到線索?”白澤沉道:“想來應該如此,只是有什麼毒可以算得那麼準,可以正好在我們推門前一剎那發作呢?”秦弓道:“這裡應該也沒有什麼可看的了,咱們且先回去再說。”兩人轉身出門,白澤順手將門帶上。便在門吱呀一聲關上之時,白澤腦中忽然間彷彿有什麼一閃而過,頓在門前,看著大門愣愣出神。

秦弓隨著他的眼光看去,也不見那門有什麼特別之處,不由問道:“你又發現什麼?”白澤並不回答,只是上前一步,伸出手來敲了敲門,又握拳敲了兩下。

秦弓看了有些好笑,道:“敲什麼門啊?裡面又沒有人。再說了,用拳頭打門有什麼聲響?拍門最好是用手掌,那才夠大聲。”白澤似受到了啟發,猛然一醒道:“你說得對!我想大長老正是被人害死的。”秦弓忙問道:“是誰?”白澤一字一頓道:“鷫鸘!”秦弓奇道:“怎麼會是他?”白澤道:“**不離十,如果有些東西查證是實的話,就定然是他無疑了。”秦弓道:“既如此,不如先將鷫鸘拿下再說?”白澤搖頭道:“不忙,料他也不會逃哪裡去。我想先去看看大長老的屍體。”靈堂就在附近。只見靈堂前白的燈籠高高的懸掛著,兩名火族的士兵服白衣甲站在門前。進入大門,便能見大長老的靈柩正供在大廳中央。鷫鸘渾身縞素,跪在一旁守靈,雙眼猶自紅通通的,見得兩人前來,連忙站起行禮。

秦弓不動聲,道了些節哀之類的話安鷫鸘。

鷫鸘垂手而立,點頭稱是。

白澤在靈前掃了一眼,順手拿起放在一旁斟酒用的壺,問鷫鸘道:“怎地用個茶壺斟酒?”鷫鸘答道:“這是家事生前喝茶用的,用此給師父斟酒,師父泉下有知,當可欣。”秦弓點頭道:“難為你一番孝心了。”鷫鸘哽咽道:“他老人家身體雖然不好,但是沒想到那麼快便去了。他是先知?為什麼就不能知道自己的事呢?!”秦弓被他這麼一說,不由想起亂的話來,暗想:“沒想到亂前輩的話果然應驗了,這一劫,大長老卻終究沒有躲過。”白澤道:“你忙了一個白天,又在這裡守了大半夜的,想必很累了,且下去休息吧。不如由尊主與我代為看著。”鷫鸘搖頭道:“師父從來都是我服侍的,我不在師父會不習慣的。”白澤長嘆一聲道:“既如此,你自己多注意身體罷。”說著朝秦弓使了個眼,兩人離開了靈堂,復回到魔宮之內。

待得兩人坐定,秦弓道:“我們沒有發現的茶壺卻是在靈堂用著呢。”白澤道:“茶壺是茶壺,至於是不是真的大長老生前用的茶壺,只有鷫鸘自己知道。”秦弓點頭道:“說得也是,只是有一樁事有些想不通。”

“什麼?”

“鷫鸘有什麼理由要殺大長老?”白澤嘆道:“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好久了。”秦弓道:“難道與大長老臨死前說的那句話有關?”

“…怎麼可能?他不是明明已經…”白澤將婆雅臨死前說的那話緩緩念著,但想了一陣也沒有想出什麼來。又道“我本想好好看看大長老的屍體的,如有必要,便應看看他的心臟。只是鷫鸘在一旁,畢竟多有不便。”秦弓道:“看看心臟?豈不是要剖屍?”白澤點頭道:“是啊,所以剛才我是想支開鷫鸘,只是沒有成功。”秦弓想了想道:“不過也不一定要剖屍,此事找地空便可。”白澤道:“地空?”秦弓道:“正是,地空雖然法力不高,但是有個能耐卻是天生的,便是天生慧眼,可穿牆隔山觀物。想來便是不將屍體開膛破肚也能看個一清二楚吧?”白澤歡喜道:“這倒不錯,不妨便讓他走一趟。”秦弓連忙急召地空、地劫、火星三人入宮。

不一刻,三人便到。

秦弓道:“地空,你明且去看看大長老的靈堂布置得如何了,有什麼需要添置的,便宜行事便可。嗯,順便看看大長老的遺體可有什麼不妥,特別是他的心臟肺腑。”

“地劫,火星,你們二人即刻動身,去將柔荑姑娘給我找回來,叫他們火速來此,便說青鳥姑娘有要事找她,請她務必來一趟。”三人皆領命而去,分頭行事。

白澤一旁聽完秦弓吩咐,道:“青鳥之事又何必急在此刻?柔荑若來了,羅家妹子處你如何代?”秦弓笑了笑道:“無妨,何況她曾是式微的弟子,於用毒使蠱必有了解。我想大長老的事情或許還有地方需要仰仗她的本領。”白澤讚道:“不錯,倒是你想得周到。”等到次近午時分,地空方才回來覆命。

秦弓與白澤早等待多時,連忙詢問。

地空答道:“屬下依著尊主的意思,細細觀察了大長老遺體,從表面上看,並無什麼問題,絲毫沒有中毒的跡象,但是心臟卻碎裂成六、七塊,想來這便是大長老致死之因。而且碎口處十分齊整,倒像是被什麼東西切斷的。還有…”說到這裡,他略略的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遲疑。

白澤忙問道:“還有什麼?”秦弓道:“有什麼儘管說,說錯了也不會怪罪於你。”地空應聲是道:“還有屬下看到大長老軀體裡面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動,只是看得不甚清楚,卻不知道是不是屬下眼花了。”秦弓點頭道:“很好,你做得不錯。你繼續去處理大長老的後事好了。對了,若是鷫鸘有什麼異動,你即刻來報,但不要驚動他,知道了麼?”地空連忙答應退下。

白澤沉了一陣道:“看來我的猜測沒有錯。地空看到的大長老體內的東西應該便是蠱毒無疑。”又道“到底是什麼蠱毒,只需柔荑回來,一問便知。”秦弓道:“這鷫鸘看來能耐不小,殺人之後竟並不逃逸,想來定是有持無恐,不如等大長老入殮之再將他擒下不遲。”白澤點頭稱善。